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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野猫扰心

  温以恒做了个拱手礼:“是,定不辱使命。”

  而后温以恒的注意力就放到了苏九冬的眉毛上,指尖轻抚残留着淡淡线条硬朗而上挑的眉尾,疑惑道:“你这改妆似乎还不算厉害,这眉尾的部分竟然没能卸干净。”

  苏九冬今日扮做道士,特意涂改了偏男子的英气眉形,用的是墨胶打底,再拿细煤炭削尖了小头一根根画上空余部分的眉毛,看着比较真实自然。

  至于为什么讲究逼真自然,一是因为隐次归人精明,而且眼睛毒。第二个原因就是在开坛祈雨那天苏九冬曾与隐次归的手下严虎打过交道。

  苏九冬担心假扮道士前去当铺会遇上严虎,或者是其他与她打过照面的人,容易穿帮,所以力求一定要与之前的形象差别大,营造出让人认不出来的逼真感。

  但这眉妆的唯一缺点就是墨胶不好卸,即便拿热水或鸡蛋清轻敷清洗过后,仍留有淡淡的痕迹,需要几日后才能渐渐淡化消除。

  苏九冬听闻也忍不住摸了摸眉尾,蹙眉道:“这次出来行军,我也没想到需要改妆,只以为女扮男装即可,所以就没带工具。”

  “西受降城城里也没有合适的颜料,便只能拿墨水熬出胶来涂在眉毛上先糊弄着。瞧着模样,估计得好几日才能消退呢。”

  温以恒看着苏九冬脸上雌雄莫辨的眉形,忍俊不禁:“这样也好。这几日你就在家里休整吧,能一边等墨胶消退,一边隐藏踪迹,不在隐次归面前过多现身。”

  在苏九冬躲在行辕里等墨胶消退的几日里,温以恒继续每日外出为旱情赈灾之事忙碌。身边没了说话的人,苏九冬也不好叫暗卫出来闲聊天,全靠翻阅医书以及为菡萏图填色度日。

  距离苏九冬扮做道士造访万隐当铺八日后的一大清早,都护使石一清就带着隐次归造访了府衙里温以恒专属的办事科房。

  此时温以恒也才刚进入科房不久,位子上的麻藤垫子还未坐暖,石一清就带着隐次归在科房外求见。

  “石大人求见?身边还跟着隐次归?是那位城中大名鼎鼎的戎狄富户隐次归么?”

  温以恒好整以暇的坐定,才轻飘飘对仆人送出一句话:“石大人也不是外人,他带来的隐次归应该也算得朋友,请他们进来吧。”

  石一清领着隐次归入内,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数,得了温以恒的赐座,二人才敢在圆墩上坐下。

  自隐次归随石一清入内后,温以恒的目光便开始上下打量隐次归的一身装扮。温以恒虽然没有穿宰相的官府,只一派与民同色的节俭棉衣布服,但他的眼神最能看穿人心。

  隐次归据闻温以恒最善洞察人心,虽不如司马懿的鹰目狼顾,但似乎确有直至人心的效果。所以隐次归不由心虚的飘开眼神,不敢与温以恒直接对视。

  温以恒没有因隐次归的失礼而生气,只坐正身子,语气自然却不失威严道:

  “石大人最近为了赈灾奔波忙碌,实在辛苦。今日怎么突然得空带着隐老板来访科房,莫不是隐老板打算为城中旱情捐款捐粮施以援手?”

  “捐款捐粮之事还另说…”隐次归讪笑一阵,将话题转移回正轨道:“今日隐某前来拜访温相您,皆因石大人的介绍,乃隐某有一事相求。”

  温以恒淡淡的说道:“据闻隐老板难得有求人的时候,看在石大人的份上,本相就抽出时间听你说一说罢。”

  “事情皆因一方砚台与一匹棉布说起…”隐次归粗略向温以恒与石一清说了前有落魄落魄道士来当铺里典当两间“宝贝”的事情。

  “那山秀道士离开前曾说,这两样东西放于隐某处也可使用,只要严格按照她提出的挑剔要求执行保存,便可使用她这方砚台与棉布。”

  隐次归语气顿时颓丧起来:“然而没想到正是这方砚台与棉布,引来了后面的麻烦。”

  温以恒静静聆听,做出了与石一清第一次听闻后的同样判断:“隐老板所说的麻烦,是指有人觊觎这方砚台,发生了劫夺之事?”

