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新婚厌尔:前任老公太霸道

章节目录 9第219章 大结局下

  北堂御只听见一声巨响,仿佛耳边爆了一颗巨型炸弹,他整个人都被炸晕了,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抖,嘴唇也抖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完整:“怎……怎么……会……小唯怎么会……”

  “舅舅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以前……以前你最喜欢这样骗我了……这次也是骗我的……对不对……”他扯着嘴角努力的想挤出一个笑容来,可是努力了好几次都失败了,那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哭,扭曲的可怕。

  顾克里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我也希望是开玩笑,可是不是。”

  北堂御的眼睛里一下子闪过无数种情绪,最多是就是惊慌和心碎的痛苦,他愤怒的咆哮着:“我不信,肖唯为什么会自杀,她为什么要自杀!”

  顾克里反过来冲着他大吼:“你是她老公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北堂御的脸色变得的铁青,眼睛里全是狂怒,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想要毁灭一切。他愤怒的把顾克里压在车门上,掐着他的衣领咆哮:“那医生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总该知道吧?快告诉我,告诉我!”

  顾克里喘着粗气,眼神悲切的望着他,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了泪水。

  北堂御呆呆的看着顾克里,抓着他衣服的手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顾克里眼睛闪着泪光:“你……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北堂御压抑着怒气说到:“嗯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可他不知道越是压抑,怒气就爆的越激烈。

  顾克里嘴唇抖了抖,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竟然一度哽咽的说不出话。

  “医生说,肖唯割腕自杀的时候伤口划的很深又因为现的晚所以流了好多的血,再加上,再加上她前段时间刚刚流产……”

  “你说什么,你说她……你说她流产了?”北堂御紧紧掐着顾克里的脖子,猩红的眼里全是震惊,“她怎么会流产……怎么会流产,她怎么可能流产!!!”

  这时一直坐在驾驶座上的维森赶快跳了下来,他扑上去拉开北堂御的手臂,说到:“你想把顾先生掐死吗?还不快松手!”

  在维森的拉扯下北堂御终于松了手,他跟丟了魂似的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灰败的可怕。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叫嚷着肖唯的名字然后冲上了驾驶座,整个人已经成了疯魔状。

  顾克里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招呼维森一起阻止北堂御动汽车。

  顾克里拽着北堂御的手试图让他下来,可是北堂御的手却像是长在了方向盘上似的,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顾克里慌张的冲他吼道:“你不要命了,就你这个开法还没见到肖唯你自己就挂了!”

  北堂御还是死死的拽着方向盘,眼泪湖了一脸:“我要去见小唯,我要去见小唯。”

  顾克里又吼:“不是不让你去,是让维森开车送你去。”

  维森也急忙说到:“是啊御少,你这个样子开车是不行的,还是我来吧。”

  北堂御的手终于松了一松,顾克里见状急忙把他的手给抠了下来,维森帮着把北堂御推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自己飞快的上了驾驶座。顾克里一个人坐到了后面。

  维森正要动汽车忽然看见脚下掉了一个本子,他把本子捡了起来,看见上面写着肖唯的名字就把本子递给了北堂御,问到:“御少,你东西掉了。”

  北堂御眼珠僵硬的动了一动,在现是肖唯的日记之后终于伸手接了过来,他细细的摩挲着日记本的封面,眼泪竟然毫无征兆的成串滚落了下来。

  他从来都觉得一个大男人不管多痛都不应该掉眼泪,因为那是一件非常非常丢脸的事,可是在听到肖唯自杀的那个消息的时候眼泪已经成了唯一可以宣泄的方式。他捧着日记本呆呆的看着,好像肖唯就在眼前似的。

  忽然,他现日记本里夹着一张照片,他以为那是肖唯的独照就抽了出来,结果照片上是两个人的合影,照片上的时间是2011年9月29日。

  9月29日对北堂御来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日子,因为那天是肖唯的生日。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照片上的两个人是顾克里和肖唯,那是一张照,肖唯仰着头闭着眼睛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而顾克里则微微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温暖明媚的夕阳在他们的背后形成一道深深浅浅的亮光,他们就在那亮光之中亲密的接吻着。

  照片照的非常清晰,连顾克里眉梢处那颗浅色的痣也一清二楚。

  北堂御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两个和他们长相相似的别人。

  看到这张照片北堂御的吃惊程度绝对不亚于刚刚知道肖唯自杀的程度,他捏着照片的手紧了又紧,简直像是要把那照片捏的粉碎。

  那些曾经被刻意或者无意间忽略的细节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他终于明白他和肖唯订婚那天为什么肖唯会在见到顾克里的时候那样的泣不成声,为什么会在走廊里求他带她离开,为什么在那天家庭聚餐的时候他们都会做那道特别的麻婆豆腐……

  原来真相一直就在他眼前,是他固执的不肯承认,他就像只可悲的鸵鸟,以为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就可以对一切视而不见,可他偏偏还像个傻子似的极力让他们两个关系变得融洽,哪知道其实他们两个早就认识了。

  心里不禁一阵一阵的抽痛着,为了肖唯,也为了被肖唯欺骗的自己。

  他不明白上天安排他此刻知道真相的真实意义,不过他,真的接受不了。

  如果肖唯曾经和别人交往过,他可以接受,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他的舅舅?如果不是今天恰巧被他现照片的话,他不知道他们还要瞒着自己到什么时候。

  想到还躺在医院里的肖唯,北堂御捏着照片忍了又忍。最后他把照片抚平准备放进肖唯的日记本里。

  可是翻开日记的时候他恰巧翻到的就是肖唯生日那一天写得日记。

  他眼睛只那么轻轻一扫,冲入眼帘的几行字让他的瞳孔不禁一再放大,上面写着: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过的非常开心,顾老师带着我偷偷爬上了图书馆的顶层。这里好高啊,仿佛伸手就能摸到月亮。顾老师告诉我月亮的表面是热的。我不信。他说你闭上眼睛摸摸。我就假装伸手去摸月亮。然后他从后面抱住我,另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拉着我的手继续触摸月亮。顾老师说的没错,月亮是热的,因为不一会儿我的手心就出汗了。顾老师拉着我的手对月亮誓,他会一辈子对我好,月亮存在多久他就陪伴我多久,永远都不分开。我因为害羞没有说话,可是顾老师你知道吗?我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短短的几行字却充分表达了她对顾克里那深切的爱意。北堂御不禁想起了肖唯生日那天喝多了酒,跑到马路上乱拉人,那个时候她就是一边喊着老师一边哭泣,自己当时的心里酸酸的甚至还暗暗恨过那个夺走肖唯的心的男人。

