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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乱鸦 4164 2022-06-06 01:25

  离开北周皇宫后,燕归楼顺利地从密道出了城,早有童子候着,连忙将保暖的皮袄披在燕归楼身上,寒冬腊月,燕归楼虽小饮了几杯热茶,但那地道阴森森冷飕飕的,一路走来,燕归楼的膝盖早已冻得僵硬,本就略显白的面色更是少了血色,童子连忙替换下燕归楼手里已经不太热的暖手炉,搀扶道:“主人,上车吧,马车里烧了些热酒,喝着能暖身。”

  燕归楼任童子搀扶着,嘴唇也有些哆嗦:“赵公子那里,可有信来?”

  “您今日一早入宫后,赵公子那儿的确有鸽子来,冉魏王向公主求亲了,不过是继后,当着公子的面提的,公子自然是应允了,公主那儿想必正闹着呢。”童子说得轻描淡写,那是因为赵公陵的信中便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可谁能猜不出当时的情形是那样的暗箭锋芒。

  冉魏王的子嗣众多,太子尚未娶正妻,若冉魏真的看重西梁公主,理应求娶西梁公主为太子妃,即日后的冉魏王后。而冉魏王今年已经年老得走都走不动了,王后也于两年前病故,这时候求娶西梁公主,摆明了是低看了西梁,让娇滴滴的公主嫁给一个老态龙钟的冉魏王,还是个继室。

  “他那是既舍不得西梁公主落入其他人手中,又受了近来北周真假西梁公主传闻的影响,不甘心让如今那位‘西梁公主’许给自己的太子为正妃,做未来的王后。”燕归楼笑了,赵公陵当然是会应允,如今的西梁是冉魏的附属国,哪有说不的权力,况且如今那位“西梁公主”是燕归楼的人,赵公陵既用着燕归楼,心中却对燕归楼到底有几分防备,把燕归楼安置在自己身边的人送出去,赵公陵何乐而不为:“啧啧,到底是相伴了几年,他也真舍得。”

  童子一面搀扶着燕归楼上车:“主人也好,公子也好,先生也罢,你们的心思都如海底针,我可真看不明白。”

  燕归楼好笑地敲了敲童子的头,点拨道:“西梁皇室无能,又拥有一个‘可造帝王’之极贵宿命的公主降生于后宫,诸国早就对其虎视眈眈,当年西梁覆灭于北周手中,如今好不容易西梁复国,受制于冉魏,他们自然更怕这能造帝王的西梁公主落入他国手中。”

  “可真正的西梁公主在北周皇帝手中,他为什么不昭告天下西梁公主的身份呢?”童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恶寒,当年卫衍率兵覆灭西梁,不就是因为西梁后宫降生了一个“可造帝王”的公主吗?若是常人,要么毁灭她,要么据为己有。卫衍据为己有倒是据为己有了,可天底下人不知她的身份,又有何用呢?

  相比之下,冉魏人可就聪明多了,就算留在西梁的那位公主不是真的公主,可她是天底下人眼中的西梁公主,若是留在冉魏,便能驱使人心,用兵忌讳天命所在,帝中王都在冉魏,岂不是有如神助?

  燕归楼回到马车里,身子已经渐渐地暖和了,闭上眼睛便昏昏欲睡,懒洋洋道:“即使当年卫衍不带领北周雄兵覆灭了它,有了这个么人上人的公主,只会加速西梁被诸国蚕食,而公主的宿命不过是囚禁一生。卫衍覆灭西梁,有他的私心,既是为了护着那丫头,又怎么会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呢?”

  童子跪在燕归楼身侧,揉捏着他被冻僵的膝盖,低眉顺眼顺着燕归楼的话:“我以为北周皇帝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没想到大动干戈覆灭一国,竟只是为了一个女子。”

  燕归楼听着好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非也非也。卫衍可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要吞的是整个中原和境北两大强国,不只是小小西梁,他的胃口大着呢,早就想将强盛如北越、冉魏这样的大国一并吞进。他若不覆灭了西梁,我如今又怎么会有机会扶持西梁皇室流落在外的血脉赵公陵得到西梁旧部的支持,以这样的身份于西梁站稳脚跟呢?”

  燕归楼的话中带着玩味,似也在回味卫衍所下的这盘棋,真是妙哉,妙哉。

  童子亦是心中阵阵恶寒,可仔细想之,又觉得不对:“若是北周皇帝这样善于谋略,为何又将西梁拱手相让,任其成为冉魏的附属国?”

