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建议我家小孩儿出书，是金先生的意见吗？”秦瑜总得问清楚了人，之后才好跟人谈后边的事情。

　　“不是的，我只是给我们老板提了个意见，说陈知意小姐的书写的还算可以，这件事情是我老板粗略的看过陈知意写的书以后给的意见。”金赛也不敢隐瞒，像秦瑜这种人物，是他开罪不起的。

　　“这样，那我直接和你老板联系吧。”既然不是金赛，秦瑜就不想再往下交谈了，浪费时间。

　　“好的秦总，我先和我们老板事先讲一下，等会让我们老板回电话给您，秦总您看可以吗。”金赛说话的时候摸了摸鼻子，觉得这次的事情不一般啊。

　　他家公司里的员工，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和秦氏扯上了关系。都不一般啊。金赛讲话也是在心里不停的措辞，想了又想，再三斟酌才开的口。

　　“行，你去忙。”秦瑜说完把电话挂了，他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已经变凉了，本就没有添加方糖的咖啡，现在更加苦了。但秦瑜喝了一口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在喝白水。

　　前些年秦瑜在国外的时候，国外大学进去比较容易，但要毕业就很难。秦瑜经常熬夜到十二点以后，那时候困了就整天喝不加糖的黑咖啡。

　　喝着喝着秦瑜就习惯了，拿它当白水喝。现在就更是了，秦瑜习惯了每天早上来一杯黑咖啡。就像有的人每天早上习惯先喝一杯热水，再吃早饭是一样的。

　　秦瑜喝完了咖啡，又捏了捏自己的内心，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落地窗面前眺望窗外，看了有五分钟，看楼下车来车往。

　　好像无论什么时候这个城市都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两人擦肩而过时借着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对方的面庞。谁也不知道谁的心里藏着什么事，不知道他今天是欣喜，还是难过。

　　秦瑜看了窗外几分钟便又坐在了办公桌面前，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桌子上面放着好几份文件没有看。下边的人又打电话过来，说城东那块地已经建成了，看什么时候可以去验收一下，如果成功就可以开商铺以及房子可以预售了。

　　金赛这边，和秦瑜的电话一挂断就给自己老板把电话打了过去。电话过了几秒钟，接通后听声音，他家老板那边好像有人在说话。

　　“喂？老金啊，什么事儿。”李程今天没有去公司，今天这会儿刚睡醒没多久。刚刚还在和家里的保姆说等一会儿中午饭要吃什么。

　　“李总，朝暾公司的秦总，有事儿要找您。说是让您给回个电话。”金赛给他家老板打电话的时候发的全都是欣喜。

　　“朝暾...？秦家的朝暾？”李程也觉得好奇，他家的公司，和秦家的公司，业务也没有重合的，他家是搞文学，书籍这一块儿的。和秦瑜的公司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那秦瑜怎么来找自己的。

　　“秦总说，他找您是因为想问一下他家里人，也就是陈知意要出书的事情。”金赛简单的给李程解释了一下，秦家还有陈知意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子，我就说我跟他以前也没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合作。怎么就突然要找我了，那行吧，你把他的电话号码发给我，我给他打过去。”李程和金赛说着，手中一遍逗弄着自己几个月大小的女儿，这是二胎女儿，和头一胎的儿子差了十七岁。

　　哥哥也喜欢妹妹的很，整天和朋友出去玩，嘴里念叨的都是“我家妹妹，我家妹妹。”然后就说着他家妹妹有多可爱多听话。

　　朋友都知道，这是个妹控。不仅哥哥喜欢的很，李程这个做老爸的也喜欢。

　　金赛得到了自家老板的指示，嘴里说的好，电话挂断了之后，就把秦瑜的电话发给了李程。

　　李程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想都没想便拨了过去。他想吃，再不济，这又是一单生意。电话打过去，过了十几秒才接通。

　　秦瑜不是故意不接的，刚刚被子里的咖啡喝完，他去洗杯子了，又重新倒了一杯白水回来。

　　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响，他把水杯放下，手机从桌上拿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不是自己认识的电话号码，但秦瑜一想，可能是重华公司老板的电话。掉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秦瑜。”秦瑜打了一声招呼，他之所以没有打招呼，一是怕自己认错人，二是万一对面是重华公司的老板，不问对面是谁，会让对面以为自己知道他是谁。不得不说，顾染月某些时候说秦瑜是狐狸精，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有错。