  可是现在想来却小,肖唯对顾克里当真是爱到骨子里了,一瞬间嫉妒如野草般迅蔓延疯狂的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的耗尽,他差一点就跳起来想把顾克里狠狠揍一顿。

  他猛的合上笔记本,只怕再多看一眼就真的会想把顾克里给掐死。

  他不断的安慰自己,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是自己的舅舅他就嫉妒的想狂。

  最后他想了想,也许自己也会出现在肖唯的日记中,也许她会说她再也不爱顾克里现在深爱着他呢。北堂御强忍着头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翻开就日记的最后一页。

  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曾经无数次为今天翻开肖唯的日记这种行为后悔过,如果他当初没有翻开那日记的最后一页,没有看到上面的那几行字,他和肖唯也就不会走到那样令人绝望的地步。

  他甚至想过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取时光的倒流,那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再打开肖唯的日记,也绝对不会看那张照片。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他终究还是翻开了那最后一页的日记。

  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十分的潦草,和之前的娟秀工整有着天壤之别,可见肖唯在写这篇日记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烦乱。

  日记的开头这样写着:我怀孕了。

  北堂御屏住呼吸继续看了下去。

  可是下面的内容却让他生出一种无边的绝望来,肖唯在日记里说:这个孩子并不是我和我最爱的人的,而是一个叫北堂御的人渣的,他强暴了我让我再也没有勇气回到我最爱的人身边,我恨他恨他恨他恨他。安安姐告诉我这个孩子不能要,虽然这是我的骨肉,可是一想到这个孩子身上还流着那个人渣的血我就觉得恶心。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要去打掉他,想尽一切办法打掉他!

  一本日记一个人,对着他和顾克里完全是两种态度,爱到极致和恨到极致,这种对比产生的强烈落差让北堂御觉得分外受伤,他那么努力的爱着肖唯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她的心里依旧还装着别人。

  她骗他他可以忍,但是她不爱他,这点他真的无法接受,如果不爱那他那么辛苦的付出算什么,难道都成了她眼中的负担吗?

  还是说其实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顾克里,她的心里一直都只爱着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冷冷的对着维森说到:“停车!”

  顾克里觉得奇怪:“怎么好好的要停车?难道你不想去看肖唯了吗?”

  北堂御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催促维森:“我让你停车你听到没有!”

  维森看了一眼顾克里,见他点头这才把车子停到了一边。

  车子还没停稳北堂御就打开车门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顾克里见状也急忙下了车追上前去:“你干什么,肖唯现在很需要你你知不知道?”

  北堂御冷冷的甩开他的手臂说到:“她最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你。”

  顾克里一怔:“你什么意思?”

  北堂御连连冷笑,因为愤怒和嫉妒他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还装?你还跟我装!难道真的要我说出来吗?你和肖唯交往过是不是,她曾经爱你爱到死去活来现在依旧对你念念不忘是不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她根本不想要我的孩子,她要打掉孩子。那正好,现在孩子没了我和她之间也就没什么牵绊了,我退出,你们两个双宿双飞去吧。”

  顾克里气的嘴唇直哆嗦,只感觉一下子所有的气血都叫嚣着冲到头顶上去了,冲击的他快要崩溃,他抖着手指着北堂御哆嗦半天才能开口说话:“你你你你竟然这样说肖唯……你竟然这样说她……当真是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番深情厚谊。”

  北堂御眨了眨眼,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嘲讽的笑到:“深情厚谊?的确是够深够厚的,可惜不是对我是对你,她对我从来都只有薄情寡义。”

  维森下车,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们两个:“顾少,御少……”

  北堂御转脸又对维森说到:“维森,麻烦你赶快把他送到医院去吧,他的老情人还在等着他呢,说不定他一出现人家的病就好了,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顾克里上前一拳挥过去将北堂御打到在地,他指着他哆嗦的吼道:“你竟然这样诋毁肖唯,你还是不是人?对,没错,我和肖唯是交往过,可是后来为了叶温安的事我不得不离开了她,我已经伤害了她一次难道你还要再伤害她一次吗?她有多爱你你能不知道?她害怕你知道她和我交往过,求着我让我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为你卑微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怎么样?她还不够爱你吗?

  你又为她做了什么,你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让她伤心难过,北堂御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顾克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胸膛像是一扇破旧的风箱,出呼呼声。

  北堂御推开维森的搀扶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抹掉唇边溢出的血渍,呵呵笑了起来:“我倒是想知道你为她做了什么让她这样的念念不忘。可惜,我已经没有兴趣了,我从来都不喜欢强求。既然你们两个这么的情投意合,那我就成全你们。”

  说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顾克里然后仰着下巴从他身边走过。

  顾克里依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气的不轻,他对着北堂御的背影吼道:“你真的不打算去见肖唯一面吗?医生说她失血过多身体又弱,很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北堂御,你真的不后悔?”

  北堂御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步子一下子顿住,眼中闪过无数的担忧和心痛。

  他刚刚那番话都不是真心的,说出来纯粹是为了气顾克里,肖唯是他这辈子爱的最用心的一个女人,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力,他估计他再也没办法这样深爱一个人了。

  可是爱的越深就伤的越深,肖唯的不在意和对顾克里的念念不忘在他的心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他的心在滴血,却永远没有痊愈的那一天。

  可是肖唯……她真的伤的很重吗?

  脚步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怎么也走不动了。

  顾克里见他对肖唯还是放不下就对维森说:“你送他去医院,我自己打车去公司。”

  他还故意把公司两个字说重了一点,就是为了告诉北堂御他不会去见肖唯。

  说完他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维森见状急忙上前把北堂御推进了车里,一边推还一边说:“御少,快点吧……”

  想到刚刚顾克里说的肖唯情况很严重的话他咬了咬牙转身跟着维森上了车,他不想一辈子都后悔,更不想让肖唯就这样死掉。

  肖唯绝对不能死!

  他问:“知道她怎么样了吗?”

