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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除夕前夕

种田之流放边塞 四月流春 6541 2022-04-30 10:41

  隔着半个院子,身shēn穿便服的姜世森迈出厅门槛,愉快问“你们回来了”

  姜玉姝眯起眼睛望了望,惊讶问“父亲”

  “岳父不是决定留在府衙过年吗怎么来图宁了”郭弘磊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向长辈。

  姜玉姝茫然答“不清楚。当初路过府城时,我特地问过,他说有些公务尚未办妥,没空来图宁,将与表哥一起过年。”

  “难道出什么岔子了”语毕,两人并肩行至厅门外,规矩行礼并问候

  “父亲。您是何时到的”

  “小婿给岳父大人请安。”

  姜世森弯腰搀起女婿,并抬手虚扶女儿,欣然答“快快起来我和文沣下午刚到,打听了一通,才得知你们在此处置了宅子。”

  “文、文”姜玉姝一怔,“表哥也来了”

  郭弘磊神色自若,顺势搀着长辈进厅,“外头冷,进去聊。裴兄人呢”

  “他路上有些着凉,身shēn体不适,在房里歇息。”姜世森慢慢落座。

  姜玉姝尾随,打起精神,关切问“可有给表哥请大夫您身shēn体如何公务还顺利吗”

  “已经请大夫给他看过病了,也喝了药。”姜世森越来越满意长女和大女婿,和蔼答“我的身shēn体倒还算硬朗,忙了半年,公务就快办妥了,估计明年三四月间回都城复命。”

  郭弘磊亲手奉茶,“总是东奔西走,您实在太辛苦,千万多保重身shēn体。”

  “没办法,天生劳碌命,至少得等烨儿两个舅舅能掌门立户了,我才能踏实休息。”聊起外孙,姜世森既庆幸,又黯然,“今天看见孩子,发现他长大不少,白胖爱ài说笑,吾心甚慰唉,玉姗作孽,咎由自取,险些连累了无辜。”

  姜玉姝一听见“玉姗”二字就心里发堵,果断打岔,宽慰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您用过晚饭了吗”

  “老喽,歇了一下午才缓过来,刚才在看孩子,正好你们回来了,一起用饭。”

  姜世森上了年纪,越来越渴盼天伦之乐,解释道“除夕在即,为父原本打算待在府衙的,谁知文沣忽然要来图宁查案,到时我岂不得孤零零过年所以,索性xg跟来了,凑个热rè闹。”

  “好极了”郭弘磊感慨良多,“我只当自己今年又是孤独一人,不料,岳父、表兄、妻儿都在,实乃意外之喜。”

  姜世森慈爱ài叹道“这几年,你们都受苦了,弘磊戍边,尤其艰辛,祈愿上苍保佑你们,早日ri苦尽甘来。”

  “其实,习惯了便不觉得苦。”郭弘磊解下披风。

  “但愿能如父亲吉言”姜玉姝拎起丈夫撂在椅背上的披风,身shēn为女主人,责无旁贷,“你们聊着,我去厨房看看晚饭。”

  “唔。”两个男人同时点头。

  夜晚东屋

  家里来了客人,而且客人十分疼爱ài自己,加上有父母陪伴,婴儿格外高兴。他扶着栏杆站在炕上,手伸向姜玉姝,奶nǎi声奶nǎi气,响亮喊“娘娘”

  “好,来了来了,别嚷。”姜玉姝迅速起身shēn,坐在榻沿嘱咐“长辈们谈事情qg,你安静些。”

  婴儿胖嘟嘟,手脚并用地攀爬栏杆,试图朝母亲怀里钻,精力旺盛,活泼好动。

  郭弘磊见状,几个大步,一把将儿子抱走,把他放在旁边的圈椅里侧,手臂一横挡住出口,威严吩咐“老实待着,不准捣乱。”

  “咦”婴儿靠坐椅背,目不转睛地仰视父亲,颇敬畏,一时间不敢乱动。

  姜玉姝乐得见父子亲近,便不管了,转而面对裴文沣,不解地问“奇怪,杜姑娘怎么就失踪了呢”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

  裴文沣身shēn染微恙,脸色苍白,头疼靠着椅背,疲惫告知“但她兄长执意认定与我有关,先是兴师问罪,而后报官,紧接着围追堵截,苦苦哀求我破案。”

  姜玉姝略一思索,“难道、杜家认为女儿被绑架或拐卖了”

  “皆有可能。”路途劳顿,裴文沣精疲力倦,“既然报了官,官府不能不管,可我已经想尽办法,仍找不到人。”

  郭弘磊推测问“确定那位姑娘是来了图宁吗她与兄长争吵后赌气出走,会不会回家乡找父母诉苦去了”

  “不。据查,杜飞燕没回家乡,根据线索,她独自来了图宁。”裴文沣累得一动不动。

  姜玉姝纳闷问“她家住秦州,来图宁做什么”

  她酷爱ài多管闲事,十有是来找你,打探陈年旧事。裴文沣避重就轻,“那种人的心思,谁知道难猜得很。”

  姜世森皱眉捻须,满脸不悦,“哼,一群无理取闹的刁民文沣,我早说过了,区区失踪案,你大可交代下属去查,何苦亲自奔波、吃力不讨好莫非你真的亏欠姑娘家了”

  “冤枉”

