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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乱鸦 4717 2022-06-06 01:25

  朝歌坐立不安地捂着肚子,好在挽珠回来得很快,见朝歌面色难看,捂着小腹的模样可怜极了,挽珠心疼地凑上来,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疼……”

  兰玉姑姑不在了以后,朝歌的一应起居饮食都会由挽珠亲自检查,挽珠毕竟是在燕归楼那里待过的,也在墨耽身边教导了一年,无论是燕归楼还是墨耽,都是精通奇门遁甲和江湖术数的人,寻常药理和毒性都逃不过挽珠的眼睛,更何况挽珠试在前头,若是吃食里面出问题,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挽珠,可挽珠自己好端端的,反倒是自家小姐如此痛苦,这让挽珠惊慌不已。

  朝歌这模样,绝对不是受了风寒那样简单,难道这世间竟有如此高手,下个毒还能因人而异?

  挽珠抓着朝歌的腕脉,又觉察不出什么来,只觉得是自己失职,不禁小孩子心性大发,哭道:“呜呜呜,定是奴婢失职,害了小姐!小姐莫怕,小姐莫怕,奴婢已经差人去请了太医,还有大监!”

  明下月的手段挽珠小小年纪也是觉察得出了,陛下身边的人怎么会是一般人,一定见多识广,挽珠唯恐太医瞧不出门道来,这才把明下月一道请来。

  挽珠越是如此手忙脚乱,将朝歌这儿惹得鸡飞狗跳,朝歌就越发欲哭无泪,她请了明下月,那便意味着把卫衍也彻底惊动了,经过那天暖阁的事,朝歌此时可是半点也不想和卫衍碰面……

  “挽珠,挽珠……”朝歌捂着肚子忍受着那如刀戳一般的坠痛,边空出一只手按住惊慌的挽珠,面色疼得发白,可却又有几分羞耻:“取干净的衣物来,打盆水,还有兰玉姑姑曾经交待你的小包裹……”

  自打两年前,兰玉姑姑就备下了小包裹,应对朝歌来初潮时用,只是朝歌自小生长发育便比别的孩子慢,这葵水也来得晚,一直没派上用场,以前兰玉姑姑在时,会定期更换备着,后来兰玉姑姑走了,挽珠又是个年幼的,这一茬便被她自己也忘了,若不是入冬前母亲特意嘱咐过,此时恐怕连应急的小包裹也拿不出来。

  挽珠记起小包裹的事,可不知那里头是什么,但见朝歌的反应还算沉静,不比自己现在只会慌乱和掉眼泪,便连忙按朝歌的吩咐将小包裹和干净的衣物取来,外头的二等宫婢也依照挽珠的吩咐端了热水来,挽珠屏退了其余人,知道朝歌是要沐浴,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搀扶着朝歌起身……

  朝歌一起身,挽珠见方才朝歌坐过的地方,浅色被褥上染上了一些血迹,就连朝歌的裙后方也有,挽珠愣了一愣,当即大哭起来:“小姐,您怎么,怎么流血了……”

  朝歌红了脸,此时又听闻外头有宫婢急急忙忙地从琼殿宫外跑回来禀报太医和陛下快要抵达琼殿的事,朝歌更是脸一红,捂住挽珠的嘴,开始手忙脚乱地回到自己的榻上,要将底下那层褥子撤掉,她半跪在榻上,冬天的褥子有些厚沉,朝歌费劲得很,只觉得眼前忽然有些晕眩,顺手在榻侧一按试图支撑自己的身子,可手中竟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微微往下一陷……

  “小姐?”

  挽珠也分明听到了刚刚有东西下陷的声音,睁着还夹杂着泪花的眼睛静了下来。

  朝歌的表情也是一愣,她方才分明是感觉到自己手心下方有一处下陷的动静,此时她的手便按在那上头,心中隐隐感觉不对,用眼神示意了挽珠一眼,挽珠立即机灵地会意,将朝歌寝屋中的门窗都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朝歌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

  下一秒,只听到寝屋之中一阵闷闷的响动,伴随着这声响动,还有些许尘土稀里哗啦往下落的声音,朝歌的寝殿分前殿与后殿,整个琼殿的工艺皆极其奢华,就连地面都是白玉石铺就,酒池引天然矿泉,工程浩大,卫衍因此曾经一度为北周子民诟病。

  此时那后殿平整的玉与白玉砖面出现了规整的分离,并不是裂痕,倒像是它们本就不该融合在一起,地面微微的摇晃,但只有极其闷沉的声响,紧接着,一条黑洞洞的密道就这样赫然出现在朝歌的眼前,而玉之上,便有丝帛盖住的定纲珠微微的发出光芒,才让朝歌勉强看清地底下是一条无边无际的阶梯蔓延至深处。

  “这是……”

  挽珠惊讶不已,此时朝歌却沉默了,微微蹙眉。

  琼殿建造耗时五年方才竣工,富丽堂皇的琼室、象廊、瑶台和玉,又有夜池酒池,工程浩荡,竣工后,便被赐予朝歌所居,五年来奇珍异宝犹如碎石瓦砾嵌于其中,又有数千工匠劳役而死,朝堂之中便有史官和文臣批卫衍暴虐昏庸,劳民伤财为酒色之欢,博美人一笑。

  可她的琼殿中竟有这样的密道,密道是通往哪里?琼殿乃在卫衍的授意之下兴建的,离宫中各主宫主殿都极远,兴建的那几年她在太皇太后宫中居住,因此也是琼殿竣工之后才搬了进来,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宫中居然有此密道,但卫衍肯定是知道的,若非他的意思,匠人哪敢做这样的动作?