  维森明白北堂御说的是肖唯,所以立刻恭恭敬敬的答到:“顾少已经安排了人守在手术室门口,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我们。”

  北堂御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维森忍了忍,却还是忍不住说到:“御少你真的误会顾少了,顾少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堂御抬手打断,北堂御抬眼狠戾的看了他一眼:“维森,你越距了。”

  维森低头认错:“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两个闹僵,顾少对你真的很好。”

  北堂御皱眉:“这些事都不是你该管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维森只能闭上嘴不再多言,安安分分的开车,一路疾驰把北堂御送到了医院。

  寂静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来势汹汹的朝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走去。

  查房的医生想要上前拦住问个明白却被一把掀开。

  人群分成两排,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胸前佩戴着新郎胸花的男人缓步走来,眼里却是蓄积已久的狂狷怒气。

  一看这阵势就是来者不善,医生战战兢兢地问到:“你……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根本不屑回答。

  一个有着浅绿色眸子的男人在他耳畔低语了一句什么,医生的脸色顿时变得比身上的白大褂还白,哆哆嗦嗦的缩在一边再没了二话。

  男人脸色阴沉的盯着门板,神色莫测。几秒钟之后他突然猛地抬脚一踹,病房的门哐当一声撞到了墙上。

  病床上的人似乎料到会是如此,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慢慢转过头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好像……不应该在这里吧?”

  她双眼红肿,黑色长稍嫌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更衬的她面容苍白如纸。

  北堂御抬步走近,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那刻骨的目光像是要把她钉死在十字架上:“……孩子呢?”

  他还是不相信,孩子就那样轻易的没了,他不甘心的问着,希望可以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可惜,那都是徒然。

  “没了。”肖唯闭上双眼拼命压抑自己想要再次放声痛哭的冲动,身下的床单被狠狠揪住。

  原以为说出来有多艰难,没想到只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多狠绝的话都能说出口。

  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心血,再没力气去掩饰悲伤。

  那种从骨头缝里渗透出来的痛是没有办法掩饰的,可是北堂御看得到吗?他能看懂她狠绝的话背后掩藏的都是被伤透的真心吗?

  “没了?你就一句没了?不打算再解释一下?”他终于失去理智将她狠狠的从床上提起,微红的眼眶深处依稀有泪光闪烁。

  他不会忘记,那日记本上写的话,她说她无论如何都要流掉那个孩子,她说她爱的人只有顾克里,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孩子根本就是她存心流掉的。

  她肯定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有多痛,那种感觉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肖唯急促的呼吸着,她前不久才流产又刚刚被人从死亡门前拉回来,身子虚弱到极点,她哆嗦着没有半点血色的唇佯装凶狠的说到:“我不想要,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你逼我留下他的!因为他,我每天都生活在煎熬里,痛苦的恨不得马上死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样残忍的话的,但是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汹涌的闪过,那就是报复他报复他!

  报复他的不忠报复他的移情别恋,那个孩子都是因为他才会流掉的,如果他不作出那么多让她伤心的事情来,孩子又怎么会没有,她又怎么会躺在这里,生不如死。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可惜北堂御没有识破她的伪装反倒信以为真,愤怒的举起手想要狠狠扇她一耳光,可是看着她的眼泪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能猛地握拳捶向墙壁,“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你为什么总要一次次这样的伤我的心?”

  那一拳打得很重,厚实的墙壁出轰的一声闷响,手背鲜血涌出,可那些痛都抵不上心里那种锥心刺骨的痛。

  “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纠缠了。”她侧过脸低垂着眼帘死死盯住地面,“这样大家都不必再那么痛苦,我也累了。”

  没错,她很清楚怎样才能在他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她最擅长的就是让他痛不欲生。

  果然,北堂御高大的身躯顿时僵住,许久之后才扶着墙慢慢坐到床沿上,耳朵嗡嗡作响,他轻声问着,像是怕惊扰了她一样:“那你爱过我吗?”

  那语气飘渺的像是一阵青烟,虚弱而又不真实。

  肖唯背对着他躺下,默然不语。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回答,她爱他,可是又恨她,她也分不清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也许有多爱就有多恨,这样爱恨交织的情感里她每每都差点窒息。

  “喜欢呢?连喜欢都没有过吗?”向来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北堂总裁此刻却问的如此卑微,像是祈求更像是乞讨,他在乞讨一个人的爱意,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他在这场爱情角逐里从来都是主动出击的那一个,一直追着肖唯跑啊跑,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累是什么感觉了,可是肖唯却说她累了。

  他就忍不住想笑,却又想哭,那种心情,无法言语。

  肖唯闭上眼睛,一言不。因为她怕一开口自己就会哭出来,就会忍不住没出息的质问,现在问我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你不是都结婚了吗?不要再说什么爱不爱的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

  在小黑屋的日子里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这个世间最没有用的东西大概就是爱情了。孩子流掉的那天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多想你就在我身边,可惜我拥有的只有那看不见摸不到的爱情,最后连孩子都保不住。

  你告诉我,爱情,还有什么用?

  “……那好吧。”北堂御自然是不知道肖唯沉默的背后埋藏了多少辛酸与眼泪,他只是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他轻笑一声,黑眸像是一道无边无际的深渊紧紧吸住肖唯,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那我只好继续把你锁在身边,直到我们……共赴黄泉!”

  肖唯猛地回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牢牢的盯着她继续说到:“对,你没听错,我要把我们两个绑在一起,痛苦一辈子。”

  他压低身子悬宕在肖唯身体的上方,然后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说到:“你会陪着我的,对吧?”

  肖唯就这样被软禁了,好吃好喝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唯一不能拥有的就是自由。

  她拒绝看北堂御一眼拒绝和他说话也拒绝和他同床共枕,可是北堂御偶尔还是会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溜到她的房间躺在她身边,搂着她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不是有一次他后来睡着忘了走而她又半夜口渴起来喝水她是不会现两个人竟然同床而眠了的。

  在看到自己旁边躺了个人的时候肖唯吓得失声尖叫,北堂御也立刻从中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肖唯气一脸受惊吓的样子,整个人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他。

  北堂御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原本只是想躺一会儿就走的,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既然醒了那就赶紧走人吧。”肖唯冷冰冰的盯着他心想到。

  看到肖唯一副毫不留情的撵人的样子北堂御脸色立刻也就沉了下来:“你就这么讨厌我?”

