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喂？”我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面看杂志，今天我看公司没什么事就溜号回家了，华天不在家的时候其实我最高兴，因为没人管我，看着我。

　　“我，你干嘛呢？”阿蒙的大嗓门冲进来。

　　“呆着……”我打了个哈欠。

　　“出来呗，咱玩去。”阿蒙特兴奋。

　　“哪玩去啊？”

　　“体检中心。”她告诉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你真是疯了。”阿蒙说要好好体检下，这次一定要生个健康的孩子来治李蒙，“我老听着你把这个二胎当成药。”

　　“目前就是的，不管怎么样，我拼了命也要在今年生出来，我儿子等着呢。”阿蒙拉着我办体检卡。

　　“我老是觉得该检查的是李展鹏。”我看着上面的检查项目。

　　“他早查了，烟都戒了。”阿蒙掏出钱包数钱，我看她数了好多钱。

　　“多少钱啊？”

　　“大特惠，一个人办卡，送一个人的。”阿蒙特美的看着我。

　　“啊？我算是搭的啊？”我有点郁闷。

　　“废话，有便宜干嘛不占，我这是帮你省了婚检。”阿蒙说的振振有词，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说她。

　　“哎呀！”在抽血的时候阿蒙一边说害怕一边把我掐的嚎嚎叫。

　　“死王八蛋，你看看青了。”我使劲吹着胳膊。

　　“十指连心么，疼。”阿蒙帮我吹。

　　“你以前不是不怕抽血什么的么？”我突然想起来个事，以前去抽血的时候阿特神勇，拉着我们往上面冲，跟没知觉似的，就是不知道疼。

　　“现在怕了，我一看给我儿子抽血就心疼，比扎我还疼，尤其是做腰穿的时候，我都想死去。”阿蒙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臂上面。

　　“别哭，你儿子马上就没事了，有我在呢，实在不行，我也去配型看看，咱这么多人呢。”我拍着阿蒙。

　　“林楚他们早就去了，连魏子路的儿子也去了。”阿蒙吸吸鼻子，“没用，所以我们才说再生一个。”

　　“那就使劲的快生。”我拿纸巾给阿蒙。

　　“去，你以为我是母猪呢？”她又笑了。

　　“啊……还是外面空气好。”我伸着懒腰等阿蒙把车开过来。

　　“你干嘛老是五迷三道的？”她帮我把书包扔后面。

　　“估计是跟林楚玩累了，去的虽然不远，但是也不近啊。”我最近是很困，华天笑我冬眠了。

　　“报告要下下周出来啊，到时候我们一起拿。”阿蒙打开了收音机。

　　“成，一会还不叫林楚一起来吃饭？”

　　“好嘞。”阿蒙上了主路。

　　321

　　“你去哪了？”华天帮我开门。

　　“啊，和林楚一起吃饭。”我换鞋的时候对他说。

　　“她没什么吧？”华天问。

　　“怎么了？”我有点纳闷。

　　“你们没看报纸？”华天拿着一份报纸。

　　“没有啊，林楚和我们一起吃饭去了，她没买报纸的习惯。”我拿起报纸，看到一条很可怕的消息，有人在媒体上直指林楚的同性恋身份，“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我也是刚刚想拿起报纸看看。”华天看着我，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恐慌。

　　“刚刚……林楚一边吃一边说什么最后一次了，她要出门……”我和阿蒙还笑林楚怎么一本正经的。

　　“她现在回去了？”华天站起来。

　　“我，我不知道。”我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们走！”华天很快的换上鞋和我一起飞奔下楼。

　　“阿蒙！你看报纸了吗？”我在车上打给阿蒙。

　　“知道，我刚刚看见，现在往林楚那边开呢。”阿蒙的声音很害怕，一个劲的唠唠叨叨。

　　“我们也马上到。”我挂断了电话，听见阿蒙慌里慌张的声音我害怕，林楚，你等着我们，别犯缺心眼……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林楚！”我到的时候阿蒙正在厂房外面使劲敲着门。

　　“怎么样了？”我贴着铁门。

　　“不知道，我敲很久了，一直没人开，但是后面的灯是亮着的。”李展鹏从后面跑了过来。

　　“砸门！林楚！”华天用力拍打着铁门。

　　“林楚，你开门，不要吓我！”我已经不能呼吸，如果出点什么事，我想再也承受不住了，这几年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现在任何状况都能让我随时崩溃。

