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新婚厌尔:前任老公太霸道

章节目录 第218 章 大结局中

  把北堂御送回医院,权诗洁顺便告诉了李斯时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权诗洁忍不住骂道:“呸她腿,该死的刘德全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他又没出国肯定还在国内,可是把他家他亲戚家甚至他老家都查了一遍还没看到人,难不成他还真躲到地下去了?”

  闻言李斯时也忍不住皱眉,刘德全,这个名字他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似的。

  他闭着眼仔细的想了又想,忽然脑海中闪过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丽娜?璐西?倩倩?

  他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把全部联系人从上到下查看了个遍,视线停留在一个皮特莫的名字上。

  这个皮特莫就是李斯时来的第一天去夜店一起玩的那个人,也就是强暴肖雪儿的真正元凶。

  他想了想然后打了个电话过去,一番寒暄之后直奔主题:“皮特,你手底下是不是有几个小明星在做外围?”

  所谓外围女就是长的有几分姿色又渴望成名但因为资历低一直都是打打酱油而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靠上大款的演艺圈新人。其实这种事在任何一个经济公司都有,不过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之前他给林婕当经纪人的时候就见过不少这种事。有一次两个小明星互相攀比着竟然打起来了,其中一个女的就说保养她的人是金酋的副总裁刘德全。他因为听到金酋两个字就多看了一眼。也许刘德全现在就躲在那个女人家里也说不定来着。

  虽然做外围已经成了圈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但是皮特仍旧一口就否认了。这种事谁承认谁就是傻子。

  李斯时直接说:“你少跟我打马虎眼,那个叫什么璐西的女人不就是被刘德全包养了?你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找她有事。”

  皮特莫立刻说绝对没有这回事,他不认识什么璐西的,更不认识刘德全。其实他是认识刘德全的,因为就是他把璐西介绍给了刘德全,不过现在璐西慢慢开始火了,他绝对不能让人挖出她曾经做过外围的事,那可是他的摇钱树啊。

  见他这么急切的否认,李斯时冷笑了一声。

  “不认识璐西那你总该认识肖雪儿吧,那天晚上你在宾馆是怎么照顾她的我可是一清二楚。要我把这件事情透露给媒体吗?经纪人奸污旗下女艺人,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见自己那些老底被戳穿,皮特讪讪的笑了两声却没有再说话。

  李斯时继续再接再励的诱导到:“当然,这个话题说一下就过去了,对你没什么影响,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由此产生的一系列不好的后果?大家会忍不住猜测你旗下的其他女艺人是不是也被你搞过?你那个以形象出道的璐西也就彻底毁了。”

  皮特莫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气愤的说到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斯时淡淡的说到:“放心我并不是想抢你的艺人,我只是有件事想麻烦一下她而已。皮特,予人方便予己方便。”

  皮特莫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到:“好吧,不过之前那件事……”

  李斯时装作迷糊的问到:“那件事?什么事?我已经全部忘了。”

  皮特莫放心了,然后给他报了一串号码。李斯时又打了那个什么璐西的电话。

  女人一开始蛮横的很,在得知李斯时既不是什么大老板又不是什么富二代的时候就爱理不理的各种拿乔,权诗洁听着她那叫春似的声音差点就吐了。

  李斯时直接就说:“你做外围的那事我都知道,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很快就会弄的全国皆知,别问我有没有证据这种事,娱乐新闻需要证据吗?”

  那女人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却仍嘴硬着说到:“你知不知道我后台是谁,你敢得罪我,你不想混了是不是?”

  李斯时冷笑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后台是谁,本市的市长权振东,我就不信你报出来的能比权振东的官还大?”

  那女人呼吸一窒,瞬间不敢再得瑟了,不过她还是不相信,犹疑的问到:“你说是就是,有什么证据吗?”

  李斯时把手机给了权诗洁,让她来说。

  李斯时摁了视频通话,然后嚣张的说到:“证据?姑奶奶这张脸就是证据,要不信你拿着姑奶奶我的照片到处去问问,姑奶奶我到底是不是市长的妹妹?你信不信姑奶奶我现在就弄死你也是不用坐牢的?嗯?”

  李斯时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他第一次发现权诗洁的嚣张也不是那么的令人讨厌,不过这威胁人的台词就不能换一换吗?每次都是这么一句。

  那女人盯着权诗洁的脸看了半天终于相信了。

  因为包养她的人并不是刘德全,而是刘德全那个在工管局当局长的哥哥。

  刘德全的嫂子管的很严根本不允许他哥哥在外边养女人,刘德全为了巴结他哥哥就包养了自己然后暗中送给了他哥哥。

  不过刘德全的哥哥倒是挺大方,才这么几个月就送了她三套房子,现在刘德全就藏在她名下其中的一套房子里面。

  而权诗洁她的确是见过的,就是有一次她去找刘德全的哥哥然后就看到权诗洁挽着权振东的胳膊下了车,两个人举止亲密她还以为权诗洁是权振东的情人呢,后来才知道是他妹妹。

  那女人显然是信了,却还不放心的说到:“我不能把刘德全的住址告诉你们,不然他哥哥不会放过我的。”

  权诗洁立刻瞪眼:“刘德全的那个哥哥是吧,我知道他,昨天晚上我哥还在说着要把他双规了呢,你说你是想得罪我们呢还是想得罪一个即将被双规的混蛋?”

  “这……”女人一脸的犹豫。

  李斯时趁机对她进行一番严厉的敲打,之后那个女人就没再敢犹豫了,痛快的把刘德全藏身的地址给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好像又有点后悔一阵阵的求李斯时千万别说是她说出去的,不然她就完了。

  李斯时懒得跟她再废话,他让权诗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警察,让警察去抓人。

  权诗洁点头说了声是就急忙往外走去,可是走了两三步又回头看李斯时,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到:“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恨我呢?”

