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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初闻斗诗

  苏九冬见温以恒难得显露这样的小孩心性,不由得起了玩心,故意玩笑的刁难道:

  “好啊,你居然没等我醒来就先行吃过晚膳,我必要惩罚你……就罚你不能碰这道灌汤黄鱼,只能在边上看着我吃。”

  然而还没等温以恒有所回应,守在门边的丁旭铭便忍不住为温以恒开口说话:“苏姑娘您误会了,公子原本想等您醒来一块用晚膳,然而实在腹中空空,竟饿得肚子翻滚咕叫。”

  “府中大夫也与卑职提过,知会了一声公子有肠胃方面的毛病,让我妈这些做下属的好好监督他饮食,所以卑职才劝了公子吃了块干粮饼垫垫肚……”

  温以恒适时打断了丁旭铭的话:“好了旭铭,我要与苏九冬用膳,不愿有人打扰,你去楼下守着吧,别让无关人等进了这小楼里。”

  支走了“多嘴”的丁旭铭,温以恒利落的起身关门,又坐回苏九冬对面的位置,却躲闪着她关心的眼神。

  此时的苏九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盯着眼前温以恒为她拌了鱼汤的白米饭,一时静默无言,不复刚才的喜色,显然已经从刚才的调笑状态,恢复了平日的理智与冷静。

  哪怕当时与苏金国一战时,温以恒率领军队困守在阿勒泰山地区外围的艰难时刻,苏九冬也从未听过有士兵说,温以恒为了战事忍饥挨饿到肚子肠胃翻涌的状态。

  苏九冬从没想过冷静自持的温以恒,也会有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时候,不敢想象温以恒今日为了等她醒来,默默忍饿到了如何境地,竟将自己饿得肚子翻腾。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温以恒,今日竟然为了等她醒来一起用膳而忍着不吃午餐与晚膳,苏九冬只觉得这样的温以恒实在是幼稚大愚,却也可怜可爱。

  苏九冬心疼的拉着温以恒坐在自己身边,亲自盛了一碗鱼汤喂到温以恒嘴边,心疼的柔声劝道:“你今日为了我饿得厉害,你先吃……”

  “我吃过了,不饿,你喜欢吃就多吃些。”温以恒此时得了苏九冬的“喂食”,嘴角的笑容一时没了边际,笑容晃眼。俨然如耀眼的灿阳。

  苏九冬双眼滴溜溜转了一圈,想好了另一个说辞:“不可!我就想让你先吃……你就当是替我试毒了,毕竟在这样陌生的环境,谁知道驿馆里的厨子会不会有问题。”

  温以恒下意识的反驳道:“不会的,那厨子坐着水时我派了暗卫在身边盯着看,居然不容许有人在食物中下毒的机会……”

  温以恒自己就是遭人暗中下毒受害之人,断不允许苏九冬也遭人毒手,所以嘱咐暗卫们在平日的防范里,对各种下毒的途径与事情必须多有重视。

  温以恒说完,一双笑眼转头就望进了苏九冬的剪水秋瞳之中。

  苏九冬那一双清亮灵郁的眼睛似乎有魔力一般,哪怕她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温以恒就能领会其意,对从她眼神中传达出的“指令”言听计从,乖乖接过汤碗,将鲜美的鱼汤尝尽。

  温以恒拿起手巾擦拭嘴角,对着苏九冬满脸堆笑,调笑意味渐浓:“试毒结束,鱼汤中并无毒,九冬小姐可放心食用了~”

  苏九冬也玩心大起,在漫天红霞的背景里,对温以恒绽开了艳丽无双的笑颜:“好,本小姐看你这位试毒官今日的工作做得不错,决定赏赐你今日与我一同用膳的机会。”

  温以恒与苏九冬二人一边吃着晚膳,一边打破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欢乐的进行着口头上的玩乐调笑。

  平常原本只需要一刻钟左右就能吃完的晚膳时间,今日竟被忘形的温以恒与苏九冬二人,硬生生拖长到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用尽。

  酒足饭饱,苏九冬拿起手巾擦拭嘴角,语带抱歉道:“今日晚膳我们吃得这么晚才结束,也不知厨房里的洗碗伙计会不会嫌弃我们耽误他的时间……”

  “到时候我多赏他一些银钱就是了。”温以恒回答道,走出房间外对丁旭铭耳语了几句。

  在厨房里负责洗碗刷锅的伙计大多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大人,有几个营养不足的孩子,个头也才堪堪与取水器齐平,打水都十分费劲。

  这么小的孩子,本应是在父母的庇护下安然成长的年纪,他们之所以在厨房里做学徒,无非是为了将来的谋生,温以恒清楚知晓在面对这样的人群时,给他们送去银两才是最实际。

  晚膳过后,温以恒与苏九冬二人各自漱口完毕,眼下又到了他们“例行”闲谈的时间。

  苏九冬的房间在二层,刚才在温以恒端菜入屋内,还没来得及关门时,耳听得房间外有吵杂之声。刚才吃饭时不好多提,现在吃完了终于能闲下来,苏九冬便好奇问道:

