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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画鹊兆喜

  温以恒神情严肃:“微臣能直接将此事上报于圣上,自然有确凿的证据在手,但……”

  天铎帝催促道:“但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今日乃你我君臣私下会见,有话但说无妨,朕不会在意,说错了也不会治你的罪。”

  温以恒对天铎帝轻轻躬身,语带歉意:“但由于今日进宫实在匆忙,证据未曾带在身边,待微臣今日回府中将证据整理完全,择日再上交于圣上。”

  “那些夷人与朝中大员勾结一事尚需要从长计议,但是处理那些夷人横行乡里的事情刻不容缓。”

  天铎帝将目光转到苏九冬身上,问道:“你向来有不少好主意,你自己也亲身感受过夷人在我大胤朝犯下的恶行,对此你有什么提议?”

  天铎帝对苏九冬的提问,也有试探之意,看苏九冬所谓的做事风格是倾向于哪一种方向。

  苏九冬再拼了一口茶水,才缓缓说道:“西晋时期永嘉之乱的事情绝不可再重演,若不想重蹈覆辙,就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苏九冬心中早已有了盘算,并不着急将所有计划全盘说出,而是故意挑存在小破绽与激进的办法来说。

  “小女的提议,无非是在原先政策的基础上,将那些夷人分散安置在边境,或者将他们全部遣送到环境最艰苦的地方去,让他们开荒种地、按律纳粮。”

  “但一定要将他们圈禁在当地,不可随意外出与人接触,再者严禁他们入京与官员接触,从根源上断绝他们与朝臣接触的机会,也许这算不上好提议,但至少是有用的提议。”

  苏九冬的这个提议趋于极端激进,但也深合天铎帝的意思。

  然而对于苏九冬故意存在瑕疵的提议,温以恒也有自己的不同见解:“妥善安排好夷人的归置,确实是我大胤朝万世长远的策略。”

  “但归降于我朝的夷人数量数量众多,而且还有改头换面扮做汉人、杂居在天下各州道的夷人也不少,如果此时突然将他们全部转移至蛮荒之地,只怕会引起各地的暴乱。”

  温以恒对苏九冬的提议做出了小小的改动:“微臣认为不可操之过急,需将他们分批转移、渐渐遣送至蛮荒边境之地,并在各个边城关口严防邻国外族人出入,才是长久之计。”

  “你二人的提议都很好,九冬儿敢想敢做,子初则能顾全大局……若能将两个方式进行合适的折中与结合,得出的办法应该就是比较万全的计策了。”

  天铎帝沉思一阵,最终同意先试行温以恒的建议。

  温以恒在天铎帝的授意下从书架上拿出大胤朝的江山版图,展开在书桌前,三人便细细选起试行地来,圈出某个荒地,将那些夷人全部赶过去开荒耕种。

  最终,天铎帝将试行的地点,选在关内道的一处荒山,此的荒山距离情况最为严峻西受降城不过二十里地,而那些居住在西受降城的外族夷人,就是此次试行的“试验品”。

  事情商议结束,天铎帝将温以恒与苏九冬二人亲自送出麟德殿,临了还对苏九冬说道:

  “今日与你二人相谈甚欢,尤其是九冬儿,奇思妙想,剑走偏锋,令朕收获颇丰,往后九冬儿也可以经常来后宫里坐坐,与后宫的娘娘们说一说你的见解,为她们解乏解。”

  苏九冬佯装诚惶诚恐的应承,内心却十分平静,她知晓天铎帝喜她有智慧,但又不喜她太有智慧。

  如果今日她是聪慧的男儿,想必天铎帝也不会仅仅让她入宫陪后宫娘娘解闷,而是直接入隔阁效力朝廷了。

  苏九冬与温以恒二人今日同样是涉险过关,而苏九冬更凭借自己的独特见解,意外获得了天铎帝的青眼,于朝堂于后宫,也不知是福是祸。

  坐在回国公府的马车上,苏九冬与温以恒还是不能松一口气,继续讨论这今日与天铎帝商谈的夷人安置问题。

  温以恒暗暗瞟了苏九冬的红唇一眼,问道:“今日你特意引导圣上,让他将西受降城选为试行的边城,是为了整治隐次归他们、使得云慕林有所收敛吧?”

