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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六博疑云

  顾容微微一笑:“温少爷一片好心,以君子姿态为山秀小姐挡酒,容某当然不会介意,往后更要向温少爷学习如此君子礼仪。”

  时间已至亥时初,饶是从不吃夜宵的苏九冬肚子也饿得开始翻腾。

  今日斗诗会定在傍晚,苏九冬与温以恒及许多人都一样,没吃过晚餐就来参加斗诗会,所以现在大家都是同样的饿肚子节奏。

  俶州长史见温以恒的眼色,立刻命人端来饭食佳肴,让苏九冬等一众与会之人填饱肚子。

  “今日斗诗会举办时间特殊,耽误了诸位的正常晚膳进食,今夜由于加赛,斗诗会不得不延至此时,现奉上菜肴供诸位饱腹,还请诸位随意取用。”

  俶州长史一声令下,一众端着菜品的店伙计鱼贯而出,有条不紊的将菜品仔细摆放在所有人桌前。

  每个人前方的书桌上都摆有肥鸡白菜一品、苏脍一品、烧鹿肉锅塌鸡丝晾羊肉攒盘一品、折叠奶皮一品、酥油豆麦一品、蜂蜜一品、精米膳一碗。

  苏九冬下意识的看了看菜品,菜肴搭配有荤有素,但没有做烹调得过于油腻的菜品,所以苏九冬也可放心给让温以恒进食:“没有太油腻的菜品,你今日可放开了吃。”

  坐在苏九冬下首的顾容,仅凭这一句话,就察觉出苏九冬与温以恒二人之间的关系之亲近,甚至亲密。

  待这餐可算作是宵夜的晚餐用完,望江楼外群众的投票也出了结果。

  最终,苏九冬以高出顾容七十九票的差距胜出,苏九冬这匹末途杀出的黑马,最红打败了“常胜将军”、万众瞩目的顾容,成为今年俶州地区的斗诗会第一名,位列冠军。

  苏九冬刚才已经提前领略了胜利的喜悦,此时已经平静许多。

  再加上眼前这一餐晚膳就等同于斗诗会冠军的庆功宴,所以大家的情绪不再如刚才结果刚出时的激动,反而更趋于平静。

  顾容再次举起果酒向苏九冬敬酒:“刚才九冬小姐自谦推拒,现下容某可以真正的向九冬小姐祝贺了……恭喜九冬小姐蟾宫折桂,我顾容对九冬小姐刮目相看,虽败犹荣。”

  顾容此时不再称呼苏九冬为“山秀小姐”,而是直呼其名,除了是想向真正的苏九冬祝贺,也暗含了挑明身份的意思。

  苏九冬径直接过果酒一饮而尽,笑道:“顾公子的才情远高于我,在我心中,你才是真正的第一名。”

  忙于“吃醋”的温以恒并没有上前打破苏九冬与顾容二人的敬酒,而是默默守在苏九冬身后,目光暖绒。

  斗诗会至此已然结束,在俶州逗留了五日的苏九冬与温以恒也要启程回京。

  马车上,温以恒又开始进入处理公务的忙碌状态,苏九冬一边睡了又醒,欣赏沿途的风景,也自得其乐。

  下午,睡醒的苏九冬一睁眼就对上了温以恒的幽深目光,一双星目里盈满宠溺。

  “你怎么这样盯着我看?未免有些吓人了。”饶是温以恒凝视得浓情蜜意,苏九冬还是险些被吓得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秀色可餐,我夫人的睡颜那么美,我盯着看看也算放松身心了……”温以恒轻轻伸了一下懒腰,揽着苏九冬靠坐在窗边,吹拂着午后清风。

  苏九冬喃喃道:“还有三日就到京城了……原本我还以为那位顾公子会与我们一起来京的。”

  温以恒将苏九冬抱得更紧,声音懒洋洋的:“这样也好,无人打扰我们的独处时间,顾容有自己的车队,自然不愿给我们添麻烦,他也不敢给我添麻烦……”

  苏九冬顿时侧目:“他认出你了?”

  温以恒点点头:“不然他为何一直对我毕恭毕敬?”

  “可他不是要进京赶考的?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高官?”苏九冬疑惑道。

  “你只记得他说要进京赶考,却忘了他本就是京城人士。”温以恒轻轻叩了叩苏九冬的额头,“能在净山寺随意出入,还能自由在桃花林里漫步的,能是什么普通的家世……”

  苏九冬猜测道:“啊……也对,观他衣着谈吐,许是京城里的哪家官宦之后罢。”

  在古代,并非所有读书人都能做到博览群书,毕竟书本也是一种资源,有那买不起书、看不了书的读书人甚至会打零工,只为攒钱买书。

  而顾容年纪轻轻就看过不少名书,出手阔绰,举止沉稳,一看就是拿真金白银养出来的官家子弟,气度不凡。

  “他乃顾大学士之子,真名确实叫做顾容,不是胡编的假名。”温以恒介绍道:“估计是他到处游玩天下,如今科考将至,才被顾大学士叫回京城准备考试的。”228文学网

  现在说起顾容,温以恒淡然许多,没有一开始时乱吃飞醋的情况了。

  “顾大学士?”苏九冬来了兴趣:“可为何我进京多时,却鲜少听闻顾大学士的名头?”

