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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安危相易

  面对天铎帝的夸赞,苏九冬不敢轻易接受,只轻描淡写的推拒道。

  “小女对官场并不熟悉,且志向不在朝堂而在医术,即便下辈子若投生成为男子,也还是会以治病救人为己任。”

  “可惜……,你若是真的生为男子,定不比那温子初差。”

  “生为女子并不可惜。”苏九冬当即予以反驳:“男子能做到的事情,女子也一样能做到。况且,小女自认为自身所学及实力,也不比其他男儿差。”

  天铎帝面色一滞,原本对苏九冬略有欣赏的神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佯装出来的夸赞:“女子也有男儿气!苏风澜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不知道几生几世修来的福气。”

  天铎帝虽然认可苏九冬的才智,但到底还是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多智便是妖,所以对苏九冬不由得生出几分提防之心。

  感慨过后,天铎帝最终做出决定:“你今日所提的建议确实不错,朕决定予以采纳。往后你若有类似这样的好建议,尽管提出来。”

  天铎帝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但也就只是允许你苏九冬提出建议,是否要依据采取行动,还是要看朕自己的意思。”

  “只可惜你是女子,不能当官,否则朕也要效仿太祖,将殿阁大学士的制度捡起来,封你做个殿阁大学士,专门提建议提想法,供为顾问。”

  苏九冬当即抓住机会,积极表示道:“小女现在就有新的提议,不知圣上今日是否还有时间听一听?”

  “若是好的建议,你尽可大胆提。”天铎帝将苏九冬请到麟德殿偏厅入座,二人相对而坐,距离更加拉近。

  由于麟德殿中没有太监服侍着,目前除了龙案上有茶水供天铎帝以外,再无多余的茶水。天铎帝当即将刘德丰喊进来备茶给苏九冬取用,这是刚才连温以恒也没有的特殊待遇。

  刘德丰应召入内,进去之前还不忘问温以恒一句:“圣上此刻召杂家入殿,莫不是要将九冬小姐给处置了。”

  温以恒反倒没有刘德丰的急迫,只意味深长的瞥了身旁的羽林卫刘上将军一眼,从容应道:“如果要将九冬小姐处置,断不会是传刘公公你进去,尽管让刘将军入内将九冬小姐擒了。”

  “也是……,那杂家就先进去了,劳温相继续在此等候。”

  刘德丰微微压低了身子,暗暗告诫自己,无论殿内是如何疾风暴雨的景象也不可表露声色,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敢推开门入内。

  刘德丰刚刚推开一扇门,只听得天铎帝的洪亮声音从偏厅的方向传来:“刘德丰,赶紧去备茶来,最好是同朕一样的君山毛峰!今日,朕要与苏小姐畅叙详谈一下午。”

  听到天铎帝的吩咐,麟德殿内又是一派安静祥和,刘德丰回头望了望守在门边的温以恒,提醒道:“是,奴才这就去备茶……可温相还在殿外等候,是否需要传他入殿?”

  偏厅里沉默了一小会儿,天铎帝才回应道:“温子初既然还在殿外,那就一并传入吧。”

  天铎帝本想只与苏九冬商谈、继续让温以恒在外等候,彰显自己的君威,然而又随即想到自己刚刚才挽留了温以恒,若继续将他晾在殿外,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才改变了主意,同意让温以恒再次进入麟德殿。

  刘德丰亲自去准备好茶水,温以恒上前接过端盘:“本相也是要进去的,不如就由本相将茶水端进去罢。”

  温以恒端茶入内,正好听到苏九冬在向天铎帝汇报西受降城戎狄富户的情况。

  “当时正是城中旱情最为严峻之时,然而那些戎狄富户却囤积粮草、当地官员亦不肯慷慨捐款,漠视身边的灾民因旱情与饥饿而去世。”

  苏九冬的声音与情绪皆有起伏,可以想见对此事相当不满。

  “若非当时有温相从中斡旋苦苦支撑、施巧计另那些一毛不拔的官员与戎狄富户捐款捐粮,只怕还未等到朝廷的赈灾钱粮下发,城中百姓早已死伤过半。”

  “西受降城乃我大胤朝边境重镇,仅仅因为一场小小旱灾而损失大半人员,岂不是给了邻国外族有可乘之机?”

  天铎帝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就对上了温以恒的眼睛,当即说道:“说曹操曹操到,子初你来得正好,你说说,当时的情况是否如九冬所述?”

