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在书房里坐了很长时间,他看着程洛白的照片出神,心底疼痛万分,这已经是小白离开的第十个月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书房里很安静,但同时也很孤独。
慕枫独自坐在书房,一直待到深夜,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看看了桌子上的钟表,这才起身回到了卧室。
慕枫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房间,心里感到万分孤独。
他在那脑海里回忆着程洛白的一举一动,回想着他们从高中,到现在发生的种种事情。
他们的感情经历虽然坎坷,但是他们总归还有在相遇的可能,可是现在,他连程洛白究竟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以前,他总感觉,他和程洛白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在咫尺的那一种,可是现在,他很害怕,害怕程洛白等不到解药研发,就在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世了。
他一想到如果以后他永远都找不到程洛白了,那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慕枫沉浸在对程洛白的思念和对未来的不确定中。
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他行事向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何时会这么犹犹豫豫的。
慕枫就这样,在思念程洛白的回忆中缓缓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慕枫眼边滴下了一滴眼泪,但是沉睡中的他并不知道。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程洛白的出现,是慕枫生命里的一道光,她给他冰冷的世界带来了微暖,如今,这道光不见了,慕枫的世界有重新被冰封了起来。
他闭上了他心里的那道门,从此,任谁也走不进去,同时,他自己也被困住了不肯在出来。
爱,对于此时的程洛白和慕枫来说,就像一道枷锁,紧紧的锁着两个人,他们两人都自以为是的为对方着想,但是却从来都没有问过,对方是否需要。
程洛白因为自己体内的异香,不肯慕枫为她伤心,所以选择了默默离开,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关注着他。
慕枫每天辛勤的照顾程洛白,不肯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唯恐她知道后受不了。
两个人都被困在爱的枷锁里,都没能逃出来。
或许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自私一点,他们之间也不至于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第二天,太阳照射在大地上,给这深秋的季节送来了一丝暖意。
慕枫一如既往地去公司上班,程洛白则照看着小司峰。
慕枫刚来到公司,便让秘书去通知,等一下开会。
秘书对于这几个月来,慕枫的冷漠并不感觉到奇怪,因为以前的慕枫,在没有遇到程洛白之前,就是这幅冷漠无情的样子。
秘书得到慕枫的命令,赶忙去通知了下去。
慕枫看了看昨天整理好的文件,稍微准备了一下,喝了一杯咖啡,这才走去了会议室。
慕枫来到会议室的时候,人基本已经到齐了。
慕枫也没有废话,直接总结了一下这段时间公司的项目,然后便让其他的高层做总结报告。
那些总经理早已对慕枫的做事风格熟记于心,他们一如既往地做着总结报告。
慕枫听完他们的的工作报告,然后又给他们分配了一下新的工作内容,然后便宣布散会了。
随后,慕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便开始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可是还没过一会儿,慕枫的秘书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慕枫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冷嗖嗖的看了看他。
秘书狠狠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快速的说道:“慕总,是这样的,刚刚分公司的安助理给我发来电话,说是之前程总经理的位置被林芳小姐接手了。”
慕枫听完秘书的汇报,周身寒气更加冰冷,“怎么回事,说清楚。”
秘书听到慕枫冷冰冰的话,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是慕总您的父亲慕老先生安排的,就在昨天晚上。”秘书快速的回答道。
慕枫眼里充满了冷意,嘴角泛起一起冷嘲,“把她撤了,以后不是公司招聘进来的人,一律不收。”
秘书看了看慕枫冷漠的脸,心里忍不住的吐槽,程小姐也不是公司招聘进来的,而是总裁你自己带进来的,怎么到了林小姐这儿就差别对待了。
秘书虽然在心里吐槽着慕枫,但是他嘴上还是说道:“好的,慕总,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下去。”
慕枫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想着自己父亲的用意。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才过了多久,父亲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塞女人给自己,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已经不是那个会被他控制在手掌心里的傀儡了。
慕枫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内心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
他周身的空气冷到了极点,眸子里更是一片清冷。
那边刚刚走出去的秘书,赶忙给分公司的安呦呦打电话,告诉她不用理会那个林小姐,慕总并没有安排她进公司。
安呦呦明白了秘书的意思,她看了看一旁正在狐假虎威的林芳,怎么看她怎么不爽。
她想到之前的程洛白,为人和善,行事和慕总一样,果断刚觉。
但是这个林芳,从一进来,就显示着自己的身份,感受着周围一圈人的奉承。
安呦呦看着得意洋洋的林芳,直接叫了保安,让他们将林芳请出了公司。
林芳看着眼前的安呦呦和保安,心里有些惊慌,但是她想到自己可是慕枫的父亲让自己进的公司,她就一点儿也不害怕了。
安呦呦看着眼前还想趾高气昂的林芳,直接说道:“这位林小姐,我刚刚已经问过慕总的秘书了,他告诉我,慕总并没有同意让您坐总经理这个位置。”
林芳听到她的话语,心里很是受伤,她没有想到,自己都卑微到了这种境地,他居然都不肯看自己一眼。
林芳心里恨毒了眼前的安呦呦,之前那些员工,对自己真的是恭敬极了,不向她那样,从自己刚一进来,就不停的怀疑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