  温以恒解释道:“顾大学士年事已高,已经闲官致仕了,说起来,顾大学士与我阿爹还有些渊源。”

  温以恒的这一句话显然有内容要说,苏九冬便引导道:“怎么个渊源法?我记得柱国公似乎也很少与官员往来的。”

  温以恒说道:“阿爹自归家后,确实鲜少与朝中官员往来,他也是在顾大学士致仕后才与之相交的。”

  “记得顾大学士喜欢玩六博棋,朝中官员大多玩的是象棋,所以能与顾大学士交好的也就只有同样是退休人士、同样玩六博棋的我阿爹了”

  六博也称作陆博,两人相对弈,每人各有六枚棋子上手,故称六博,其胜负的关键在于掷采,双方按照各自掷出的齿采走棋,重在偶然性。

  玩六博的时候笑语喧哗,柱国公与顾大学士这两位致仕“退休”的老人也是图个六博棋的热闹,才玩的得如此兴起。

  “顾大学士年轻时也是玩的象棋,后来转向了六博棋,原先他还是龙图阁大学士时,常常在闲时与那些翰林弈棋,每局必胜,其他人都夸赞他棋艺精湛高超。”

  苏九冬惊叹:“每局必胜么?简直可算是当代棋圣了!顾公子有这样厉害的父亲,也难怪他对文艺一类如此有追求。”

  温以恒难得的仰头大笑:“哈哈哈,连你也被诓住了!并非是顾大学士棋艺精湛,其中另有门道,而这其中的门道,就是我阿爹助他发觉的。”

  苏九冬笑道:“柱国公他还有助人发觉自身问题的能力?”

  那他若穿越去现代,完全可以去当心理咨询师了,苏九冬在心里默默说道。

  “阿爹哪会助人发觉自身问题,不过是将事实告知顾大学士而已。”温以恒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娓娓道来:“事情还是得继续从六博棋说起。”

  “原先顾大学士还是龙图阁大学士时,逢人便赢,每弈必胜,然而在他致仕后,却失去了幸运女神的眷顾,在弈必输,你猜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棋艺退步了?”苏九冬猜道:“人不如老年后,思维能力大不如前,棋艺有所退步也不是奇事。”

  温以恒边笑边摇摇头:“非也,顾大学士的棋兴,依旧不减当年。”但每每与人博弈,却每弈必输,十分的扫兴。

  苏九冬已然被温以恒说得牵动了好奇心,一把挽住了温以恒的手臂:“那到底是何原因?”

  “不过是官位与人心作祟而已。”温以恒轻坦,不乏对某些人的面具嘴脸表示鄙夷。

  “当时阿爹告知我,每次他与顾大学士博弈,顾大学士输后都会感叹一句,为何棋艺会退步得如此厉害,这个问题困扰了顾大学士近四年的时间,最后还是被阿爹一句话点醒了。”

  “究竟是什么话?”苏九冬听得都急死了,恨不能立刻化身为顾大学士,只为听一听柱国公究竟说了什么话,将顾大学士直接点醒。

  温以恒眉毛一挑,俏皮道:“你真想知道?”

  苏九冬眉眼间写满了诚恳:“千真万确。”

  温以恒调笑道:“你想知道答案,那得先付出点什么……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答案。”

  “肉麻。”苏九冬啐了温以恒一口,最后匆匆在他右脸颊轻吻了一下,才终于换来温以恒的得以大笑与“慷慨”解答。

  “阿爹对顾大学士说,顾大学士如今之所以常常输棋,皆因他不再在朝中享有权力。”

  “原先顾大学士还未致仕前,在三省六部都说得上话,且话语极有分量,官员们都捧着他供着他,甚至有求于他,所以他才会每每与人博弈时逢人便赢,每弈必胜。”

  温以恒强调道:“等顾大学士致仕之后,不再在朝中担任要职,在三省六部里说话不甚顶用了,他人对他已然无所求。”

  “你不妨想想,若你退隐后不再担任朝中要臣的位置,没有权利在手,别人不再有求与你,自然无需对你忍让。”

  “所以原先并非顾大学士棋艺出众,而是被人有求于他,忍他让他,故意输给他博取他开心而已,如今他已无实权在手,旁人不用再求到他身上,当然就不会再忍让他。”

  苏九冬又有疑虑:“可我记得,六博棋不是偶然性很强吗?旁人是怎么故意输给顾大学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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