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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再遇纳兰流川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刚救下个少年,又来一个拦路虎,云三齐拉进缰绳,抬手示意后方停止前行,仔细瞧了两眼,立马警惕起来,眸子转转,赶紧客客气气的问:“阁下拦下我等,所为何事?”纳兰流川,他怎么在这里?天,不会是连连吃败仗,想劫持娘娘继而威胁陛下吧?

  还别说,全部加起来也绝非他之对手。

  暂且先假装不认识好了,看看他究竟想干嘛。

  “呵!”纳兰流川闻言垂头拨开胸前小片凝雪,懒声道:“小三子,半年多不见,你可当真认不出本君了?”

  云三齐皱眉,面色开始转为不善:“两军交战,纳兰王不在边关,跑云蟒境内,恐怕是在自寻死路,念在我等不予途中生变故,劝你立即离开。”

  “若是不呢?”玩味抬头。

  “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来人啊,将此贼擒获。”云三齐沉下脸,抬手欲要打过去,却被唤住。

  “住手!”

  清丽女声一出,阻止了场恶战,也让纳兰流川不再轻狂挑衅,俊脸划过恍惚,那个声音,彷如隔世,半年了,心境有着天翻地覆的转变,很矛盾,无数次想着寻到此女去验证某些不可思议的想法,却从未行动,打从心眼里抗拒着,可笑吧?从那亲嘴事件后,他再没临幸过任何女人。

  连闻香都没再碰触过,每当拥抱着她们,脑海中总会想起许许多多的事情,对墨千寒的感情,亦或白月湘那个亲吻。

  无论哪样,都让他烦心不已,因为不管是墨千寒,还是白月湘,似乎都显得那么滑稽,他想,他还是喜欢着墨千寒的,执念太深,而对白月湘,他也不讨厌,因此时常想起与她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为何烦恼,大概是她与墨千寒之间的感情,纯粹,干净,忠贞,这是从得知她无辜亲他缘由后参透的。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墨千寒,不知何故,她总是那么悲伤,强颜欢笑,又无法挣脱,一再强调和那人不可能,做出的事却完全相反,为了墨千寒,她付出了所有她能付出的努力,造白纸,弄大棚,扩张国库,她很聪明,独一无二,是他唯一看走眼的人,甚至还想过,如果那时他对她好点,只要她愿意,他可以放弃那份维持了千年的情感,陪她天荒地老。

  直到一次次败仗,才发现自己注定是个输家,他怎么忍心真去伤害墨千寒呢?爱了上千年啊,对方举着剑每逼进一步,他除了后退,别无他法,对他最爱的女人,他同样恨不起来,前世究竟欠了这两口子什么?

  孽缘!

  祝思云撩开帘子跳下车,脚下积雪踩得嘎吱嘎吱响,发现故人一直望着她发愣,便忍俊不禁,上前笑着叙旧:“纳兰流川,半年了,过得好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虚伪?云蟒都快打到他家去了,可她就想问声好,虽然以前他设计害她给墨千寒打了一耳光,但毕竟曾经相识,也非坏得无法容忍,若没两国战争,她希望他过得好。

  可惜,她和他,注定迟早兵戎相见。

  过得好吗?她居然问他过得好吗?若非了解此人不屑与他虚与委蛇,真要反唇相讥几句,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下:“你好像一点也不恨我?”

  “呵呵!”某女拉紧身上厚重披风,笑得无力:“怎么办呢?恨不起来。”只要想到那天在桥上,他环抱着她温柔哄劝,再大恩怨,也都烟消云散了,当时自己神志不清,真的很害怕,墨千寒只当她在无理取闹,还一直吼她,偏偏纳兰流川毫不疑心的极力安抚,告诉她,有他在,谁也不能将她怎样。

  那一刻,是真的很安心,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判定她是真的在怕蛇?

  男人抿紧薄唇,眉峰并拢,眨也不眨与女孩儿静静对视,他以为她一直都巴不得他死,只有那样,她爱的男人才能得偿所愿,却不想是这种结果,短暂错愕过后,没去追问原因,尴尬转身,避开了对方那让人无所适从的清澈目光,瞅着一排马车道:“把他交出来吧,我不为难你。”

  不为难?这让祝思云一时转不过弯来,短短几分钟,她都想出好些个试图脱困的法子了,比如继续寒暄,趁其不备,手中淬了麻药的银针扎进他皮肉,然后日夜兼程赶到边关,亦或者自己跟他走,放过其他人,啧,这家伙总是能让她意想不到,别看随行中有着几个绝顶高手。

  情姨,涟依,和一百多名神佑军,又哪是一个纳兰流川的对手?分分钟就能全部解决。

  如今云蟒跟玄尚,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他却轻易说不为难她,太反常了:“就因为我说不恨你?”

  “你少废话,把人交出来。”某男烦闷回头,怒目而视,半年不见,废话倒是越来越多了。

  祝思云抓抓后脑,为难道:“你俩究竟有什么恩怨?居然都追到境内来了,他不就一孩子吗?都昏迷不醒了,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难道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孩子?纳兰流川满头黑线,见过能从他手里逃上半个多月的孩子吗?不过非要说出个道理来,他也不知怎么解释,这个人从未见过,传闻墨千寒曾遭遇埋伏,根据人们所形容的招式路数,和这孩子如出一辙,墨千寒是什么人?他遇袭,若非真正高手,怎可能让烈焰出鞘?