  “对,我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你。”肖唯心说到,也懒得再看他一眼直接背对着他躺下,然后扯过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不给他留一点钻进来的空隙。

  北堂御气得脸色青,可是又不能对她脾气,盯着肖唯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之后只能阴着脸走了。

  从那之后肖唯晚上睡觉不但要锁门锁窗而且还把梳妆台推到门背后挡着,还在窗户口放那种大的铃铛,只要有人从外面开窗就会撞到铃铛,然后她就会醒。

  有一次她忘了把铃铛收起来被锦姨看到了锦姨就取笑她说她为了防北堂御坚持成了陷阱设计专家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肖唯却觉得继续这样耗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她的离开这里。

  可是北堂御把她看管的这么严,想要离开根本不可能。

  而且就算逃出去了她也跑不远,因为那么长的山路就算跑的最快的人也要十多分钟,十多分钟足够北堂御把她重新抓回去。

  想要离开她必须得有帮手,还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有了这个想法她不禁开始认真计划起来,不过她每次都非常的小心,绝对不能让北堂御看出她有逃跑的想法。

  她想来想去,想到的唯一能帮助她的人就是叶温安。

  而且刚好有一个契机,那就是大鼎马上要过生日了,这是顾克里找回儿子之后和大鼎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他肯定会大操大办的。

  那个时候就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肖唯猜的没错,顾克里果然为大鼎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北堂御自然也收到了请柬。

  她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放在茶几上的请柬,然后继续转头对着窗外的风景呆。

  为了不让北堂御现她想要逃跑的意图所以她的视线绝对不能过多的停留在那张请柬上,她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那是她和北堂御的战争。

  可是她不知道,北堂御前不久才和顾克里大吵过一架,也就更加不想让肖唯再见顾克里,所以他是根本不会去那个宴会的。

  肖唯苦等了一个下午没有等到任何东西,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胃口变得更加的差,如果不是锦姨逼着她她是一点东西也吃不下的。

  所以北堂御回来的时候锦姨告诉她肖唯正在洗手间里吐呢,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肖唯来了这以后整天闷闷不乐的人都要憋出病来了,又因为经常不吃东西所以就越瘦的厉害了,简直就是皮包骨。她说的情况北堂御自然是知道的,有时候晚上偷溜进去抱着她睡觉,身上也被她的骨头咯的青一块紫一块,他是心疼,可是也没办法,他已经完全猜测不出肖唯到底想要什么了。

  找到了肖唯所在的位置北堂御推门而入,肖唯正趴在马桶上呕吐,能吐的都吐完了所以她只能干呕,胃里空空的身体止不住的一阵阵抽动。

  北堂御立刻扑了上去跪在她旁边细心温柔的拍着她的背部,眼睛里是浓浓的担忧和一闪而过的惊惶。

  可是肖唯却一把推开他完全拒绝他的好意,然后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扶着墙走到洗漱台那边用清水漱口,完全不顾僵立在那里的北堂御。

  看着肖唯那倔强的背影,北堂御只能沉默的上前,动手绞了一条热毛巾给她擦拭嘴角。肖唯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眉见闪过一丝无法控制的厌恶。

  她这一细微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北堂御的心,他一把攫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凶狠的眼神之下掩藏的是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急促的呼吸着像是受了重大的刺激:“你就真这么讨厌我?”

  肖唯刚刚吐完身体正极度的虚弱,她虚睁着眼睛,微微的喘息着,可是看北堂御的眼神却是那么用力的恨着。

  北堂御颓然的松开她的手臂,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他笑着说到:“好好好,既然你这么想见他,那我就带你去见他,我带你去见他!你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说到最后那笑意已经染上了哭意,他的额头垂着一丝凌乱的留海,让原本不可一世的他抹上了一丝狼狈。

  他承认,肖唯的心远比他要狠,她是通过折磨她自己来折磨他,她不开心比他自己不开心还要难受一万倍,罢罢罢,她想见就让她去见一面好了,总该让她高兴一点才是。

  说完北堂御就快步冲了出去,他怕再多呆一秒就会后悔。

  这一次对决肖唯又赢了。

  晚上就有人过来给她量尺寸订做礼服,北堂御在一旁沉默的看着,平时肖唯怕冷所以即使在家里也穿的又多又厚,这次为了量尺寸她把外套都脱了,站在那里瘦的根竹竿没什么两样,看着她腰上的髋骨北堂御真怕那骨头戳破皮肤给掉了出来。

  他忽然就坐不住了,猛地起身走到阳台那边,点上烟狠狠的吸了几口。

  看着飘渺的眼圈他不禁开始思考这样把她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她一天更比一天的不开心吗?还是为了让她一次比一次的消瘦?

  这天晚上北堂御没有回家,而是跑到李斯时家找他喝酒,第二天早上才醉熏熏的回了家。

  一觉睡到下午才起来,下楼的时候礼服已经修改好尺寸送了过来,肖唯正好试了衣服走出来。

  衣服的颜色是比较温暖的粉红色,又因为是宽大风格的礼服所以她看上去有些微微的胖,不再是那天看到的瘦骨嶙峋。见北堂御靠在楼梯栏杆上一直盯着自己肖唯偏过头对一旁的礼服店的工作人员低声说了一句,就这样,不用改了。

  她对一个陌生人都能这样温言暖语可偏偏对他冷如冰霜。北堂御眨了眨眼,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的朝肖唯的房间走去。

  大概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她放松了警惕,门只是关着并没有锁上,北堂御轻轻一转门把门就开了。肖唯正在把礼服脱下来,可是后背的辣椒卡住了她怎么都扯不扯开。

  北堂御走上前去抽出手来,一手压着衣服一手拉着拉链。

  突然被人碰触肖唯吓了一跳,她急急的向旁边躲去却被北堂御趁机压在了衣柜上,他微微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说道,别动。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细微的呲啦声,是拉链被拉了下来,露出一整片光滑的背脊以及若隐若现的翘臀。

  北堂御的眼神一下子深了起来,他拉着衣服的手顺着她优美的腰线绕了进去,在她的腰上来回抚摸,甚至从背后整个人圈住了她,大掌一路向上,不出意外的罩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大约是因为有过孩子,这两处浑圆不但没有变小反而长大了一些,他一手都快握不住了。

  肖唯不想和他说话,她无声的挣扎着,伸手去推他的手却更像是握着他的手来回揉捏,她身上像被电流击中似的滑过一阵战栗,素来苍白的脸颊因为羞怯竟然变得绯红。

  她又咬唇往仰去却更加紧密的和他粘贴在了一起,像是主动倒入他怀中一样,她甚至听见了他喉咙里出的低笑声。

  她扭动着身体向下缩去,试图从下面逃脱出去,可是扭来扭去不但丝毫没有多争取一点空间,反倒变得越来越急,因为她突然感觉到臀部附近有一件东西正在慢慢苏醒慢慢凸起,现在的硬度也很可观了,坚挺的顶着她。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就怕惹恼了他。

  北堂御低低的呻吟了一声,靠在她耳旁故意说到:“怎么不扭了?”

  说着还在她敏感的脖子上啃咬了一口,那轻轻的一吮差点让肖唯腿软。

  她再也忍耐不下去只能恼羞成怒的斥责到:“流氓,你给我松开!”

