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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乱鸦 4963 2022-06-06 01:25

  精疲力尽的朝歌睡了足足两天两夜,滴水未进,这种情况很罕见,但似乎又并不稀奇,受了极大刺激的人,脱胎换骨也不过如此,极度的刺激让她的身体处于防备状态,不愿意醒来。

  期间朝歌的意识也曾几度模糊的苏醒过几次,她能感觉到卫衍将她抱上马,又将她抱下了马,甚至有时能感觉到兰玉姑姑和贵妈妈在她身边说话,就连父亲和怀之哥哥来看过她,朝歌甚至都能感觉到。但她潜意识里不愿意面对卫衍,意识总是在有那么一丁点恢复的时候,便又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不肯醒来的是意识,连带着身体机能也进入闭合防备状态,但当身体到达极限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仍会冲破那意识的禁锢和摆布,强迫着朝歌醒来。

  朝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贵妈妈和兰玉姑姑轮流着照料朝歌,便是夜里也守着,时不时用巾布沾了水擦拭朝歌的嘴唇,往她嘴里喂点水。贵妈妈守了夜刚歇去,兰玉姑姑刚给朝歌喂了水,便感觉到朝歌的睫毛颤了颤,是醒了。

  兰玉姑姑一喜,忙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小姐可算醒了,贵妈妈,贵妈妈……”

  贵妈妈才刚出去不久,想必这时候还能喊回来,让她也高兴高兴,朝歌却轻轻地抬起小手覆在了兰玉姑姑的手上,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很虚弱:“姑姑,让贵妈妈歇一歇……”

  知道她醒了,贵妈妈忙了,哪里肯去歇息?

  兰玉姑姑低头看朝歌,看着这原本精气神十足的一个小人儿,也不知怎的从猎喜回来后就这样憔悴,太医都说不要紧,一两日便会好起来,可兰玉姑姑哪里能放心,看着朝歌这憔悴的小模样,却仍乖巧地替贵妈妈着想,兰玉姑姑也不知有多心疼,叹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魔怔了一样呢?!”

  兰玉姑姑哪里知道朝歌都经历了什么,朝歌看着兰玉姑姑又心疼又略带指责的模样,心中也下意识地不愿将自己所经历的告诉姑姑,只微微一笑,反倒安慰姑姑道:“是歌儿不对,让姑姑和大家担心了。”

  朝歌看着还是朝歌,可却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兰玉姑姑看不出端倪,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心,朝歌越懂事,她便越不安,可她哪敢问……卫衍都对朝歌做了什么?!

  “姑姑,歌儿饿了。”朝歌小小的声音传来。

  兰玉姑姑这才回神,连忙一拍自己的额头:“饿了饿了,歌儿饿了,瞧姑姑这脑子。小姐等着,姑姑这就去备小粥去……”

  说着,兰玉姑姑便要起身,此时身后却忽然传来朝歌虚弱却似有所思的声音:“姑姑……卫衍他……他没说什么吗?”

  兰玉姑姑回过身,一时有些不解,但还是顺着朝歌的问话答道:“陛下送小姐回来的时候来了一次,这两日倒不曾来过。也不曾听说……陛下那儿曾特意嘱咐过什么。”

  朝歌的小脸有些茫然,她分明记得自己刺伤了卫衍,倘若追究起来,即便是卫衍有心饶了她,按律法却是不能丝毫不追究的……况且,卫衍受了伤,莫不是连太医也不肯告诉吗?否则兰玉姑姑何以什么都不知情……

  朝歌沉沉地闭上了眼睛,这么些年,她娇生惯养,被云府上上下下庇护着,心思单纯,心智也比别人要迟缓一些,可这短短一年,朝歌却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她突然明白了,原来长大……是一件如此残酷的事,让她清楚地明白,这世间并非没有杀戮,不过是……父母与兄长,都挡在了她的面前罢了……

  兰玉姑姑回来的时候,北越三皇子妃是一道来的,朝歌有些惊讶,但若仔细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大婚已毕,三皇子妃为中州的女主人,朝歌这样的贵客在闻人叹的封地内出现了身子不适,闻人叹碍于男女之别不便来访,身为女主人却要有所表示的。

  “云小姐可好些了?”那女子温柔亲切,由着侍女陪同来的,今日她褪下了华服,只做家常打扮,发髻挽起,是人妇装束,但毕竟年轻,面容姣好,气质如兰,一开口,便仿佛流水柔柔,只觉得和她说话极为舒适,她和北越女子的高挑爽快大有不同,温顺柔和在这里自然犹如瑰宝一般,也难怪能得闻人叹欢心。

  那日朝歌远远地看见皇子妃,只觉身形模样像樊稚,如今这样近了,却觉得眉眼笑意皆仿佛就是与樊稚同一人……可谈吐气质,却仿佛是另外一人,清瘦的脸型尖俏的下巴也与圆润貌美的樊稚不太相同,她没有樊稚好看,但眼神与举止却又比樊稚大方温柔。

  朝歌有些迷糊了……就连怀之哥哥都说她认错了人,如果真的是稚姐姐,怀之哥哥又何必否认呢?

