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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大渡河之谜 第七章 脉冲密语,重叠轨迹

太平密码 弹小指 4531 2022-06-07 22:42

  陆南今年六十岁。

  他早年曾远渡重洋去欧洲学医,游历过英法德瑞四国,辗转好几所不同的医科大学深造,最终学成归国,是这时候华夏首屈一指的名医,但为人却并不倨傲。

  他带着自己好几个学生,对病床上的芳姑进行了全方位的查体,又看了无数化验单子后,才带着满脸疲惫从病房走出。

  “陆教授!”陈小驴看到老人出来,赶紧恭敬的站起,这时候他已经换了称呼,因为李医生告诉他,陆南不光是一位医生,现在也是国立复旦大学的教授。

  所以相比于陆医生这个称呼,陈小驴恭敬的选择了后者。

  “你就是前天和打电话的那个小伙子吧。”陆南和他握手。

  “对的对的,是我,我叫陈知白,陆教授您叫我小陈就可以。”陈小驴接着话,跟着就把话题引到了芳姑身上,他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但现在对芳姑来说性命攸关,沉得住气就是个屁话。

  “陆教授,我朋友她----”

  陆南打断道:“跟我去办公室说吧。”

  陈小驴闻言赶紧跟上。

  这时有几个医生也跟了过来,包括李医生在内,他们都是参与进了芳姑病情会诊的医生。面对这种根本没有见过的奇怪病情,陆南在病房里查看情况的时候,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这让他们几个人急得抓耳挠腮。

  陆南却一摆手道:“我和病人家属先聊聊,你们别跟着,大早晨的都没事干吗?”

  干笑声此起彼伏,几位医生却只能散去。

  陆南的办公室特别简朴,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以及一张简陋的床,也是到了办公室门口,陈小驴看着门牌,才知道陆教授还是上海红会医院的副院长。

  “坐吧!”陆南示意陈小驴坐下,自己也落座后开门见山的说:“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电话里不方便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陈小驴还是一阵犹豫,“陆教授,必须得说?”

  陆南道:“说和不说,会影响我的一些判断,你自己看着办吧。”顿了顿,他道:“不过小陈你可以放心,我是一名医生,会保护病人的隐私的。”

  保护隐私,这是一个心说法,陈小驴知道这在上海这边特别流行,在把事情和芳姑的性命做了权衡后,他苦笑一声,索性也不隐瞒了,直接道:“有些话说出来您可能会不太相信,但是我朋友她----她是在看到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女尸后,变成这样的。”

  陈小驴把他们在天然石桥上遇到的情况,和陆南说了一遍,并强调了当时芳姑发出了特别古怪的声音,说好像是在和那具女尸说话一样。

  本以为陆南听到后应该会大吃一惊,或者是根本不相信,认为他是在胡编乱造,却没想到陆教授的反应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陆南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擦了擦,又重新戴上,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的透过厚厚的镜片,平静盯着陈小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陈小驴被盯得浑身有些不太自在,他摸了摸脸,心说自己脸上没张花吧?试探道:“陆教授,怎么了?”

  “没事。”陆南摇头,道:“原来你们是盗墓贼。”

  “我不是盗墓贼,瘪犊子的,老子什么东西都没盗啊!”陈小驴被憋得不轻,但这话他没法说啊!说出去也没人会信,跑进去看了棺材,结果什么都不拿?那跑进人家墓穴里是干啥去了,旅游吗?

  他只能苦笑,道:“那您知道了,现在要怎么办,给治安厅打电话来抓我吗?”

  “这事情不归我管,而且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们的隐私。”陆南没有这个意思,他又盯着陈小驴看了一会,突然道:“你说你姓陈,叫陈知白对吧?”

  陈小驴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点点头。

  陆南道:“陈太平是你什么人?”

  我草!陈小驴差点炸了,浑身肌肉瞬间紧绷,但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装作不明白道:“陈太平?没听过这个名字,陆教授为什么这么问?”

  “我给你看个东西。”陆南说了句,打开自己那个上了锁的抽屉,从一大堆纸张中翻了会,然后把其中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放在陈小驴面前。

  这时候陈小驴面前放了两页纸,一页是芳姑那个让人看不懂的奇怪图画检测单,李医生说这是什么脉冲,而那张已经泛黄的纸上,画着类似的图案,除了一个看着是机器绘制,一个是手绘外,这两张纸上图案的变化,竟然一模一样!

  “这是?”陈小驴不知道这位陆教授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陆南道:“这是很多年前,两个年轻人留下的检测单,那两个年轻人我印象很深,一个叫陈太平,一个叫蔡枪,你和那个叫陈太平的年轻人长得很像,而现在这情况----”

  陈太平,蔡枪----难道被父亲叫老枪的那人,大名就叫蔡枪么?他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

  “现在这情况让我想起了那个时候,都很像,你带着你伤势奇怪的朋友来了红会医院,而当时那个叫陈太平的年轻人,也是带着他的朋友来了红会,你和陈太平长得很像,而你朋友的伤势,和那个叫蔡枪的人很像,不,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样。”

  “而那个叫陈太平的年轻人,之前也和我说过类似的场景,他们看到了一个玉棺,而他朋友蔡枪,和那个玉棺中的尸体说了话。”

  这么巧的吗?

  不,其实认真想想,似乎也不能说巧。

  财神山离上海不远,如果和父亲同去的那个老枪,经历了和芳姑一样的事情,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来红会医院寻找办法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而来红会,所有人都看不好病的情况下,这位留洋回来的陆教授,就成了根本不可能被绕过去的那个人。

  所以自己现在的轨迹,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似乎和父亲重叠了?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忽然觉得屁.股下的凳子有些烫人,就和坐在一块烙铁上一样,只能干巴巴的道:“是吗?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顿了顿,又道:“那我----那位叫蔡枪的人,最后怎么样了?您治好他了吗?”

  陆南的回答没有让陈小驴失望,他点头道:“治好了,最少他是清醒的从这里走出去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陆教授,那我朋友就摆脱您了,您只管治,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一定想方设法凑出来!您连夜赶回来想必也累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陈小驴说着,就站起来离开,他突然觉得陆南的这间办公室变得特别恐怖。

  “小陈啊,你不想知道这两份检查单,代表了什么吗?”

  就在陈小驴走到门口,准备拉开办公室的门出去的时候,陆南的声音却让他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手搭在门把上,却怎么都拉不开折扇很单薄的木门。

  挣扎了两秒,陈小驴转身,重新回到桌前坐下,不过这次他没有开口。

  陆南也不在意,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盯着桌上两张检查单开口道:“脉冲概念,在西方已经被提出很多年了,但那时候,这些脉冲频段的发现被认为没有任何意义,直到近些年,才又有了重大的发现,它不再是没有意义的,它和电波一样,承载着某种信息。”

  “而这两张检查单上所记录的脉冲频段,如果翻译过来,它很有可能是两个字。”

  “哪两个字?”陈小驴勉强开口。

  陆南道:“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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