  北堂御却欣喜若狂,他掐着肖唯的腰部让她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他的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相识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他有些激动的说到:“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你终于肯看我一眼了。”

  肖唯恼怒的瞪着他:“你无耻下流,快放开我。”

  北堂御的嘴角缓缓挂上一丝邪魅的笑容,他勾唇笑到:“你都让我下流了我岂敢不从。”

  说完不等肖唯反应过来霸道的唇就死死的压了上去,灵活的舌头顶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没有一秒停顿,动作激烈而又急切。

  他的双手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紧紧的按向自己,一手放在她挺翘的臀部上肆意揉捏来回揉搓。腰部也不肯停歇的在她身上上下摩擦,笔直的腿分开她的双腿挤入中间,动作粗暴的像是饿了几百年的狼。

  她不敢动了,只能尽力不再去招惹他,她低声说到:“你……你别这样……”

  北堂御动作一顿,心中连连抽着冷气。

  如今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好处理,他要是不理会她的意志强行吃了她,且不说肖唯会更加的讨厌他,只怕纠缠着他会失了分寸伤了肖唯,他怎么舍得。

  可肉都到嘴边了,他体内的都被勾起来了,要他只看着不吃着那也难受。

  所以情况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不愿强迫她可又舍不得放开她,就只能抱着她温香软玉的身体干熬着,他尽力平复着内心翻腾的。

  可是抱着她的时候她身体散出的馥郁的馨香不断的冲击着他的鼻尖,还有她耳边的碎一直搔着他的脖子,那种痒像是通过脖子一直痒到了心里,那好不容易平复的又开始不安分的骚动起来。

  他生理上的这种变化太过明显,重新燃烧的吓到了肖唯。

  她屏住呼吸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说到:“克制,克制,现在,把你的右手拿开,然后再把左手拿开,接着往后倒退三步,明白了吗?”

  北堂御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以后能够长久的吃到肉所以现在他必须得放弃眼前的这一点点肉末。

  他决定按照肖唯的指示做,先松开右手再松开左手……

  可是情况却并不像肖唯说的那样,他没有离开反倒因为失去了支撑整个人栽倒在了肖唯的身上,他坚硬的胸膛和她柔软的浑圆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那软绵的触感搞的他小腹处的之火像是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的直往上冲。

  呼吸自然而然的迅紊乱,不可抑制的喘息声低低的从喉咙里冒了出来,北堂御粗喘了一声,身体已经情动到不能自拔。

  他被折磨的难受,双手再次箍上了她的细腰,滚烫的唇在她敏感的脖颈处一再徘徊,他嗓音粗噶的喊着她的名字:“小唯……小唯……”

  因为他的声音也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敢,她听的一阵阵的面红耳热,小手却仍顽固的推拒着不让他靠近。

  北堂御的大掌悄悄钻入她的裙底,在她大腿根处温柔摩挲,肖唯忍不住一阵阵的战栗,小手猛地抓紧他胸前的衣襟,红唇微张,不知是在喘息还是在呼吸。

  他撩开她的裙子粗糙的指腹在她腰眼处绕着圈圈,在她整个腰都瘫软下来的时候他一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一路往上,这次他直接撩开了她的蕾丝花边内衣,将内衣推到她脖子以下的地方然后一把罩住了她的柔软,那美好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一再呻吟出声。

  “不……”她张着迷离的眼神看着他,可是那眼神简直要把北堂御的魂儿都给勾走,他越来越受不住,抱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腰部蹭着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可是这些都不过是饮鸩止渴,一时有用却不能一直有用,他体内的火苗已经蹭蹭蹭的快要窜到头顶了,罩住她雪白浑圆的大掌也越来越火热,呼吸粗重的像是跑了几千米一样,喉咙里不时溢出欲仙欲死的呻吟。

  肖唯摇头,身子往后缩着,可是身后就是衣柜她根本无处可逃,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张着红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别……别这样……”

  可她不知道她的这副样子只会更加激男人的凌虐的兽性,她不知道此刻她的眼角眉梢都是媚意,微微翘起的红唇是多么的具有诱惑力,仿佛在号召他深深的占有她一样。

  那想要得到她的犹如火龙一般烫着他的血管的热液,体内的猛兽开始苏醒开始咆哮,咆哮着说吃了她占有她,他终于忍不住动了。

  大手一把扯下她的真丝,连衣裙礼服也被他高高的推到了腰部以上,露出她几乎真空的下半身。

  他微微往后撤了一下腰部腾出空隙来掏出自己已经蓄势待的,他现在就像是在沙漠里饥渴的即将死去的人,而肖唯就是那唯一能够拯救他的绿洲,他怎么能够放弃。

  他压着她不顾她的反抗,就当她是在半推半就而已,他强势拉开她的腿,就要挺身沉入。

  那滑腻的触感彻底惊醒了她,她终于摆脱意乱情迷的控制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她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她用力的想要合拢双腿来摆脱那因为下半身失守而产生的羞耻感。

  她推不动他就开始用力的掐他,力道重的指甲仿佛要穿过那棉质的衬衫嵌进他宽厚的背部。“小唯……小唯……别拒绝我,别拒绝我……”他暗哑出声,却是为了祈求她的柔情蜜意,她一定不知道此刻他体内的燃烧的是多么的旺盛,简直要将他整个人都烧着,其实他完全可以轻易的将她压在身下,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强了她,将她那能够轻易挑起他的娇躯从里到外占有个遍。可他是那么的爱她是那么的在意她又怎么真的舍得强迫她?所以他只能苦苦哀求着,试图让她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意。

  可她固执的不肯低头,甚至开始使用眼泪攻势,她的眼泪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折磨。

  她这一招真是狠,只要她哭他就什么都做不下去了,他不禁开始怀疑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露出她完美的身体引诱他,可他就那么没出息的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乖乖的弃械投降,现在完全被俘虏也是自己活该。

  所以不管受到怎样的折磨他都认了,因为这是她给他的惩罚,无论如何他都得受着。

  只要她开心,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她的抽泣声中北堂御压抑着自己粗重的喘息,他艰难的握拳做着决定,最后咬咬牙闭闭眼就慢慢地放开了手,松开了胳膊,还替她穿好了裤子放下了裙子。

  他揉着脸逼着自己往后退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粗噶的要命,可见他被当真折磨的很惨很狼狈。

  肖唯抱紧双臂狠狠的瞪着北堂御,那谴责的目光让他再也待不下去,他猛地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肖唯躲北堂御躲的更厉害了,如果不是因为请柬在他手里她都不想跟他一起去。