  裴文沣肃然坐直,举起手掌作发誓状,郑重表明“苍天在上,日ri月可鉴,我发誓从未做过亏欠姑娘家的事,如果撒谎,甘受任何”

  “行了行了无缘无故,不要随口发誓。”

  姜世森忙打断,语重心长地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我自然信得过。但我想不明白,刁民蛮不讲理,你为何不依律教训他们一顿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被刁民刁难住了,颜面何存”

  “姑父的意思,我明白。”裴文沣深吸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其实,除了破案是本分职责之外,我实在不忿,苍天可鉴,我明明没做过什么,但杜家人却一口咬定,仿佛我故意勾引、甚至谋害了杜飞燕似的。简直是污蔑”

  “所以,我恨不能立刻把她找出来,一则结案,二则还自己清白,免得一辈子背负恶名。”裴文沣神色凝重。

  姜玉姝始料未及,霎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唏嘘说“当时就看得出来,杜姑娘十分欣赏表哥,我一直以为她会慢慢释怀,万万没料到,她居然那么痴、痴”

  “纠缠不休。”郭弘磊接腔道。

  “没规没矩,不成体统,她的种种举动,匪夷所思”姜世森嫌恶之余,不放心地打量长女,“玉姝,你同那位杜姑娘,很熟吗”

  姜玉姝尚未回神,郭弘磊瞬间会意,摇头答“萍水相逢罢了,她们之间并无交情qg。杜家世代经营镖局,江湖习气重,玉姝与她只巧遇过两三次而已,根本不熟悉。”

  “这就好。”姜世森松了口气,叮嘱道“女子戒备心弱,你平日ri要多提点提点玉姝。”

  郭弘磊深感赞同,“小婿明白。”

  “我”姜玉姝无言以对,索性xg岔开话题,正色问“表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倘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郭弘磊很是同情qg,宽慰道“图宁并无匪患,处处还算太平,兴许杜姑娘赌气躲了起来,等她气消露面,自然就结案了,裴兄不必过于烦恼。”

  裴文沣受不得冤屈,破案心切,满脑子全是线索、追查等事宜,心不在焉答“希望如此。”

  郭弘磊绞尽脑汁,意欲yu多关切关切表兄,袖子忽然被拽了一下,扭头一看

  “爹爹”婴儿咧嘴笑,只乖片刻,便坐不住了,揪住父亲袖子站起,攀住父亲胳膊,在狭窄的圈椅内灵活挪动。

  “唔。”郭弘磊心一软,语带笑意地告诫“小心摔一跤,磕掉你刚长出来的牙。”

  “牙牙”婴儿趴在椅背上,好奇端详裴文沣,旋即,目光被他端着的釉色茶盏吸引,踮脚伸手就去拿。

  “叮啷”脆响,杯盖与杯身shēn碰撞,紧接着,杯盖被拿走了。

  沉思的裴文沣毫无防备,吓一跳,扭头与白胖婴儿对视,迟疑问“你、你渴了想喝茶”

  婴儿听得懂“吃、喝、睡”等字眼,下意识嗒嗒嘴,欣喜把玩杯盖。

  “烨儿,休得无礼”郭弘磊一发现便阻止,摊开手掌,伸到儿子眼前,“杯盖有什么好玩的快还给你表舅舅。”

  姜玉姝忙道歉,“抱歉,孩子不懂事。”

  裴文沣见婴儿双手捧着杯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懵懵懂懂,神态依稀像是表妹幼时刹那间,他百感交集,一挥手,平静说“无妨,让他玩,别吓着小孩子。”

  “对,不要吓唬他。”姜世森乐呵呵,主动把自己的杯盖塞给外孙,“好孩子,拿着,玩”

  果然,老人往往太宠孩子。姜玉姝欲yu言又止,郭弘磊虎着脸,伸指点了点杯盖,顺势教道“下不为例。这是茶具,喝茶用的,不能玩,记住了吗”

  婴儿似懂非懂,本能地尊敬父亲,乖乖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把东西放下”姜玉姝忍俊不禁j。

  裴文沣默默旁观一切,本以为自己会黯然神伤,实际却是惆怅多于伤感,时过境迁,他几乎彻底释怀了。

  除夕在即,小家迎来两个客人。

  姜玉姝安排妥了父亲和表兄的饮食起居后,趁机和父亲商讨开挖河道一事,既是兴趣所在,又避免宋将军传见时无话可回,她绞尽脑汁,干劲十足。

  一晃眼,除夕前夕了。

  家丁站在梯子上贴春chun联、挂红灯笼,嚷道“怎么样贴得正不正”

  “左,往左挪一挪。”底下人仰头观察。

  姜玉姝在耳房,简单查看一遍菜肴与糕果,颔首说“行,就按嬷嬷说的菜色做。”

  “是。”潘嬷嬷忙前忙后,风风火火,“我马上去厨房安排”她忽然止步,返回请示问“万一公子有空回家过年,上什么酒好”

  姜玉姝不假思索,“新酿的米酒,清甜,不醉人。顶多准备两小壶,以免耽误他的紧急军情qg。”

  “好”潘嬷嬷领命退下。

  不久,姜玉姝忙完,打算回屋陪孩子,步履轻快,刚欲yu踏进门槛,却听斜对面厢房有人唤

  “玉姝”

  她闻声扭头,“父亲怎么了”

  姜世森背着手,拾级而下,慢慢靠近女儿,板着脸严肃答“有件事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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