  李斯时放手机的动作一顿,他收敛起表情看也不看权诗洁一眼,说到:“不可能。”

  权诗洁苦笑了一声,然后有些懊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对不起。”

  说完拉开房门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李斯时转过头去望着还在摇晃的门发呆,眼皮却突然开始突突突的一阵乱跳,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这种不好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傍晚,请来的护工一边细心的帮他腿部一边和他说着最新的见闻。

  “刚刚我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救护车的门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抬了下来,听说被人捅了七八刀,整个人都成了血人,真的是太吓人了。”

  护工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照顾人的时候挺细心的,也没别的什么大毛病,就是话多。

  李斯时皱了皱眉:“以后这种事别跟我说,我不爱听。”

  被泼了冷水护工不免有些讪讪的闭了嘴。

  不知为何,李斯时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权诗洁的影子,心,莫名的就抽了一下。

  他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打了权诗洁的手机号码,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机械的女声说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不禁开始担心起来,又接连拨打了两三次还是无法接通。

  心,砰砰砰的一阵乱跳。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到:“你说你看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啊?”听李斯时突然这么一问护工没有反应过来,呆了几秒之后才说到,“那人被抬下来的时候满头满脸都是血,我有点害怕就没敢多看,所以也就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

  李斯时沉默着,暗想肯定是自己多疑了,怎么可能那么巧会是权诗洁。再说她那人机灵的跟猴子似的,怎么可能会受伤?

  见李斯时不作声护工还以为是自己的答案让他不满意,又拧着没仔仔细细的把当时看到的情况想了一遍,然后说到:“虽然看不清脸,不过我猜那应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穿的还挺时髦的,皮衣皮裙子皮靴子的,一双大腿上也都是血,跟被人扎了几个窟窿似的,看着可惨了,这得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你说什么?你说她穿着皮衣皮裙子?”李斯时放在被子上的手猛的一下揪紧,平整的被面被他揪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

  “额,是啊……”护工被他突然的吼声给吓了一跳,她缩在一旁有些害怕的看着他,然后有些小声的说到,“不过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像那个来看过你的小姑娘……”

  这么一句话彻底粉碎了李斯时最后一点点侥幸心理,因为自从他受伤以后除了权诗洁和北堂御他就谁也没见过,那么受伤的人难道真的是……

  就在他的心开始剧烈跳动太阳穴附近的神经也开始一阵阵抽痛的时候他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动作飞快的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权诗洁打来的。

  他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砰的一下了落回了肚子里。

  可是头顶又没来由的冒出一股火气,他摁下通话键就忍不住开始一通狂骂:“我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是不是就想看着我为你担心?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确为你担心了你满意了吧!!!”

  骂完之后他累的一阵一阵的喘着粗气,可是电话那头却没有人说话,他不禁着急了又吼道:“你怎么了干什么不说话?哑巴了?”

  “……额……”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问到,“您好,请问您是机主的老公吗?”

  李斯时眉心一皱,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权诗洁,而是一个陌生女人,他有些不耐烦的吼道:“鸡煮是什么?鸡煮的老公又是什么?你又是谁?权诗洁的电话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喊权诗洁过来给我听电话,听到没有!!!”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完的。

  电话那头的人被他如此凶残的态度差点给吓哭了,随后换了一个比较年长的女人过来接电话,那个女人说:“您好这里是某某医院,请问您是这个电话的主人的家属吗?她被人刺伤送到了我们医院,现在正在手术室进行抢救,您能过来一趟吗?”

  嗵的一声,手机从手中滑落直接跌落到地方发出一声巨响,手机屏幕闪了几下然后变成一片灰暗。李斯时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他一着急掀开被子就跳了下去,可是等自己也变得和手机一样了无声息的躺着了地上之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瘫痪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把轮椅给我推过来?”他冲着缩在一旁的护工喊到。

  护工犹豫的说到:“可是我们这里没有轮椅啊。”

  之前李斯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瘫痪了的事实所以根本不允许北堂御给他买轮椅。

  有一次权诗洁推了个轮椅过来说要带他出去走走也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从那以后这间病房里就再没出现过轮椅之类的东西。

  李斯时捶了一下自己的腿,他第一次恨自己竟然这么的没用。

  “没有就去借,去买,总之要快。”

  “哦,好好好。”护工应了一声然后忙不迭的跑出去了。

  李斯时试着动了动,两条腿软绵绵的耷拉在地上没有一点感觉。他咬了咬牙,然后放低身子趴在了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外挪着,他就是爬也要爬过去,他要告诉权诗洁他没有恨她,真的一点也没有。走廊上不时有路人投来诡异的目光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只一心想着要去见权诗洁。真的走到外面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些人的目光并没有让他觉得难受。之前他躲在病房里不敢出来就是害怕看到那些或同期或鄙视的目光,那样会让他觉得生不如死。可是现在,没有什么比权诗洁更重要了,那些眼光算什么,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他一点一点的向着手术室爬去,他要陪在她的身边。

  在又往前爬了一段路之后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喊声:“斯时……你怎么……”

  李斯时回头一看,竟然是头上包着纱布的北堂御靠在他自己的病房门口满脸诧异的看着他。

  李斯时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说:“快点给我搞个轮椅过来,权诗洁受伤了,正在手术室抢救。”“什么?”北堂御吃了一惊,当心也不敢耽误,急忙把自己之前用的那个轮椅推了过来,然后扶着李斯时上了轮椅,推着他一路朝手术室狂奔而去。

  到了手术室门口发现里面还在做着手术。北堂御也耗费了太多的力气,立刻就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问:“你怎么知道她受伤了?你确定是这里?”

  李斯时焦急的朝手术室那边望了望,可是门关的那么紧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他转了转轮椅想要往手术室那边挪近一点,可是因为操作不熟练反而撞到了一旁的北堂御。

  北堂御竟然笑了:“还说你不喜欢她,你看你着急的,魂都丢了。”

  李斯时叹了口气:“我那是吓得,突然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被人捅了七八刀正在抢救。”

  “怎么会这样?什么人这么恨她竟然被人刺了七八刀?”北堂御深深的震惊了,他只不过是睡了一下午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李斯时说到:“我也不清楚,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

  正说着话呢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自从肖唯当着他的面被抓走以后北堂御就对任何穿制服的人都没了好感,所以他下意识的就皱了眉。

  那两个警察走到他们面前问到:“请问你们是权诗洁的家属吗?”

  李斯时连忙说到:“我是我是……”

  脑海里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女人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权诗洁的老公,脸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发热。

  其中一个警察说:“是这样的,我们接到她的举报电话说是在郊区发现了一个逃犯叫我们赶快过去,可是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和那个逃犯扭打在一起了,而且受了很重的伤……”

  “逃犯,什么逃犯?”北堂御疑惑的问到。

  李斯时说到:“是刘德全,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他的下落,我就让权诗洁赶快报警,却没想到她竟然自己也去了……”

  另外一个警察说:“因为她发现那个逃犯正要逃跑,为了阻止他她才冲了上去,却没想到那个人还带着刀。不过你们放心,那个逃犯已经被我们逮捕了,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北堂御不禁愤怒的吼到:“那你们就不能快点吗?你们早点去她不就没事了?”