  并排坐在后座上的时候也是隔的他远远的,就像北堂御会吃人一样。

  北堂御脸色铁青的坐在一边,他如此阴沉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肖唯对他的抗拒,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马上就会见到顾克里,他很怕肖唯会重新投入顾克里的怀抱,所以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到了会场,下车之后北堂御抓着肖唯的手往里走,不管肖唯怎么挣扎就是不肯松手。

  两个人纠缠着到了宴会大厅,却遇到了从另一边过来的权振东,北堂御立刻把牵着肖唯的手动作改成了搂着她的肩膀,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而顾克里已经知道北堂御来了,和叶温安一起牵着大鼎走了过来。

  顾克里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北堂御身边的肖唯,所有关心的话语都到了喉头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知道北堂御对他和肖唯的关系有了心结,此刻所有的关心都会变成导致他们关系恶化的导火索。害怕给肖唯造成困扰顾克里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他的视线直接掠过肖唯落到了北堂御的身上:“你来了。”

  北堂御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叶温安又突然冒出了一句你来了,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于言喻的缠绵,而这句话显然不是对他说。

  他转过头去看,叶温安正一脸激动的看着权振东,虽然极力掩饰可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看权振东的眼神里带着崇拜怀念和缱绻的眷恋,那分明是看一个恋人的眼神。

  权振东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说到:“收到你的请柬的时候我还真不敢相信,当初那个蹲在树杈上吓得直冒着鼻涕泡的假小子竟然也结婚生子了。”

  素来毒舌的叶温安此刻却乖巧的像只小猫咪,不但没有毒舌权振东还一脸娇羞的说到:“振东哥哥你真讨厌,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就一直这形象啊?”

  在场的另外三个人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振东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权振东忍不住笑了一下:“没办法,谁让你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以那么奇特的方式登场呢?”

  叶温安嘟着嘴不服气的说到:“你怎么就记着我的那些糗事,后来你在英国出差的时候我们不是还见过一面吗,你还夸我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来着。”

  闻言肖唯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她第一次听说“你长大了”这种话也能算是夸奖。

  而北堂御眼中更多的却是深思,他记得叶温安说过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是什么什么亲戚的老公来着,难不成那个男人就是权振东?而且权振东也去过英国,仔细看他的身形的确和六年前他见到的那个男人有几分相像,难道说真的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顾克里微微有些讶异,他挑眉,视线在叶温安身上转了好几圈,他心里疑惑多年的问题终于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叶温安真的没有爱过他,就算爱过那也是很浅的那种,绝对比不上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

  因为叶温安从来不会用那种羞怯的眼神看他,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如此女人的一面。不过幸好,当年的苦苦追逐他如今早已放下。

  权振东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到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大鼎上,他问叶温安:“这就是你儿子?”叶温安点了点头,然后让大鼎喊权振东叔叔。

  大鼎眼珠转了转,很大声的喊了一句叔叔,然后开心的向权振东介绍顾克里:“蜀黍,这个是我粑粑,是不是很帅气?我和妈咪都很爱我粑粑,我粑粑也很爱我和妈咪。”

  权振东伸手摸了摸他的顶,笑着说了一句:“人小鬼大,不过的确是个聪明孩子,一定要好好培养。”

  叶温安立刻点头,依旧崇拜的看着权振东,仿佛权振东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圣旨:“我和顾克里商量好了让大鼎去英国接受最传统的绅士教育,我们一定好好培养他,等他成年了就让他回来报效祖国。”

  如果说顾克里刚刚还是诧异的话那么现在他的心情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因为之前他和叶温安提过好几次要把大鼎送到英国去念书都被她很坚定的拒绝了,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可是刚刚权振东不过客套的说了一句要好好培养她立刻就改变了主意,这变化也太惊人了些。怎么感觉权振东的话比圣旨还管用啊?

  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省去了一大堆的麻烦。想到这儿他对着权振东的笑也真实了一些。

  他开心可是北堂御心里却是浓浓的担忧,因为他从叶温安刚刚那一连串神经质的行为中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对初恋永远都是念念不忘的,像叶温安这种毒舌女在初恋面前也是一秒钟变淑女,这让他有点接受不了也有点担心,所以搂着肖唯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又紧。

  肖唯想的却是,原来权振东在别的女人面前是这个样子,一副不远不近却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见从前他对沈宁西是多么的宠溺,这样想着又想起了许久未见的沈宁西,思绪竟开始渐渐飘远。

  权振东对着叶温安又点头,似是赞许,他说到:“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下次有机会请你们出来吃个饭。”

  这明显是托词,叶温安就算是再舍不得也不会笨到真的去问下次是什么时候。然而权振东不知道的是,其实叶温安后来又去找过他两次,一次是她和顾克里分手怀着孩子回到国内却被继父一家人赶出家门,她无处可去便去投奔他却现他竟然有了一个情人,第二次是她上次说要找人帮忙救肖唯却得知其实那一切都是他的计策。她知道权振东的为人,他并不会把肖唯怎么样所以又打消了找他的念头。当然,她会把这一切都埋在心里,就像当年在英国街头她装醉偷来的那个吻。

  顾克里伸手客套的和权振东握了握,然后说到:“权市长慢走。”

  权振东走了,叶温安出去送他。

  权振东已经牢牢的把叶温安的魂给勾走了,肖唯好几次给她使眼色她都没看到。

  肖唯心中着急,却只能不动声色。

  忽然大鼎扑了过来抱着肖唯的腿撒娇说到:“小唯,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肖唯蹲下身一把抱住了大鼎问到:“有多想?”

  大鼎歪歪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认真的说到:“想的我都快得相思病了。”

  他的童言童语立刻引来在场其他人的爆笑。

  北堂御挨着肖唯蹲下笑着说到:“相思病是只有大人才会得的,小孩子是不会生这种病的。”

  大鼎疑惑的抓抓耳朵,问到:“是吗?那北堂叔叔你有没有生过相思病?”

  北堂御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肖唯说到:“当然,相思已入骨,看不见的时候想,看的见的时候

  却更想。”

  肖唯偏过头不看他,像是没听到那些话一样。

  大鼎瞪大眼睛说到:“啊,这么严重啊,那能不能治啊!”

  北堂御沉默了一下,说到:“早就病入膏肓没的治了,现在全靠她每天吊着,如果哪天她又不见了,也许我就一命呜呼了。”

  肖唯沉着脸呼的一下起身,然后快步走到了另一边。

  她这一举动让北堂御很是尴尬。

  顾克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北堂御说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北堂御直起身,神色冷淡的对顾克里说到:“刚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不如找个地方谈一谈?”

