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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53章

祸世妖妃 辰分 7367 2022-05-12 11:32

  久涧见她轻悠悠的晃荡着匕首,只得暂时按捺住怒火和狼狈——看到她离开了榻沿,他才下了床,却是拂袖冷哼一声!

  清释心中一惊!正觉得不妙时,却见东陵久涧一脸恼怒的朝宫门外走去——

  直到宫门被侍卫们严加看守,清释才松下心来——

  她眸光清凛,看着久涧离去的方向轻喃:“还以为你看透我的伎俩了,却也不过如此!东陵久涧,此刻,你该去宣召太医了罢?”

  清释毫不担心他见过太医的结果,她见得世面虽不多,但真算是个聪慧之人!或许该说她,是个擅于揣摩人心的女子——这一切的根基,说是天赋也好,说是她自小在起卦解卦中的历练也好!

  反正此时的清释坚信:以东陵久涧的多疑和善猜忌的性子,就算太医说没毒——他暂时也不会放心的!

  其实,清释所料多半不错!久涧刚回到内庭,便怒吼着让心腹忠鹰去请太医——

  此刻,久涧听了太医的回禀后,操起桌上的白玉杯,便朝太医门面砸去——

  幸得太医尚未老眼昏花,险险避过,却仍被白玉杯砸中额头!但见杯子跌落在地,直砸得粉碎!

  一缕鲜血流进太医的眼睛里,他不敢呼痛,只是行着大礼求饶——

  忠鹿在等太医的空当儿,已自世子久涧口中得出端倪,此刻看世子气得发抖!他忙挥了挥手,太医一见,便如释重负的行礼告退!

  ……

  “殿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否?”忠鹿见内庭无外人,忙恭声道。

  久涧满脸不快,沉声道:“说!”

  “属下以为,虽是鬼魑教的毒,清姑娘本意并非危害殿下!要取得解药,属下认为有两个法子可以尝试!”忠鹿恭恭敬敬,看了一眼久涧的脸色!

  久涧面色一动,盯着忠鹿道:“哪两个办法?”

  “回殿下,清姑娘既说这毒药有一月期限,那么在这一月内定不会危及您性命!第一个办法便是,将她严加看守,照她说的试上一试!”

  “混账!本王堂堂一国之君,要受那贱人胁迫么?”久涧在心腹面前,早已不再遮掩!他此刻愤怒已极,一想到求清释去写书信——更觉得颜面无存!

  他的怒气本就来自清释,被她这小丫头整得如此狼狈——若非心里对这‘毒’没底,他定要将她绑来,踩在脚下狠狠折磨!

  “还有呢?”久涧重声喝道!

  忠鹿没想到,他会对这正常的提议如此生气!心中有些不安,忙道:“这第二个办法便是,可与那鬼魑教直接接触!毕竟,我们与鬼魑教曾有过交易……”

  “对!你速速与鬼魑教联系!不管多少银子,多少代价——势必要拿到解药!”久涧心间大喜,似乎挣脱束缚一般——他此刻脑海里涌现的是,要将清释狠狠折磨一番,方解心头之恨!

  “殿下——”忠鹿面色一顿,忙道:“可这个方法最是不便!鬼魑教远在西域,往日与属下联系的就是那牛堂主……可他已经死了!”

  久涧面色一青,厉声道:“难道鬼魑教都死光了?”

  忠鹿轻叹一声:“殿下,中原到西域——来去绝非一月路程可达哪!属下也认为,牛堂主死后,鬼魑教定另派高手来中原了,可一向都是他们主动联系的……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找到!”

  “那就掘地三尺的去找!杵在这里做什么?找!”久涧有些失控,这疯狂的模样——让跟随多年的心腹们都惊异!

  “是!属下领命!”忠鹰和忠鹿忙俯首称是!

  就在这两个心腹要走出宫门时,久涧又道:“慢!”

  忠鹿当下松了口气,心知这易怒的世子久渊多半想通了!忙回身道:“殿下?”

  “不必去了!”久涧一掌拍在桌面:“你说得没错,就算找到什么堂主又有何用?一来一去,早不止一月了!”

