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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缘 行者庄 7830 2022-05-01 20:53

  第二卷从军记第三章:工程船(上)

  在前线第三野战医院,总共查出了我全身有大大小小,十七道伤口和两处肋骨骨折,身上的淤斑更多了。右胸背部的一个弹口扎断一条肋骨差点穿入胸腔,右小腿肚子被一枪打穿了,还好没碰到骨头,要不然我早就动不了了。其它的伤口都是些皮肉伤,主要是流血太多了。

  而影响最大的就是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从右边脸斜划到左边,伤痕倒是不算深,可长好后还是有条明显的印记,这条疤痕让我显得有些凶悍。

  在野战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养伤,一边帮忙处理一些轻伤的伤员,我还打算伤完全好后,留在那里继续救治伤员。

  不是我不想晓晴她们,也不是我一定要坚持在前线呆够三个月,而是要等待,我不可能在战友们尸骨未寒的时候要求调回去。

  现在每天我都要照好几次镜子,里面的男人面目远没有以前的潇洒,变得强悍和狰狞了,但眼光充满了柔柔的思恋与浓浓的担心与自责。

  半月前,晓晴和明月几乎同时生了孩子。一个预产期提前一周,一个推迟了一周,刚好变成同一天。晓晴是个女儿,明月是个儿子。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对于作父亲,我完全没有准备。现在,才想到,我离开她们已经五个多月了。不得不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和丈夫。她们都是未婚生子,还是几个人分享我一人。要面对地压力可想而知,对我的渴望可想而知。

  但现在她们还要为我担惊受怕。

  不知道孩子长得怎么样?女人们看到这条伤疤会不会害怕?我将这些思念深深的埋在心里,在一边努力救治伤员时,一边翻书寻找有没有去除疤痕的方法。当然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这么丢脸的事情。因为比起那些牺牲或者残废的战友们来说,我无疑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对于那次牺牲的战友,我已经让晓晴她们代我给每个人地家里发20万的抚恤金,我能够做地就是这些了。或许这能让这些长眠的英雄在九泉之下安心一点。

  伤好后一周。59年11月17日,军委终于下了一纸调令特别指定前线的三个人回国。一个是我。另一个第二野战医院的上尉军医李越,还有一个是71师一团的中校政委熊照乾。

  当天上午,我们将搭乘同一艘工程船,先到独岛,然后转乘飞机到北安。因为这样要相对安全一些。

  虽然着急了一些,但不能否认我是非常高兴的,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匆忙和几个最要好的战友与联合国观察员们合影,然后坐车赶到码头。一艘大概有六七百吨地工程船停在那里,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份,战士们把我带了上去。

  这艘工程船连船长在内总共不过48人。人不多可娱乐场所不小,船到独岛大概要24个小时左右。

  我住的是船上的客舱,全是单人舱,离水兵的休息舱比较远,里面比水兵的布置要好一些。但是面积显得有些过于狭窄了。放下东西,床上、船头我都无聊的逛了一下,过了中午,偶然看到有个指示牌写着健身房,于是我换了衣服走了进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里面有个标准篮框。场地有半场地一半大小。

  一个苗条修长,曲线玲珑的女人正在准备投篮。目测了一下,她大概有1米78到1米80左右,一个少见高个女人。光是从后面或侧面来看,她绝对有令人犯罪的资本。即使是她投篮的姿势很不标准,还是让人有一种美感。

  “嗨,你好!”我打了声招呼。

  女人转过头来,看见她的脸,不由呼吸一窒。以我被美女们惯坏的眼光都不由再次生出惊艳地感觉。

  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精致。盘起的长发已经有点蓬乱。却更显出一种醉人的成熟的风情。身材就像《神游》宣传画中的神女和魔女,将她冬天穿的健身衣撑出一个完美的曲线。

  她最多不过27、8岁。可是眼中的哀伤浓得完全无法化开。这种哀伤很容易让男人生出一种怜爱和自责来。

  “你好!”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大概是见惯了别人地这种表情她完全是很公式化地一个客气语。还好我也迅速从那种迷醉当中清醒了,微笑着向她点点头开始投篮。

  投了两个球,她突然出声问:“你就是石云皓?”见我点点头,她伸出右手说:“李越!”

