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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巧立名目

  温以恒曾领教过一些出老千的技巧,所以对一些如何用巧计蒙混过关的办法也十分熟知,遂淡然道。

  “六博棋虽然重在偶然,但这偶然性也有操作的空间,无非是上不得台面的赌局技巧而已,不足为外人道也。”

  苏九冬对六博棋并不熟悉,只在听到“博”字时自然而然想到了现代社会的彩票相关,既然温以恒不肯多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技巧,那想必就是常说的出老千一类的手段了。

  苏九冬微微蹙眉道:“即便顾大学士已经致仕,但毕竟曾为帝师,自有舆情所在,但某些人一见顾大学士致仕后竟连表面功夫也不肯再做,立刻露出真实的面目,实则人心不古。”

  苏九冬认为,寒窗十载的读书人能做到帝师的位置,为皇帝授课,定是十分受人尊崇,皇帝也会对其尊敬。

  然而据说顾大学士主动提出年老欲致仕时,天铎帝未有一句挽留之词便准许了顾大学士的请求,因此才有许多官员认为,天铎帝对顾大学士之间仅存的师生之情并无传言那般深厚。

  温以恒抬手比了个“六”的手势,介绍道:“曾教导过当今圣上的大学士就多达六人,况且顾大学士并不是最得帝心的帝师。”

  “而且顾大学士教授圣上的时间也最短,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因此与圣上之间的师生之情确实不深厚,自然无人肯在他致仕后继续捧着他。”

  苏九冬脑中灵关一闪,问道:“柱国公不是也已经致仕了?那他老人家是否也如顾大学士一般失落?”

  据传,柱国公还未致仕之前也曾有过风头一时无两的情况,然而如今致仕后竟连上朝的资格也没有了,苏九冬倒很想向柱国公了解一番如何根据实际情况,适应并调节自己的心态。

  温以恒摆摆手,笑道:“身居高位时众人来捧,闲官致仕后人走茶凉,阿爹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了,所以才能在致仕后依旧保持着一颗平常心。”

  柱国公是个性格十分随和的人,近几年来也是越老越温柔的典型,尤其对苏庭安与阿蓉疼爱有加,隔代亲得十分厉害。

  “也是,否则柱国公也不会为顾大学士开解心结了。”苏九冬点点头,心里对柱国公这位未来的公爹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说完了轻松趣事,温以恒又开始投入批复折子的工作中,马车内顿时又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然而这样的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是温以恒与苏九冬二人之间难得各自休憩的时刻。

  温以恒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所以平时批复折子时也是面无表情,只在少数时候表露心态。

  苏九冬小憩醒来后,就看到原本面色平静的温以恒在看到一封折子后,露出了疑惑与嫌弃的意思。

  “怎么了?”苏九冬坐起身,凑近温以恒,“看你似乎对这份折子有不少反应。”

  “早前我曾经收到一封特别的折子,说是这次有人对我们的北征苏金国大胜一事,另有说辞。”温以恒将手中的折子拍在小方几上,“如今看来,事情果然如徐振修所言。”

  苏九冬挑眉,不悦道:“带兵出征打了胜仗,除了庆贺胜利之外还能有什么说辞?莫非是有文官上谏,抨击责怪我们此次北征行军劳民伤财?”

  文官若要寻话题来攻击武将或帝王,无非都是从打仗损耗国库民力来作为切入点,更经常拿武帝穷兵黩武作为举例。

  “但北征苏金国是圣上的意思,你们不过是按照圣旨行事而已,那些文官若要责怪,那最好连圣上也一并弹劾了才对。”苏九冬暗暗咬牙切齿。

  此次北征苏金国,温以恒与苏风澜经历了多少苦楚,又是以多少边境将士的性命才换来的胜利。

  如果那些文官真的以轻飘飘一句弹劾,就否定北征的公里,苏九冬第一个就不答应。

  温以恒重新将折子拿回手里再翻看,说道:“这折子所奏的倒不是穷兵黩武之类的说辞,而是从另外方面切入,将我们这六十万大军北征大胜的功劳,全部归于虚无缥缈的因由了。”

  “虚无缥缈……那就是封建迷信了。”苏九冬十分笃定的评价道,立即凑过身去贴着温以恒,探头望向温以恒手中折子所写的内容。

  温以恒怕苏九冬看得不清楚完全,便干脆念给苏九冬听。

  “京畿道刺史上书说,在我朝北征苏金国之前,曾于梦中遇到战神武安君在山崖边舞剑,便断定往后边疆定有战事。果不其然,半个月后我朝便与苏金国爆发了边境的战事。”

  刺史说自己在梦中见到战神,就当作是预见之梦,断定边境即将有战事爆发,虽然有些迷信武断,但古人确实相信有预言之梦的存在。04

  但是苏九冬并不是迷信之人,只当这封折子是马后炮一类的话,最后跟着的内容无非又是夸赞皇帝决策英明之类的高捧论调。

  “原先徐振修汇报于我,说这一出预见之梦,是出自太子的手笔。”每次提及云慕林,温以恒的语气都带着几分轻蔑:“如今我即将回京,云慕林也耐不住性子,开始有所动作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云慕林让人上书这一道折子究竟是何意?”