  是以二人在听闻后,才会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商人之间,你争我夺的激烈竞争之中。

  “若只是单纯的劫夺之事,那也还有人可以问责,可此次发生的事情却比劫夺之事更无奈。”说着,隐次归不禁随着往后的描述而皱起了眉头。言情

  “隐某得到砚台后喜不自胜,第二日就让当铺的蔡掌柜叫手下的伙计把以往那些举足轻重的典当存据票单拿出来,全部使用这方砚台磨的墨、将棉布垫在纸张下,重新誊写了一遍。”

  听到此时,温以恒依旧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只端了茶水贴在唇边细品,不以为意道:“好端端的存银票据,为何还要重新誊写一遍?…是为了过瘾么?”

  隐次归听了不禁讪然赔笑,但内心里却早已想着把温以恒狠狠揍了一遍。

  但碍于温以恒身为当朝宰相,位高权重,即便隐次归心中对温以恒再有不满,也不能直接显露,于是只能一边附和笑声一边继续解释道:

  “过瘾也有,但更多的是为了长久保存票据。纸占八百,墨占一千。不过是想让存据能保存得久远些,墨迹不容易发散褪色,将来要债时笔记依旧清晰,证据充足。”

  “原来如此。”温以恒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语气淡淡:“可隐老板你说到了此处,也并不见有任何麻烦之处呀…隐老板是否觉得本相这几日赈灾太累,今日特意过来逗趣的?”

  “岂敢岂敢…温相您说笑了,麻烦之处随后就来了。”隐次归陈述道:“隐某让伙计们誊写完毕后,待到天色放晴,便将誊写好的存银票据连同那匹黑色棉布,一起摊在屋顶上晒太阳。”

  “原本就是寻常的晒个阳光,却不知从何钻出来许多野猫,足有六只之多,竟将那些誊写好的存银票据撕扯成了碎片,而那黑色棉布也未能幸免,被抓挠得不成样子。”

  温以恒似乎是有意与隐次归挑剔,次次在隐次归说一句后便评论一句:

  “城中会有夜猫出现也不奇怪,恐怕也是因城中旱情影响吧…城中大旱,百姓忍饥挨饿,连野猫等动物也没了食物可吃,自然会到处跑闹捣蛋,继而撕扯了隐老板的存银票据与棉布。”

  “如果当初隐老板能早些相应官府的号召捐款捐粮,说不定城里的旱情也能早日减轻些,哪里还会有这些饿了肚子的野猫出来调皮捣蛋呢…”温以恒意有所指的瞥了隐次归一眼。

  隐次归闻言不由得身躯一震,知道这是温以恒在借机敲打他带头,不肯相应官府请捐的事情。

  奈何经商之人向来都是以厚脸皮走天下的,隐次归并不想在此时谈及捐款捐粮的事情,索性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只应付的搪塞了“唔唔”二字,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道了是一回事,能不能捐、愿不愿捐,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温以恒看出隐次归不想多谈旱情与请捐的事情,心情顿时不好,说话语气更是讽刺意味浓厚:

  “而且,那些被野猫撕毁的不都是誊写的存银票据吗?既然还有原来的存底存根留着,听起来似乎并不是棘手之事。”

  “隐老板拿这种小事来烦扰本相,看来还是认为本相太闲了,要为本相找事情做。”

  隐次归只当这是温以恒以前是言官出身自带的习惯,习惯别人说一句他就顶一句,从别人的话语里找漏洞挑剔,是以并没有将温以恒话里话外表现出的轻视与敌意放在心里。

  隐次归继续说道:“确实,因着新誊写的存银票据仍有原来的存根,是以誊写的那部分旧存银票据被毁了也不算棘手,棘手的是其他的存银票据。”

  “自得到砚台与棉布后的这六天里,隐某当铺里的存银票据与其他账户收据,全都是用这砚台磨出的墨、垫在棉布上写出来的。如今这些新票据收据也一并被那些野猫给毁了。”

  隐次归越说越恨,竟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恨不能将那坏事的野猫抓来泄愤。

  “如果这些存银票据收据被毁的事情传了出去,对隐某名下的当铺名声肯定有损,将来的一部分生意肯定也得搁置,隐某往后在商界恐怕也失了名声,难以为继了。”

  说到此处,隐次归才终于忍不住泄露了自己的怒火:“都怪那些天杀的野猫!偏喜欢拿爪子胡乱撕扯东西!”

  无能的愤怒过后,接踵而至的便是有心无力的无奈与沮丧,隐次归沉声道:

  “这造成的损失太过巨大,因此隐某在封锁消息后便找到了石大人。石大人推荐说,温相您是京城里来的,见多识广,办法一定比我们多,所以隐某才又找上了您,以求解决方法。”

  温以恒沉思一阵,以手撑着下颌,缓缓问道:“隐老板,却不知那些被撕毁的存银票据收据的碎片是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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