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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阐典探当

  温以恒坐直身子,认真道:“洗耳恭听。”

  苏九冬有言在先,先给温以恒打预防针:“我所想的这个计划若执行起来尚需要一些时日,只能把我们回京的时间再往后推一推。你若要采用,那就得做好充足的事前准备了。”

  温以恒爽快道:“耽搁回京的时间并不重要,只要能解决当前西受降城旱情的窘境,时间往后再推推也可。”

  苏九冬当即将自己的计划向温以恒和盘托出,下午的悠闲时光就在二人的商讨中溜走。

  与苏九冬商议过后,温以恒找来石一清一起在暗中筹措计划,但也没有落下赈灾之事。

  温以恒拿出官员捐出的银两,派人转道关内道凉州城以购买粮食米面运回西受降城,使得城中粮食充足,平抑粮价。更增设粥铺,赈济灾民。

  温以恒通过此次设下巧计让原先吝啬的官员们“踊跃”捐款,筹到了赈灾所需的银两,是以石一清将心中给温以恒打的红叉抹去,重新肯定了温以恒的智慧与为人。

  在温以恒与石一清忙于赈灾之时,苏九冬也没有闲着。

  在与温以恒商谈的六日后,苏九冬坐在梳妆镜前将自己的脸上涂得黄黑一些,以掩盖自己过白的肤色。

  然后再拿眉笔改妆了眉形,更贴上了两撇胡须,待换上了乾道的道袍装扮后,俨然一位形容清瘦的清修道士模样。

  化名“山秀道人”的苏九冬来到温以恒的书房前,命人将温以恒派人搜集来的宝物小心放入行囊中,随后离开了钦差行辕,前往西受降城内名声最大的万隐当铺。

  在即将到达万隐当铺所在街道时,苏九冬特意拦下一位路人问路:“无量寿福…敢问这位小哥,万隐当铺怎么走?”

  路人热情问道:“道长可是要问万隐当铺?”

  苏九冬对那路人小哥拱手行礼,粗着嗓子回答道:“正是。贫道途经此处,盘资皆无。哪知城中正逢旱情,如今正急用钱,所以想找个当铺典当东西换银子使。”

  “沿着大路走,在前头往左拐,打头一家挂着‘隐’字旗的就是。”

  那路人小哥也是头一次见道士去当铺,便好心建议道:“如果道长您是要去当铺里当东西换银子做急用,那我还是劝您一去,移步去别家当吧,可千万别去万隐当铺挨宰。”

  苏九冬佯装不知,提高声音问道:“别去万隐当铺挨宰,这是何说法?当铺都是做一样的买卖,去当铺都是为了以物换钱解燃眉之急。去哪家不都是一样被压榨挨宰的路数么?”

  “嗐!也没什么说法,就是那万隐当铺的隐老板惯于坑人,比别家当铺压价坑人更狠而已。”

  路人小哥热心给苏九冬科普道:“万隐当铺的隐次归隐老板,是咱们西受降城有头有脸的富户。他原先是戎狄的降户,归降后背后有人罩着,狗仗人势,处处欺负咱们平头老百姓。”

  “您要是去他家当东西,哪怕手里是稀世珍宝,他也保准把您的东西贬成一文不值的废物,靠压价坑人。管你是不是官家子弟,一视同仁。”

  路人小哥放低了声音,劝道:“所以我劝您一句,若是真的急用钱,还是移步别家当铺吧。”

  苏九冬轻笑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小哥你说,便是稀世珍宝也会被那隐老板贬得一文不值?”

  苏九冬一拍挂在身前的小行囊,昂首傲然道:“正好贫道手里要典当的东西,也称得上是稀世珍宝,贫道我还偏要会一会这位隐老板。”

  眼见苏九冬昂首阔步朝万隐当铺走,那路人便追上苏九冬的步伐,仍旧好心规劝:“道长道长,我可不是说笑的。您如果真要拿稀世珍宝去他家当铺典当,真的会被坑的。”

  路人小哥看了看苏九冬怀里的小行囊,又望回苏九冬脸上,最后一次提醒道:“届时道长您若是被隐老板坑了珍宝,回头典当的银子又不够使,可别怪我没早提醒您。”

  苏九冬笑着点点头,滴溜溜的眼珠子飞速打量四周的路人,提高声音道:“多谢小哥指路及提醒,贫道万分感激。不过贫道还是想见识一番,看看这位隐老板究竟是如何坑人的。”

  说罢,苏九冬模仿男子行路,慢慢踱步而行。周围有听见苏九冬与那路人小哥对话的几位官家子弟,又见苏九冬真要去万隐当铺,当即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和那路人小哥跟了上去。