　　“你开门啊！！”我抓起旁边的灭火器扔向铁门。

　　“这边。”杨超带来了保安，他们拿着液压的大钳子。

　　“快点，快一点。”华天一直拉着我，不然我一定抢过液压钳。

　　当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林楚正躺在她家雪白的羊皮上面，一只手里拿着一片刀片，穿着白色的衬衫和她最喜欢的黑色裤子，血从手腕处流出，像一个天使，不被大家认可的单翼天使……

　　322

　　“林楚，林楚！你别吓唬我，我担心，经不起吓……”我哭着推着病床往前面跑，护士们拿着点滴瓶和氧气袋。

　　“抢救中，不要进来！”值班推开我。

　　“为什么啊……”我觉得整个人都给抽空了，如果林楚不在了，我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小鱼，会没事的。”华天一直抱着我，拍着我的头。

　　“她到底干什么啊……”我几乎哭到窒息。

　　“林楚呢？”bobo在两点钟的时候从上海飞了回来，她一直在哪里演出。

　　“还没出来。”李展鹏让她坐下。

　　“……”bobo脸色惨白的坐在椅子上，“她说等我回来庆祝得奖了……我们还没开香槟呢……”

　　“会没事的。”杨超刚刚把手上的佛珠摘了下来，一直喃喃的在念着经文。

　　“能给我跟烟吗？”bobo轻轻的说，我拿起华天的烟向她走去。

　　“谁是O型血？”里面跑出来一个护士。

　　“我，我是。”杨超和阿蒙一起站了起来。

　　“跟我走，现在需要输血。”护士掉头往里面走去。

　　“没事的，我和杨超俩人呢。”阿蒙一溜小跑的跟着，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现在怕血。

　　“为什么我不能早点看出来。”我已经哭不出来，眼睛涩涩的，火烧一样。

　　“别想那么多，我们发现的很早，没事的。”华天一直陪着我，他怕我有事。

　　“我是不是不该回来？也许我不回来就没那么事……”我靠在华天的肩膀上面，真的好累，为什么我要回来。

　　“和你没关系，没有人能预测未来的事情。”华天拉着我的手。

　　“出来了！”李展鹏一声喊让我们大家都围了过去。

　　“小楚？”bobo扑上去用手摸着林楚的脸，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了。

　　“让开点，她需要休息。”护士很粗鲁的打断了大家的关心，把林楚关到病房里面去了。

　　323

　　“到底怎么回事？”我反反复复的看着报纸上面只是说，主办方取消了林楚的资格，而另外选出来一位冠军，然后就没什么了。

　　“看来有人针对的是林楚。”华天看着报纸，“咦？是你原来的报社报道的？”

　　“什么？”我抢过报纸发现上面的信息来自于我原来所在的报社，“我出去下。”我抓起书包跑出去，说什么我也要知道是谁在祸害林楚。

　　“小鱼！”华天想拉我但是没拉住。

　　“这个报道是一个男人提供给我的信息的，他带来了大量的证据，都是林楚和一个女孩子，应该是偷拍，关系非比寻常。”陈哥在外面跟我说。

　　“知道是谁吗？”我看着陈哥，其实这些他是不能说的。

　　“老外，中文名好像叫什么龙……”陈哥看周围。

　　“Tomas？”我脑海里面浮出一个影子。

　　“对对，他也说自己叫什么偷马。”陈哥点了跟烟。

　　“谢谢，我知道了。”我跑了出去，这个混蛋，当初为什么我没打死他！

　　“这个孙子！”阿蒙把烟狠狠的按在烟灰缸里面。

　　“我要弄死他。”我看着前面发呆。

　　“打一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阿蒙看着我，“还记得他怎么对我么？”

　　“阿蒙……”我完完全全的忘记了阿蒙也吃过那个混蛋的亏。

　　“现在，我们得让他身败名裂，这样才能补偿林楚。”阿蒙又点了跟烟，使劲抽了几口以后跟我说，“狗改不了吃屎，他好色就是弱点……”

　　“谁去做饵呢。”我思索着人选，实在不成就让赵三再去找个鸡。

　　“我。”阿蒙轻轻地吐出个字。

　　“你说什么？”我猛地站起来。

　　“我跟他接触过，这些伎俩最清楚不过。”阿蒙吹出来个烟圈。

　　“……你想怎么做？”