  “这就是卫衍高明的地方。”燕归楼啧啧了两声,不愧是他亲自教导的部下,便是小小童子,竟也眼光独到,看问题看得极其关键:“其一,西梁若不落入冉魏手中,赵公陵何来掌权的契机,西梁旧部如何奉他为新主,安心跟随他?西梁一日在北周手中,赵公陵乃北周贵族的身份就难以服众。其二,西梁为三国之间至关重要的位置,尤其对北周而言至关重要,被诸国蚕食瓜分便失去它的战略意义。”

  北周、北越、冉魏三国本就势均力敌,西梁又夹在三国之间,北周吞下了西梁这块不肥不瘦的肉,反倒令北越、冉魏两国觉察自己的尾巴顿时被北周抓在手中一般,两国必然成盟。而卫衍冷不丁丢出了这块肉,必然打破北越和冉魏的铁盟,他们都想得到西梁的控制权,而冉魏做到了,北越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惜啊……”可惜北越有个闻人叹,看着是个闲散的皇子,北越王却对其言听计从,便是北越太子都处处忌惮他几分,闻人叹太过奸猾,任他父亲与兄弟对西梁这块肉进入他人口中而急得不行,偏偏他却似乎对这块肉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

  燕归楼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倦意终于卷土袭来,童子还想听下文,却只隐隐约约听到燕归楼逐渐规律缓慢的呼吸声,渐渐的,便有了些鼾声。

  ……

  大雪纷飞,自朝歌生辰之后,连续下了数日,北周的皇城邺康银装素裹,呈现不一样的恢宏。

  那夜从卫衍的暖阁里,朝歌是落荒而逃的,自小就知道卫衍早就颁了封后的旨意至云府,但真的被他提上了议程,朝歌仍是觉得慌忙,且在过去那么多年,卫衍从未表示过对她有半点兴趣,只是有时会爬上她的榻……可像那日般与她说些奇怪的话,还吻了她……还是头一遭。

  挽珠守在朝歌身边,只觉得朝歌这几日古里古怪的,时常一坐在那儿发呆就是大半天,时常挽珠唤她也不曾听到,魂不守舍的,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朝歌却时常靠在窗边,面颊绯红,挽珠壮着胆子一摸,竟是烫的,可把伺候的下人吓坏了。

  朝歌只觉得心烦意乱,便屏退了宫人,只留了挽珠在身边,挽珠叽叽喳喳的,一刻也不得闲,自己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反倒觉得踏实些,若是连空气都静了下来,她的脑子便不受控制,总想着些不该想的……仿佛眼睛一闭,便又要看到那张噙着笑意的俊颜微微呵出雾气,挨进了她的脸,唇上落下……

  又来了又来了!

  朝歌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这动作突然得将挽珠都吓了一跳,朝歌本想解释什么,可突然之间,小腹一股沉沉的坠痛袭来,这种感觉朝歌是从未体会过的,只觉得有如一把刀子在腹中戳一般,又像是有人用沉重的青铜塞到了她的肚子里……

  “小姐,您怎么了?!”朝歌的反应把挽珠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搀扶着朝歌往榻上坐,掀了暖烘烘的被子将朝歌围住,嘴里又是埋怨又是着急,几乎要哭道:“定是小姐这几日总是靠着窗边发呆,天寒地冻的,小姐身子金贵,怎么受得住寒风这么吹?奴婢去请太医,小姐等着奴婢!来人,来人,快请太医!”

  朝歌的小脸是突然间发白的,这样冷的天,额头竟也悄悄冒出了许多细细密密的冷汗,嘴唇也因腹痛而微微颤抖,来不及安抚下着急的挽珠,便被挽珠的一通话给堵了回去。

  挽珠急急忙忙地往外跑,朝歌抓也抓不住,挽珠一走,朝歌便觉得隐隐有什么东西自下方弄脏了衣裤和身下的被褥……朝歌今年十五,及笄生辰时,有经验的妇人和长辈都会教授女孩子葵水为何物,可朝歌毕竟是从未经历过,虽隐约知道自己腹痛的原因,可心中难免觉得羞耻,挽珠那丫头尚且年少,不通晓事情,急急忙忙便要喊人,她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有,拦也拦不住……

  挽珠定是不明就里,加之又紧张她,保不齐就要将事态说得越发严重,太医来了人,也必然会惊动卫衍那儿……她一个女儿家的事情,卫衍来了算什么事……

  可此时的朝歌实在是进退不得,她本来就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自己心里也慌得不行,此时知道自己将衣裙和被褥都弄脏了,更是一动也不敢动,急得朝歌这样沉静的性子竟然也快急哭了,真是起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偏生挽珠这丫头还小,不懂事儿,若是兰玉姑姑或贵妈妈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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