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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

极品王爷妖孽妃 初见丶 3470 2022-06-06 14:53

  北漠北漠的天气越来越冷,牧民结束了游牧的日子,赶着壮硕了不少的牛和羊,回到了自家的牧场。清闲了的日子里,总少不了一群人围坐在火炉边烤火唠嗑。今年最热门的话题怕就是那场迟迟不来的初雪了。

  司天祭的主祭颤颤巍巍,难为他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还得爬上爬下。围着这位老人,里里外外站着的都是司天祭的大大小小。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主祭每摇一次头他们就越害怕。

  依旧还是没有要下雪的迹象。司天祭无能的传言愈演愈烈,华京里的高层人物,渐渐的也开始质疑了。

  拓跋暮离开流裕时是五月底,回到北漠已然九月。披上了厚厚皮草的他依旧人高马大。

  不知道是不是亲爱的皇兄真的疼惜他这大半年的舟车劳顿,除开回来时例行的参拜,这两个月他都没有再进过宫门了。乐得清闲的拓跋王爷不想计较,也不去计较。每天只管吃他的饭睡他的觉,总的来说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司岸是主祭的孙子,宿在平辽王府有好些日子了。小小年纪便功高盖主的拓跋暮朋友不多,司岸算一个。

  提起为什么司岸在他这,拓跋暮就只记得自己那时在喝酒了。突然从墙头掉下来的司岸一脸狼狈,着实吓了他一跳。

  都不用等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门房就传来了安蓉蓉到访的消息。

  要问司岸短短的双十人生里他最怕谁,他的答案一定不是他那位严厉的祖父。

  安蓉蓉。这个十七岁的青葱少女,于司岸而言就等同于一个缠了他十数年的恶梦。

  司岸初见安蓉蓉,她还是将军夫人肚子里的一团肉。娘亲说,那是他的小新娘。

  三岁多一点的的司岸人小鬼大,对于自己将来要娶这个肉球的事实感到十分恶寒。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那个圆滚滚的肚子,司岸只好伸出了自己肉嘟嘟的小手。

  看来安蓉蓉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了,将军夫人看着自己脚下的水摊:“我要生了…”

  如果不是听到了将军夫人哭天喊地的叫声,司岸一定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摸了摸啊…

  最终,在征西将军府的一室慌乱里,司岸认知里的肉球变成了挥舞着四肢尿他一脸的小宝宝。

  那时候的司岸当然还不知道,那就是他所有恶梦的开端。

  至少拓跋暮还是挺喜欢安蓉蓉这个人的。等待长大的日子枯燥无味,欣赏司岸的躲躲藏藏成了他唯一的乐趣。

  有时候只剩下安蓉蓉自己一个人了,她就会觉得自己挺累的。

  貌似从记事起,她就一直都在追逐着司岸的脚步。仔细追溯,应该能回到牙牙学语的蹒跚时代。

  司岸,这是安蓉蓉生下来后吐出的第一个词。娘亲说,蓉蓉生来就该是司岸的新娘。

  安蓉蓉分不清自己对司岸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只知道,司岸越是抗拒她,她就是越想接近。

  司岸慢慢从记忆里酷酷的小男孩成长到了一个自己需要仰视的高度,身后追逐的小小身影也渐渐长大。母亲越来越频繁的提起她与司岸的婚事,只是司岸的父母早些年都去世,面对主祭这根老油条安家只有持无奈态度。

  主祭虽然也很嫌弃自家不成器的孙子,但司岸的婚姻大事他始终不愿去插手。

  安家的确明里暗里的跟他表示过很多次,孩子们都大了,是该成婚了。

  但司岸对安蓉蓉的态度华京皆知,主祭最后选择了中立:“这事就看孩子们啥时候愿意了。我还能等。”

  言下之意,他司家不急。虽然主祭是个老头子,他还是能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啊,总不能耽误了安家的丫头。

  爷孙两的态度酿造了这长达十数年的华京闹剧,司岸安蓉蓉未婚夫妻的事实也就被大众认可了。

  安蓉蓉很喜欢蓝色。从簪花到手链再到脚链,不镶蓝宝石她绝对不肯带,就连从大氅里跑出来的裙角都是最晴朗的天蓝色。这样的一个明媚女子,眉眼里毫无心机,干干净净的就像一块蓝宝石。

  安蓉蓉当然知道司岸就躲在平辽王府,可她又能怎样?她是征西将军的女儿,她有遗传自父亲的傲骨。

  “司岸,你可以继续躲。我才十七,我不急。”安蓉蓉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司岸躲在高高的房梁上,看着那个姑娘僵着脖子收紧身上的大氅,带着她那早就破碎不堪的骄傲走出了他的视线。司岸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两只漂亮的眼睛里堆满了迷茫。

  安蓉蓉停止了追逐司岸的脚步,安安静静的在她的征西将军府里绣起了女红。娘亲说,是该好好休息了。

  晚间女儿又没有出来吃饭,征西将军和夫人也放下了碗筷。夫妻两很心疼女儿,觉得指腹为婚这件事是他们做错了。纵使司岸再优秀,但自己的女儿也是不差的啊,又何愁找不到夫婿?

  拓跋暮当然不会觉得司岸留在自己府里有什么不妥。但是,这天天往门口看又是几个意思啊?让人瞧见了还以为他平辽王扣留了主祭长孙呢。

  司岸向来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但是这两天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就像装了一团浆糊似的,越搅越黏糊。

  身后突然没有了安蓉蓉的脚步声,世界就变得安静了。司岸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啊,可是笑着笑着就苦涩了。

  司岸的状态影响了正在练剑的拓跋暮。渐渐收了势,拓跋暮把剑放回了架上。

  习惯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就像影子一样。它在的时候总觉得它可有可无,可一旦它不在了,那就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拓跋暮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最爱吃的是绿豆糕,最可爱的是咬牙切齿的样子。

  日也思夜也思,不知君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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