　　324

　　一切和我们预想的一样，阿蒙假装“巧遇”到Tomas，医院方面，我上下打点好了，没人知道住在这里的是林楚，那个刚刚得了大奖的摄影师。

　　阿蒙说过是猫就改不了偷腥，是狗就改不了吃屎，这话没错，Tomas很快就上了道，开始频频的找阿蒙。

　　“今天就见分晓了。”阿蒙对着镜子化妆。

　　“你小心点。”我有点害怕，到不是怕Tomas。

　　“没事，大不了我露露脸呗，我告诉李展鹏了。”阿蒙看我一眼，“我说，你要是嫌弃我，咱就离婚，但是必须跟我去医院把精子取出来，我得救我儿子……他哭了，真的,我没见过这么哭，以前我也给他打哭过，但是他不是这么样的哭……”

　　“对不起阿蒙，连累到你了。”我眼前全是眼泪，都看不清阿蒙的脸了。

　　“呸，我又不是冲你，我是为了林楚，李展鹏一会就过来，他说要先打那个孙子一顿。”

　　Tomas在酒店让我们打了个半死，又给拉到派出所，他因为我们拿着证据只好认罪说自己猥亵阿蒙，后来听说要拘留，我又拜托赵三去联系联系他那些还没出来的哥们。

　　“你放心，招我妹子就是招我，拘留15天是吧？我让他好好尝尝咱中国的十大酷刑！”赵三一仰脖就把手里的小二全干了。

　　“谢谢三哥了。”我本来想陪着他把酒干了，但是胃里不是很舒服。

　　“妹子，你脸色不好。”赵三看我一眼。

　　“最近太忙活了。”我低头吃菜。

　　“说真的，你对朋友没得说。”赵三对我竖竖大拇指。

　　“你别笑我，真不错的话，当初我就该扇死那个王八蛋。”我苦笑着，林楚最近好多了，全亏了bobo在一旁照顾，她也开心许多。

　　“唉，你就是太人性，妹子我说话你别不爱听，真的，别嫁，你哥哥我混了这么多年，从没见你特开心过，除了你跟那个胖子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对你是好，但是不是你想要的。”赵三给我倒上了酒。

　　“谢谢，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强压着恶心把酒干了。

　　325

　　等我回去的时候华天已经在沙发上面睡着了，这几天他也没少去看林楚，每天都跟我回报林楚的状况。

　　“华天，回去睡吧。”我轻轻拍醒他。

　　“吃饭了吗？”华天揉揉眼睛。

　　“吃了，我跟赵三一起吃的，你快去睡吧。”我拉他起来。

　　“以后还是回来吃饭吧，外面东西不好。”华天亲亲我的额头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我梦见了顾大海，他一直在对我喊，但是我听不见他说什么，然后华天就出现了，一枪打在顾大海的太阳穴上面，吓得我一激灵，睁开了眼，手机也一直在响，我定了定神拿起电话。

　　“喂？”

　　“是我，体检报告出来了，你到我这里来一趟。”阿蒙声音很紧张。

　　“好。”

　　“怎么了？”我推开门的时候看见大家都在。

　　“你怎么看下。”阿蒙把报告放在我的手里，说实话，我以为是我得了什么绝症，所以做好了心里准备。

　　“怎么会这样？”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上面写着我已经怀孕5周了。

　　“难道你和华天……”阿蒙欲言又止。

　　“不是，我没有，这应该是……”我想点烟叫李展鹏拿走了，“……有件事我没跟你们说，在**的时候我遇见了顾大海，这事本来我不想说，林楚也答应给我保密。”

　　“你打算怎么办？”阿蒙坐在我的对面。

　　“你说，我怎么忍心杀了这个孩子？”我抬眼看着阿蒙。

　　“但是……华天那边……”杨超一直搭着我肩膀。

　　“不知道，我现在一片混乱。”我深深的吸口气。

　　“他早晚会知道。”李展鹏捶着沙发。

　　“我会知道什么？”华天推开门，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把雨伞，外面下雪了，他是来接我的，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已经全白了……

　　326

　　“你想怎么办？”大家陆续的退了出去，华天在抽了半包烟以后看着我。

　　“留下他，如果你想，现在我就可以跟你回日本，我们永远不回来。”我举着杯子，里面是阿蒙刚刚冲给我的果珍。

　　啪！

　　华天的手迅速地在我的眼前划过，手里的杯子飞了出去，我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以后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或者我们还有一条路，分手……”我保持平静的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出去。