  宴会厅里到处都是宾客说话的确不方便,顾克里点头带着北堂御到了一个比较的阳台上。

  说是有话要谈,两个人却都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顾克里率先开口说到:“你很久都没来公司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公司决定慢慢关闭在亚洲的分公司,将市场主力全部集中到英国本部,争取成为欧洲最大的电子产品制造商。”

  北堂御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哦。”

  顾克里深感诧异:“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北堂御又摇头。

  顾克里反倒不安起来,他解释到:“这是公司懂事会的意思。”

  北堂御还是没作声。

  顾克里叹了一口气问到:“你想和我说什么?”

  北堂御靠在栏杆上,望着天空呆。天空黑漆漆的一点儿星光都没有,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下雨天对一些人来说是坏事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好事。

  他苦笑了一声,然后说到:“舅舅,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什么,但是这次我求你,不要和我抢小唯好不好?”

  顾克里一怔,像是不明白北堂御说什么似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北堂御淡淡的说到:“舅舅你就别再装了,难道真的要我拆穿你吗?”

  顾克里收起疑惑的眼神,面无表情的问到:“拆穿什么。”

  北堂御嘲讽似的轻笑一声:“刚刚根本没有人告诉你权振东的名字,也没有人和你说过他就是新任市长,可是你却一下子叫出了他的姓氏还有职位,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两个根本就认识,至少你认识他。也许只有叶温安那个笨到相信凭借着儿时的一点交情再加上一段傻乎乎的暗恋能够让市长大人屈尊降贵来参加她儿子的一个生日宴会,可是我知道,权振东他那个面子是卖给你的。至于为什么他会卖你这么大的面子,我猜想,是因为你们之前合作过对不对?比如他想要本市的整个电子行业的市场,而你需要金酋集团真正的掌控权,所以你们联合起来借着刘德全以权谋私的这个机会把文威集团吞并。你要做的就是死咬着文威集团不松口,等着文威集团因为债务问题被迫破产然后权振东利用内幕消息迅收购。他给你什么好处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肯定和金酋集团的股权有关,不然其他的东西吸引不了你。其实,我只不过是你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文威集团之所以会被选中除了种种巧合之外恐怕还有我的原因吧?因为只有肖唯出事了才能牵动我所有的神经,只有当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肖唯那件事情上的时候我才不会关注到金酋最近的频繁变动,我说得对不对,舅舅?”

  顾克里脸色稍变,但是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诱导北堂御继续说下去,像是在试探北堂御到底知道多少内幕。

  他挑了挑眉,说到:“猜的不错,继续说。”

  北堂御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而且为了让我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营救肖唯的计划中,你们故意设置了重重关卡,让我不能够见到肖唯。越久见不到肖唯我就越容易担心,越担心我就会越焦躁,越焦躁我就越加没有心思去关注金酋。所以舅舅,在我打电话给你向你求助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底偷偷嘲笑着我的愚蠢?而且为了试探我,你还故意一次又一次的跟我提起金酋,看我有没有注意到金酋最近庞大的人事变动和股权变动。”

  顾克里哼了一声:“那你不还是注意到了,其实一直在装傻的那个人是你吧?”

  北堂御苦笑着摇了摇头:“舅舅,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在装傻,我只是不想和你争,金酋集团你想要你就拿去好了,在我心里你不仅是我的舅舅,还是可以和我同生共死的朋友,我不会为了那些东西来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别说你这么费尽心机的去夺金酋,你就是开口问我要,我也不会犹豫一下立刻给你。”

  北堂御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到:“可是舅舅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在明明已经放弃肖唯之后还想着要去夺回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本日记本是你故意放进去让我看到的吧?因为当初把那个柜子扔掉的时候我非常非常的确定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在肖唯和我冷战的这段日子里,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她的日记。没错,里面你和她那些快乐的回忆的确让我嫉妒的狂,可是我对肖唯的爱已经过了嫉妒,相比较于嫉妒我更想知道从前的肖唯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会为了什么样的事情而高兴而快乐。就是因为我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她的日记,然后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肖唯的那个日记本是2011年的,写的都是她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可是在你离开她之后她就很少写日记了。有时候写的也都是一些特别的纪念日,可是偏偏,最后一页写满了她对我的憎恶。我看了之后的确很伤心,可是却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突然把我写上去了呢?如果她真恨我就应该在生那件事的第一天就写上去啊,为什么要等到怀孕了之后再写?再者,也许你不知道,在肖唯怀孕以前我们的关系就缓和了,虽然算不上是朋友但也不再一见面就恨不得捅死对方。所以我开始怀疑,那篇日记根本就是假冒,有人模仿肖唯的笔记写下了那篇日记。出于慎重,我找了笔记鉴定专家来鉴定,结果现,那日记真的不是肖唯写的。我又开始猜想,能拿到日记的只有和肖唯住在一起的叶温安了,或者说是你借着去看望大鼎的名义把这本日记给拿了出来。你鼓动我去医院看望肖唯不就是算准了我会因为愤怒而对肖唯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在我们冷战之后又举办了这么一个宴会不就是想让肖唯找机会逃跑离开我吗?我再猜猜,在你拉着我在阳台上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的时候,肖唯已经趁机跑了,对不对,我最亲爱的舅舅?”

  他一说完顾克里就忍不住鼓起了掌,甚至还连说了三声好,他竟然笑着拍了拍北堂御的肩膀说道:“不愧是我一手带大的好外甥,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都不错,仅仅从我说的权市长三个字就看穿了我精心设计的全部计划,而且说的句句有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得到这样的夸奖北堂御却一点都没觉得开心,眼中反倒充满了失望,他失落的问到:“我不懂,舅舅,我真的不懂,你还是我那个温文儒雅的舅舅吗?你的心思怎么会这么深沉,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顾克里冷笑一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不过是你没现罢了。你也不要恨我,当初你们北堂家用不光彩的手段吞并了我们顾家的产业的时候就该料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我姐姐那么恨你爸爸,可是为了重整顾家还是不得不委屈求全的和你爸爸在一起甚至生下了你,她这么多年的怨恨唯有用整个北堂家族来偿还才够。”

  “那你以为爸爸他真的不知道吗?不,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不过是引而不罢了,因为他心里是真的爱着妈的。”

  “爱情……能代替仇恨吗?”

  北堂御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想问你,让小唯流产是不是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是不是因为只有把孩子流掉小唯才会更加的恨我她和我之间唯一的牵绊也没了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你走?”