  苏九冬自豪的仰起头直面温以恒的星目,傲然笑道:“不错!云慕林与隐次归因自己的一己私欲隐瞒旱情,致使朝廷赈灾延误、害得西受降城的灾民无辜去世。”

  “他做了天大的错事,最后却只被圣上罚禁闭,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今日我就要借圣上这把刀,杀一杀他与那些戎狄富户的锐气!让他知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

  温以恒不无得意的笑道:“今日你将焦点往西受降城一引,估计云慕林也不敢与隐次归他们有所动作了。”

  苏九冬一愣,问道:“云慕林又要联合隐次归他们作弄?”85

  温以恒从怀里掏出一封巴掌大小的信件,封口处还有蜡漆封存的痕迹,温以恒以双指从信封里夹出薄薄的信件,说道。

  “这是你刚进入麟德殿不久后,旭铭给我送来的密函,上面说,云慕林正有意要将隐次归他们往京城里引。”

  “竟有此事!”苏九冬瞪大了眼睛,惊喜道:“那你我今日向圣上提的建议,岂不是要起作用了?”

  温以恒点头,笑得满面春风:“当时我还没有来得及与你打好招呼,你却仿佛能知晓我的心意一般,诱导圣上将实行对夷人禁令的地点选在西受降城。”

  “只待禁令一下,隐次归他们就出不了西受降城,云慕林想暗中将那些异族富户暗中召集进京的事情就无法进行,此时被你在无意间破坏,也是意料之外的收货。”

  苏九冬已经处于震惊之中,瞪大的双眼滴溜溜如黑葡:“原来如此……我与你说个秘密吧。”

  “其实当时我并没有想向圣上提起西受降城的夷人之事,但是冥冥中仿佛有股力量在脑海里盘旋着、催促着我把事情说出来,当时也觉得十分奇怪。”

  “而且还有更玄的事情,当我向圣上进言,让他将武安君家乡历佑县的旧武安君祠从新修缮时,心头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涌过,十分温暖舒服。”

  温以恒与苏九冬对视一眼,沉吟片刻,才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话:“许是,真正的武安君显灵了?”

  仿佛是在回应温以恒的或陈述或疑问一般,温以恒与苏九冬所乘坐的马车顶棚上,停留了一只黑背绿蓝色的喜鹊。

  耳听得马车外传来旭铭的惊呼:“诶呀!是喜鹊!画鹊兆喜呀!”

  苏九冬微讶:“兴许,真的是武安君显灵了……”

  温以恒将苏九冬揽在怀中,高兴而热切的拥着她,眼中盛满柔情:“今日圣上将你叫进去时我都在为你捏把汗,也不知道圣上会与你说什么,又担心你说话直来直去,会惹怒圣上。”

  “不过你确实聪明,先故意激怒圣上,然后再引出解决修建武安君神庙的方法!实在是令我又惊又喜。”

  苏九冬澄清道:“激怒圣上并非我本意,他摔茶杯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但是输人不输阵,我绝不会在人前低头,所以才硬撑着没有露怯,实则我已是怕得不行,手也抖得厉害。”

  苏九冬现在想起来也是十分后怕,自己当时居然敢硬着头皮与天铎帝正面顶撞,实在是胆大包天,但更显牛气!

  温以恒赞叹道:“原先归宗大师就曾将此事视为心腹大患,如今尚不用他出手,你就先行向圣上提出此事,这是安定天下、功在社稷的千秋事,可谓功德无量。”

  苏九冬稍显傲慢的仰起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尚不说那归宗大师,就凭今日我解决了修建武安君神庙、破解云慕林与隐次归的计划,我自认为我不比他差。”

  “对我而言,你和归宗大师乃一时瑜亮,各有千秋,有你有他,我皆是如虎添翼。”

  温以恒安抚苏九冬道:“今日你化解了两个危危机,归宗大师也为我收集了云慕林与隐次归有往来的确凿证据,你们两个,我都缺一不可。”

  苏九冬经温以恒提醒,这时才想起来:“对了,说到证据,云慕林与隐次归往来的证据,你不是一直拿在手里吗?”

  温以恒点头,轻拍心口:“是啊,证据一直在我怀里揣着呢。”

  苏九冬疑惑道:“那你为何不将证据直接上呈给圣上?我们如今人证、物证都齐全,为何不直接当场拿出证据,好给云慕林来个证据确凿,让他再也逃脱不得?”

  苏九冬恨不能立时当着天铎帝的面揭开云慕林的虚伪面具。

  温以恒坐起身子,严肃道:“我之所以没有交出证据,只因目前我们尚不知圣上是真的有意要整治那些夷人、还是要替云慕林销毁证据。”

  “你没见我没提云慕林之前,圣上已经开始显现兴致缺缺的情况,我故意把夷人的话题往云慕林身上一引,圣上才开始重视起来,追问我是否能保证所言非虚。”

  苏九冬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才确认道:“确实如此,当时你一提云慕林,圣上的眼神都变了。”

  “圣上对待云慕林越谨慎,越说明他对云慕林的看重。”温以恒解释道:“正是因为这样,说明我今日没有直接向圣上上呈证据,才是最正确稳妥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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