  那个警察却好脾气的说到:“这位同志,我们一接到报警电话就赶过去了。”

  李斯时愤愤的咬牙说到:“这个笨蛋,真是太冲动了,为什么要去冒险?”

  北堂御也叹了口气:“说实话之前我一直挺讨厌她来着,不过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的真性情的一个人,为了我和小唯的事竟然拿生命去冒险。“

  李斯时一直喃喃着:“笨蛋,笨蛋,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其实他心里明白,权诗洁肯定是因为他那句我恨你才去跟刘德全拼命的,这一刻他竟是如此的后悔。为什么要说恨她,为什么要用那样恶毒的话去伤她的心?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推开被推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李斯时急忙喊到:“护士,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急急忙忙的说到:“病人手术继续输血,可是库存的o型血都用完了,我得打电话去其他医院问问。”

  “抽我的,我是o型血。”李斯时举着手臂高声说到。

  护士狐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李斯时却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坚定的说到:“快点,救人要紧。”

  “那你跟我来吧。”说着护士就往前走,走了两三步又回过身来把他推走,“不好意思……”

  李斯时点了点头。抽血回来之后李斯时整个人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

  北堂御说到:“难道你就不想改变什么吗?”

  “改变?怎么改变?”李斯时问。

  北堂御拍了拍他的腿:“我已经和英国几家医院联系好了,他们那里有最好的医生,一定能够让你重新站立起来的。”

  李斯时犹豫了一下,他的腿他知道,如果真的有希望痊愈的话他当然愿意,可是怕就怕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都是一场空,与其一次又一次得失望,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抱有希望,所以李斯时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拒绝了,他说:“下次再说吧。”

  在手术室外等了好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权诗洁被人推了出来,李斯时想过去看一眼,奈何轮椅那么慢根本追不上人家,只能到病房里再去看了。

  北堂御推着李斯时到了病房,向医生确认权诗洁没什么大碍之后他就找个借口走了,把空间单独留给了李斯时和权诗洁。

  等北堂御走了李斯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关切之情,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下权诗洁的伤口,可是越看就越心惊,她的伤口都是出现在非常危险的地方,比如下巴以下和锁骨以下的地方,这些地方一不小心就能致命,救都救不回来。

  他一阵的心惊肉跳,越想越后怕。

  如果不是旁边的心跳显示器显示她的心还在跳动的话他真的会去把医生抓过来询问一通。

  他伸出手帮她把粘在脸上的碎发拿开却顿时看呆住,原来她素颜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啊,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一个有着大大眼睛的娃娃脸姑娘。

  权李斯时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顺着她整齐的眉线一直向下滑去:“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和化了妆的样子区别好大啊。”

  权诗洁躺在病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李斯时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动都没有动一下。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权诗洁终于醒了,她先是手指动了动,然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在看到白花花的房顶和旁边的吊瓶之后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呢,视线又转了转,然后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压在自己的手上。

  她她慢慢的转动着头部调整着自己的视线,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竟然是李斯时。

  没想到自己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李斯时,更没想到他竟然会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权诗洁心里是说不出的幸福,她刚想喊李斯时的名字却又停住了,看他睡得那么沉肯定是很累了,还是不要打扰他好了。

  虽然被他握着的手已经开始发麻,虽然麻药的药性渐渐退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同时开始痛起来,可是她还是一言不发的保持着那个动作,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一直看着李斯时,她一定不知道在她醒来之前李斯时也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了她好久好久。

  可是这样温馨的气氛没过多久就被突然的闯入者给打破了。

  来人是听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的权振东,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权诗洁的时候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神恐怖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权振东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权诗洁:“父母好不容易把你生下来,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大就是为了让你去送死?”

  权诗洁一脸的惭愧,她低垂着眼帘不敢去看权振东的眼睛,其实她更怕权振东说话的声音太大把李斯时给吵醒了。

  她那么一点小心思哪里躲得过权振东那双犀利的眼睛。

  权振东那么轻飘飘的一瞄就猜出了权诗洁的全部心思,只不过他没有看到李斯时的脸就误以为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是北堂御,他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说到:“看来你真是对他一往情深啊,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权诗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权振东又接着说到:“虽然他上次救过你一命,但是你这么做也实在太不值得了,你是我权振东的妹妹,你的命能和别人的命一样吗?”

  权诗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认错人了,不过她并没有反驳,心里还想着就让权振东误会她对北堂御一往情深也好,这样他就会放心的把肖唯放出来,北堂御和肖唯就能早点团圆了。

  今天早上的那个场面对她来讲冲击实在是太大,她从来不知道爱情还可以用那么狂热的方式来表达,那种不顾一切的精神深深的震撼了她,也让她在面对刘德全的尖刀的时候有了更多的勇气。

  她当时就想着,哪怕自己真的死了也不能让刘德全跑了,她不能让李斯时更恨自己。

  可是她哪里知道权振东作为一个哥哥的心思,权振东想的却是既然权诗洁对北堂御这么的用情至深那就更不能让肖唯出来了,要不然肖唯一出来北堂御就抛弃自己的妹妹怎么办?

  他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处理刘德全。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权诗洁转移病房。

  他说到:“先不说这些,等下就会有人来带你去高干病房,这个房间也太小了点。”

  权诗洁不想走,她张嘴想说不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急的她只能通过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这刚一动作李斯时就惊醒了,在对上权诗洁的眼睛之后立刻惊喜的说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想不想喝点水?”

  权诗洁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李斯时这一系列关切的问候让她很感动,不过,事情好像有点糟糕了……

  果然,在发现坐在那里的人并不是北堂御之后权振东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厉声问到:“你是谁?”

  李斯时是不认识权振东的,他还以为权振东是权诗洁的追求者来着,所以心里立刻对权振东产生了敌意,他皱眉问到:“你又是谁?”

  权振东冷冷的说到:“我是他哥。”

  “……”李斯时转过头去看权诗洁,权诗洁无辜的眨了眨眼。

  碰巧这时北堂御躺在床上睡不着也过来晃悠了,还没进门就问到:“斯时,权诗洁怎么样了?”