  忠鹿忙点头称是:“以防万一,属下先修书一封给鬼魑教!这一个月内,还是让太医时刻……”

  “要这些庸医何用?”久涧挥了挥手——对于太医看不出异相,他深感愤怒!良久,才隐忍道:“严守那贱人,不许她踏出寝宫一步!你去让她写封信——记住,信拿到了,先给本王过目!”

  “是!属下领命!”忠鹿忙俯首:“只是……”

  “怎的吞吞吐吐?说!”久涧横眉道。

  “回殿下,这一个月……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下陵前的孝期,让她足不出户,能成否?”忠鹿小心翼翼道。

  久涧一怔,冷笑道:“知晓她身份的人,屈指可数!除非那畜生敢闯进灵堂宣扬——否则,谁信?”

  忠鹿面色大异:“殿下,您的意思是——若是六殿下舍弃清姑娘不顾,清姑娘的身份便一直隐藏下去?”

  久涧眸中寒光闪动:“那是自然!难不成,还要让那贱人认祖归宗不成?”

  “可是——”

  “可是什么?”久涧横视他一眼!“你可怜她?”

  忠鹿忙俯首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认为,长此以往——总要有个了结!大殓之后,殿下还要登基啊!”

  久涧深深了吸了口气,又吁了口气,双拳紧握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本王猜测,她或许知晓兵符下落……对了忠鹰,云妃那边如何?”

  忠鹰忙作揖道:“云妃娘娘终日在华贵宫,不曾出门,也不曾召见国师!”

  “本王不管她平日如何——你给我严加看守便是!若是出了一点差错,你提脑袋来见!”久涧恼道!

  忠鹰忙应声:“属下会时刻让人看着!断不会让殿下失望!”

  忠鹿见世子久涧今日情绪甚恶,便轻道:“殿下,云妃娘娘毕竟是国师的义女啊!”

  久涧冷笑道:“那又如何?国师都不急,本王急什么?”

  忠鹿想了想道:“殿下,如今朝中——国师是最支持您的!您不如借机,送他这份人情?”

  久涧摇了摇头:“不是本王不给国师人情,这是国师之意!”

  忠鹿,忠鹰惊愕!忠鹰先讶异道:“国师为何要让云妃娘娘死?”

  久涧横了他一眼——忠鹰忙恭声道:“属下是说,国师这么做——云妃娘娘必须要给陛下殉葬了!”

  久涧没有吭声——忠鹿倒是揣测道:“看来,国师是以大局为重,不想让殿下为难——毕竟,这是我朝的祖制!”

  见久涧沉思着,忠鹿又道:“殿下,云妃娘娘会不会知晓兵符下落?”

  久涧面色一凛:“兵符?她会知道兵符下落?”

  “云妃向来深得皇上宠信——这份恩宠,怕是皇后娘娘都及不上的!”忠鹿缓缓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会不会知道什么眉目?”

  久涧摇了摇头:“你错了!母后虽远离宫廷多年,但父皇对母后的信任,其实远胜于任何一个后宫女人!云妃——也不例外!她有的,不过是十余年的表面恩宠罢了!否则,父皇那夜——为何只召见了母后?为何将传国玉玺交给母后保管?这绝不是,殉葬与否的问题!”

  忠鹿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那云妃……”

  久涧哼笑一声:“虽说她也是本王的母妃——可殉葬宫妃,是不得见皇嗣的,这是祖训!”

  忠鹿点了点头,遏制了心中念头——

  “想说什么,就说吧!”久涧睨他一眼,袍袖一扬,暗示他但说无妨,不会怪罪!

  “殿下,其实赦云妃也是有好处的!”忠鹿轻声提醒道。

  东陵久涧眸光一闪,一脸沉凝:“此事,本王这两日也在想——可母后都过世了,岂有独赦云妃之礼!为了拉拢国师,而引朝野间的起流言蜚语……忠鹿,本王岂非得不偿失?”

  忠鹿轻叹一声:“殿下若要赦云妃,也不是没有名头的——殿下可愿意?”

  久涧面色一沉,手中的白玉杯握得越来越紧:“你是想说,在本王登基之日,追封云妃为太后?以此,为她谋得一条生路?”

