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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喜事变丧事

家巴雀儿 岳小黑 7468 2022-10-15 17:26

  万物尽藏,雪埋山林,纷纷扬扬的大雪再次降临在云山县的大地上,姜二注视着窗外的雪,不由的想气自己初来云山时,也是如此的雪天,那时自己还算落魄,带着大林二林搬到了三道坡谋生,几日能收到二三十已经是庆幸。临到年关,还没有过年过节的衣食,被逼无奈之下布起了运营局,结识了云山县的土豪张圆圆,现如今自己混得也算风生水起,虽然不停的在回馈着对张圆圆的恩情,但总是越欠越多。

  云山县,经过七月份的动荡,雁北地区撤销的变革,政府人事地震之后,现在气象,犹如雨后的春笋,在寒冬中开始出芽,一片欣欣向荣,朝着耿俊彦想象的样子生长着。

  云山县的商务局人事也发生了大的变化,田国栋的“拉长脸”名声在外,自然成了这场“人事地震”的受益者,当上工商局的副局长,还主抓工商注册和企业资格认证这一块,这一块一直是工商局的肥差,如今握在了田国栋手里,真成了某些不良商贩的“鬼门关”。

  云山县新来的公安局局长是龚国胜的门徒,有着“扫描仪”美誉的张治中,据称嫌疑犯的模样在张治中眼前晃一眼,就能在脑子里记下来,不光是记下来,还能寻了纸笔画下来,曾经破过不少的重案,要案。在一次抓捕歹徒的时候,歹徒把同伙装成了人质,张治中判断失误,一名副局级的同事,提出替换人质,结果被装成人质的歹徒给袭击,重伤入院了,现在等于下放到云山县当局长,也是龚国胜的权宜之策,迟早是要飞走的。

  张胜利误打误撞,给耿俊彦和龚国胜留下了好的印象,尤其是在调查王长江和王长海的事情上,又列出了很多关键性的证据,很对耿俊彦的脾气,尤其是张胜利在处理305事故,以及后续“乌龙事件”的表现看,是个不求“功名利禄”为民办事的好警察,自然成了眼下云山县公安局的重点培养对象,其实人们私下里已经认为着,张胜利是两三年后接任张治中的不二人选。

  刘云水虽然迷信,但是处事圆滑,在人事地震之前没有得罪过人,尤其是近一年的表现,帮着公安局破案,帮着文化厅寻墓,还打造了几个旅游景点,尤其是云山县多年来,一直在走绿化山林的政策,林业局自然算得上云山县的门面单位,耿俊彦私访阶段,十几个市县里,云山县的映像记忆最深刻,人事地震之后,刘云水直接跳了一个台阶,进入了县委四套班子的行列,县政协的负责人,副县长的职位,主抓县内部的思想工作和对外政策宣传工作。

  姜二要结婚,自己择了不少日子,但是没一个满意的,最后和乔三爷商定,不如来年开春了,再和顾大雷一起把婚事办了,乔三爷自然是同意了。姜二某日和张圆圆商量着,想在张圆圆盖的商业小区里,优惠的价格买上套新房,张圆圆大手一挥说,让姜二去自己的小区转转,瞧上哪间,只需付了工本费就可以,姜二自然是不能同意,不能再亏了张圆圆。

  田国栋也带来了好消息,国家政策有了改变,开放了民办技术学校的文件,姜二一直想办的艺术学校也在政策之内,让姜二着手准备相关的事宜,姜二自然是开心,经过董彪和其他几个会计,大半年的辛苦,现在云兴商艺公司的账目,是清汤利水方便的很,眼看着又到了年底,姜二看着账目可能剩下的结余,拿来办学校有点困难,又不好意思再向张圆圆张口借钱,只能再寻思贷款办校的事情。

  好在姜二曾有过贷款的经历,再加上量好的信誉度,此次抵押上云集四海艺术团的家当,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忙碌,顺利的贷到了十万块钱,手里有了钱,把三大股东聚了起来,一起商谈艺术学校的事情。

  建艺术学校的事儿,是姜二、大生和李家杰最初的梦想,现在眼瞅着要实现了,大家伙都很开心,几个人经过一番的讨论,最后决定云集四海艺术团三道坡办事处,由彦小玉担任团长管理,云州市的姜大生按兵不动,等学校建成之后,李家杰出任云兴艺术学校当校长,罗波儿和马昭为骨干,都是校导主任,同事在报纸上开始刊登招聘副校长和老师的信息。