  他刚一推开门房间内六只眼睛就齐刷刷的看向他,北堂御顿住门口,疑惑的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权振东冷笑一声:“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才对吧。”

  事情很明显是瞒不下去了,在所有人都同意的情况下北堂御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权振东,包括他们合起伙来骗他的那件事。

  期间权振东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几个,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冷的能够冻死人。

  权诗洁想解释来着,奈何她伤到了脖子想说话都说不了,只能干着急。

  等把他们三个都凉的的差不多了权振东才慢悠悠的说到:“这就说完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有点吃不准权振东的态度。

  权振东又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等的人还没来,不能那么快就把肖唯给放了。”

  北堂御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权振东轻笑一声:“什么意思?你去问肖唯好了,她知道我什么意思。”

  北堂御不禁有些恼火:“我都见不到她你让我怎么问,权振东,做人不能太无耻。”

  权振东想了想说到:“也是,那我给你一个提示好了,让沈宁西过来找我,她来肖唯就能出来,她不来,肖唯就得在里面待三年。”

  听到沈宁西那三个字的时候权诗洁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个细微的表情被李斯时看在了眼里。

  北堂御皱眉:“沈宁西?”

  “对,就是她。”说完权振东就起身,说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老实给我待着,再到处乱跑小心关你禁闭。”

  最后那一句话却是对权诗洁说的,权诗洁讨好的咧着嘴冲他傻笑。

  权振东冷哼一声就走了。

  北堂御回头看了权诗洁一眼,然后对李斯时说:“你都在这儿待了好几个小时了,饿不饿?”

  李斯时明白北堂御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就点了点头,然后对权诗洁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去吃点东西。”

  权诗洁点头,北堂御就过来把李斯时推到了门外,两个人在走廊里说起了话。

  北堂御先问到:“我怎么记得那个沈宁西好像是你女朋友来着,就是在去宝岛那次,后来一直没见你和她联系还以为你们两个分手了呢。”

  说起这个李斯时不免有些尴尬,当初北堂御说他要带一个女人来见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就非常的嫉妒,然后在自己的手下的模特里找了一个最漂亮的充当自己的女朋友,他要气死北堂御。

  那个女孩就是沈宁西,沈宁西长得非常的漂亮,可是奇怪的是在给杂志当模特的时候她却从来不肯露脸,只肯当不需要露脸的模特,比如手模腿模什么的。

  当然,他选择沈宁西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沈宁西长得和林婕有七八分想象,只是气质稍有不同而已。

  他故意选了沈宁西来试探北堂御对林婕是不是真的再也没有心动的感觉了。

  现在想来真是幼稚的要命,他自然也就开不了口把当时的真实情况给说出来,只能含糊的点头,说:“是啊,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们真的好久没有联系了。”

  北堂御又问:“那她就没和你说过有关权振东的事?”

  李斯时摇了摇头:“没有,她怎么可能和我说那些。”

  “说的也是。”北堂御点了点头,随后说到,“沈宁西?沈宁西?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像还在别的地方听过来着……”

  他仔细的想了又想,后来终于想了起来,他记得肖唯好像跟他说过,她有个叫沈宁西的同学,因为被人发现给人当了小三然后自动退学了来着,他那时候还唾弃过那个男的,说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处于那样绝望的境地,现在想想那个男人好像就是权振东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就难怪权振东会说要等沈宁西来,也就难怪权振东会包养林婕。

  他的眉心拧了又拧,觉得这件事情真是大条啊,沈宁西的联系方式还真是只有林婕有,不过上次在派出所的时候肖唯也说过她和沈宁西也很久都没有联系了,那到底要去哪里才能找到沈宁西呢?

  李斯时问到:“怎么了?”

  北堂御把自己刚刚想通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李斯时,李斯时听完忍不住一阵咂舌:“想不到沈宁西平时沉默寡言的情史竟然这丰富啊。”

  北堂御无语:“这个不是关键好吗?关键是我们要去哪里找沈宁西。”

  李斯时想了想说到:“也许,权诗洁知道沈宁西的下落。”

  “什么?你确定?”

  李斯时摇头:“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刚才看她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也许她真的知道呢?”

  两个人又回到了病房,李斯时直接问到:“你是不是知道沈宁西的下落?”

  权诗洁点了点头,然后哑着嗓音说到:“手……手机……”

  她根本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李斯时只能靠唇形来猜测她的意思,好不容易猜对之后他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权诗洁却又摇头说不是不是。

  “我……我的……”权诗洁无比艰难的说到。

  “啊?”李斯时还是听不懂。

  北堂御说:“她的意思是不是她的手机啊?”

  他刚一说完权诗洁就开始点头。

  北堂御又问:“那你的手机在哪里?”

  李斯时想了想之后说到:“也许在前台那里,他们用她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来着。”

  北堂御说到:“那好,我现在去把她的手机领回来,你们在这里等着。”

  等他走了,权诗洁有些焦急的问到:“我……我的……嗓子……”

  她怕李斯时听不懂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李斯时明白过来连忙安慰到:“没事的,你伤到了脖子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被李斯时这么一安慰权诗洁稍稍放心了一些,她又有些着急的比划了一通,说的什么李斯时一个字也没听明白,最后他找来了纸和笔让权诗洁把想说的话全部写出来。

  因为是躺在床上而且只有没插着针头的那只手能够动所以她写的很慢,好半天才写出一句话:沈宁西是我哥的心上人。

  李斯时已经知道了,所以也没有多吃惊,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权诗洁刚想追问李斯时为什么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北堂御就拿着她的手机回来了。

  权诗洁指了指手机然后又在纸上写了三个字:小贱货。

  李斯时看的一头雾水,手机是小贱货?这是什么意思?

  权诗洁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为什么两个人一点默契都没有啊,怎么比划了这么久他却一点都猜不出来呢?

  她又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通讯录。

  李斯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权诗洁是让他在通讯录里找一个叫小贱人的名字,他不禁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汗颜。

  他拿过手机开始一条一条的往下找,结果一个备注为老公的名字吸引了他的主意,他点开一看,里面郝然出现的就是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不禁抬头神色怪异的看了权诗洁一眼,权诗洁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看自己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李斯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继续翻找,可是嘴角已经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北堂御挑眉,心想,哟呵,木头人终于开窍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因为李斯时的走神,他找了好久才把那个小贱人给找出来,然后把手机举到了权诗洁面前,上面显示的就是那个小贱人的电话号码。

  权诗洁无奈的看着李斯时,真是觉得他又傻又可爱,他把电话号码给她干什么,她现在嗓子哑了根本打不了电话好不好?