  苏九冬疑惑道:“梦中之事无法验证,而今苏金国已被平定,大胜已成定局,云慕林又能有什么办法抢走属于你的功劳?”

  温以恒合起折子,声音冷冷:“这份折子是徐振修命人誊抄给我传来的,后面还附了消息,说圣上看到这封所谓的梦见武安君、预见边境战事的折子后,果真相信是武安君显灵。”

  温以恒眼神渐冷:“圣上认为,我们此次能北征大胜苏金国,全赖有武安君显灵庇护,才使得苏金国兵败归于我大胤朝。”

  苏九冬登时瞠目结舌,语气不善:“哪里有什么武安君的显灵庇护,这次北征苏金国大胜,完全是我们与将士们拿性命换来的胜利!与那些怪力乱神何干?”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自己知晓其中缘由,但圣上就是执意认为我们得胜全因得了武安君的庇护,我们又能如何呢,难道跑到圣上面前与他辩驳吗?”

  苏九冬方才盛怒的气势瞬间垮掉。

  古代的封建制度,君主专制,什么都由天子说了算,苏九冬可以想见,如果她真的跑去与天铎帝理论,无论争赢了还是争输了,最后等待她的,都是一个“死”字。

  冒犯天子,有意刺王杀驾……无论哪个罪名扣在她的头上,她都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斗诗会上可以凭实力分出胜负,但在天子具有绝对权威的古代世界里,她终究无法与天子争个高低。

  温以恒将话题转回来,继续说道:“所以圣上有意要在京畿道内建立武安君神庙,追封逝世多年的武安君为天策上将,位同尚书令。”

  苏九冬微讶:“天策上将可是太宗皇帝潜邸时的任职,自太宗登基临朝后就无人敢再出任,圣上如今要追封武安君为天策上将,会不会冒犯了太宗皇帝?”

  “圣意已决,旁人哪还敢直言上鉴?这时间并非人人都如海青天那般不顾性命,敢于直抒己见。”

  温以恒往后一仰,背靠锈枕,声音懒懒:“武安君生前骁勇善战,为我大胤朝立功无数,如今在他逝世进行追封也无可厚非。”

  苏九冬紧接着说道:“但是,此时上报预见梦的时机太过怪异,不早也不迟,偏偏在你即将回京时就有人上书此事,摆明了就是要抢你北征苏金国的功劳。”

  “我当然知晓要在背后抢我功劳的人是谁……”温以恒转头看向苏九冬,语气莫名:“你猜,圣上打算将建立武安君神庙的重担交给谁去监管?”

  苏九冬眼睫微颤,吐出三个字:“……云慕林。”

  “不错,正是他,此次修建武安君神庙由云慕林出任监督,皆在我意料之内。”

  温以恒随即点头:“圣上有意找机会为云慕林立功,如今整好爆出了云慕林瞒报西受降城的旱情一事,派他去监督修建武安君神庙,最能堵住悠悠众口。”

  “是圣上自己决定由云慕林任监管,还是有人推荐,亦或是云慕林毛遂自荐?”

  “前面刚刚爆出云慕林瞒报西受降城旱情之事,他这时候若是着急跳出来,未免太过急于表现,也不怕让人从中抓到什么把柄。”

  “云慕林做事又岂是轻易留下把柄于人的?早就有皇后及外戚替他收拾好收尾了,漫说没有把柄留下,即便他有把柄落于他人之手,如今我不在京城,则无人敢出面弹劾他。”

  “云慕林就如此难以撼动么……”

  “云慕林瞒报了西受降城的旱情,最后也不过是被罚禁足而已,你看圣上像是舍得责怪于他的样子吗……”

  “短时间看来,云慕林确实难以撼动,我们也只能蛰伏以待时机。”

  每次关于云慕林的讨论,最后的结果都只能无奈归于等待时机,苏九冬心里不是不着急,云慕林在世多活一日,就是在提醒苏九冬,她未能为柳芸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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