  我有点吃惊,想不到李越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上尉军医官,我以为最少也有30岁了,而且在前线女军医地确不多。

  “很高兴认识你!”我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手掌表示握过了。

  “不客气!”说完这句话她就不说了,然后我们又找不到话题就这样闷声投球。

  一会几个水兵也拿了球下来,看到李越都有些发呆,清醒过来之后,开始要求分组对抗,二打二。李越一声不吭的点点头。水兵们看出她的球极臭,我打到极好,自然我们一组。

  想不到她投篮不行,但抢球极凶猛和她有些凄美的外表一点不相称,几个水兵不敢也不愿和她争球,加上我在一边,中投、远投、突破,无不得分,他们一共有7个人轮流上场,可没有一组能在5球为胜的半场当中投中超过3球。

  后来人越来越多,都是被我们轻松获胜。最后找了两个可能是船上球打得最好的水兵。为了荣誉,他们和李越地对抗也多了些,我开始真正参与抢球。这么小的空间,他们个头又基本比我矮或差不多,所以我完全控制了篮下。而李越在不停的接我的传球之后,命中率极差的她都投中了十几个,脸上也开始有了点淡淡的笑容。

  一直打了三个多小时。我和李越始终在场上,这种小强度的对抗。时间再长我都没有多大感觉,可李越明显有些硬撑。水兵们虽然同仇敌忾,可依然一次又一次地铩羽而归。要到吃晚饭的时间李越终于顶不住,表示有些累了,大家才作罢。

  饭后,年轻地水兵们把我围成一团。

  “你真的是那个石云皓?”这是他们问得最多的问题:“你真的去前线参加过战斗还用手杀死过好几个鬼子?脸上的伤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我都只是笑着点点头。他们说:“真酷!”

  他们对李越和熊照乾当然也有兴趣,但是他们是在军官室就餐。就是在这里。面对熊照乾,他们不敢冒犯,面对李越那更是会自惭形秽的。

  他们又问了我打球和拍电影地事情,正说着突然外面了望塔上有人叫:“海里有人!海里有人!”大家呼啦拉的跑过去。天已经快黑了,我看到远处似乎有一个小黑点。其它人都摇头说没有看到。

  突然,大家的眼光转移了方向,李越穿着一身笔挺的女兵冬服,更显得英姿飒爽。和球场上的泼辣劲头完全不一样。她也被这么多男人的注目礼,盯得脸上有点微红,可还是走到我旁边往下看。

  “你好!”我主动打了声招呼。

  她依旧淡淡的点点头,向远处眺望。突然对我说:“你的球打得真好!”

  “你打得也不错,就是不太像个女士!”我开着玩笑。

  她地嘴角轻轻的动了动,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难过。抢球能让我放松。”

  我没有问她有不开心的,只是随口猜测起远处到底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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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生船一会回来,说那是一条倭国空军用的橡皮艇,上面有七个人,身上有武器。一会又有几个战士拿着武器下去,没多久带上来七个倭人。

  这些倭人虽然一个个已经萎靡不振,可他们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透着利落,尤其是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让我感到除了海风之外还有他们身上发出的渗入骨子里地寒意。他们不简单!