  有翻白眼的力气她都能在纸上多写几个字来提示他了。

  反倒是北堂御思维比较敏捷,他问到:”是不是这个小贱人就是沈宁西?“

  权诗洁立刻激动的点了点头,然后给北堂御点了一个赞,虽然他脑袋上包着纱布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笑,但不得不说他的智慧比李斯时要高上许多。

  北堂御想到沈宁西破坏了权振东的婚姻家庭也就对权诗洁为什么这么讨厌她有些明白了,不过让他不明白的是既然权诗洁这么讨厌沈宁西又怎么会有她的电话号码呢?

  他刚想问想到权诗洁那副破嗓子又忍了回去,然后把手机从李斯时的手中抢了过来,走到外面去打电话给沈宁西。

  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号码竟然打得通。

  “喂您好。”沈宁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好,我是北堂御,”北堂御尽量平静的说到,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肖唯的男朋友,我们上次在宝岛的时候见过的,你应该有印象吧?”

  “……哦,是你啊……”沈宁西低低的应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北堂御说:“我和肖唯结婚了。”

  “啊?真的?那要恭喜你们了,真是让人想不到。”沈宁西记得上次在宝岛的时候肖唯还说过她不喜欢北堂御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结婚了,爱情这种东西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她笑了笑接着说到,“可以让肖唯听一下电话吗?我想对她说一声恭喜。”

  北堂御沉默了一下之后说到:“恐怕不行,因为肖唯她被人抓起来了。”

  沈宁西惊的尖叫了一声:“什么,怎么会这样?是被人绑架了吗?”

  “不是,”北堂御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沈宁西和肖唯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所以也就不确定沈宁西到底会不会为了肖唯回来见权振东,可是还得试一下不是吗?虽然这样对沈宁西来说可能有点残忍,但是高速她真相总比把她骗来要强,至少要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当然,他会尽力说服沈宁西过来。

  想清楚了之后他继续说到,“肖唯被人设计被关在了看守所,现在唯一有能力帮她的人就是本市的市长,这个市长你可能也认识,他叫权振东。”

  吧嗒一声,北堂御可以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声音,然后是一阵的死寂,北堂御的心不由的悬了起来,看来权振东带给她的伤害也是非常的深的。

  可是为了肖唯他不得不继续劝说着:“权振东说只要你肯来见他他就愿意帮肖唯,我向你保证肖唯是无辜的,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见他一面我马上就送你离开,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送你离开,可以吗?”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反应,沈宁西苦笑了一声:“你拿什么来保证,你有我了解权振东吗?他远比你想象的要阴狠毒辣的多。”

  “可是肖唯她是你最好的姐妹不是吗?她一直很担心你,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她在牢里待一辈子?”北堂御打起了苦情牌,而且还故意把情况说的严重了一些,没办法,为了救肖唯他不得不采取一些策略。

  沈宁西又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到:“把地址告诉我吧,我会过去的,有些事是需要了结了。”

  北堂御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么的容易,他还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呢,他都做好长线准备了,听到沈宁西同意他开心的连话都说不好了:“那个,那真是谢谢你了,我代替肖唯谢谢你……”

  沈宁西淡淡的说到:“没什么,你说得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忍心看着她在牢里过一辈子?她能找到幸福我很开心……所以我的幸福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最后一句她说的很轻很轻,像是一缕袅袅香烟,淡淡的飘散开来,直至毫无踪迹。

  北堂御没有听清,他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沈宁西笑着说到:“我说祝福你们。”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到:“那个……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北堂御说:“什么事?”

  “答应我,要一辈子对她好,永远只爱她一个人,千万不能让她伤心。”

  “我会的,这也是我给自己的承诺。”北堂御坚定的说到,随后又问到,“你什么时候来,我到时候去接你。”

  沈宁西却拒绝了,她说:“不用了,我会直接去找权振东,小唯的事你放心吧,我会办好的。”

  “……那好,那就谢谢你了。”

  “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北堂御怔了怔,脑海里渐渐开始浮现出沈宁西的样子,那段日子他们在宝岛接触的也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记得最清楚的却是那天走在街道上沈宁西突然蹲下来哭的泣不成声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爱情果然是最伤人的东西吗,让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等于把自己的心捧到了那个的面前,从此不管风霜雨雪还是烈日寒冬都是她的恩赐,你只有接受的份。

  除非你不再爱她。

  回到权诗洁的病房李斯时立刻追问怎么样了,北堂御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该高兴的,可是心情不知为何竟然有着些许的沉重。

  李斯时开心的握着权诗洁的手说到:“烦人精,你又立了头功。”

  听到李斯时喊自己的外号权诗洁笑的都要合不拢嘴了,北堂御不由的有些羡慕,这样单纯的幸福,多美好啊。

  他突然的就笑出了声。

  李斯时问:“你笑什么?”

  北堂御指了指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权诗洁,又指了指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李斯时,然后指了指自己,说到:“你看咱们三个,真是难兄难弟。”

  看着彼此滑稽的形象李斯时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权诗洁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只眯着眼笑嘻嘻的看着李斯时,心想他真的好久都没笑的这样开心了,真好。

  北堂御不知道沈宁西有没有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和权振东说肖唯的事,但是他心里是相信着沈宁西,那样一个会为爱情伤心伤神的女人必定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对此,他丝毫不怀疑。

  案子很快再次开庭审理,李斯时因为要接受复健所以没有时间来旁听,倒是权诗洁,虽然还在重伤期间却还是顽强的爬了起来,其实她是代替李斯时来的,因为李斯时之前一直吵着要来,她怕耽误李斯时复健就自告奋勇的说要代替他来,为了博得众人的信任还咬牙在地上走了一圈,虽然她痛的心都在抽搐,不过为了李斯时她忍了。

  坐在轮椅上的时候她不免一阵感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我推着你来的,没想到这次换了你推我。”

  北堂御笑着说到:“干脆咱们三个成立一个组合就叫轮椅乐队得了,肖唯给我们当经济人。”

  权诗洁点头:“嗯,这次一定能当庭释放的,我坚信。”

  因为这次有了刘德全的证词证明肖唯和这次的案件没有一点关系,肖唯原来三年有期徒刑的判决被撤销。

  不过法官说因为肖唯之前消极认罪的态度妨碍了司法程序的执行所以又判了半个月的拘禁。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好歹比之前的三年有了盼头,才半个月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北堂御开心的抱了一下权诗洁,真心诚意的说到:“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权诗洁也抱着他笑到:“谢谢可不是嘴上说的,以后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呢。”

  北堂御立刻说:“万死不辞。”

  权诗洁开心的说到:“这还差不多。”

  而肖唯,她没想到三年就这样容易的改判成了半个月,可这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自从林婕那天来看她之后她就心如死灰,不说话也不和人打交道,沉默寡言的像是得了自闭症,她不知道自己还在等什么,还有什么好坚持的,有时候看着镜子中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她都觉得陌生,那还是自己吗?