  姜二众人商量艺术学校的时候,脑子里不停的闪烁着一瓶高陈怀礼,这个愣头青后生,询问着姜大生,一瓶高的近况,姜大生说道:“这后生能行,刚来的时候还挺燥,经过两个多月的磨合现在安稳多了,干活算不上勤快,但是脑子活泛,经常给王氏兄弟们出谋划策,研究新本子和新词。只是没有正式登过台,不知道台上的本事。”

  姜二招留一瓶高,就是为了日后建学校做准备,眼下学校有了眉目,可是一瓶高和马昭这爷俩还真不好解决。于是姜二让姜大生给一瓶高捎句话过去,就说想让一瓶高和马雪晴出任云兴艺校的老师,要是一瓶高愿意了,就让他自己回云山县,把自己和马昭的之间的关系拢好了。要是不愿意,就继续在云州市搬砖。

  姜大生瞅着姜二,一脸坏笑,心里想着姜二心眼坏的很,这是要把孙权刘备一窝端啊……。

  转眼进了腊月,天开始变得寒冷了起来,三道坡这个文明乡依旧热闹的很,挡不住相亲们的热情,云集四海艺术团的学徒

  们,在戏台上纷纷展示着,自己学来的本事。对于罗波儿一家来说,今儿是个好日子,姜二在城南张圆圆的那片地势起了一座楼,云兴艺术学校,罗波儿今天被正式任命为学校教导主任,领着副校长工资,只等着学校建成后正式上任。罗波儿回家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爹娘,爹娘自然高兴,晚上要在自己家炸油糕,邀请上些亲戚好好的热闹一下,于是让罗波儿去买上两瓶好酒回来,顺便把这好消息,转告给二老爹罗满仓,让二老爹也过来一起热闹。

  罗波儿拎着两瓶从余善庆商店里,买的好酒,顺路到了自己的二老爹家,旧社会时,村里的人家生的孩儿也多,二老爹比自己的行六的爹大了整整一轮,年轻的时候当个兵,打过鬼子,也参加过解放战争,落下满身的残疾只好复员回地方,腿瘸不说,脸上还有道巴掌长的疤,一直没娶到媳妇,如今是个老鳏。刚复员的时候,在三道坡还当过几年的书记,但是文化水平太低,靠着军功服不住人,自己申请下了台,现如今吃着劳保和国家给的供应。

  二老爹是个老鳏,自然没有子嗣,罗波儿年幼的时候,二老爹对自己疼爱的很,自己的爹娘经常会玩笑似的说,要把自己过继给二老爹,那时虽然年幼,但是已经记事,还委屈的哭过一阵子,渐渐的长大了,才发觉,二老爹是真的乃见(喜欢)自己,零花钱经常给罗波儿不说,还教育罗波儿要学文化,拿自己的经历告诫罗波儿,只有学文化,才能出头,自己长大了对二老爹也孝敬的很。

  罗波儿进了二老爹的院子就开始喊着:“二老爹!二老爹!我来看你了。”

  罗满仓年近七十,但是身子骨还硬实,只是这几日下了雪,腿有枪伤,风湿的厉害,所以坐在热炕头上暖着,听见了罗波儿的喊声,屋里大声招呼着罗波儿进屋,罗波儿进了屋随手把酒放在了炕沿边,自己担在炕边,和二老爹唠起了天,唠了一会跟二老爹说道:“二老爹,我那个艺术团要成立个学校咧,二岗说了,我最起码能当个主任,负责管理学校呢。”

  罗满仓听了,乐呵呵的说道:“讷早说过,讷孩儿有出席,讷看着孩儿登台上耍的好看的紧,就知道前途不可限量,有前途,有前途。”

  罗波儿接着说:“恩,二老爹,晚上家里炸油糕,我爹特意让我来请您过去,晚上吃糕。”

  罗满仓高兴的点了头,爷俩又闲聊一阵,罗波儿和二老爹打了招呼,自己先回家了,当罗波儿出了院子,才想起自己的酒忘了拿,准备去再去拿,想了想,已经出来不如就留给二老爹喝了,自己转身又去余善庆的商店买酒去了。