　　“你好，我是李程。重华公司的负责人。”李程打了个招呼，起先还怕自己打错了电话，这会儿听到了对方的介绍才算放心。

　　“李总你好，今天麻烦你给我打电话，我很唐突。听我家小孩陈知意说李总的公司要帮她出书，我不放心她，怕她被人骗，一问，原来是你家公司，这才打电话来问问。”秦瑜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文件了，就是用手指不经意的拨动杯子。

　　“秦总你不放心家里小孩儿是正常的，女孩子嘛，做家长的难免会多操一点心。”李程还以为秦瑜是沈棠的家长，这句话一出秦瑜都快哽死了。

　　“李总言之有理，所以我能问问李总，是觉得我家小孩儿的书有商业价值才想着出书吗？”秦瑜在关于沈棠的事情上，可从来都不会马虎。

　　“是，我是个商人，商人看中的是什么，不用我说，秦总你也该知道。陈知意的书写的不错，在我们网站的点击率也不低，反响还算不错，出书是公司和陈知意双赢的事情。”李程觉得陈知意的书能看上眼，更多的是想要赚钱，商人，没有一个是不想赚钱的。

　　“那这样，不知道李总等出了书以后的收益和我家小孩儿是打算怎么分配？若是可以，我可以添加资金。”现在到了出书的关头了，若是真的让他现在再重新开个公司也来不及了，况且自己说要帮棠棠出书，棠棠也不一定同意。

　　怕自己的男朋友假公济私，怕自己的才华不是真的。

　　“秦总，我的意思是我们免费出书，等书卖出去以后的收益我们和陈知意对半分，至于陈知意写书的网站，就看他们抽不抽分成了。”李程并没有太贪心，他觉得卖出去的收益抽一半足够了，再抽太多恐怕作者那边也不会同意。

　　“抽一半的话，按照市面上来说是正常的，但李总，这抽一半的话，我家小孩儿分五成，她写书的网站再抽走一两成，我家小孩儿出书，出了个寂寞吧。”秦瑜这个时候，有了想要收购沈棠写书那个网站的想法。

　　“秦总，规矩都是这样的。您体谅体谅。”李程的意思就是，这个分成，规矩就是这样子。秦瑜就当没听过，什么狗屁规矩，说白了就是不想让步呗。

　　“李总，规矩是死的，分成你抽四成，我保证让这本书大火，绝对让这本书大卖，到时候你赚的钱不一定比现在抽的五成少。”秦瑜为了让自家女朋友多赚点钱，都打算自己动手宣传了。更何况，秦氏官网又不是摆着玩儿的，再加上秦瑜的朋友圈，那可不都是钱。

　　“秦总，你城东那块儿地，听说快要完工了。”李总打的这个主意，他不想吃肉，也不想喝汤。只是想让秦瑜提前给他在城东留一块儿好位置，然后把自己公司的招牌打的更响亮。

　　“到时候给你挑个好地儿。”秦瑜勾了勾唇，只当是怎么回事儿，一块好的地段房子，他还是给的起的，再说了，李程又不是不给自己房租，自己又不会亏。

　　“秦总爽快，我拿四成就是。至于网站那里抽几成，我可就管不着了。”网站每本书都会有抽成，多则三成，少了就是两成。这些秦瑜是知道的。网站总不能白白给你发表东西。

　　“好说，只要李总确认是四成，其他的东西我来。那么李总，我们改天约个时间见。”秦瑜和李程又说了几句别的，俗称商业互吹以后，便挂了电话。

　　秦瑜挂断电话以后，把电话打给了沈棠，秦瑜公司里的文件还没有签完，桌上还摆着几分文件。他打算等会儿再看，总得劳逸结合不是。

　　现在不到十一点，沈棠在沙发上和火锅一起玩儿，火锅趴在沈棠腿上，也不捣乱，可爱的很。电话打过来的，手机在沙发上放着，她神胳膊拿了过来，看到屏幕上是秦瑜，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喂，秦瑜。”沈棠喊了一声。

　　“在呢，小朋友。负责跟你谈出事事情的人，有没有说到时候出了书的收益怎么算？”秦瑜有些好奇，他家小朋友写书的公司网站抽几成。

　　“我编辑说，我三成，网站两成，负责出书的公司抽五成。我不太想答应，三成太低，不干。”沈棠虽然不是贪财的人，但也不会只收太少的钱就把书卖出去。

　　她写书容易吗，有的时候写到十二点才写完，某些时候熬夜赶稿子也是常事儿。自己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这也太难了些吧。

　　“我和重华公司的老板谈过了，他们抽四成，至于你写书的网站那边，让他们抽一成。你拿不成。这样干不干？你要同意的话，我就把这事儿搞定。”秦瑜问自家小朋友，这种情况，当然是让小朋友多拿点钱才算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