  距离刚才天铎帝对苏九冬发怒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天铎帝对苏九冬的称呼就从刚才的“无知女辈”改成了亲近的直呼其名。

  温以恒也不由得对苏九冬如此厉害的“社交能力”感到讶异。

  温以恒加快脚步端着茶水跨入偏厅,边走边回答:“西受降城的情况,确实如九冬小姐所述。”单身

  天铎帝给温以恒赐座了一个绣墩,而不是与苏九冬一样坐在宽敞有倚靠的圈椅上。

  温以恒不敢有微辞,只能略显“委屈”的坐在与他身形极为不符的圆绣墩上,沉声叙述道:

  “自圣上登基御极以来,派兵遣将向周边邻国展示我大胤朝的强盛之势,因此有外族人前来我朝投降留驻的情况甚多。”

  温以恒话里的意思,也有此情况乃天铎帝一手造成的含义。

  如果当年天铎帝没有四处派兵征战,生灵涂炭,也不会这许多无家可归的外国异族投降至大胤朝,以至异族渗入至此的境况。

  “西受降城的那些戎狄富户,就是长久居住在城中,靠与朝中部分官员勾结,囤积财富才爬到今日的位置,其中牵扯的关系盘根错节,连微臣一时也理不清头绪。”

  天铎帝问:“那些夷人竟有资源与朝中官员勾结?”

  温以恒回答:“西受降城的财富,正是能令他们与朝中官员结交的资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大胤朝的部分官员,正是与那些戎狄富户交换利益,从他们身上取得钱财。”

  天铎帝再问:“那些夷人远在边城,如何与京城的大员接触?”

  温以恒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玉带讽刺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结交京官,那些夷人大可以购买快马用于私下奔赴京城,与朝中大员相见。”

  “有时即便不需要亲自见面,也可以进行利益输送,全看如何人为操作而已。”

  苏九冬补充道:“那些戎狄富户靠着积累起来的财富成为城中富户,横行乡里,对当地百姓动辄打骂,甚至连当地官员也对他们管束不得。”

  天铎帝越听脸色越拉胯,原本刚才还是高傲的冷漠,如今竟越发有了以前粉饰太平的窘迫感。

  温以恒开始向天铎帝举例子:“受圣上可还记得一年前同样是关内道呈上来的奏折,奏章上说当地官员死于非命。”

  天铎帝冥思苦想一阵,才堪堪回答道:“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奏章里说是那官员主动找人撩架、与人斗殴致死,此事后来还是交由太子处理的。”

  温以恒特意大动作的瞥了一眼天铎帝,才语重心长的说道:“此次微臣在回京途中经过当地,详细盘查了此事,发现其中另有蹊跷,真实情况并非如奏章所书。”

  天铎帝眉头紧蹙,只感自己一直深处浓雾背后,许多事情不是看不清楚、就是被蒙在鼓里:“你快说说其中有何蹊跷之处?”

  “原来这件事情最后竟是交由太子处置么……难怪了。”温以恒故意喃喃道,声音虽然特意压低,但还是控制在了天铎帝能听到的程度。

  正值五十天命之年的天铎帝耳朵依旧好使,理所当然的听到了温以恒故意的低喃,不由得对温以恒侧目:“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啊……没什么。”温以恒佯装无事发生的模样,将事情简略概括道。

  “经过微臣的三日暗中摸排与问责,当地地保告知微臣,那官员并非是主动找人撩架,而是行在路上直接被一群人不由分说当街打死。”

  “后来证实,打人的人是留居在当地的夷人,只因那被打的官员不肯为他签发放行入京的文书,夷人怀恨在心,所以那位官员才被当街打死。”

  天铎帝一拍圆桌,桌上的茶杯跟着一颤,泡好的君山毛峰洒了一半出来。

  天铎帝也不管那茶水湿了手,脸上满是怒不可遏的表情:“朕对那些投降的夷人施以仁政,允许他们在我大胤朝境内安家留驻,却未曾想养出如此大的隐患来!”

  温以恒郑重其事的告诫与劝谏道:“养虎为患,微臣也认为,那些外族人,不可不防。”

  “他们留居于我朝境内,却不肯遵守我朝律法。更为一己私欲当街打死朝廷命官,最后处理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如今微臣刚刚知晓当初处理此事的竟是太子,顿觉事情之严重。”

  “那些夷人对我朝本就有愤恨之心,如今又与朝中大员暗中勾结,焉知其中是否有官员已被他们策反,如果连太子也受到那些夷人的挑拨离间……若对夷人放任不管,则后患无穷。”

  听闻夷人之事有可能牵扯到云慕林,天铎帝立即警觉起来,半信半疑道:

  “温子初,你可这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夷人与朝中大员勾结,如果得到验证,断不是在背后诋毁同僚这么简单……你有证据能证实你所言非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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