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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夫君是疯子 江静九 4812 2022-06-12 13:20

  风止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深邃,让我没能一眼看明白。

  他说,永远,便是我对你坚持的丈量。

  我从来不晓得风止竟也说的出这样让我能一下子想要哭的话,或许,从前我喜欢风止,只是因为他长得好,什么都好,那可能只是小女生的想法,现在,应该是我真正爱上他的时候了。我开始慢慢相信,风止是真的喜欢我。同他在一道,虽不似安皓渊同柳初棠那样的浓情蜜意热情似火,但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淡地感动。这种感动并不重,只一下一下暖着我的心窝子。

  我含着泪眼哽咽了一番,问他,你哪里来的自信。

  他说,是你。

  今夜十五,月亮大圆,我正同风止在一处喝茶,六义颇有礼貌的为我斟了杯茶,道:“少夫人,请用。”我被他这一声少夫人叫的差点一个手滑,洒了一杯好茶。我确实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少夫人这种称呼放在我身上,简直是牛头马嘴,我抽着嘴角修正他道:“六义啊,你往后叫我容姑娘就好,犯不着让全世界都晓得我是你家少夫人,况且傅君他不也是用着风止的名字瞎胡混么。”

  风止握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将我看着,似笑非笑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以为他是气我说他用风止的名字瞎胡混,瞎胡混三个字触犯了他风姿绰约的大忌,我应该改说行侠仗义才与他白衣翩翩的样子相得益彰,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正准备纠正的时候,他嘴角分明含着笑:“你叫我什么?”

  我脑袋晕了一晕,将自己方才说的话在脑子里一字不落的过了一遍,顿悟了一番,原来他将傅君听成了夫君。

  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他大约是以为我叫了他夫君。虽然说傅君便是夫君,但是在我嘴里傅君就是傅君,我容九一个这样性格的姑娘家,也不至于同他说这样的肉麻话,且是在六义面前。

  要说也是要等夜黑风高的无人之夜缠缠绵绵地说出来才是。

  我容九还是个十分矜持的人。

  六义大约是听了风止这几句话,也被风止带了进去误会了我的话,现下正捂着嘴立在一旁痴痴地笑。

  我憋红着一张脸正准备将错就错不让风止白欢喜一场,打算就这么应下来的时候,门口颇有涵养的三声抠门声打断了我们这段调情。

  信五有礼貌地敲开了我的门:“阿九,我是信五师兄,我有话要同你说。”

  我便开了门让信五进来。

  信五见我与风止在一起,先是不动声色地愣了愣,然后略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问他:“信五师兄,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说么,怎么如今又吞吞吐吐的了?”

  信五一个眼神千回百转还是落到了一旁的风止身上,风止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立刻便也明白了信五的意思,站起身道:“我先出去。”

  信五未免太过神秘,在他小心且翼翼地检查过风止的确走远了,便关上门,在我面前坐下。

  我开始有些知道信五要神神叨叨些什么了,所以很识相地坐正,端出一副受教的样子道:“信五师兄,你说吧。”

  信五张口欲说些什么,但是一口气提上来,却直接停在张嘴的那个动作,我紧紧地盯着他,看着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很想打他,我有些不耐烦了,眯了眼睛斜眼看着他,信五一看我这表情,就晓得我要发作了,抬手一挡,挡在我的面前道:“小九你别这个眼神,我直说就是了。”

  信五清了清嗓子,咽了口唾沫,用试探地语气问道:“你同风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果真是傅君?”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是他,他就是傅君,我认得他手上那块疤。”

  信五顿了顿,接着道:“可是小九,你不觉得奇怪么?”

  我挑起一根眉毛,反问他:“哪里奇怪?”

  信五娓娓分析道:“你看啊,他从前不敢告诉你他是傅君,也对你冷不冷淡不淡的样子,如今却突然自爆身份,且你想想,傅君不是个病猫子么,你瞧着风止那个样子,究竟哪一派像是病了?”