  顾克里沉默不语,表情复杂的让人根本无法猜透。

  北堂御心中忽然涌起无边的愤怒,他忍不住出手一拳将他揍到在地然后又冲了上去用力揪住他的衣领狠狠骂道:“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伤她伤的有多深?你真的是太自私了。”

  顾克里轻笑着抬起手拭去唇边的鲜血,说到:“如果不是你,她爱着的人会一直是我。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再也不可能找到小唯,她还是我一个人的。”

  北堂御一把推开他将他掼倒在地上,然后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我不信,我赌小唯还没走,因为她根本不信任你。”

  说着北堂御就冲出了阳台穿过重重门帘到达了宴会厅,可是肖唯已经不在了她之前站着的那个地方。

  他的心剧烈的鼓动着,他告诉自己,他的判断是不会错的,肖唯不可能离开。

  冷静冷静再冷静,仔细的找一找说不定肖唯就躲在哪个角落打瞌睡呢。

  他开始挨着墙面一段一段的往前找,他相信肖唯一定还在这里,在快要把整个宴会厅都翻过一遍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喝的烂醉如泥躺在沙上的肖唯,而大鼎则一脸愁苦的坐在她旁边守着她。

  看到北堂御来了大鼎离开跳下沙跑过来像他告状,说肖唯喝了好多好多酒,他拦都拦不住,随后还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女人啊,疯起来真可怕。”

  北堂御看了一眼眼前的状况,肖唯安安分分的睡在沙上,可是前面的茶几却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酒瓶,粗略的估算一下至少有十几瓶。

  他虽然也气肖唯喝了这么多的酒却也要感谢这些酒,谢谢他们帮他留住了肖唯。

  他拍了拍大鼎的脑袋让他站到一边去,然后弯下腰抱起了肖唯。

  肖唯喝醉了一般有三个步骤,第一,睡大觉,第二开始狂唱歌,第三,到处拉人,见人就亲。

  前两个步骤北堂御在回家的路上已经体会够了,刚把肖唯抱进家门她的第三个步骤就开始作了,拉着北堂御一通狂吻。

  喝醉了的肖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因为醉酒她浑身酸软无力所以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的身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柔媚性感的嘴唇,用那种又软又黏简直能酥麻死人的嗓音说到:“要亲亲,要亲亲……”

  北堂御被他磨的身上像是被电流激过,一阵阵的战栗,自从肖唯对他进行全面封锁以后她就从来没对他这么温柔过了,别说撒娇般的要亲亲,哪怕只是一个正视的眼神都没有,所以他的心旌一下子摇荡了起来,如果不是顾忌着家里还有人,他真想就在这客厅里把她给办了。

  可惜醉鬼是不会懂他的心思的,她依旧跟瘫痪病人似的软软的挂在他身上,性感的娇躯隔着粗糙衣物一下下地蹭着他,那种通过布料见的摩擦带来的比直接赤身肉搏带来的感觉还要强烈,因为有一种无法触摸的感。

  “我好热……你抱抱我……”她嘟着红唇不满的在他胸膛上磨蹭来磨蹭去,胸前的柔软更是大方的任由他观赏与亵玩。

  北堂御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他有些艰难的抱着肖唯一步步的往楼上走去,腿间的硬物随着因为抬腿跨上楼梯而和裤子生了剧烈的摩擦,一阵难以言喻的直逼心头。

  他差点就想这样把肖唯压在楼梯上给办了,可只是这样想想那铁杵就又涨大了几分,硬板板的顶在腿间。

  偏偏肖唯还不老实,一个劲儿的扭来扭去,平时只要半分钟就能走完的楼梯变成了半分钟才能往上挪动一下。

  他粗喘着说到:“小妖精,再惹我,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肖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手轻轻的在他喉结出划来划去,还嘟着红艳艳的嘴唇问他:“你不热吗?”

  北堂御的额头滑下一滴冷汗,那是因为忍耐着而流的汗,他真想立刻就把肖唯压在身下打开她的双腿用力一番告诉她,他到底有多热。

  看见他额头上的汗肖唯呵呵低笑了一声,然后伸出葱根儿似的手指轻轻拭去那一滴汗,接着她把那手指塞进了嘴里开始慢慢吸吮着。

  那吸吮出的啧啧水声就像是一滴掉进油锅里的水,而北堂御的就是那油锅,因为她这么一吸瞬间爆炸,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乱跳着,抱着肖唯的手臂简直用了最大的力气,如果撩开袖子就能看见他手臂上凸起的血管。

  肖唯还在那儿一直用眼神勾他。

  北堂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四平八稳的声音说到;“肖唯,你没机会了,不管怎么求饶都没机会了,我今晚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北堂御一把放下肖唯让她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大掌钻入她的裙底一下子粗暴的扯开了她的底裤,再双手抓着她裙子的两边猛地往上一撩就将她的裙子脱了下来丢弃在脚边。

  而她那蕾丝花边的内衣也被他单手一挑然后松松夸夸的挂在了肩上,北堂御猛地把头埋进了她的胸间,用力的吸了一口她的体香,然后像是吸血鬼一样在她的两边胸部上一边咬出了一个牙龈。

  也许是因为痛,也许是因为冷,肖唯着身子往北堂御怀里缩了缩,她这一举动简直就是在变相鼓励北堂御快点进入她的身体。

  她抬着脑袋有些痴迷的望着他,迷人的黑眸里全是他的影子,他甚至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因为忍耐而蹙起的浓眉。

  他猛地就低下了头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双唇,霸道的舌头在她的口腔内肆意的舔舐着像是巡视自己地盘的国王,而她就是他唯一的王后,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热烫的红唇像是黏在了一起一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

  他的大掌一下子就扣住了她因为冷而微微颤抖的浑圆,他肆意的揉搓着就是为了让那浑圆尽快温热起来。

  她难耐的扭动着身躯,他身体里的血液因为她扭动的配合开始起来,被裤子桎梏住的巨龙隐隐作痛叫嚣着要满足。

  所以,原本就狂野的吻开始变得激烈,带着贪婪的气息,好像要吞了她的舌头似的。

  她的身子早就因为她而变得软绵无力,嘴里出着低低的呻吟。

  “……啊……嗯……唔”

  她的呻吟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催情药,不过是出几个简单的音节而已他却更凶猛地吻着她,灼热的大掌用力的揉捏着她挺翘的雪峰。

  她不自觉的就张开了腿想要把他迎接进来,北堂御也没有让她失望,动作麻利的掏出巨根然后掰开她的双腿一下子就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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