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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建选择陪着陆诗琪

  陆执远干咳两声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其他人可以感同身受的,所以小叔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是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你的朋友不希望你做什么决定?”

  陆诗琪说完嗯,以后又好像陷进了自己的世界,谁也不理只是盯着天花板静静的发呆。

  陆执远觉得事情基本上解决的差不多:“诗琪我觉得你不应该再给其他人添麻烦,你小婶婶还在上课结果现在抛弃所有学业来陪你,你如果依旧这样闹来闹去,你对得起你的小婶婶,可能你现在觉得十分痛苦,感觉人生灰暗无色,但是你又如何保证再过一段时间以后你的人生不会有其他的色彩?”

  郝建听着陆执远越来越无情的话,这么说难道不会让陆诗琪觉得她连累了他们:“你小叔叔真不会说话,我们是心甘情愿抛弃这些事情来陪你的,你可没有连累我们,但是我们希望我们付出努力,以后你可以好起来。”

  苏念也用眼神示意陆执远不要再说什么难听的话,真是的,现在陆诗琪的心理防线就很薄弱,他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陆执远很不起陆诗琪这种行为,他的确不了解抑郁症,在他眼中选择死这一方式还不如去拼一把:“你小婶婶还有你郝建叔叔都在给我使眼色,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爱你,其实他并不糟糕,我言尽于此,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下去,我也没有办法,反正陆家多的是人,不过你辜负了你父亲费尽千辛万苦把你送到我身边,辜负了你父亲在无数个日夜里面自己一个人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汪雷钧究竟怎么去世和你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他是因为你去世的,结果他出事情之后你又闹自杀,那么你也辜负了他千里奔赴C市的心。”

  陆执远眯着眼睛看着陆诗琪病秧秧的样子他就感觉好来气:“我真的应该把你这副样子全都记录下来,然后给你九泉之下的父亲烧过去,让他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懦弱。”

  苏念真心觉得陆执远说的话有一点过,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经历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让她坚强。

  郝建一只眼睛观看陆诗琪的反应,一只眼睛给陆执远使眼色,行啊,你好好说一说就得了,这个孩子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吗?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下去,你说这么多可能也就是对牛弹琴,你是专家吗说这么多话,万一再刺激了她病情加重多么不好。

  陆执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把最狠的话说出来,他内心纠结要不要让郝建在这里陪陆诗琪:“我待会儿要回Z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郝建听到陆执远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坦然地顺从自己心意说道:“我不回去”

  郝建的这个答案让苏念感觉到惊讶,陆诗琪亲叔叔都由于忙于正事而不能在医院陪她,怎么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郝叔叔就愿意在医院陪陆诗琪,难不成郝叔叔真的是好叔叔,难道这家伙心里面真的有一颗助人为乐救死扶伤的爱心。

  苏念想有一个人在这里陪自己也好,经历了之前那件事,她自己也没有办法保证她是否可以看好陆诗琪。

  陆执远其实把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了郝建,郝建如果愿意陪就陪吧,多一个人照看卢诗琪,苏念也能轻松一点。

  这样陆执远转身离开了病房,苏念迈开自己的双腿去送她。

  在病房门口陆执远转身停下来和苏念面对面:“你就送到这里吧,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郝建你在这里陪着你们,你就把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他自己轻松一点,但是也不能十分放松你要盯一盯郝建。”

  为什么要让苏念盯着郝建,陆执远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情是郝建的私事,他虽然知道了也不能大肆宣扬,而且这件事情也关乎郝建的名声。

  交代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后,陆执远亲了亲苏念的额头:“辛苦你了,念宝我会再来看你的。”

  苏念也踮起脚尖亲了陆执远的脸颊一下:“不客气,陆先生你要早点来哦~”

  小姑娘软软地亲在自己的脸颊,陆执远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回去吧,我们电话联系。”

  目送着陆执远进了电梯,苏念转身回到了病房,如往常一般坐在陆诗琪的病床上,她和郝建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苏念想起来陆诗琪该喝药了:“诗琪你现在需要喝药了?”

  听到陆诗琪需要喝药了,郝建双眼寻找着热水和杯子,病床上虚弱的少女实在是牵扯着她的心弦,他突然明白原来爱情这种东西,其实和颜值没有关系,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以后,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十分喜欢她。

  苏念看郝建的样子知道他应该是在找水杯:“苏珊医生的小助理给我们送的西药在右边桌子上,冰箱里面还有放进去的中药需要拿出来用温水泡一下。”

  将陆诗琪需要喝的药拿出来以后,郝建发愁的看着那一大堆药:“那个庸医怎么给小丫头开了这么多药?”

  苏念解释道:“不只有苏珊医生开的药,还有胸腔科医生开的药,陆诗琪这一次真的是伤到了心脏,小丫头还挺厉害,对自己特别狠。”

  苏念可以保证如果有一天她被逼入绝境,她定不会拿去刀子自杀,这不是因为她对于未来还充满希望,而是她心疼自己,这么细皮嫩肉怎么能死在自己手中?要死也要让别人杀死自己然后她化厉鬼日日夜夜缠那个杀死自己的人,让他做噩梦每天都活在良知的谴责中。

  不知道陆续其是因为真的动容了,还是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她安安生生的喝药,什么药递到嘴边她就喝下去,只不过中药太苦她喝了一半就狂吐起来。

  护工赶快拿过东西来打扫,郝建担忧的说道:“这药是不是太苦了呀?她完全就喝不下去。”

  苏念白了郝建一眼:“既然是中药当然会苦了,郝队为什么感觉你十分不正常?”

