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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初入军营

种田之流放边塞 四月流春 7313 2022-04-30 10:41

  霎时,姜玉姝心乱如麻,搁笔,把炕桌一推,焦急问“他、他出什么事外头果真是图宁卫的士兵吗”

  “这倒不确定,来人全是生面孔,之前从未见过的。”潘嬷嬷忙抖开披风为她系上,紧张问“该怎么办还得夫人拿个主意。”

  姜玉姝着急,压根顾不上梳妆,抬手胡乱拢了拢发髻,匆匆嘱咐“不必慌张,你们照顾孩子,我出去处理。”

  “哎。”邱奶nǎi妈抱住不停挣扎的婴儿,惴惴不安。

  潘嬷嬷追着喊了一句,“夫人,小心啊”

  “知道”

  姜玉姝率领小厮和护卫,连走带跑,迅速赶至院门外,果见一队边军并一顶小轿,正在等候。

  双方照面一打,对方为首者便主动抱拳,恭谨问“您想必是郭夫人在下是卫指挥使宋将军的亲兵,奉将军之命,特请您去营中,有要事相商。”

  姜玉姝定定神,迈下台阶还礼,客气答“隆冬大雪,辛苦几位办这一趟差。”

  “不敢当。我等突然来打搅,失礼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姜玉姝悬心吊胆,迫不及待地问“不知宋将军叫我去商量什么事另外,外子郭弘磊,几位认识吗他、他好不好”

  几名边军面面相觑,耳语商议一番,为首者歉意答“抱歉,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并不清楚将军的公务。至于郭校尉,自然是认识的,但不太了解他的具体情qg况。一切等到了营所后,夫人亲自打听。”

  “这”

  他们真的是卫所士兵吗

  姜玉姝不免怀疑,谨慎审视来人的衣服和配饰。

  对方见状,为首者会意,立刻掏出腰牌和手令,解释道“这是腰牌和手令,每当出入营所与城门时,缺一不可。边疆军规森严,胆敢冒充士兵行骗者,抓住就是砍头夫人请过目。”

  邹贵靠近拿了东西,小跑转交。

  姜玉姝接过小厮递上的凭据,仔细审查半晌,末了下定决心,正色表示“宋将军有请,岂敢推辞行,我随你们走一趟”

  “既如此,请上轿。”对方松了口气,招手吆喝同伴压下轿杆。

  北风凛冽,漫天飞雪。姜玉姝摇摇头,高声说“风大积雪深,路难行,轿子不知得晃到什么时候,骑马快些”语毕,她果断吩咐“赶紧把我的马牵出来。”

  “是”小厮一溜烟跑回院内。

  众边军齐齐一呆,惊讶端详纤柔秀美的女官,迟疑问“夫人居然会骑马”

  姜玉姝忧心忡忡,分神随口答“略懂皮毛。”

  众边军有的挠头,有的搓掌,善意劝说“天冷,坐轿子更暖和。”

  “对啊,轿子好”

  “咳,万一您骑马摔一跤,我们没法交差。”

  “无妨,我会小心的”

  少顷,小厮把马牵了出来,正是郭弘磊当年送的那一匹,马驹长大了。

  姜玉姝动作麻利,戴上自制的皮手套tào,系稳披风的帽子,并以帕子蒙住口鼻,“我能不能带两个人同行”

  “可以。”

  姜玉姝摸了摸马脖子,熟练上马,俯视吩咐“我出城一趟,邹贵和老孟跟着,其余人负责看家。”

  “是”

  姜玉姝安排妥当,勒缰转头,催促道“可以走了,请带路。”

  “走、走。”众边军暗叫稀奇,有的带路,有的簇拥,好奇观察校尉夫人的骑术。

  姜玉姝只露出一双眼睛,躬身shēn俯在马背上,“驾”策马冲进了风雪中,马蹄踩着厚厚积雪,奔出城门,奔向营所。

  午时营门

  天阴y沉沉,鹅毛大雪簌簌飘落。

  “吁”

  “到了。”

  带路的兵丁下马,提醒道“夫人,请下马。”

  姜玉姝依言下马,一路赶来,脸庞和十指冻得麻木发僵,嘴角简直扯不开了。她气喘吁吁,喘息时鼻喉胸xiong肺闷疼,跺跺脚,使劲甩动胳膊并活动手指,环顾四周

  营门高耸,门前设拒马阵,两侧设哨楼,楼上军旗猎猎飞扬,一队队兵丁各司其职,守的守,巡的巡。

  对方继续带路,“夫人,请。”

  姜玉姝点点头,主仆仨交出马匹和防身shēn武器,尾随对方入营,守卫核查文书后,让路放行。

  “现、现在就去见宋将军吗”冰雪寒气顺着鼻喉入肺,呛得姜玉姝结巴。

  “是。”

  睫毛落满积雪,姜玉姝费劲地眨了眨眼睛。初次进入军营,她边走边观察周围许多将士来来往往,耳畔却只听见风雪与脚步声,毫无欢笑与喧哗动静,秩序井然,令外人油然起敬,自发地肃穆沉默。

  不久帅帐外

  带路者对守卫说“郭夫人到了,快去通报一声”

  守卫入内通禀,快速返回,躬身shēn告知“郭夫人,将军有请。”

  姜玉姝深吸口气,稳步迈进帅帐。

  她屏息凝神,绕过一扇屏风,立在厅中,抬眸扫视,发现满厅或站或坐,或壮年或青年,挤着二三十个男人。

  其中,姜玉姝第一眼望见了丈夫

  指挥使宋继昆高坐上首,郭弘磊坐在将军下手的第四位,剑眉微拧,定睛凝视妻子。

  而将军右侧一排的末位,坐着另一个她认识的人图宁县令,孙捷。

  今天这场面,究竟什么意思

  姜玉姝一头雾水,满腹疑团。她打起精神,略垂首,端端正正施礼,“郭姜氏拜见将军。”