  “刚才你端着餐盘进房间时,楼下发生了何事?我听到似乎有许多人,似乎非常热闹。”12

  温以恒与苏九冬倚靠在一处,漫声回答道:“看来你不仅鼻子灵敏,耳朵也灵……当时是一楼下方有人在比赛比对、斗诗。”

  “时人有兰亭之会与西园之会两段佳话,有人聚集作对斗诗,有兴致围观的人群多些也不奇怪。”

  苏九冬当即也表达了自己对斗诗的兴致:“那作对斗诗可是会每天都有,还是只有今日有?”

  “据说是为了庆祝当年联姻吐蕃,促进唐蕃友好而设立的当地节日,所以近期的十天里,每天午后都会有斗诗会,最后一天由官府夫子决出最好诗词的胜者,还有神秘的奖品相送。”

  “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温以恒笑道:“怎么?你也有兴趣?”

  苏九冬嬉笑点头:“我虽然对诗词了解不算深,但也不怕有人嘲笑我参加斗诗会是附庸风雅之举。这个所谓的斗诗会,我倒想看上一看。”

  温以恒当即点头同意:“好,既然你有兴致,那我们就在俶州多留几日,也好让其他人休息一番,近段时间的赶路也是累坏了他们。”

  温以恒有心体谅下属,下面的人得了恩惠,自然也乐在其中,珍惜的享受着这段时间连日赶路来难得的“假期”。

  隔日,苏九冬早早起身在房间里翻阅了让馆驿掌柜找来的诗词赋,颇有些临时抱佛脚的恶补意味,耐心的等待着下午作诗会的到来。

  可是苏九冬从上午已是末等到下午接近申时末,也不见一楼下有文人墨客聚集的意向。

  苏九冬已然等得不耐烦,索性戴了帷帽下楼找店小二询问:

  “敢问小二哥,原先下午时不是会有斗诗会吗?据说斗诗会会持续十日,今日似乎是第八日了?但为何却不见有人来此聚集?”

  店小二认出眼前这位戴了帷帽却依旧遮掩不住一身风流体态的美貌女子,正是昨日在馆驿中留宿的世家闺秀,便热情介绍道:

  “所谓的斗诗会确实会举行十日,我们这小小俶州地界的斗诗会能引起贵人您的注意,想必贵人也是爱诗之人。但是恐怕贵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斗诗会的前面七日,每日会在不同的七家饭店馆驿进行斗诗,最后三日都会聚集到城东的布衣馆去比斗,想必今日那些参加斗诗会的文人雅士都往布衣馆去了。”

  苏九冬听后才知道自己浪费了一上午和中午的时间,已然错过了今日的斗诗会,再赶过去也不知来不来得及,打算趁此机会一并向店小二资讯个清楚:

  “那个布衣馆……是平日里读书人聚集、为百姓赈灾施粥的所在吗?”

  布衣所指乃平头百姓身上所穿的普通廉价布制衣物,以此形容百姓生活俭朴,是以干脆用“布衣”来代指广大百姓。

  古代的“布”乃麻葛之类的织物,以“帛”指丝织品。富贵人家穿绫罗绸缎与丝绵织物,而平民穿麻、葛织物。因此往后也可以“布衣”称呼未能做官的读书人。

  所以苏九冬在听到“布衣馆”便下意识想到了平民百姓与读书人。

  店小二摇摇头,解释道:“贵人误会了,那布衣馆并非赈灾所在,而是因三教布衣陈陶陈嵩伯命名的一家馆驿。”

  “当年陈嵩伯途径俶州,得知文成公主和亲时曾路过我们俶州,便在他当时所下榻的馆驿外的墙壁上提诗,写下了《陇西行四首》其二的诗句,来来往往的行人们都能看到那首诗。”

  布衣馆与苏九冬所下榻的馆驿,如今同样是由官府设下的馆驿,平日里本就会安排路过的官员落脚。

  但因那布衣馆因为有了陈陶所留的《陇西行》实在太出名,所以文人雅士喜欢去那里留宿,官员们倒喜欢往这里来,也不怕彼此互相抢了生意。

  正是因此两家馆驿之间不存在惊症冲突,所以但凡苏九冬所问,店小二也乐得解答。

  “后来唐宣宗年间时任宰相的蒋伸大人路过馆驿,看到陈嵩伯的提诗,十分爱重,便命官府便将那家馆驿以陈嵩伯自号的三教布衣为名,改称为‘布衣馆’,这便是布衣馆的由来。”

  苏九冬点点头,问道:“原来如此……那小女现在赶去布衣馆观战,是否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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