  可是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那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尽力想着北堂御对她的好,可是想着想着最后都难免会想到林婕给她的那些照片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北堂御不来看你就是因为不爱你了,你别痴心妄想了。

  每一次美好开始的回忆都会以这样令人绝望的话语作为结束。

  还有晚上她根本不敢睡觉,因为一闭上眼她的眼前就浮现出那天的画面,好多的血流了下来,好多的血,血在她的脚下慢慢凝聚,越来越多……啊……肚子好痛……

  她捂着肚子满身大汗的跌靠在墙上,不敢睡,不敢闭上眼睛……她就那么睁着眼睛一宿一宿的熬着……人都熬过头了,不但没有瘦反而吹气球似的鼓了起来。

  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看人的眼神也是无神的那种,只是看而已,和打量是不同的。

  可是太阳升起的时候她还是那样的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开始这一天有什么意义,家人不是家人变成了仇人,爱人不是爱人,成了别人的爱人,连唯一属于她的孩子都……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一直让她活在黑暗之中算了……

  所以那天北堂御来看她的时候她拒绝了,孩子都没了,心都死了,现在来有什么用呢,心死了就什么都没用了你知道吗?

  可是心里偶尔还是会有一些不甘,她不想这一辈子来这世界上走这么一遭却这样落魄的收场,她有时候还想着自己是那样的年轻,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

  这样的不甘心一直维持到第一次审判那天,她听到了北堂御喊她,可是她不敢回头,她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怕看见他吃惊的样子,也许是怕看见他厌恶的样子,也许是怕自己一回头,那一点点的不甘又冒上来让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

  可是她到底还是没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呵呵,结果她看到北堂御和他的新欢言笑晏晏的样子。

  如果说林婕告诉她的都是假的话,那么她现在看到的又有谁来告诉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她不知道北堂御带着他的新欢来听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告诉她她已经被抛弃了吗?

  或者是搂着他的女朋友开心的指着她说:嘿快看,那个像一样的女人就是我的前女友,是不是很好笑?

  仅仅是这样想着她都忍不住心如刀绞,心脏抽痛的仿佛随时都要晕厥过去似的,心中却开始连连嘲笑自己,你看啊,肖唯你就是傻子,你还在期待什么,人家早就不爱你了,林婕说的没错,他不来看你就是不爱你,你还在傻等什么呀,你还在傻等什么呀?

  眼泪不经意的就那么落了下来,将她干涸许久的眼眶给打湿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死心,可是接下来她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听不见。

  不管别人问什么都点头或是沉默,直到宣判结束,然后麻木的跟着警卫往外面走。

  后面似乎发生了一阵骚乱,可她已经不再关注,就这样吧,就这样,也很好。

  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在监狱里待三年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刘德全也被抓了。

  她有些呆愣的看着刘德全,心想他不是金酋的副总裁么,怎么也牵扯到文威集团的案子里面来了,她沉寂的看着他,费力的转动着快要生锈的脑子去猜想其中的关键,可是一无所获。

  反倒是刘德全好像很害怕似的,一直躲避着她的视线,甚至开始慢慢发抖。

  她心中冷笑一声,暗暗说了句没出息,然后和上次一样木然的开始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刘德全被判了二十年,而自己则被判了半个月,而且还是因为别的罪名。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个月啊……才十五天……只要再睁眼熬十五次就可以出去了,真是……很好呢……

  北堂御自然是不会知道肖唯如此心痛的心路历程的,他全神贯注的看着肖唯的背影,心中不无遗憾的想到,真是可惜,再过十天就是元旦了,肖唯要过了元旦之后才能出来,难道要她带着这种倒霉的运气开始新的一年吗?

  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叹息。

  判决下来之后北堂御立刻打电话给顾克里,顾克里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连几个月都不见人影。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也是过了好久才有人说话。

  顾克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他咳了一声然后说到:“不好意思刚刚在开会,什么事,是不是钱不够?”

  北堂御哈哈笑了一声,把最新的结果告诉了他。

  顾克里也很开心,原本低沉的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一点,他接连说了三个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叮嘱北堂御肖唯出狱的那天一定要提醒他,就算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去接肖唯的。

  北堂御不禁好奇的问到:“舅舅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这么忙过?”

  北堂御觉得奇怪,公司里不就是那些事就算是快到年底了也不会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吧?

  顾克里犹豫了下反问到:“你有多久的时间没关注过公司的事情了?”

  北堂御搔了搔眉毛,说不出话来。

  顾克里叹了一口气说到:“有时间你还是多关心下公司的事情吧,不然姐夫会很辛苦。”

  北堂御不解,怎么好好的又扯到他爸爸身上了?

  而且顾克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是要提示他什么。

  挂断电话北堂御一头的雾水。然后他又打电话给叶温安,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就忍不住奇怪了,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一个神神秘秘一个消失不见,一个比一个更不靠谱。

  北堂御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医院看看李斯时。

  而他不知道的是医院病房内正在进行一场巅峰对决。

  因为权诗洁比他更早一步到了医院,正打算对李斯时进行逼婚。

  她十分认真的说到:“李斯时,我想过了,我非常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告诉你,我要和你结婚。”

  当时李斯时正在吃着他最喜欢吃的火龙果,听到权诗洁这么说的一下子就咬到了舌头,痛的他眼泪都出来了,他卷着舌头问:“你说什么?”

  权诗洁生气的趴在他耳边用力的大吼:“我说,我要和你结婚我要和你结婚!!!”

  李斯时都被她吼的耳鸣了,他揉着耳朵眼神怪异的看着权诗洁:“你不是说真的吧!”

  权诗洁咬牙瞪他,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压了上去对着他的唇一通啃咬。

  之所以说是啃咬是因为她根本不懂什么是接吻,只能模仿电影里的那样拼命去咬李斯时的唇,把李斯时痛的眉心都皱了起来。

  李斯时叹息了一声,暗骂了一声笨蛋,然后伸手揽住权诗洁的后脑勺把她的脖子往下压了压,接着伸出舌头顶开她的牙关,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两个人越吻越深入。偏偏权诗洁是个学习能力极强的孩子,在尝到里面的甜头之后更是卖命亲吻李斯时,甚至还自己探索着去他的牙龈,李斯时被她勾的心扑通扑通一阵乱跳。

  不过权诗洁毕竟还是初学者,她根本不懂得接吻的时候还要换气,所以很快就支撑不住的从李斯时身上下来了,两个人之间勾出一条长长的透明的津液,权诗洁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却固执的用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李斯时,满怀期待的说到:“你答应了!”