  “皇子妃姐姐……”朝歌半晌回神,毕竟与她陌生,竟也不知要说什么。

  “唤我云流儿吧。”那女子极具亲和,虽年纪轻轻,却似母亲那般见过大风大浪从而从容平和,气质出尘,她自朝歌榻上坐下,轻轻地摸了摸朝歌的脸,温柔笑道:“我与云小姐恰好也算小本家,且我家乡在梁州边上的傍山村庄,也是周人,见到小姐就仿佛见到家乡中人一般。你我可不是有缘?”

  “皇……流儿姐姐,也是周人?”朝歌一时与她进一步交谈,心中便觉得似乎的确是自己认错了。

  “来的路上,你这位姑姑已与我说了,小姐曾有故人与我相似。”云流儿稍稍用手帕擦试朝歌小脸上细密的汗,眼神依旧温柔得让人心安:“能与小姐的故人相似,我心中也是惶恐,小姐的故人,怕也是世家之女,而我不过是梁州边上的村野农女……可惜家中遭暴雨,山泥滑坡,将我们村庄压覆于下,爹娘也……”

  似说起了伤心事,云流儿嘴角的笑意有些淡了,却又惟恐惹了朝歌跟着伤心,忙止了话题,微微笑道:“我一路颠沛流离,遇到了叹……大约是爹娘有灵,不忍我孤苦终老。”

  说到与闻人叹的相遇时,看起来一直举止得体,言行温柔的云流儿,神情之间方才流露出了些女儿家的娇态。

  “看来我当真将姐姐误认了。”朝歌看着云流儿面上的娇态,也随着露出了些笑意:“皇子妃姐姐十分亲切,歌儿惹姐姐担心了。”

  “担心却是真的。”那云流儿难得严肃,指着朝歌的小鼻子:“往后可不能这般让人担心了……我也知道,寻常人见到了那些事,哪能不怕的?便是我,这两日也是精神不济,可再怎么样,跟自个的身子过不去,却是不明智。”

  “姐姐说得是。”朝歌虚心接受批评。

  “罢了罢了,你刚醒来,我不该这样念叨你,姐姐也有不是。”云流儿笑着摸了摸朝歌的头发:“听说过两日你们与陛下便要启程了,姐姐与你甚为投缘,盼着日后还能有机会相见……到那时,想必小姐已是个窈窕的小姑娘了,也不知姐姐还能认出你来不能?”

  ……

  这边女儿家的相谈甚欢,山林之间的石盘至上,纵横交错,圆润的玉石落于上头,却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交战的。

  红衣银发,面色略带苍白,长途奔波实在让本就体虚的燕归楼吃不消,因而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却在对面一颗棋子落在石盘上时,燕归楼的眼神一亮,似突然来了精神,隐隐有些兴奋:“奇,论谋略,论纵横之略,燕某自认天下无人能及,这把玩棋局有如玩弄谋略,一时竟让燕某人陷入了窘境。”

  燕归楼一手支着下巴,就连身子都微微有些向前倾斜,另一只手执着棋子,面对满盘纵横,却难得的不知所措,半晌,燕归楼终于认输,送了手中的棋子,许久不曾像现在这般畅快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与君较量,不枉费燕某人千里迢迢舟车劳顿。”

  “你的棋局布得倒也不逊色。”面前对弈之人亦缓缓收了棋子,不紧不慢道。

  燕归楼怔了一怔,神情却似对面前之人有些忌惮,又有些恭敬:“什么也瞒不过先生的眼睛,女人,也可成为一颗好棋子,只要用对了地方,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却能颠倒乾坤。”

  “你不怕游手好闲的闻人叹浪费了你这般耗尽手才换来的好棋?”那声音隐含笑意,却是连燕归楼耗费了两颗回生丹才救下了那棋子的事都知道……

  炼制回生丹并不易,数年炼一颗,燕归楼天生五弊三缺,便是靠那回生丹吊着性命,如今没了回生丹,还敢这样折腾身子远赴北越,也是胆大。

  “为人谋士,总需冒些险。”燕归楼意味深长道:“这棋总有发挥作用的时候。”

  “近日你的动作接二连三,看来赵公陵已然很信任你。”

  “我能助他登大极,若是连择良臣的眼力也没有,我又何苦耗白了头发为他谋事呢?”燕归楼恬不知耻道,末了,他的神情却似有些恭敬,起身作揖道:“先生只管看着,燕某人如何助他搅乱风云,这天啊,迟早是要变的。再给燕某人几年,定能让先生看到成果。”

  那对面之人起身,轻轻地拍了拍燕归楼的肩,便缓步自他身边经过,并未回头:“你的这把骨头,可要撑到那一日。”

  燕归楼怔了一怔,微微抬唇笑了:“是……”

  ------题外话------

  这神秘人是谁呢?

  ps,下一章七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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