  感觉和她平时见的样子有点,不,是十分不一样。

  郝建解释道:“这不是情况特殊,这里有特殊的人需要照顾吗?我如果一直严厉,恐怕也会对别人的情绪造成不好的影响。”

  苏念听完简直想在心里为郝队长的仁义鼓掌,国家有了你真的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幸事,但是她还是感觉十分奇怪。

  渐渐的苏念也发现了一些猫腻,但是她并不是十分确定。

  他们让人尊敬的郝队长虽然是在和她说话,那些殷勤的小眼睛总是不自觉的飘向陆诗琪的方向。

  然后看到陆诗琪没有什么反应又担忧又放心的将眼神收回来。

  吃饭的时候也很是体贴,知道陆诗琪不方便自告奋勇的顶替护工为陆诗琪吃饭。

  最让她震惊的是他们的郝队长竟然还会找话题和陆诗琪聊天,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陆诗琪都不会回应。

  陆诗琪感觉到自己病了,但是究竟病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心里好像住了一大片乌云,稍不留意就会下起倾盆大雨,抬眼望不尽光亮一片灰蒙蒙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听的也不是很真切,偶尔听进去,偶尔又听不进去。

  她感觉有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身下便是万丈深渊,她想要顽强地挺起身来,但是大山缺越来越重,这种感觉压的她完全喘不过气来,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还不如就顺从这座大山,从这里跳下去那样什么烦恼就没有。

  可是那并不真切切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她并不想就这样跳下去,还想再听一听这些让人厌烦的声音。

  苏念想起了陆执远走之前让自己盯住郝建,她想她现在可能知道是为什么,这个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的丑恶男人,怎么有脸守在陆诗琪的病床前?

  想通以后苏念整个人的气势都获得了加成,她必须要壮一壮自己的胆子,才能对郝建说出那些超级狠的话:“郝队你跟着我,我们去门外撩一下。”

  郝建其实并不怎么希望出去,但是他不想破坏陆诗琪病房的安静:“怎么了?”

  苏念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怎么了?你没发现你对于陆诗琪太过于亲近,关心的有点过度了吗?”

  郝建首先想道:“是不是陆执远告诉你的”这个小子也实在是太放心你了吧?什么都和你说。

  苏念假装十分凶狠的说道:“你不要给我岔开话题不是他告诉我的,你表现的那么明显,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

  郝建轻松地笑了一下:“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苏念简直要在门外被他气得直跺脚:“难道觉得你很含蓄吗?你知不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你不会有什么怪辟吧!”

  郝建好像是十分痛苦的,抬起右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好像我喜欢她这件事在你们好多人看来是一件十分变态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动心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直隐藏着这个想法不想让你们其他人看出,可是你知道吗?当你心爱的人受伤了,这种想法是完全隐藏不了的,你总是想着她,想她今晚的伤口会不会痛?想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她周围的人会不会很好的照顾她?”

  苏念并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爆出来,可能对于郝建来说是一件摧毁他政治生涯的丑闻,他只是觉得这个真的很不正常,但凡陆诗琪成年了,她也不会有这种想法,关键就是陆诗琪还没有成年,对于一个还没有定型的孩子爱,这样真的正常吗?

  郝建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恳求:“苏念我拜托你一件事,我希望你帮我隐瞒,我今天只放纵这一天,明天我又会是严格遵守规矩的郝叔叔,保证不会再翻越雷池一步,并且在她成年之后都不会翻越雷池一步。”

  苏念还是很相信郝建的人品的:“你放心,我是会帮你隐藏的,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对陆诗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么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郝建充满感激的说道:“等回去以后我就把最轻松的任务派给你”

  晚上的时候苏珊又再次来到了陆诗琪的病房,再一次对于陆诗琪进行催眠,第一次的催眠效果并不是很显著,小姑娘陷入了自己的噩梦,无论他怎么引导他也引导不出来,他让小姑娘在梦里面更多的沉睡了一会儿,只有直面自己的恐惧,才能更好地抗拒它。

  看到郝建在这里苏珊也很惊讶:“哎呦呵,真是神奇我们五讲四美的好中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忙着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吗?”

  郝建一直都受不了苏珊说话的语气,他也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他说话总是喜欢半讽刺:“答应了老陆帮她照看一下她的小侄女,你快点进去,对她进行心理辅导吧!”

  苏珊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郝建,如果不是先遇到了池程扬,他可能也会对郝建东西:“没有想到您还这么重情重义,不如什么时候也保护我一会儿吧!作为一个声名赫赫的一生,随时随地感觉自己处在危险之中,总是有一些人嫉妒我的才华,想要偷偷陷害我。”

  郝建控制着自己想要呕吐的心灵:“你个大老爷们能不能说话正常一点?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苏珊的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手绢,轻轻地擦着自己的眼睛:“我现在就是一个娘们呀”

  郝建之前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苏珊可以为了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可是在遇见陆诗琪以后他想他可能明白,不过是将深厚的爱意幻化成了行动的动力,将自己卑微到尘埃处,只是想要那一个人回头看自己一眼。突然郝建对于苏珊有一点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

  苏珊收起自己浮夸的表情,将小手绢放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面,庄重地走进了房间。

  “小朋友,你醒了”苏珊问道

  陆诗琪依旧不回答,苏珊也没有生气:“你可不可以对我描述一下你现在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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