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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旧情难却

矜华策 州媴 4661 2022-06-06 15:43

  半剑山还是半剑山,虽然山道上多了很多车辙和足迹,但因为苍迹门的实力不容小觑,所以这些痕迹都不足为患。

  苍迹门能够有今日之威慑力,月夺城功不可没,如果朝廷也愿意扶持苍迹门一把,苍迹门更是无人能敌。

  只是——

  月夺城之后,又会是谁能够接下偌大的苍迹门呢?苍迹门门主之位向来是能者居之,即便月氏父子接连成为苍迹门门主,看似是世袭制,月夺城也是用实力说话,一举拿下整个苍迹门的。

  作为曾经的苍迹门门人,我有些为它担忧。

  因为门派里认识我的人太多,所以进了半剑山后我都是戴着面具见人的。月夺城给我择的这个面具质地柔软,纯白无暇,虽然有几分瘆人,但是不会显露我的面容,也不会让我在说话的过程中太为困难。

  作为月夺城的客人,我入住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放下了为数不多的的行李后,我藏了“啼血”在袖子里就出门了。

  我出门后经过的都是人迹稀罕的地方,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被别人认出来。后来,我鬼使神差地去到了我原来独住的那座院子里,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锁将整座院子紧紧地锁住,我的眉头也紧锁起来。

  我回过头去看了看,见四下无人,纵身一跃便跳进了院子里。

  杂草横生的荒凉告诉我,这里没有人再来探访。推开那扇窗,却见里面的摆设还是当初的那个模样,只是,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又回到这里做什么?”

  月夺城的“万籁静”果然是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回过身去,他便向我解释道:“如今你已是个外人,你这么有意识地避开别人的目光,专程来到这里,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

  “我能有什么动机?”我用力将房门推开了。

  扬起的尘让我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我想用手捂着鼻子,但我戴着面具会很难呼吸。忽然,我的面上一松,面具落在了月夺城的手里,紧接着,一方绣帕就被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没有立即用它来捂口鼻,因为绣帕上稚嫩的绣工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将绣帕展开来,只见得一朵半开的花。

  “你把苏瑗当做什么人来对待?”我终于问出了口。

  月夺城夺回帕子,折好后放入怀中。

  “与你无关。”

  “徒儿?”

  月夺城睨着我,“你知道的在我面前多嘴的人会有什么下场的,如今你我已与瓜葛,我也无需对你客气。”

  “难道是女儿……”意识到不对,我立即换了个词,“是女人?”

  月夺城手里的面具掉落在地,他的眼神不知何时已经酝酿起一场风暴。我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问……”

  月夺城一把扳过我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道:“是徒儿还是女儿,抑或是女人,都与你无关!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以为自己曾经是苍迹门的一员,熟悉苍迹门的各处就能够为所欲为、四处游荡了,我告诉你,我苍迹门有什么损失,首个就怀疑到你的头上!”

  我狠狠地掰开他的双手,回敬道:“月门主若是不喜欢,我不随意走动便是,月门主你说话便说话,动什么手?”

  月夺城的双臂好像忽然间僵住了一般,没有自然地垂着,而是微微地抬着。他也垂下了眼帘,掩去眼底略有失望的神色。

  我知道,他待我,尚有情。

  这情,正是我此番最需要利用的东西。

  我微微一礼,嘴中念到:“既然月门主不欢迎我,我也不好没皮没脸地继续叨扰下去,苏月这就下山。”

  我转身没有走几步,月夺城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冷冷响起,“你此次到玺天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吗?”

  他的话音虽冷,却藏了一份只有我才能够读懂的挽留,我转过身,看着他手里所持的紫申令道:“我是为此物前来,但是……”

  我有意做出无奈而神伤的模样,语气也颇为苍凉,“我更是为了故人前来。”

  “君可知玉沂城中有一湖泊,名曰:太济?”

  “君不知。”

  “君可知思无崖上有一紫草,名曰:九纹?”

  “君亦不知。”

  太济湖上,我们曾一起游湖。一叶兰舟在生凉的湖水间画出一道长痕,秋风轻荡,水色凛凛。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袅袅起孤云,那是渔家人在渔船升起了炊烟。

  那时,那片刻的静好,我此生怎敢忘?

  后来,他吻我吻得那么激烈,好似爱透了,又好似恨透了。

  月夺城向我走来,神色复杂,“你在提醒我,你是从那时候就开始恨我了吗?恨我杀了华漓,杀了你的初恋情人。”

  我无奈地笑出声来,摇着头,“如今,我只记得那天的夕照,那天的清风,那天的炊烟,那天的……热烈。”

  月夺城沉默了片刻,随后又道:“思无涯上的九纹草又怎么了?”

  我犹记得,有一次我自己在思无崖上偷懒不练习武艺,连和我最亲近的尧沚也寻不到我的踪影,可月夺城却寻到了思无崖上。

  我因为害怕他的惩罚而躲进了一个狭小的缝隙里,其实月夺城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他故意不做声,就这么静静地立在思无涯上,一身白衣迎风而起,云海翻腾间胜似人间谪仙。

  后来我终于坚持不住了,我从狭缝中走了出去,脸却被山石给擦伤了。

  我正要给月夺城下跪认错时,月夺城好似腾云驾雾而来,一手阻止了我的动作,他的另一只手则落在了我的脸上,还淡淡地说了一句:“女子就该好好爱惜自己的容貌。”

  月夺城走开了几步,广袖在草丛中拂过,再回来时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株紫草,在他的功力的催动下,我尚不知其名的紫草便在他的手里化成了紫色的汁液。

  我用山间的流水洗过脸后,温热的汁液被月夺城涂抹到了我的脸上,不过一会儿,便伴有阵阵的凉意,让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但是,连着一个月,我的脸上都有一块浅紫色的色块,我因此被尧沚嘲笑了大半月,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脸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丝毫没有留下疤痕。

  后半月里,尧沚一直嚷着要就这那紫色的色块给我在脸上绘一朵花,不至于那么难看。

  我当然是拒绝了。既然有面纱这种好东西,还绘个什么玩意儿呢。

  其间,我在古籍上找到了那株紫草的名字——九纹草,性凉,可促进伤口愈合而不留痕,因其叶上生有九道深纹而取名:九纹。

  在这本古籍上,我方知道月夺城毫不迟疑就往我脸上抹的九纹草竟然是万金难求的名贵草药,后来万蓁也告诉我,苍迹门之所以不随便让门人上思无崖,就是因为这上边生有十年难得一见的九纹草。而月夺城给我用的那一株九纹草,更是十多年来思无崖上唯一生长的一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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