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两只眼珠子差点瞪掉地上：“她是……什么？”
“你这个大胡子真讨厌！”灵灵对着燕赤霞吐吐舌头，“问都不问就打人，要不是房东拦着，本喵今天非把你的胡子拔下来不可！”
钱多无奈摇头：“说来话长……”
十分钟后，在灵灵不断插嘴的情况下，钱多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来历和灵灵的身份解释清楚。目瞪口呆的燕赤霞揉揉脸，不可置信地问：“这么说，你们是从天外来的？”
“呃……你可以这么理解，反正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不过，那里比天外更远……”钱多挠挠头，跟古代人解释多元宇宙的概念，是不是有点超前了？
燕赤霞点点头：“明白了，佛教有三千世界之说，道家也有类似的说法。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有缘了。”
钱多：“啊？这就明白了？”
燕赤霞一脸平静：“当然，这很难懂吗？”然后一脸理所当然地望着钱多。
“……你厉害。”钱多真是被他给打败了，这个燕赤霞的思维方式和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太强了点？看人家宁采臣，都已经听得睡着了……
“按照你的说法，你还有一个同伴也可能一起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咱们需要找到她才行。”燕赤霞说着，看了灵灵一眼，“和她是一样的吗？”
灵灵哼了一声：“谁和她一样？本喵是猫妖，她是个僵尸！”
钱多挠挠头：“是不太一样……那是个飞天僵尸……”
燕赤霞倒吸一口凉气：“嘶！你可真是……飞天僵尸那种可怕的东西，你都敢留在身边？我现在有些怀疑你是不是魔道中人了！”
灵灵不忿道：“喂，大胡子，你可不要胡说！妖怪怎么啦？妖怪就全都不是好东西了？你们人类里面的坏人，比妖怪还坏呢！”
燕赤霞：“坏人只是人类里的一少部分，坏妖怪却是妖怪里的大部分。”
猫女郎双手一叉腰：“那是你站在人类的角度看问题。很多妖怪都只是在深山里躲着修炼，被你们人类发现了，因为害怕它们伤人，你们就进山围剿。妖怪都要被杀了，还不能还手吗？”
“那只是一少部分……”燕赤霞有点急了，连忙解释。
灵灵寸步不让：“你才认识几个妖怪？出来抛头露面的都被你们杀了吧？就算它们全都是坏妖怪，你知道躲在深山里与世无争的妖怪有多少吗？你知道它们中间，被你们人类杀死的又有多少吗？”
燕赤霞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钱多连忙拉住灵灵：“好了好了，燕大侠只杀害人的妖怪，又不是一味滥杀。”
“我知道呀！刚才我都看出来了。”猫女郎拍拍手，“只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和人斗嘴，我有些无聊罢了。当年我可是大学辩论队的队长……”
“呃……”钱多对猫女郎丰富的学生时代经历深表佩服，但对她这种古怪的兴趣爱好却不敢苟同，只好劝说一脸失落的燕赤霞：“燕大侠，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除掉这个树妖吧！”
灵灵正要说话，钱多连忙堵住她：“这是个坏妖怪，害死了很多人……嗯，《倩女幽魂》你看过吧？就是里面的那个树妖姥姥。”
灵灵眼睛一亮：“《倩女幽魂》？我看过呀，那这个大胡子就是燕赤霞咯？怪不得这么眼熟呢！”说着，猫女郎热情地伸手想跟燕赤霞握手：“燕大侠，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叫包灵灵，能给我签个名吗？”
燕赤霞一脸懵逼：“……”
钱多连忙把明显不正常的猫女郎拖到一边，回头对燕赤霞喊：“那个啥，咱们一会儿再商量对付树妖的事，我先管教一下家里的猫……”
燕赤霞猫女郎挣扎着被力气远小于她的钱多拖走，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人的世界太复杂，难分是非。跟鬼神待在一起，黑白分明，反而简单。但这个小丫头……却比我强得多了。”
钱多把灵灵拉倒一边，小声道：“燕赤霞什么时候成你的偶像了？”
灵灵无辜道：“电影里看的呀？”
钱多一跺脚：“要是燕赤霞知道自己只是电影里的人物，他的经历什么的你都知道，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会发疯……”灵灵想想燕赤霞的脾气，有点不确定道。
“所以，千万别告诉他你是从电影里认识他的，知道吗？”钱多认真警告道。
猫女郎的耳朵“噌”的一下竖起来，精神十足地回答：“是！”
商量好了，钱多出来对燕赤霞道：“燕大侠，我们商量好了，准备和你一起，消灭树妖！”
燕赤霞点点头：“嗯，我也正有此意。现在咱们多了一个帮手，就可以实施我的计划了。”
“什么计划？”钱多奇怪道。
“利用你强大的精气，吸引女鬼们和树妖过来，然后把它们一网打尽。”燕赤霞灌了口酒，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钱多脸色一垮：“原来我还是诱饵……”
燕赤霞指指昏睡的宁采臣：“这是最快的方法。不止是你，还有他……算了，你比他的作用大多了，还是把他送下山去吧。”
钱多叹口气，抢过他的酒葫芦灌了两口：“好吧……尽量快点，完事儿了还得找我家的僵尸呢！”
燕赤霞：“……你真的是个人类？”
钱多认真道：“其实，我是个半神……真的，我的工作就是穿梭在各个世界里，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维护世界和平……”
不等他说完，燕赤霞一把抢回酒葫芦，扭头就走：“你喝多了，就别浪费我的酒了！”
“好酒啊好酒！”趴在桌子上的宁采臣忽然叫起来，“小倩……你别走……”
钱多叹口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宁采臣和聂小倩还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吗？”
灵灵悄悄地摸到跟前：“还有，咱们这次会不会引出来黑山老妖，真好奇它长什么样子啊！”
钱多“呸”了一口，狠狠在她头上弹了个爆栗：“乌鸦嘴，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