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泠殿,梵孤妄白衣蹁跹,淡定坐在檀木桌捧茶微抿,拂袖优雅浅畷。
身后侍女站立有序,恭敬有礼指挥阶品低一筹的丫鬟,“转!给我转!没有姑娘的命令不准停下来!”
“是!”丫鬟们倒抽凉气,汗颜继续拽着琼树上的身影,不停转圈。
内心独白:这位小姐真可怜啊,这么转下去,该不会晕死吧?
白挽歌被吊在树上整整转了N圈,嘴上笑嘻嘻,内心MMP!特么她快要吐了,“师父……你太狠心了,你居然这么狠毒……呕。”
话落,四周一片死寂。
梵孤妄红唇冷勾,微微转动手中的杯子,似笑非笑,“徒儿,为师为何感觉,你与这琼树特别投缘?不然你干脆别下来了。”
众“……”
“不要啊!”白挽歌转得头昏眼花,手舞足蹈的泫然欲泣,“师父求放过!你家徒儿都快要死了。”
“嗯。”淡然应声,把玩手中的杯子一脸认真道,“所言甚是,为师可只有一个徒儿。”
“是啊是啊!师父你终于有所领悟。”
睨了眼挂在树上的人,梵孤妄勾唇毫不客气道,“若是徒儿死了,为师择日还能玩死谁?”
白挽歌顿时石化,“………”
好扎心!
原来……徒儿是用来玩的。
“既然如此,为师便不再为难你。”
梵孤妄抬眸将目光流转在树端细长的绳索,修长的指猛地一弹,杯子飞碎成片。
晶莹的杯片化为利刃,纵风刺去,如若冰锋——
碎片在散光濯濯逼仄,划起一道优美的弧度,顷刻威压,直接割断绳索。
白挽歌尖叫,尚未躲避径直摔在了地上,砸出巨响。
扬起灰尘遍地,“啊……痛死我!!”
面前,少女清冷一笑,娇艳欲滴的唇瓣冷勾,“活该。”
“师父!”她嘟唇冷哼,泪眼婆娑,满脸委屈,“你怎么这样?徒儿离家半年,你难道不该问徒儿过得如何?是否思念故土么?有没有被人欺负?”
梵孤妄红唇冷扯,淡定扫视,“所以?”
“快安慰我啊?可亲可抱可扑倒。”白挽歌贼心不死,猛地生扑,“来呀~造作啊~”
迅疾躲开,梵孤妄沉脸,“要脸吗?”
“要什么脸!要你就好。”
梵孤妄“……”
众“……”
这位姑娘,节操掉哪了?
兮萤站在一旁经不住唇角抽了抽,面部的表情迅疾被捕捉,吓得她一颤。
白挽歌挑眉,笑得乐不思蜀,“师父师父,你这侍女长得挺漂亮,不如送我如何?”
梵孤妄蹙眉,眉心猛跳:当初肯定瞎了眼才收这么一个无耻之人做徒儿。
悔不当初屈服对方淫威之下!怪她眼拙。
侍女紧绷着素脸丝纹不动,倒是白挽歌时不时调戏,“小姐姐,长得那么好看,不如从了小女子?”
兮萤欲哭无泪,她明明喜欢的是男人!!
“师父你看她还害羞了,是不是小女子太俊,姑娘都自愧不如?”白挽歌双眸璀璨,如晨曦般明耀。
梵孤妄勾唇冷笑,忍无可忍,一巴掌呼过去——
“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