　　“没事吧？”阿蒙很紧张，抓的我很疼。

　　“这件事不要告诉顾大海，他是傻瓜，会出事的。”我对李展鹏说。

　　“好。”李展鹏点点头，华天一言不发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去。

　　不知道在外面晃了多久，我还是决定回华天的住处，他现在一定很痛苦，但是我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华天？”推开门的时候我以为我能看见华天在家里，后面我才发现华天一直没回来过，东西还是和白天一样的摆设。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以关机……”听筒里面传来关机的提示音，我把脑袋埋在膝盖之间，整个人已经给抽空了，当初我一直梦想着能和顾大海有一个孩子，现在终于实现了愿望，不过他来的不是的时候，不早不晚，偏偏是三年后……

　　“华天？！”昨天我居然就在沙发上面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闻见了鸡汤的味道。

　　“一会就能喝汤了。”华天对我笑笑，继续切菜，一瞬间我以为我在做梦。

　　“这是梦么？”我走到华天面前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华天抓着我的手。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上。

　　“别哭了，对孩子不好。”他拿出纸巾帮我擦眼泪。

　　“我什么时候回去？”吃完饭我靠在沙发上面。

　　“现在回去你甘心吗？”华天问我。

　　“但是，你会不安心……”我看着他。

　　“但是你会埋怨我一辈子。”华天让我靠在他的身边，轻轻的拍着我。

　　“我真的欠你太多。”我抱着华天，“相信我，这次我最后一次对不起你，以后我用后半生补偿你。”

　　327

　　“hello。”我趁着现在有时间去看了看林楚。

　　“傻帽德行！”林楚已经恢复了，她正忙着吃苹果。

　　“你才傻帽，你是傻逼来着！”我上去给了她一巴掌，“死王八蛋，吓死我了。”

　　“我没事了。”林楚盘腿坐在哪里嘿嘿的笑着。

　　“我想好，等你走了，我和bobo就去国外定居了。”林楚一边给削着苹果一边对我说。

　　“换个环境是好，但是……别像我弄的这么乱。”我低着头，不去劝林楚留下来，她真的不适合在这里。

　　“还好吗？”林楚停下来看着前面。

　　“风平浪静。”我对她笑笑。

　　“华天……他不会甘心吧。”

　　“是，所以我会提前和他回去，也许等不到阿蒙生孩子了，但是陈露的孩子我一定要等他出生再走。”我突然特别想捏捏林楚。

　　“你干嘛？”林楚的脸皮给我拎了起来。

　　“掐紫了留个记号。”我在手上使劲。

　　“好呀，借你把刀好不？”林楚拿水果刀跟我逗。

　　“要好好的，我们都一样。”我跟林楚一起躺在病床上。

　　“恩，你下去吧，挤。”我闭上眼。

　　“你才下去，这是我的病房。”林楚拉着我不松手。

　　“那踢你下去。”我睁开眼。

　　“敢，我先踢你下去……”林楚拧着我的耳朵。

　　“好呀，你赔我一个儿子。”

　　“是嫂子，嫂子。”周末我准备去买点东西带到日本去，却看见了顾小溪和沈浪。

　　“咦？你们也在啊。”我正忙着付款。

　　“你回来和我哥复婚的？”顾小溪很兴奋的拉着我。

　　“我是回来结婚，但是不是和顾大海。”我对她笑，到现在我也闹不明白为什么笑。

　　“为什么？”她的大眼睛差点瞪出来。

　　“你哥知道的，我们说好了。”我尽量保持平静。

　　“到底是为什么？”顾小溪突然哭了。

　　“别哭，我现在很好，顾大海也很好，是你们都看不出来。”我抱抱她，让沈浪拉着她的手，“好好的，我哥很好。”

　　“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顾小溪一直在哭，弄得我很伤心，只好赶快跑。

　　“回来了？”等我绕了一大圈回家的时候看见沈浪一直坐在华天家的门口等我。

　　“有事？”我打开门放沈浪进去。

　　“我听他们说……”沈浪腻腻歪歪了半天才开口。

　　“说什么？”我给沈浪到了杯水。

　　“那个，他们说，你怀孕了。”沈浪咽了咽口水。

　　“是啊。”我装的轻描淡写。

　　“华天知道吗？”沈浪那小脸又白了。

　　“他知道，所以我们很快就回日本了，陈露生了孩子我们就走。”我坐在沈浪旁边想点跟烟又放下了。

　　“这么快？”沈浪有点吃惊，我其实都吃惊自己为什么那边痛快的答应回去。

　　“是啊，华天不喜欢我呆在这里的。”

