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啟垣有些头疼的看着她。
“二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林筝执拗的看着他，不给他逃的机会。
陈啟垣目光躲闪，最终长吁了一口气。
他脱掉上沾酒气的棉，钻进被窝中。
喝过酒的他，浑滚烫的，像一个火炉子一样。
“筝儿，这件事……现在还不确定，我明天需要回一趟凤头沟，等我确定了之后，再告诉你，好不好？”陈啟垣将下巴抵在林筝的头上，轻轻的摩挲着，语气中充了无奈和自责。
这样的陈啟垣，让林筝不好再逼问了。
“那好，明天你一定要告诉我！”林筝点头妥协了。
陈啟垣松了口气，将屋子里的油灯熄，拥着林筝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陈记豆腐店铺刚过了早上最繁忙的一段时间，陈啟垣就按捺不住的牵着驴子准备回凤头沟了。
“筝儿，我走了，店铺里就麻烦你照看了。”陈啟垣说道。
“行了，你快去快回吧！”林筝闹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回凤头沟之后，才肯和自己说，只不过好奇心被起，她现在也恨不得陈啟垣早去早回，省的她一直提心吊胆的。
“嗯。”道别之后，陈啟垣翻上驴，往凤头沟的方向跑去。
也辛亏好药好食的照料着，驴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陈啟垣急着赶lu，一lu上催促不断，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凤头沟的陈家后，就立刻跳下驴背，将驴子顺手系在子里的树杆上。
“大哥！”
他开口喊着，往屋子里走去。
陈多福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他时，有些惊讶：“二哥，你咋的回来了？”
平时，陈啟垣三五天会回来一次，从镇上捎些东西回来，再从家里带一车柴火回去，然而昨天才回来过，今天显然是不需要再回来的。
陈啟垣没空理会他，径直问着：“大哥呢？”
“大哥去山脚下检查陷阱了。”
“我去找大哥。”陈啟垣丢下这句话，就往外头走去。
陈多福好奇了，也跟在后面，但是陈啟垣却异常严肃的说道：“多福，你别跟着去，我和大哥有些话要说。”
陈多福登时就呆住了，然后有些委屈的看着二哥越走越远的背影。
什么时候，大哥和二哥说话，都不告诉他了？
越想，陈多福心底越不舒服。
他索出门寻山子说话，看山子是不是也有这样况发生过。
等陈啟垣找到陈大松时，陈大松已经将陷阱都逐一检查过了，手里提着一只野鸡和灰皮兔子，这两个猎物估计是半掉进陷阱的，到现在已经冻的没什么气神了。
迎面就看到陈啟垣走了过来，陈大松也吃了一惊。
“二弟，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店铺里生意不好吗？”陈大松好奇的问着。
“大哥，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得老实说。”陈啟垣面严肃的看着陈大松，陈大松怔愣了下，然后抿着唇，很郑重的点点头。
只是陈啟垣下一句说出的话，就让他没办法再冷静下来了。
“叶菊怀了，是你的。”
“什么？”陈大松蓦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啟垣。
“昨天叶菊到陈记豆腐找我，当时我不在，后来从筝儿的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我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决定翻墙去找了叶菊。”
“你，你怎么……”陈大松有些惊讶，又想到陈啟垣如今跟着陈武学武功，翻墙应该也不算难事。
只不过……陈大松心沉了一下，想起一件刻意被他忘记的事。
“叶菊看到我时，也很惊讶，然后就和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现在正室开始怀疑她了，找人把她看管了起来，她可能没有办法拖到生下孩子了。”
“大哥，我现在只想知道，叶菊说的……是真的吗？”陈啟垣面沉重的看着陈大松，他心的煎熬，其实一点都不比陈大松少多少。
因为，他才是罪魁祸首！
“我……”陈大松嘴唇嗫嚅了几下，又沉默了下去。
兄弟两个都沉默了下去，气氛僵凝的像是要把两人冻住一样。
“叶菊嫁给吴老头做妾，也有好几年的功夫了，但是从来没有怀过，加上那吴老头纳叶菊进门时，就五十好几，如今更是上了六十，除了叶菊，他后里的那些妾，都没有怀过，所以我怀疑吴老头估计是生不出孩子的了，不过别人越认为吴老头生不出孩子，他就越要纳妾，直到叶菊去年怀后，吴老头才没有再纳妾，而是到嘘自己年纪虽老，体却不老。如果他查明叶菊的孩子不是他的话，叶菊只怕是保不住了。”
陈啟垣说出这些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那是两条命，并且有一条是大哥孩子的！
他不能看着叶菊出事！更不能让大哥的孩子有事！
听了这番话的陈大松，拳头猛地攥紧了，眼瞳微微紧缩起来。
他觉得，这辈子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天人交zhan的厉害。
被下意识忘记的画面，再度浮现在脑海中，那些让人一回想，就忍不住血脉喷涌、忍不住生起巨大的快感和罪恶感，这种复杂的绪，足以让人逼疯。
“有一次叶菊来找过我，说很想我，一直没有忘记过我，然后我们就睡在一起了……”陈大松垂下眼睑，异常艰难的说道。
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浑浑噩噩的他，现在都无法想起，只记得那个过程和事后复杂的心了。
果然！
陈啟垣心底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断了。
陈啟垣痛苦的闭眼，心虚和罪恶感，让他有些无法面对陈大松。
只是陈大松目光忽闪的看着远方的白雪，并没有看到陈啟垣脸的纠结和挣扎。
“大哥……”陈啟垣开口。
陈大松却迅速的说道：“既然是我做的孽，自然得我承担，我这就去吴家，和吴老头把话说清楚！”
陈大松血气一上来，就算去镇上向吴家要叶菊了。
“大哥！你先别激动！”陈啟垣眼皮子一跳，连忙拉住陈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