  哟,传闻中的女官众人纷纷打量身shēn姿窈窕,高挑,裹着茜色披风,丁香色帕子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水亮明眸。

  宋继昆和颜悦色,含笑说“无需多礼,请起。看座,上茶。”

  “谢将军。”

  两名兵丁搬来椅子,却一时犯了难,犹犹豫豫,不懂该往哪儿摆

  军中等级森严,尊卑有序。

  若论夫妻,应该摆在郭弘磊旁边或后方,但他左右已有同僚,挤不下。后方则不妥,毕竟是女官。

  若论官职,应该摆在图宁县令旁边。但当着郭弘磊的面,兵丁不敢把他妻子安排到别的男人身shēn边

  最终,宋继昆抬手一指,“搁那儿。”

  “是。”两名兵丁如释重负,把椅子摆在厅中偏左的位置。

  姜玉姝落座并接过热rè茶,夫妻对视,郭弘磊在斜前方,令她安心,暗忖万幸菩萨保佑,他好端端地坐着,并未负伤。

  “大年根底下的,冒昧把姜大人请来,是有两件事想问问。”宋继昆开门见山,和和气气。

  既然对方选择以官职相称,姜玉姝站起答“不知是哪两件事下官洗耳恭听。”

  “坐,坐下谈。”

  宋继昆戎马半生,气势威严,平日ri不怒也含威,首先问“按律,大乾各卫所均拥有田地,战时上阵,闲时屯田,图宁卫本该如此的,但因敌兵偷袭之心未死,加上兵力不足,本卫暂时无法屯田。这个事儿,姜大人怎么看”

  这还用得着问吗普天之下,谁敢催连皇帝都不敢逼bibi催你们种田啊

  姜玉姝端着热rè茶,浑然不觉蒙口鼻的帕子未取下,稍一思索,掩下狐疑答“正如将军所言,各卫所的首要任务是保卫疆土、剿灭敌兵,至于屯田一事,大可徐徐图之。”

  “唔,很对。”宋继昆满意颔首。

  姜玉姝回以微笑,刚想喝口热rè茶暖暖身shēn子,才发觉口鼻被蒙住了。赶路半天,她渴极了,不假思索地取下帕子,连喝半杯茶。

  “咳”郭弘磊下意识抬手,欲yu阻止,可看着她冷得脸色苍白泛青,暗中叹息,默默垂下手。

  啧,竟是个标致美人儿紧挨着郭弘磊左侧的,也是千户,名叫佟京。佟京年过三十,蓄八字短须,正襟危坐,余光却斜睨郭弘磊,并瞥视他妻子。

  厅里几个大炭盆烧得红旺旺,比野外暖和多了,逐渐烤化姜玉姝鬓角、眉毛、睫毛上的雪。她落落大方,擦干脸庞雪水,纳闷问“将军,不知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嘛,”宋继昆气定神闲,丝毫不为蒙面与否的下属之妻改变神态,下巴扬了点,对末尾的图宁县令说“与孙知县有关,也与姜大人有关,算是本将军向二位请教。”

  “哦”

  姜玉姝疑惑不解,“下官不明白,还请将军明示。”

  宋继昆使了个眼神,孙捷忙起身shēn,春chun风满面,愉快问“姜特使,记得上次谈过的开挖河道、引润河灌溉一事吗”

  众将领安静旁观,悄悄端详女官神态。

  奇怪,他们为什么审视我姜玉姝敏锐察觉,愈发迷茫了,颔首答“当然记得。怎么了”

  孙捷难掩兴奋,解释道“哈哈哈,当时我就感觉值得一试,可惜太艰难,如果单靠本县,断断办不成的。今天来拜访宋将军,我顺口提了提,不料,将军也觉得好现已初步决定,此事将由军营与县衙联手,齐心协力,挖一条河道,把润河引进图宁,造福千秋万代”

  宋继昆目蕴精光,温和说“计策是姜大人想的,所以特地请你来,详细商议商议,定个章程。”

  姜玉姝结结实实一愣,“其实,那只是我心血来潮的念头,诸位、诸位竟然真有此意”

  “唔。”宋继昆严肃颔首。

  运河一旦挖通,政绩即有县令的一半。孙捷仿佛听见了升迁的喜信,干劲十足,大义凛然说“此乃造福千秋万代的大好事,一举可解决干旱难题,即使艰难,也要尝试”

  姜玉姝被众多目光包围,浑身shēn不自在,“确实是好事,但事关重大,须得从长计议。我才疏学浅,初次到图宁,既没去过乱石沟,也没见过润河,恐怕要令诸位失望了。”

  郭弘磊正欲yu帮妻子解围,他旁边的佟京却抢先问“嘶,这奇怪了郭夫人,你既然没去过乱石沟、也没见过润河,为什么会有开挖运河的想法呢”

  姜玉姝扭头,盯着发问者佟京面带微笑,笑容却仅浮在表面,眼里的怀疑审视之色一闪而过。

  不怀好意

  不是善茬

  姜玉姝不动声色,改而凝望丈夫,对视间,她心思飞转,暗忖

  刚才,宋将军问的两件事,第一件明显明知故问,关键在于第二件难道、营中早已经有了开挖河道的想法

  军中辛辛苦苦挖河道,想必为了军务,而非为了灌溉农田。

  糟糕

  姜玉姝瞬间精神一凛,捏紧茶杯,猜测想莫非他们怀疑弘磊泄露军机宋将军传见我,是为了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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