  李斯时带笑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放在腿上的手猛的握紧,他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说道:“答应什么了?不过是一个吻罢了,你别误会。”

  权诗洁急了:“为什么,你刚刚明明也……”

  李斯时转移开视线,望着窗外说道:“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很爱她。”

  权诗洁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淡淡的说到:“那个人是肖唯吧?”

  李斯时转过头讶异的看着她。

  权诗洁嘟着嘴不开心的说到:“就是在山里的那天,你让我拿着你的手机爬上去的时候我一不小心点开了你手机里面的相册,里面全是肖唯的照片,有她发呆的,有她吃饭的,皱眉的,微笑的,各种各样的表情,有些很清晰有些很模糊,不过那些照片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都是的。别人肯定是变态,可是一直都只一个人,那是爱情。”

  说完权诗洁忍不住握拳吼道:“可是我不在乎,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也会满心满眼都是我一个人。”

  李斯时心中是说不出的震撼,他没想到权诗洁竟然能把这件事不动声色的埋在心里这么久,这对她那个大大咧咧的性格来讲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可是他还是不能答应,他不得不硬起心肠说到:“我爱她,不会变。”

  】权诗洁气的跺脚:“可是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回应你的。”

  李斯时说到:“是别人的老婆又怎么样,爱她是我一个人的决定,她可以从来都不回应。”

  权诗洁咬唇看他:“那我呢?”

  李斯时回答:“爱我,也是你一个人的决定!”

  那意思就是他也不会回应了?

  权诗洁怒气冲天,她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不过到底是舍不得,只能恨恨的踢了一脚旁边的柜子然后哭着跑了出去。

  北堂御刚走到门口就被夺门而出的权诗洁撞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权诗洁已经跑远了,他探出头问李斯时:“你们这是又怎么了?”

  李斯时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北堂御。

  “我已经残废了,真的不能再拖累她了,我怕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北堂御沉默了一下之后说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哑巴一直喜欢一个姑娘,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那个姑娘,有一天姑娘的手受伤了,他跑到药店去买创可贴,但是他不会说话,比划了半天店员还是不明白,最后他急得拿刀子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刀才买到了创可贴。你知道这个故事说明什么吗?如果爱情只是用嘴巴说说而已,那哑巴怎么办呢?”

  李斯时一阵沉默。

  北堂御满脸纠结的看着李斯时:“你还不明白吗?只要她爱你,她是不会介意的。你也没必要因为这样就彻底的不敢去爱,再说了你的腿还是有可能治好的。”

  说完他把手机掏了出来放了一段通话录音给他听,里面一个英国医生说李斯时的腿的确有可能治好,虽然花的时间可能要长一点,但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北堂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我去把权诗洁找回来,告诉她你答应了。”

  说完不等李斯时回答就走了。李斯时就算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他叹了一口气随后想到,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如果某一天她真的要离开的话再放手吧,不过在那之前他都要一直牢牢的把她抓在手里。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权诗洁顶着她那个哭花了的妆现在门口不敢置信的问:“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李斯时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刚要说什么权诗洁就跑着跳了上来将他扑到压在身下,呜呜的又开始哭了。

  他笑了一声,骂了一句傻瓜。

  权诗洁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忽然又仰起脑袋霸道的对他说:“吻我!”

  李斯时呆了一呆:“你……”

  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她狠狠的咬住了。

  他叹了口气,说到:“以后别化妆了,你这个样子好恐怖!”

  权诗洁咬牙:“废什么话!”

  李斯时又躲开她的进攻说到:“门外有人我害羞!”

  权诗洁抓着他的衣领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干脆一侧身自己也躺进了被子里,还拉起被子盖住了头。从门外望去只看到白色的被子一拱一拱的,各种各样的衣服被人从被子里扔了出来,然后铁架床开始激烈的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对欢喜冤家终于有了结果。

  知道权诗洁要嫁给一个瘫痪的男人,权振东气得把她赶出了家门,可是权诗洁一点也不在意,她相信总有一天权振东会理解她的。

  李斯时现在也开始积极配合治疗,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挑选婚纱这个重担就落到了北堂御身上。2013年1月4号就是权诗洁选定的婚期。

  北堂御忍不住吐槽:“你是怕李斯时跑了还是怎么的,这么着急结婚。”

  权诗洁一边挑选婚纱一边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什么,201314这代表我爱你一生一世,多吉利的数字啊。”

  北堂御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迷信!”

  权诗洁懒得理他,她拿着一件短款的婚纱问北堂御:“这个怎么样,好看吗?”

  北堂御啧啧了两声:“容我提醒你一句,那天可是很冷的,你确定你穿这么少顶的住?”

  权诗洁想了想,也是,于是放弃了短款的。

  接着又挑选了两三句件北堂御要么说丑要么说难看,总之就是没有一件能入眼的。

  权诗洁气得捶了他一下:“你眼光这么好那你来选好了。”

  北堂御就那么随手指了一件,然后说:“那件,保证适合你。”

  权诗洁狐疑的看了一眼,不确定的问到:“那件?你不是在故意整我吧?”

  北堂御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到:“你可以不信。”

  权诗洁哼了一声,取下那件婚纱说到:“要是不好看我让我老公来揍你。”

  北堂御立刻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拜托,你们还没结婚好不好?这么快就叫老公会不会太那个了一点啊?”

  权诗洁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我乐意,我老公也乐意,你管的着么!”

  说完就得瑟的拉上布帘躲到里面换衣服去了。

  北堂御揉了揉快要被酸倒的牙齿,嫉妒的说到:“秀恩爱的都烧死。”

  北堂御的眼光意外的精准,那件婚纱的确非常适合权诗洁,比她前几件选的都要好看。

  于是权诗洁的婚纱就这么订了下来。

  权诗洁说:“反正你和我们家老公身材差不多,不如他的西服你也帮着选了吧!”

