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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夫君是疯子 江静九 5878 2022-06-12 13:20

  方锦瑟秉持着老的指望不上,就指望小的的原则,成功的震惊了在座个人,包括一向淡定的风止,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叹道:“唔……这一次,我们谁都没办法了。”

  安皓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方锦瑟,艰难道:“你说什么?”

  方锦瑟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哽咽道:“皓渊,我有孩子了,是我们的孩子。”

  安皓渊晕过去了。

  我不太确定安皓渊究竟是因为被打了这么多棍子伤重晕过去了,还是因为突然喜当爹了晕过去,不过我猜测他是因为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总之,伴随着安皓渊的晕过去,柳初棠也该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安夫人便下令将柳初棠关进了柴房。我私心以为,安夫人没有把柳初棠送回海棠苑且也没有打她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典了。却殊不知,安夫人就是不喜欢对柳初棠进行生理上的折磨,就是喜欢对她进行心理上的折磨。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我同样也小看了方锦瑟,这婆媳两个人折磨人的方式真是师出一脉,一脉相承。

  当然,这是后话了。

  安夫人也就是嘴上硬,当安皓渊真的这样倒下的时候,她亦是着急的,当即请了大夫在医治。

  昏迷中的安皓渊嘴里竟还念念着柳初棠的名字,方锦瑟站在一边哭也不是,气也不是,五味杂陈,总之是要多难受就多难受,一边在担心着安皓渊的伤,一边在气愤着安皓渊叫的是初棠而不是锦瑟。

  安夫人放下大架子,换上一张面带担忧的脸,问大夫道:“大夫,皓渊他怎么样啊?”

  大夫摇摇头,道:“安公子身上的伤倒也没什么,多休养休养就好了,只是他吐得那口血,却不是因为身上的伤,乃是心病。”

  我知道大夫一定会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样一句烂俗的话,但是,时至今日,我却万分希望大夫说出这样一番烂俗的话,好让安夫人手下留情至少放柳初棠出来。

  只可惜,我们高估了安夫人的脾性,她竟一派自然道:“大夫,这心病不心病,也不是什么要事,你且先将我儿身上的伤医治好便可。”

  大夫有些看上去挺为难的样子,两手一摊,叹了口气,还是转身替安皓渊疗伤去了。

  安浅默不作声地转身欲悄悄遁走,却连两步都没来得及跨出去,就被安夫人震慑人心的声音叫住了:“安浅,站住,你要去哪?”

  安浅悻悻地转身,编出一个让我额头青筋暴跳的谎话说:“我,我回去睡觉,睡觉。”

  安夫人眯着眼睛盯着她,道:“你哥哥现在重伤躺在这里昏迷不醒,你倒有心情睡觉?”安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敢正眼看安夫人,那犀利的眼神,恨不得看得人把这辈子做的坏事都说出来一样。

  安夫人一向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立刻就下令道:“来人,大小姐身体不适,从现在开始,就待在房里不许出去,好好养病。”

  安浅放高声音反抗道:“我没病,娘你胡说八道!”

  安夫人不为所动,对着进来的家丁道:“还不快带大小姐回去!”

  安浅心不甘情不愿地就这样被带走了,只是临走之前,我用眼神同她达成了一个共识。

  夜间,我往自己太阳穴上插了几根银针,防止自己被幻迷香迷倒,然后拿根绳子拴着一个小香炉用手拎着,待点完香,幻迷香独特的香气就散发开来,确实勾人心魂。但是我不知道狐狸的太阳穴在哪,十狼不小心被迷倒了,当我叫来信五让他把十狼抱过去醒脑的时候,信五因为也没有插太阳穴,也晕倒了。

  我真是在作孽。

  我拎着香炉往安皓渊的房间走去,门口守着两个家丁,方锦瑟已经被安夫人劝回去养胎,房里便只有躺着在修养的安皓渊还有两个在照顾他的下人。两个家丁看我鬼鬼祟祟地走近,便上前来拦我:“容姑娘请留步,公子正在养伤,夫人交代了任何人不能进。”

  安夫人真是把防盗工作做的充分,不过不好意思,我比较阴险,我有道具。

  我点点道:“哦,这样啊,好吧,那你们闻一下这个好了。”我举起正散着香气的香炉,往他们面前晃了晃,咦?没反应,我又猛烈的晃了晃,这两个人夸赞了一句:“好香。”便两眼一翻,倒地了。

  师父的幻迷香果然好用。

  我轻轻地推开门,里面正在照顾安皓渊的两个下人顿时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怪异的看着我,我挑了挑眉毛,举起香炉道:“我来给你们送个香炉。”其中一个身子一弯越过我看到外面门口趴倒的两个看门的,立马就明白了,立马开始放声大叫道:“来人呐!有刺客!”