  罗满仓在炕头坐着,等着罗波儿走了,自己挪动了下阴疾的腿,明白变天气,肯定又是一场大雪要来,不由的猫下了腰,透过窗户眊了眊阴沉的天,发现炕沿边有罗波儿拉下的两瓶好酒,罗满仓笑了笑,在炕上挪到了炕沿边,心里念叨着:“罗波儿孩儿懂得孝敬人咧,给二老爹留下瓶好酒咧。”随手拿起了酒,拧开了盖儿,自己抿了一口,想借着酒劲压压腿上的伤寒。

  罗满仓一口酒喝下了肚,身子没一会就暖和了起来,罗满仓不由的赞叹着:“到底是好酒啊,够劲儿!”

  接着罗满仓从炕头取过了半袋子瓜子,直接对着酒瓶,喝了起来,好酒下了肚,罗满仓的精神开始恍惚了起来,突然间,感觉着眼睛像是被烟熏了,酸涩的厉害,自己闭起眼,使劲摇了几下脑袋,再睁开了眼时,突然发现屋里突然变得黑不隆冬的,心里的思谋着“天咋黑的这么快。”没一会觉得心口烧的慌,骨头都感觉着麻酥,罗满仓感觉着不对劲,慌了起来,甩掉了酒瓶,强站了起来,摸着黑去寻门,准备往院外走去喊人,刚开门,声音到了嗓子眼,脑袋突然一沉,倒在了院子里。

  乌沉的云,压住的天,看戏的人也觉得憋闷,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等着云集四海的表演结束时,乌泱泱的雪盖了下来,没一会儿街上仅有的几个人也消失了,片刻,家家户户亮起了灯驱散着屋里的黑暗……。

  刘姐招罗了一座子好菜,喊来了几个亲近的街坊,正准备开始炸油糕吃,菜都等当好了,也不见二老爹罗满仓来,刘姐以为着二老爹腿脚不利索,让罗波儿去接,罗波儿“唉”了一声,出门去接二老爹了。

  两家住的近,来回不到五分钟的路程,罗波儿的爹罗满福开始招呼着亲戚们上炕,随手去拿罗波儿买回的两瓶好酒,刘姐见了,连忙用筷子敲了罗满富的手背一下,罗满富手背吃疼,躲了开,询问道媳妇:“你这是干甚咧?”

  刘姐没客气的说道:“干甚咧?干甚咧?当紧成这样?不能等几分钟,等二伯(bai)来了一起吃?”

  罗满富嬉皮笑脸的说道:“这又不远远儿的,波儿马上就回来了,咱先匀上,又不喝可以了吧?”

  刘姐那边开始炸起了油糕,也不拦着罗满富,罗满富瞧了,又伸出了手拿过了好酒,拧开了盖给众人的酒樽满上,这些亲戚都没罗动酒樽里的酒,只等着罗满仓的到来,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罗波儿的哭喊声:“爹,娘~不好了,不好了,快去看二老

  爹,二老爹没了,二老爹没了!”

  炕上的众人,听了不由的炸了窝,刘姐更是丢下炸一半的油糕,头一个跑了出去,之后亲戚们一窝蜂的都跟着跑了出去!只留下了相好的邻居收拾好了油锅,怕着干锅失火,接着也跑了出去。

  罗满仓爬在家门口的院子里,已经被雪覆成了雪包,只露出罗波儿刚才扒拉开的脑袋,显得无比的凄凉,刘姐见了这番情景,连忙扑了过去,用手往起了拢罗满仓,发现拢不动,人已经僵硬了,明白着没救了,不由的哭嚷着:“讷的二伯(bai)子呀~~~你咋就突然走了呀~~~今儿可是波儿的好日子~~~你走的可不是时候啊~~~~讷的那个二伯子”

  随后赶来的罗满富众亲戚进了院,瞧着眼前的场景,都噗通的跪了下来,往前挪蹭哭喊着:“讷的二岗啊!你怎么说没就没了?”人群中有几个少许清醒的,互相商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几个进屋看了一圈,屋里规整的很,不像是被人祸害了,也有几个人招罗着报警,街别邻与们也赶了过来,一时间小院子闹腾了起来,就在这时,听着村里某一家人炸了窝,叫喊着:“快来人啊~救命啊~要了亲命啊~快来人啊……”