  北堂御刚要反抗就被她一脚给踹了进去。

  想到李斯时以后都要和这个暴力女生活在一起他的心理总算平衡了一点。

  两个人玩的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个人一直在鬼鬼祟祟的跟拍他们。

  很快,一条标题劲爆的娱乐新闻出现在各大娱乐媒体的头版头条。

  著名女星广告界的宠儿林婕意外车祸死亡,其未婚夫金酋总裁北堂御转眼另娶他人,据说新娘乃家事显赫。

  新闻还把前段时间林婕在电视上公开宣布即将和北堂御订婚的那个视频给找了出来,再搭配上北堂御和权诗洁在婚纱店挑选婚纱的照片,效果惊人,点击嗖嗖嗖的直往上蹿,连网络媒体都开始报道这件事,一时间留言参与者无数。

  这两个新闻拆开来发绝对引不起轰动,可是偏偏被有心人糅合在一起发布了。

  看了这条新闻的人就不免开始猜测是不是北堂御为了娶这个背景强大的女人才甩了林婕,林婕因为伤心过度才出了车祸,甚至有人推断林婕的车祸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也许是谋杀也说不定。

  网上炒作的沸沸扬扬,可惜当事人一点也不知道。

  直到北堂御和权诗洁从酒店确定好婚宴出来被一帮人团团围住。

  权诗洁吓了一跳,她来不及多想推开众人拉着北堂御就上了车,上车之后她还心有余悸的说到:“想不到我的美貌竟然惊动了这么多的记者,真是罪过啊罪过。”

  北堂御的眼皮却跳了跳,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而这一天正好是一月一号元旦。

  元旦意味着新的一年开始,监狱里也要举办元旦晚会的,有才艺的犯人也要表演节目。肖唯什么也不会所以就跟着摆摆桌子布置场地什么的。

  因为唱歌跳舞都要伴奏,所以会场还搬了一台电脑过来。

  肖唯在默默收拾着刚刚用过的彩色粉笔。

  一个女狱警在电脑旁检查音乐,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点开了一个娱乐新闻,视频里一个长相普通的娱乐记者用一种无比亢奋的心情宣布到:林婕意外死亡不过半个月,尸骨未寒她的未婚夫就要另娶高干女子为妻,不免引发人们种种猜想,有知情者爆料北堂御和该女子是一见钟情,认识的第一天就向该女子求婚,随后一脚踹了林婕,还找人她,豪门梦破裂香消玉陨引无数影迷叹息。

  肖唯正巧站在那个狱警后面把刚刚说有的视频内容都看完了,包括北堂御和权诗洁挑婚纱以及在like酒店选婚宴的照片。

  手中的彩色粉笔啪的一声齐齐从中间断裂,那一刻她才恍然听懂,北堂御要娶别人了!

  她呆呆的站着,心里就像是被人拿了一把刀子狠狠的绞着,痛的连站都站不住,只能靠在墙上捂着胸口拼命喘息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真的要娶别人了吗?那她又算是什么呢?她到底算是什么?

  女狱警关掉新闻,看到肖唯竟然还在这里,她吓了一跳随后板着脸说:“你刚刚没看见什么吧?”

  肖唯双目呆滞的盯着地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女狱警吼道:“我问你话呢你敢不回答?”

  肖唯终于抬起眼,却是更加愤怒的吼道:“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要去问谁?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当着他的面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算什么!”

  她自然是跑不出去的,而且还因为不服管教被关了禁闭。因为他们是不会放不服管教的罪犯出来和他们一起过元旦的。

  当被关进那个狭小的黑暗的房子里的时候肖唯的眼泪终于喷薄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她浑身无力的靠着墙壁慢慢滑下,爱你一生一世,多么美好的日子啊,可惜能得到那份幸福的人却不是她。

  北堂御,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我是一个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也会痛,也会累,也会哭,也会冷,也会绝望!

  “北堂御,北堂御,北堂御!”她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惜没有人回答她,只有无尽的寂静。

  这一夜的黑暗比往常都要漫长,漫长到她几乎就要那以为那是一辈子。

  她不禁开始胡乱猜想,北堂御是不是故意找人让她被关十五天,这样她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举行完婚礼了,她就是想反对也反对不了了。

  越想,就越忍不住绝望。

  这个小黑屋密不透风,可她却觉得无比的冷,那股冷意直直的穿过她冰凉的肌肤吹进了她的骨头缝里,难以忍受的痛意迅速蔓延开来。

  她抱紧双臂靠在墙上咬着下唇拼命忍着,可是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那疼痛的感觉还是没有过去,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她屈起双腿把脸埋进膝盖之间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努力的安慰自己:“小唯不痛,小唯不哭,小唯不痛……”

  在这个所有人普天同庆的日子里,谁还记得某个监狱的某个小黑屋里那个孤苦无依连影子都不能作伴只能暗自哭泣的女人呢?

  她想恨,却又不知道到底要去恨谁,只能仍由心痛无边无际的蔓延下去。

  一月四号很快到来,李斯时和权诗洁的婚礼如期在like酒店举行。

  北堂御忙前忙后却突然有个送快递的告诉他有一个寄给他的包裹,请他签收。

  北堂御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寄这么大的一个箱子给他。

  打开包裹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木制的梳妆台。

  他觉得眼熟,仔细的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不就是被他丢掉的那个柜子吗?肖唯还为了这个柜子跟他大吵过一架来着。他刚想问是谁寄来的却发现送快递的早就走了。

  他又试着动了动柜子的抽屉,结果发现最中间的那个抽屉里竟然放着一个日记本,日记本中央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几个字:肖唯的秘密。

  难道说这个日记本是肖唯的?

  他刚想翻开来看一下却有人过来喊他说出了点问题,他只好把日记本收起来又让人放好这个柜子然后急急忙忙的走了。》≠miào》≠bi》≠gé》≠,

  终于搞定一切的时候也到了举行婚礼的时候,北堂御开心的看着李斯时和权诗洁交换了戒指。

  正在这时顾克里却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对着北堂御大喊:“快跟我走,小唯出事了!”

  北堂御呆了一秒钟然后拔腿就往外冲,偏偏这时五层高的婚礼蛋糕被送了上来他整个人撞了个满怀,全身都沾满了蛋糕。

  权诗洁惊叫一声然后手忙脚乱的开始帮他擦蛋糕,李斯时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北堂御,说:“穿我的吧。”

  北堂御脱掉沾满奶油的外套接过李斯时的衣服套上对着他道了一声谢就和顾克里飞也似的朝门外奔去。

  在朝门外跑的时候顾克里说他算错了日子还以为肖唯今天出狱呢,却没想到恰巧知道了肖唯自杀被送到医院去了的事,趁着肖唯在抢救的时候赶快过来把北堂御接过去。

  北堂御停下奔跑的脚步,震惊的问到:“你说小唯自杀?”,请收藏【草根】读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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