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覆手天下为红颜:独宠皇后

【卷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019 约定

  两人突然沉默了起来,谁也不再说话。

  晏双飞偷偷地看梁烜,他微微蹙起了眉头,像是在思考着、担心着什么事情。刚刚他说,觉得她熟悉,像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他会不会也知晓“命定良人”这一说?如果知晓,看到她和段祁沨成亲,又会不会误会什么?

  “大皇子……我,我可以叫你‘烜哥哥’吗?”晏双飞忍不住开口,期待地问道。一抹可疑的红霞飞上她的脸颊,在烛光下愈显妩媚动人。

  梁烜稍稍一怔,随即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烜哥哥唤你‘飞儿’可好?”

  “不要——”晏双飞立刻拒绝。

  梁烜目光一滞,张嘴欲言,却欲言又止。

  晏双飞抿嘴笑了笑,见着梁烜略显失落的表情,道:“如果烜哥哥不嫌弃,唤我‘七七’可好?”

  “‘七七’?”梁烜不解。

  “嗯,这是我的小名。因为我出生在七月七日,所以娘给我起了‘七七’这个名字。不过——没几个人知道。”晏双飞调皮一笑,朝着梁烜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说着他们之间的秘密。

  “七七”这个名字,是她在现代的小名,是她的妈妈给她取的。这个时代的晏双飞有没有这个名字,她倒不知道,但是这个名字跟了她十八年,让她觉得很是亲切,所以她希望同样能给她亲切感的梁烜能够这样唤她。

  梁烜被晏双飞调皮的眼神逗笑,心中的郁结骤然开朗。“七月七日是乞巧节,原来你出生在那样美好的日子。”

  “纵然美好,却万般无奈。”晏双飞苦涩地笑笑,凭着身子本身的记忆,她知道自己出生时候的辛酸。“娘是个失宠的妾室,我出生的那晚,爹陪着大娘过节,都没有过来看过我。还是我出生后的第二天,我爹才来了我娘的院子。而且,我也是个不受爹爹疼的女儿。娘在我出生后没多久便患病去世了,爹爹也无心照顾我,便将我安置在倚栏院里,让琪儿伺候着我。就这样过了十八年,不过,日子虽然辛苦,却还是自在的。”不知为何,在梁烜面前,晏双飞总是有种分享自己心事的欲望,希望自己的经历能被他知晓,被他理解。

  梁烜心一疼,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将晏双飞揽入怀中。“难为七七,撑过了这么多年。”

  晏双飞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瞪大了眼睛,思绪完全陷入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之中。梁烜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不像梁烨身上的龙涎香那般浓,说不出是什么香味,但是却很让人心旷神怡。

  晏双飞把下巴抵在梁烜的肩上,竟然很享受这样的怀抱。她抿嘴偷笑,不料却笑出了声音。

  梁烜并不放开她,也笑着问道:“何事让七七这般开心?”

  “烜哥哥的怀抱很温暖,让七七觉得很安全,很幸福。”不知为何,“幸福”二字已然从她口中脱口而出。晏双飞下意识地埋下头,心里似乎有小鹿在撞。这一刻,她想她可以肯定这叫“心动”。

  “那,一辈子待在烜哥哥的怀里,可好?”

  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晏双飞猛地从梁烜的怀里挣开,一脸错愕。梁烜显然预料到她这样的反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笑,并不说话。

  晏双飞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他就这样和自己袒露了心迹,他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家室的人,难道他一点也不介意吗?

  “傻丫头。”梁烜似乎并不急于听到她的回答,反而主动转移了话题。“早些休息吧,容妃今晚怕是要过去同汐儿睡了,你安心歇着。”

  说完,梁烜站起了身,欲要离开。

  “烜哥哥——”晏双飞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梁烜的胳膊。梁烜怔在那里,不解地望着她。

  晏双飞脸一红,忙忙将手松开,支吾了一阵,道:“烜哥哥,或许现在很多事情都很难解释清楚,但请你相信,某些东西注定了,无论面对什么、经历什么,都不会改变。”

  梁烜有些疑惑,怔了片刻,却还是点了点头。“我信。”

  晏双飞努力地在脑子里组织语言,眉头都快蹙到了一起。“还有,我想和烜哥哥定一个约定。”

  “约定?”

  “我想让烜哥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晏双飞纠结的是如何同段祁沨“离婚”。当初答应嫁入丞相府,仅仅是为了摆脱晏府的束缚,也是借着丞相的高枝接近皇宫,进而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如今,她肯定自己已经找到了让自己心动的人,却才意识到一个尖锐的问题——丞相府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休掉她呢?被休掉的她又如何能改嫁到皇宫呢?

  一个月,说长,把握不好却只能稍纵即逝,一事无成;说短,却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朝夕相处,与自己喜欢的人生生隔离,用“度日如年”形容也不为过。一个月,希望她能够处理好那些复杂的事情,一心一意地将自己交给他。

  “那,一个月后,我们的约定是?”梁烜似乎猜到了晏双飞的心思,眼神里多了几分特殊的色彩。

  晏双飞低眉浅笑,鼓足了勇气开了口。“烜哥哥,你可信‘一见钟情’?”

  梁烜再次怔在了那里,或许他从未想过,晏双飞一介女子竟然会这般勇敢直白。只是短暂的沉默,梁烜很快便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我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君若知晓,又可愿等我一月?”晏双飞脸一红,忙忙低下了头。

  梁烜已然明了一切,执起晏双飞的手,轻声道:“傻七七,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晏双飞自然懂得词中的含义,脸上越来越烫,心里也越来越甜。

  “一个月后,蒲草依旧柔韧如丝,只愿磐石亦无转移。”晏双飞一字一句轻吐而出,短短二十字,却让她觉得比说了好几百字还要辛苦。

  梁烜淡然一笑,目光却万般深邃。

  “七七可知,在烜心里,无论经过多少时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七七,不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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