　　“顾大海知道吗？”沈浪喝了口水。

　　“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我的手搭在腹部，就像陈露一样，我觉得这是最好的礼物，他让我很温暖。

　　328

　　“我回来了。”华天回来的时候沈浪还没走。

　　“回来了。”我帮华天把书包挂好。

　　“哦，大哥也在啊，那正好一起吃饭吧？”华天最近睡不安稳，但是我想回到日本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有的时候我知道他在默默地看着我，很晚了还在客气坐着。

　　“那不如我们回家去吃饭吧，今天好像说是要炖排骨。”沈浪站起来伸懒腰。

　　“好呀，我省的做了。”我欢天喜地，我家老太太就排骨炖的好。

　　“那走吧。”华天没有换鞋，等着我们。

　　“妈呀，肉好了没？”我站厨房转圈。

　　“一会的，你怎么跟狗似的？”我指着趴厨房门口的那条破狗，安月不在了，它一天到晚跟三孙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怪可怜的，我妈有时候偷偷把老头下酒的肉给它吃，所以现在老追着她。

　　“就它那个倒霉德行？”我用脚点了点它的脑门。

　　“你看，没事你招它干嘛！”我妈不乐意了。

　　“妈，我过几个月就回去了。”我吃饭的时候跟老太太和老头打招呼。

　　“这么快？”我爸的筷子没拿住，掉地上了。

　　“是啊，那边还有不少事情呢。”我不敢抬头，这样没人看见我的泪。

　　“我们过年的时候会回来的。”华天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就是的，妈，你干嘛呀，人家回去还有事情呢，再说，小鱼在那边有工作的。”沈浪帮我们打圆场。

　　“没出什么事吧？”我妈吃完饭就一直拉着我。

　　“没事啊，就是我们都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你别担心，过几个月就过年了，但是就回来了。”我抱着老太太，她最近有点发福了，但是在我眼里她好像从来没有变老过，我还记得那个能我撵出去几条街的中年女人，要不是沈浪，我一定不敢回家，那个时候觉得家里可呆可不呆，但是现在我天天都想呆在这里。

　　329

　　“给你，都给我吃了。”阿蒙扛着一大袋子的补品风风火火的跑来，差点砸死我，跟**包似的。

　　“你不怕我上火啊？”我看着一大堆的补品。

　　“废话，这边到时候吃不着了，使劲吃，上火就上火，到那边就全下去了。”阿蒙擦着汗喝水。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越来越胖了，您可还没动静呢？”我指着阿蒙的大肚皮笑，她最近跟气吹的一样，胖的特别快。

　　“滚蛋！”她大手一挥坐沙发上面去了，“我这个叫提前准备，回头你看着，我保准能生一个特壮的孩子。”

　　“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我刻着瓜子笑。

　　“女孩呗，没听过么，一男一女一枝花。”阿蒙笑。

　　“我就怕你个大花骨朵把李展鹏压死。”想起来我就想笑，阿蒙现在像枣核一样。

　　“去去，没人性的玩意！”阿蒙上来给我一巴掌。

　　“什么时候走？”阿蒙突然有眼泪汪汪的了。

　　“干嘛呀，我得等陈露生了呢，还有俩多月呢，不许哭啊。”我赶紧给她拿纸巾。

　　“我不哭，那咱周末去郊游吧，不然没机会了。”阿蒙擦着眼睛。

　　“成啊，正好赶紧的趁大家都不忙，多聚聚，一会我也就春节能回来了，不过我欢迎你们找我去，记得报名到XXX旅行社啊，我好吃回扣。”我奸笑着。

　　“还说我呢，你比我还喜欢钱。”阿蒙白了我一眼。

　　“那是，钱是我前世小蜜，你对钱充其量也是就前世的佣人。”

　　“我们过几天和大家一起郊游去吧？”我晚上的时候跟华天说。

　　“好啊，我听你的。”华天最近少言寡语的，一问他就推脱说工作有点累，已经消瘦下去了。

　　“等我们回去就没这么多事情了。”我靠在他的身边。

　　“我知道，等回去就好了。”华天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