  北周法度严苛,两年前琼殿曾有一偏殿塌方,卫衍震怒,斥工匠偷工减料,欺瞒君上,其中八百名工匠不由分说被下令处死,因而坊间又有传闻,这琼殿实为鬼殿,冤死之人阴魂不散,夜风呼呼便如鬼哭狼嚎。

  如今见到了这密道,朝歌心中竟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即便当年琼殿中不曾发生过塌方,卫衍也绝对不会让当年参与过琼殿兴建的匠人活在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

  “小姐,有人来了。”

  挽珠听到外头的动静,立即低声提醒,很显然,这件事情,不管陛下是否知情,但这个密道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朝歌眉宇微凝,目光若有所思地闪了闪,随即点头,回到榻上,半膝跪在榻上,伏着身子用手摸索着,直到找到了方才凹陷的位置,用力地将那凹陷的地方抠了回来,果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闷闷的异动,挽珠检查了好几趟才放心地对朝歌摇了摇头,示意后头已经没有痕迹了。

  因为刚才那一阵动静,朝歌来不及更衣清理榻上的血迹,太医来的时候,朝歌只好微微敛了敛自己的衣裙,并不敢起身,小腹仍旧坠痛,太医见她面色不佳,也不敢耽搁,连忙在榻外的下首坐下,用丝帕覆在朝歌腕上,净手把脉。

  挽珠也紧张地侍立在侧,门口守着些二等的宫婢随时待命,就在太医净手正要摸脉之时,琼殿的宫人当即纷纷下跪行礼:“陛下……”

  只见卫衍从外而入,身后只有明下月随行进了琼殿内宫,因为临近年节,休朝半月,也不处置政务,因此卫衍今日只着了便装,他肩上的披风尚且沾着皑皑白雪,进了这暖烘烘的寝屋,那肩头的雪便化了,卫衍随手褪下外披交给明下月。

  朝歌身边的挽珠和正要摸脉的太医见了卫衍,便要行礼:“陛下。”

  “做你的事,不必行礼。”卫衍微微抬手,示意太医免礼,继续为朝歌诊脉,明下月就站在一侧,见朝歌面色古怪,似觉察出了什么,却也碍于朝歌的面子不好多嘴。

  “大人,您快看看我们家小姐吧,突然间便腹疼,面色难看得很,还流……”

  “挽珠!”朝歌冷不丁开口,因她平日里性子沉静,温温和和的,突然间这么喝止住了挽珠,倒是把挽珠也吓了一跳,虽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卫衍若有所思地看了满脸担忧和糊涂的挽珠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面色古怪仿佛被钉在了榻上不肯动的朝歌,缓步走至朝歌身边坐下,慢悠悠地侧身往一侧半倚着,不紧不慢道:“继续诊脉。”

  有卫衍发话,太医哪敢耽搁,可被卫衍这尊大佛就这么凉飕飕地盯着,太医只觉空气稀薄,仿佛肩头有沉沉的重担,当即低着头默念了几句静心的话,指尖颇有些轻颤地隔着丝帕落在朝歌腕上,可这腕上一枕,太医当即面色随着古怪了,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收回手,又有些顾忌这么多人在场,这毕竟对女儿家而言是件不太好意思的事……

  “可有大碍?”卫衍微微抬眉,发问。

  “没,没什么大碍……”那太医不敢耽搁,立即绷紧了神经如实禀报道:“每个女儿家难免都要经历,小姐是头一回,又受了凉,腹痛难免,待臣命人煎熬几幅暖宫的汤药请小姐用了,这腹痛症状大约可止。只不过……恐怕还是得劳烦个懂事的丫头伺候小姐用月带一事。”

  太医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好在这屋里除了朝歌和卫衍,就只剩下一脸懵懂的挽珠和低着头不显露任何表情的明下月了,一个是小丫头,一个算不得男子,太医乃医者,也不算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

  卫衍自然是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朝歌此时满面通红,卫衍看了她半晌,就在朝歌憋不住要怒瞪回去的时候,卫衍这才颇有几分认真地训斥道:“你身边的丫头不懂事,你自己也不懂事?”

  朝歌生辰的时候,身边的长辈是教过她这些的,女子若不爱惜自己,往后有的是苦头吃,方才太医也说了,她是受了寒,初潮来袭,能不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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