  刺客你个头啊刺客!叫唤你个头啊叫唤!

  我还没上去撂倒他们,身边一阵风加一个白影略过,两个手刀劈晕了这两个人,再又掠到我身边,直接将我堵在身后的门上。

  我惊讶地看着风止带有些微怒的眼神,有点心虚,我屏住呼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风止蹙着眉头,沉声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干笑着打着哈哈:“呵呵呵,你看你这就多虑了,不就是放个迷香,再放个柳初棠,简单的很。”

  风止道:“那你就不同我商量,自己就擅自行动了?”

  我狡辩道:“我同你商量了。”我停了停,补充道:“咳咳,眼神商量。”我又停了停,撇嘴道:“我错了。”

  风止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样多危险啊,你要是有些什么,我……”

  我抬眼看着他,听他说下去,他却再没说如果我有什么,他会怎么样。只道:“算了,陪你再疯一下也未尝不可,我替你扫除障碍,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

  风止的这句话壮了我的胆,我拎着香炉往柴房的方向去了,途中,我想起一件事,便问他:“为什么你闻了幻迷香没晕?”

  风止侧眼看了看我,轻描淡写道:“你觉得是你扎针比较准还是我比较准?”

  我诧异:“可你脑袋上没针啊。”

  风止加快了脚步,悠悠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只要刺激到了就不用再扎着了么,快拔下来吧,扎久了会脱发的。”

  我:“……”

  在风止轻手轻脚地放倒门口看守的两个人之后,道:“你快进去吧,我刚刚在来之前放倒了姨妈,但是撑不了多久,你要快。”

  遇到风止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风止可以在事先猜到我想做什么,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事先为我做好一切准备,只能说,是我之幸。

  是我之大幸。

  柴房里没有灯光,暗的出奇,我仔细地看了看,都没找到柳初棠的身影,我试探着低声叫了一声:“初初姑娘,你在哪儿?”

  依旧无人应答。

  由于已经遇到过柳初棠如同女鬼一般出没在海棠苑的奈何楼里,我现在对于在这黑暗的小柴房里找柳初棠这件事,充满了恐惧感,我觉得她一定听见了我在叫她,她正在某一处注视着我,却不回答我。

  我用力地咽了口口水,再摸着黑往里走了一点,这一次,我看见柳初棠了。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失声尖叫。

  柳初棠坐在一堆杂草上,发丝散乱,双手抱膝,毫无动静。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于是我边走近边猫着腰说道:“原来你在这里,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蹲在她面前,却在黑暗中看清了她失神的双眼。

  我尝试着轻轻戳了戳她的手臂,试图唤回一些她的神智,她却迷茫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满布着凄凉的哀伤。

  我想起来该快些带她去见安皓渊,便一边拉她一边说:“安公子病的快死了,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大夫说这是心病,只有你这个心药能医,快跟我去看看他吧。”

  我扯了扯,没有扯动她,又扯了扯,还是没扯动她。我回头不解道:“你不担心他么?”

  在我放松了力道的那一刻,柳初棠细滑的手臂从我的手中滑出,她如同一片枯叶一样,人向后倒去,直挺挺地躺在那里,闭上了双目,声音哑然:“他已然有妻儿了,再同我没有关系了。”

  孝二师兄有句话果然是没说错,女人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柳初棠这本书翻来覆去已经不晓得翻了多少次了,总是在同安深好以及同安深不好之间循环徘徊,总之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柳初棠真是一本复杂又简单的女人书。

  我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劝她去看看安皓渊,只听她又说:“容姑娘,你不要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再不会变了。”

  我愣在原地。

  安深公子对柳初棠的深情,却折磨了柳初棠一辈子。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柴房,还善心地替柳初棠顺手关上了门。

  “她没有同我一起出来。”

  我心中涌起一阵酸楚,竟忍不住扑进风止的怀里,鼻头一酸道:“为什么付出真心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我只记得今夜我在睡梦中,自己找到了答案。

  只要你先一步付出真心,你便注定是输家。

  当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安浅一边敲我的门,一边有气无力道:“阿九啊,阿九啊,你开门,阿九快开门。”

  我拖着鞋子给安浅开了个门,却被她今日标准的哪吒的冲天鬏发型惊得后退了一步,我诧异道:“你要去闹海啊。”<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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