  这便是信五的不对了,从前我一直就觉着信五是个比忠一师兄唠叨起来还要唠叨的人,好歹忠一师兄只同我和仁七说些忠孝礼义的大道理,信五整个看起来就像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管到东管到西,好像全世界的事情都同他有关系似得,曾几何时,莲花山下张大妈同他那个不成器的丈夫吵架,明明是人俩老夫妻的事情,信五非要做好人从中调和,结果原本马上要和好的两个人硬生生被信五拆散了,现在还分房睡着。

  信五造的孽还不止这些。

  我一向觉得,信五不适合搀和男女之事,他没那个慧根和天赋,凡事被信五劝和过的小夫妻,没有一对是有好结果的。

  可见信五一张说谁谁分手的利嘴是多么的令人发指,令人无法控制,令人叹为观止。

  所以如今信五竟来同我说这儿女事的时候,我的心被提了提,生怕被他这么一劝一说,我与风止就此一拍两散了。

  我拍着信五的肩膀宽慰他:“别担心了师兄,小九晓得你的好意,只是风止就是傅君的事情,我也不是头一天知道了,我只是一直瞒着你罢了。”我抬眼看到信五一张嘴张得能塞下两个鸡蛋,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我,我无视他的惊讶,打了个哈欠续道:“其实不就是个日久生情的事儿么,也不值得如此惊讶,你看我这个样子也能被这么个风止喜欢,且他便是我的夫君,师兄你不觉得这就是缘分么,我也不至于落得个一纸休书的下场,皆大欢喜。”

  信五算是合上了嘴巴,我看着他被烛火照过略显苍白的脸,依旧拍了拍他的肩膀婉言相劝道:“信五师兄,我都明白的,你快回去睡吧,大抵过几日就要有场恶战了。”

  安皓渊他娘要回来了。

  信五眼神淡了淡,吹了眼帘,沉声道:“你若是都能明白,也不至于……”我瞅着他这一厢暗自神伤满心感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唱的哪一出,却也顿时心生了几分怜悯,可还没等我端出一个怜悯的眼神看他,信五已经开了门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说道:“你早些休息。”

  我不太明白信五今晚倒是是个怎么回事。

  令我意外的是,风止却不过来了,我眼皮耷拉的有点重,趴在床上合衣睡了。半夜里,不晓得是我在做梦还是怎的,我隐隐似乎听见有谁在咳嗽,且咳嗽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剧烈,我被这咳嗽声吵得有些睡不着,黑暗中胡乱摸索着拿过被子蒙着头便又睡了。

  这一夜,虽说半夜被吵醒了一次,倒也睡得十分的舒适。

  待我第二日往风止的房里去想同他一道吃早饭的时候,风止的门却是紧闭的,莫不是我今日过于勤快,风止过于懒怠,他还未起床?我轻轻地敲了敲门,轻声道:“风止,你起来了么?我来同你一道吃早饭。”

  我听见房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却是六义来开门,他彬彬有礼地朝我一拱手道:“少夫人,少爷今日身子有些不大爽快,怕是不能出门了。”

  我一听是风止身体不大舒服,便有些急了,正说着:“那我去看看他,他是怎么了?”的时候,六义先是将我一拦,风止略苍白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我瞧着风止他这个样子,不是一点点的虚弱。

  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却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声音沙哑道:“阿九,我没事,就是昨夜着了凉,有些伤风,不要紧的,休息一日便好了。”说完便身子支不住,猛烈的咳了几声,我看着他这样,哪里是他嘴里说的不要紧,分明要紧的很,我略有些担忧道:“这哪是有些伤风,你咳的这样厉害,该找个大夫看看,号个脉吃些药啊。”

  我转身欲走,准备去找大夫,手腕却被他轻轻一拉,他哑着嗓子道:“阿九,别去。”

  我急得快哭出来了,生气道:“你病的不轻,你又不让我去找大夫,还让我别着急,可是你这个样子,我哪能不着急。”

  而就在此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昨夜那个咳的半死不活惹我睡不着觉的人,难道就是风止?然,能咳成昨夜那个惨状,这亦是非一般的伤风能及得了的。

  我狠了狠心,对他道:“你若不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便去找大夫,等大夫来了,我也能晓得你到底怎么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风止松开了我的手,深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说:“阿九,你过来,我告诉你。”<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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