  半个多月前,这少年突然出现在他的大营窃取机密,两万大军都没能拦住,几次交手下来,他发现此人绝不简单,与埋伏墨千寒那批人关系匪浅,而这之前不光墨千寒,他也在查这股势力究竟隶属何处,半年来,毫无踪迹,他想,或许他们这股势力根本不在大陆范围内。

  先是要杀墨千寒,再是来搞他,其意图昭然若揭,而且这种超出认知范围的势力,必须追根究底。

  “一时也说不清楚,我今日必须带走他。”若真是江湖上某个隐世组织,他会收服他,如虎添翼的机会岂能放过?如果不是……他不敢想这片大陆将会发生什么可怖变化。

  “你不说清楚,那么对不起,他已经认我做姐姐,哪有姐姐把自己弟弟交给伤害过他的人?”

  见说不通,纳兰流川干脆耸肩:“行,反正同路,那便一起走吧。”末了,无所谓地飞身将云三齐踹下马背,拉住缰绳鸠占鹊巢。

  三齐飞身站定雪地中,气恼地瞪着他。

  情姨一直站在后面充当旁观者,见纳兰流川态度坚决,咬咬牙,钻回了马车内,打?这谁能打过?当初无尘殿里画丢了,正是此人杰作,她人都没见到就被击溃,可见真打起来血流成河,也难伤他分毫,还是静观其变吧。

  祝思云还呆立在原地,卧槽,他能再霸道一点吗?就那么给三齐踹下来了?搞得跟他自己家一样,权衡半响,无奈地拍拍三齐肩膀:“你就帮忙驾车吧。”识时务者为俊杰,惹不起咱就不惹。

  “奴才遵命!”云三齐点头,护着祝思云进了车内便跳上去充当马夫,期间不忘时刻戒备着前方雄赳赳气昂昂的卑劣身影,这叫什么事啊,前线双方将士打得你死我活,这厢玄尚君主却和他们一路同行,可惜陛下不在,否则真能将人活捉,以此要挟玄尚退兵。

  而纳兰流川的到来除了让这支队伍受到不小冲击外,也让某些个别人士再不淡定,譬如纳兰司许,手中一截缰绳早不知何时已被震碎,化作一堆碎麻,某个狭小奢华的空间里,柳芯蝶愁眉不展。

  自然还有惴惴不安的元风华,他可没忘记那日在无尘殿暗算人家一事,自从逃离帝宫后,有意无意都在处处躲避此人,边想边偷偷对着镜子照照,这易容术,简直逆天,应该察觉不到,否则想不暴露身份都难,而且为了隐藏喉结,模仿穆涟依声音,他每日都需定时服用汤药,导致内力大减,也不是那人对手。

  “嗯……姐姐……”

  “在呢在呢!”

  “果果你是不是渴了?”

  一声软糯的姐姐,祝思云都没反应过来,落玉娇跟程雪歌已经端着杯温水凑近殷勤问候,搞得好像虚弱少年在叫她们一样。

  果果?花无过微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三张放大的美人脸近在咫尺,呼吸一滞,怎么回事?难道昏倒前认了几个姐姐而不自知?不是就叫过抱着他那人吗?这个怀抱真温暖啊,自小失去爹娘,哥哥又常年在大陆不归家,面对的人不是阿谀奉承,就是因身份而忠诚于他。

  对于亲情,可谓淡薄,恩师严厉,也从不让女子与他过分亲近,一场利用,无端多出这么多姐姐:“水!”

  “来,我喂你!”落玉娇将杯子送到少年嘴边,哇,连抿嘴唇的动作都好可爱呢,标准娃娃脸,黄晶石一样的大眼珠雾蒙蒙的,皮肤白净,眉清目秀,如果她也有这么个弟弟就好了,不对,月月的弟弟,不就是她的弟弟吗?

  祝思云还打横抱着男孩儿不撒手,更不敢大幅度乱动,怕扯着他的伤口,马车颠簸,本就不易愈合,再不好好看护,发炎化脓了咋办?

  三个女人围绕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嘘寒问暖,元风华除了感叹女人的妇人之仁外,完全无计可施,小崽子,装什么无辜?纳兰流川都追到这里来了,能是普通人?哼,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行,明天开始,他不能再喝药了,前有纳兰流川,后有这‘无花果’,身为她们的‘好姐妹’,哪能见死不救?

  咦?半年前还想着要白月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怎么……?

  “果果,你已经两天没进食了,乖,听话,我喂你点吃的。”程雪歌夹起一片温热了的肉片送过去。

  花无过乖乖张口吞下,饱腹后,又闭目晕了过去,好吧,他只是在闭目养神,两天里,模糊间,根据她们的闲聊得知抱着他的乃云蟒帝后白月湘,另一个叫程雪歌,还有乌阳国公主落玉娇,没想到阴差阳错间,成了这几人细心呵护的弟弟,天意弄人啊。

  为何装晕?没看纳兰流川那个大坏蛋还在外面么?待伤一好,他必须趁机逃走,哥哥找不到他,肯定着急,若时机未到就出兵……他对不起东呈父老乡亲。

  这天,大部队难得进入一个四季长春的丛林中,处处水流叮咚,鸟语花香,乃云蟒唯一避寒宝地,常春谷。

  祝思云正跟阿娇雪歌在一温泉瀑布下泡天灵草浴,蛇头抵着岸边石板出神,什么住着神仙?不就一个火山口么?没错,这里的人都把山谷视为神明供奉,坚信山谷内住着一位老神仙,之所以没得到过证实,是因为火山喷发后,有着大量硫磺等对蛇来说的有害物质,也就这边边角角的水还能泡泡澡。

  从来没人能走到最里面过,因此神仙一说维持了数千年。

  ------题外话------

  纳兰流川这辈子挺可悲的,这种对待感情太过执着的人,若得不到所爱,注定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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