  反正城中旱情暂时没法殃及他们这些不愁吃喝的官家公子哥,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苏九冬怀抱小行囊踏入万隐当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眼前的蝠鼠吊金钱以及五尺高的柜台。120

  柜高人低不见脸,居高临下好压价。

  古代当铺柜台之所以很高,除了为了防止有人前来闹事纠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使人产生居高临下之感,便于实行压价压榨。

  在当铺里忙活的伙计见来人是一位蓝衣道袍的老道,身形清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当即停下了忙活的步伐,不过也只愣了几秒钟,复又忙活起来。

  能来当铺里的人,大多是急用钱的人。谅你是不是仙风道骨的人物,也不值得叫人放在眼里高看一眼…

  况且看苏九冬的衣着装扮也实在不像有有钱的道士,当铺里的伙计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估计着苏九冬要当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宝贝,差不离是道袍莲冠之类的东西。

  受到了当铺伙计的怠慢,苏九冬也不着急,只缓缓走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

  苏九冬这一坐下,旁边的当铺伙计当即发话了:“哪儿来的道士,这给贵人们坐的位置是你个老道能坐的?!要当东西就赶紧当,不当就麻溜儿的赶快滚!”

  “贫道今日要当的东西就是这个。”

  苏九冬好整以暇的坐在原位没动,从容不迫的解下身前的小行囊,露出了行囊里装着东西的一角,笑道:“不知这样的东西够不够贫道在这个位子上坐一坐?”

  刚才当铺伙计的骂声早就引起了柜台后当铺掌柜的注意,在当铺外远远围观的街坊邻里们也好奇的身长了脖子,要看看当铺里是如何热闹。

  如今看到苏九冬行囊里露出的东西一角十分光润,在晨光下散发着莹莹光泽,当铺掌柜顿时就断定是个好宝贝,当即从柜台后转了出来。

  当铺掌柜对苏九冬双手抱拳行拱手礼,毕恭毕敬道:“道长无量观,福生无量天尊~鄙人姓蔡,街坊百姓卖某一个面子称呼一声蔡掌柜。不知道长今日因何俗事光临鄙店?”

  蔡掌柜将刚才大放厥词的当铺伙计拍了后背一掌,往后一挥手,那当铺伙计当即屁颠屁颠的端上一杯茶水规规矩矩放在苏九冬手边,谄媚道:

  “小的有眼无珠,刚才胡言妄语冲撞了道长,还望道长不要介意…道长请用茶。”

  苏九冬将行囊全部解下,掏出怀里的宝贝放在方桌上,漫声道:“无量寿福。贫道今日光临贵店,所为之事不过也是寻常的典当而已。”

  眼下经过许多奇珍异宝的蔡掌柜一眼就认出苏九冬拿出的宝贝,是一块上好的端州石砚。

  此方端砚四方端正,黑中隐绿,雕工精细,包浆温润自然,品相上乘,石质坚实润滑,晶莹细腻。

  当铺外的百姓也不会鉴定,只看苏九冬拿出来的砚台品相优秀,那路人小哥不由得感叹道:

  没想到这道长还真的有宝贝啊…不过这不就是读书人常用的砚台么?品相再好,也只是块研磨用的砚台而已,哪里算得上是奇珍异宝?”

  旁边有识货的官家子弟听了路人小哥的言论,忍不住语带轻蔑的插一句嘴:

  “那道士拿出来的可是端砚。端州圆石青紫色者,琢而为砚,自宋时已值千金。品质好的端砚名贵,可值千金…对他们这种清贫的修道之人而言,确实算得上奇珍异宝。”

  另一位官家公子玩味的反驳道:“我看未必。蔡掌柜和隐老板眼睛毒辣得很,又酷爱压价宰人。这样好的端砚,估计到了蔡掌柜和隐老板眼里也不够看。”

  耳听得当铺外众人的议论声,苏九冬与蔡掌柜都不动声色。

  “不知道长如何称呼?这便是道长今日要典当的东西么?”蔡掌柜见此宝物,内心激动,但面上还是不显山露水,只对苏九冬问道:“不知道长可否允许某掌量一番?”

  “贫道不过云游四方一道士,道号山秀。”苏九冬大大方方道:“蔡掌柜但请自便。”

  蔡掌柜坐在苏九冬对面,用手一敲一叩那方砚台,触手温软细腻,所发之声沉而不闷。再用力拿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薄薄水气久久不干,确实达到了“呵气研墨”的要求。

  蔡掌柜侧头对当铺伙计使眼色,伙计立刻悄无声息的转去柜台后,从后门离开店铺,向戎狄富户隐次归隐老板的家宅奔去。

  “这茶水虽好,但似乎是前年的龙井了罢?诶…”苏九冬拿起茶杯只品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水,眉头蹙起,佯装微微不满,淡然道:“蔡掌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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