  忠鹿见他直接点破,心知世子久涧心中清醒的很!只是这些年来,与久渊之间的心结,让他无法将度量敞开罢了!“殿下,陛下生前对国师甚为重视!虽说六殿下恶行昭著——可家丑不可外扬,朝中无人知其恶行哪!尤其是那些手握兵权的武将,没见到六殿下守灵,早已心中存疑!再过些日子,定然会有人提出异议……”

  “哼!”久涧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怒目道:“正因如此,本王才不能赦云妃!这些武夫,一向与国师不合!只要本王出一点差错,这些武夫便会联名上书——届时追问那畜生行踪,本王手中又无兵符,该如何收场?”

  “可是殿下,就算您不赦云妃……他们也会有异议的!如今殿下有传国玉玺在手,他们才不敢妄言;时日一久,只怕兵符一事……还是瞒不过去!国师如今虽然大量,但他毕竟膝下无子女,怕将来心中有芥蒂……”

  “云妃殉葬,是本王的错么?国师有何理由对本王生怨?”久涧火气上来,狠狠道:“云妃自小就偏心那畜生——可她不知,那只是父皇的表面恩宠罢了!她还道父皇真会将皇位传给久渊呢!殊不知,随着父皇年岁越长,便越希望让他死——谁让他有个妖孽娘亲呢!国师和云妃,也不过是各自利用罢了!”

  听到久涧如此恶言,忠鹿不由得浓眉紧皱:“殿下,属下以为云妃娘娘偏心六殿下不会是无缘由的,这其中定和国师有关——”

  “够了!本王不想听这些,本王要的是兵符!”久涧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先祖以武力夺天下!祖训有云:历任荣登大宝的帝王,不但要练习上乘武功——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亲自掌控兵权!待到父皇大殓,登基之日,若还看不到兵符——你让本王如何威慑三军?届时将士们以讹传讹,你们知晓这后果么?”

  “殿下,正因如此才要保云妃哪!”忠鹿双膝跪下,满脸的忠诚之色——

  久涧面色微敛,语气也好了些:“忠鹿,你一向不会悖逆本王,对于此事——你为何处处维护她?”

  “殿下明鉴,属下所言,皆是为了殿下啊!”忠鹿跪地抱拳道:“属下说句不中听的,还望殿下莫怪!”

  久涧紧紧看他,点头道:“自己人,说罢!”

  “殿下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生前是何等雄才伟略,高深莫测的君主!陛下若非在盛年时练功伤了心脉,岂会放任六殿下纵横沙场?又岂会对六殿下设下诸多防范?”

  忠鹿并无败坏先皇的意思,甚至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先皇的许多崇拜:“六殿下被世人称为‘战神’,这其中虽说有着天赋异禀;但免不了,也是陛下刻意而为!陛下之所以对六殿下又爱又恨,多半便是源于国师近几年来的预测——殿下,陛下尚且如此重视国师,您怎可对他恶言呢?”

  “忠鹿!你好大胆子,敢这么和本王说话?”久涧拍案而起,羞恼道:“照你这么说,本王也要像父皇一样,把他们父女供奉起来了?哼,一派胡言!”

  “殿下——”

  “够了!”久涧呵斥道:“朝中文武悬殊,本王会善待国师!但是,本王也要给这些老臣一个下马威!否则,不但武将会小瞧本王,连这些文臣也真当本王懦弱没骨气了!如此境地,本王何以治国?”

  他满脸不甘,忽的扬袖怒吼道:“你们——难道你们也相信,我东陵皇室三代而绝么?难道你们也相信,不是久渊死,就是本王——”

  忠鹰忙和忠鹿一起跪地,俯首道:“殿下万寿无疆,切莫说这气话!”

  “气话?”久涧冷笑一声:“本王也希望是气话,可谁信?你们都给本王听着——在帝后下陵之前,必须找到东陵久渊,生死不拘!我煜嬃王朝,只有本王一个世子!”

  忠鹿,忠鹰面色也是沉凝的很,忙应声称是——

  忽见,外庭匆匆走来一个人,到得近前便躬身道:“禀殿下,国师求见——”

  久涧面色一怔:“国师?”

  “是,国师说事关社稷……”<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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