  天上的雪依旧在下着,但是寸厚雪,按不住三道坡这个文明乡传出来的恐慌与不安……。

  刚进腊月时,姜二就给贾小川放了假,让贾小川会燕州和贾邦国父子团聚去了,董彪报考一次会计没有考下证,被姜二报了一个学习班,去学习了,姜二很少用车,所以张斌开车去了三道坡,帮着牛爷和李家杰跑揽营生去了,福兴居又变回了大林、白莹和和姜二的三人世界,姜二几次想撮合白莹和董彪,结果董彪被白莹的强势吓得畏手畏脚,眼下只好作罢。

  已是傍晚,来福兴居问事的肯定是没有了,姜二准备往下拉半个卷闸门,再迟等一会儿就关门了,瞧着外边的雪正乌秧乌秧的往下按,又逢一辆救护车“乌拉乌拉”的从门口疾驰而过,姜二心头不由得泛起了阵阵压郁,就在这时,外厅的电话响了起来,姜二连忙去接电话,电话那头,是罗波儿悲切的哭声,述说着自己的二老爹走了,让姜二过去一趟,给老人儿装新衣。

  姜二听了,电话里安慰了罗波儿几句,挂了电话,急忙唤大林给自己取棉衣,大林询问什么事,姜二说道:“岗的去趟三道坡,罗波儿的二老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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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林听了说道:“那讷去呗,大晚上的,二岗看店吧。”姜二思谋了一下,说道:“不成咧,换个别人你去可以,刘姐一直都挺照顾咱,还是岗亲自去一趟吧,你留店里照看妹子。”大林听了不在言语。

  姜二带上了挎包,出门打了一辆车,催催着司机去三道坡,马路上寸后的雪,司机再快也块不到哪里去,往日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十五六分钟,刚进三道坡的村口,迎面一辆救护车“乌拉乌拉”的驶了过去,姜二没有在意,到了刘姐的门口姜二下了车,又顺着哭声,寻到了罗波儿二老爹的院子,此时院子里站着几位亲戚,见了姜二有认识的,连忙冲屋里喊着:“姜师父来了,姜师父来了。”接着又有人把姜二迎进了屋。

  姜二进了屋,闻着屋里好大的一股酒味,但是没有在意,接着对众人说了几句节哀顺变的话,又询问家里的亲戚,二老爹有没有装新的衣服,和其他的遗嘱。

  刘姐按捺着悲痛,对姜二点头说道:“二伯防着后事咧,有装新的衣服,只是棺椁这些没有,二兴兄弟你看着忙揽吧。”

  姜二“嗯”了一声,对众人说道:“女眷出去吧,给讷准备盆热水,越热越好,热毛巾也要。”刘姐听了,拉上几个妯娌都出去了,一会自己端了盆热水放到了炕上,罗满富留了下来,给姜二打下手。

  姜二寻了枕头给罗满仓垫在了头下,准备给罗满仓清洗身子,低头定睛一瞧,不由的心中生疑“咦”了一声,连忙又仔细了瞧,不由的大吃一惊,接着询问罗满仓:“罗岗,老人儿是咋走的?”

  罗满富刚才也哭了一番,嗓子有点沙哑的说道:“不清楚咧,罗波儿发现的,躺在门口院子外边就死咧,估计是门楔绊倒摔的。”

  姜二面色凝重的对罗满富说道:“罗岗,有些事你可不能瞒着讷,老人儿可死不瞑目啊!”罗满富一听,也瞪大了眼看着姜二,瞧着姜二的眼神有点质问自己的意思,连忙说道:“姜师傅,是有啥问题?”

  姜二把罗满仓放平整了,对罗满富说道:“老人儿讷不能动,这装新衣服讷也不能帮着穿,老人儿走的有问题,讷觉得咱们还是报案了好。”罗满富听了,对姜二的话虽有疑惑,但还是点了下头,连忙出了屋,把姜二说得情况和院里的亲切门说了一遍,姜二也顺势下了炕,朝院外走去,这时瞧着窗台上上着两瓶白酒,一瓶满的,一瓶只剩了一点,瓶盖已经寻不到了,炕沿边还湿漉漉的,姜二心生疑惑,又回头瞧了一眼罗满仓乌青的脸,不由的拿起那瓶白酒闻了闻,又把瓶口倾斜,倒出了股白酒在窗台上,用手指蘸了一滴,放在嘴里尝了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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