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当心是个不安分的,走了没几步便觉无聊,便回首与白衣男子攀谈起来。
两人都是天生笑脸,你来我往谈的十分投机。
若是南灵歌没跑,听药当心第一句就得喷了。
因为人家已经不是什么当心观的观主了,改成当心门门主了。
当初整个当心观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整个当心门也只有他一个人。
这人……真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了。
说傻不傻说疯不疯,做出来的事却是让人百思难解。
薄野藏先前介绍过自己,笑呵呵介绍身边之人:“这位是我的弟子,休光。”
药当心笑呵呵一拱手:“久仰久仰……”
薄野藏同样笑呵呵一拱手:“幸会幸会……”
休光面无表情,单灵藏在纱笠后的脸揪成一团,觉得身边都是神经病。
南灵歌那个没义气的,居然将她撇给了神经病……
等单灵几个走到山上,已有许多仙门站好了位置,瞧着已聚了上千人,却是丝毫不显拥挤。
四方山山,吃苦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南灵歌睡饱了,无聊的狠了,便掏出一包熏肉干与身边人分着啃。
药当心伸手来讨,南灵歌护住剩下的两根肉干问道:“你确定那两个上山了?”
药当心上手去抢,“确定啊,好师妹快给我些吃的,你药哥哥快饿死了。”
南灵歌死命护着:“你以后别恶心我了我就给你。”
“行行行,我不恶心你了。”
药当心有了吃的什么都行。
“那你看见那两个人了没有?”
南灵歌便傻乎乎的给了。
“没瞧见。”
药当心也觉得有些奇怪,脚前脚后上了山,再回头那两人便不见了。
“人家从西凌来的,头一次来南谣,根本就不可能见过,你怎么就像耗子见了猫一般怕人家?”
药当心打扮的潇洒风流,却像个没骨头似的躺在地上,躺的白衫皱皱巴巴。
南灵歌自己的姿势也不怎么样,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便不坐着。
一大堆人里面,就属他们仗着前面有人遮挡,丝毫不顾忌姿态。
南灵歌郁郁道:“西凌人跑到南谣来凑什么热闹。”
药当心翻白眼:“怎就不能来,我还是从北照来的呢。”
“你竟不是南谣人……”
“当然不是。”
“那你为何跑到南谣来?”
“南谣有趣。”
药当心撇着嘴道:“等将来你去北照看看,便知道那里有多无趣了,到处都是和尚道士,成日打坐念经,不许吃肉,不许喝酒,不许赌钱,不许……”
总之是能让他高兴的事,通通都不许。
所以他才会一直赖在南谣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