  “嗬!还是狗屁天王卫队的特种兵,飞机失事了!”问完话。二副走出来不屑的说。

  天王卫队我听说过。倭国两大非常有名的特种兵——神雨和天王卫队。相对来说神雨注重战场博杀。天王卫队更注重偷袭!无怪他们身上有这么大的煞气。

  他们都被戴上了脚镣,看着他们吃完东西。船长命令把他们关到一间空房,外面留三个人持枪看守。

  虽然新兵训练时有海军的平衡训练,但是夜间在船里狭窄的铺位上,我睡得还不是很习惯。关键的是心里似乎有些不安,我还以为是思念晓晴她们的缘故。将怀里的她们地照片拿了出来,细细地欣赏之后终于没了睡意。

  看看表12点10分,还有10个来小时就到独岛了,我走出舱门。

  大海的夜空除非有风雨,不然总是很明亮地。即使是冬天,天上的星星,一颗颗都看得很清楚,就像夏日的夜晚一样。

  晚上的海风有些急,浪花拍打在船舷的声音和空气在耳边流动的声音,混在一起,是很有点聒噪,可也让人感到了没有杂音的宁静。

  到了船头,又看到苗条到有些孤单无助的身影,她面对海空,任风吹着她的长发,双手紧紧的抱住胸前似乎想留住心口的一点温暖。看着她的背影,很有种人比黄花瘦的错觉。

  她想得太痴迷了,以至我走过去她都一点没有反应。

  “想呢?”我终于忍不住出声问。

  她有点吓了一跳,看到是我松了一口气,轻轻点点头说:“没,就是想在这站一下。”夜幕下她亮晶晶的眼中分明有点泪光。

  “你也睡不着?”我随口找点话说。她点点头,我又说了一句:“今天的夜色很美!”然后转过身背靠船头栏杆,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突然发现前面三米来远有个人低头走过来。

  心脏狂跳起来,身上冒出一股寒意,我竟然没有察觉他时候靠近的,没有心思注意到李越的回答,而是厉声喝问:“谁!”李越也一惊转头,那家伙突然飞跃过来,手中寒光闪闪。这一扑绝对把我所有的去路全部堵住了,而刀锋已经控制了我上半身所有的范围。

  根本来不及转念,我背靠栏杆身体全力下蹲,双手合抓他的手腕,左脚飞踢他的腹部,右胸前上部一凉,接着左脚,双手在同时触及实体。那人完全想不到我有如此反应,被我踢实又双手一送,从栏杆上翻身坠下海中。

  我才觉得胸前一阵剧痛,血一下浸透我半边胸口,开始有点气闷。这一下就把我的胸廓刺穿了,出现了气胸。

  “他是人?”李越吃惊的问:“为要杀你?”

  “鬼子!”我使劲按住伤口喝道:“他就是今天我们救上来的一个鬼子!”捂着伤口,运了一会气,胸闷的感觉好多了。

  “怎么会?他们不是带了脚镣被关押并看守住了!”李越还有些不信。

  “他们肯定杀了我们的人跑出来了!”我沉声说着伸过手对她说:“借你皮带用一下!”

  李越惊愕的望着我问:“干?”

  “固定!”她毕竟是学医的,看我比划了一下大致明白了。我x在舱壁上,她取下皮带,要绑住我的胸廓,这样一是压迫伤口止血和防止空气和胸腔相通,另一方面固定了胸部我没那么痛。

  只是我忘了,她绑那只盈一握的小蛮腰的皮带如何够长绑我的胸口?

  这时我听到舱内有声音传来,我连忙拿住李越的皮带。一个鬼子探身出来,看来他是来寻找自己的同伴的。我左手捂住伤口,右手握住李越的皮带手一抖抽了出去。因为我们躲在门边上,这一下抽得他措不及防,伸手护住面门,手上狠狠的挨了一下,拿着的40式半自动步枪差点掉落。我再一抖手,皮带又狠狠打在他的胸口,接着挥手抽下,皮带卷起他手中的枪,一拉,再补上一脚直奔下阴。鬼子只能弃枪提膝接了我一脚一个驴打滚,滚回了舱内迅速躲了起来。

  剧烈活动了这么几秒钟,我胸闷更加厉害,不能追赶,不得已胡乱开了几枪,鬼子早跑远了。然后由着李越扶着我离开去找东西包扎治疗。这几枪应该可以引起水兵们的注意了。

  果然船上的警报响起,接着枪声大作。可跑了一会,我的心越来越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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