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步步逼婚:少帅你犯规

作品正文卷 第六十四章 出事

  后院正中有一参天银杏,正值盛夏,枝叶茂盛,一身素雅端庄的孔夫人正有下人陪着,驻步远望。

  易莜笙心情有些复杂,不知孔夫人所为何事,走过去只恭敬问好:“孔夫人。”

  孔夫人未曾回头,仍旧目视北方,“你说岚枉现在是不是正在冲锋陷阵?”

  亲子在外,母亲最忧,易莜笙心中腾起一股惆怅,平静道:“夫人终日奔波各个寺庙,只为给岚枉祈福,佛祖自会保佑他平安无事。”

  孔夫人这才缓缓回过头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破天荒的充满慈爱,“你这些日子的奔劳我也看在眼里,你确实是真心待岚枉,但是既然你这般担忧,你为何不去前线,就连潘锦绣这种世家小姐都吃得了战乱之苦,你还不行吗?”

  易莜笙淡淡笑着:“若我和潘锦绣都在前线,那还不乱套了?岚枉自会分心的。”

  孔夫人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加深,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期许的点了点头,“还算识大体。”然后就离开了。

  见孔夫人走远,连珠才跑过来,欢喜道:“小姐,孔夫人这是接受你了吧。”

  易莜笙回望了一眼孔夫人单薄的身影,耸耸肩:“只是稍微有点儿好感,接受与否,现在说来怕是太早了些。”

  重回小洋楼没多久,就有电话打来,来自齐公馆,说是白香早产了,现在正送往医院。

  易莜笙听完就丢下电话,叫连珠备车赶去医院,谁知刚着急忙慌的跑出院门,就遇到提着好些礼物的江封年。

  江封年瞧她们主仆这般行色匆匆,不由道:“你们干嘛?饿死鬼赶着去投胎啊?”

  易莜笙白他一眼,推开他就往外面冲,还是连珠停下脚步给他解释了一番,他二话没说,把礼物丢给下人就随她们而去。

  到达医院时,白香已被推上了手术台,齐镇远面色慌乱的在手术室外不断徘徊,双手一直来回摩擦,紧张之感不断迸溢。

  易莜笙赶到就问:“怎么回事儿?怎么会突然早产?这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

  齐镇远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她身后的江封年,吞吐道:“她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踩滑了,摔了一跤,然后就……”

  易莜笙心里腾起一团火,她很想质问齐镇远是怎么照顾白香的,但一看到他也是一脸错愕与懊悔的模样,便打消了那个想法,愤愤走到一旁落坐。

  倒是江封年一直饶有兴趣的盯着齐镇远,似在审视他所说是否属实一般,看得齐镇远直感不自在,不禁将目光落到旁处。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才再次打开,一声轻微的婴儿啼哭前从门缝钻出,他们听此忙着凑上前去,只见护士率先怀抱小小一团出来,说:“是个儿子,母子平安,只是由于是早产,孩子不算健壮,需要好好养着。”

  他们都大松了一口气,齐齐凑着脑袋去看孩子,其实新出生的孩子真的挺丑的,皱巴巴一团,脸上还有血污,不过和自己有关的孩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喜欢的。

  只是易莜笙太高兴了,没注意到齐镇远看这孩子时,有所异样,嘴角挂笑,却是不达眼底。

  医生随后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说大人已经送去病房,而孩子还要由护士照顾段时间,他们便纷纷前往楼上。

  白香产后身子也是异常虚弱,待得黄昏才算完全清醒,第一句话就是要看孩子,齐镇远去让护士把孩子抱来,她伸手把他抱得老紧,生怕谁抢了似的。

  易莜笙也问过她是不是自己踩滑才倒置早产,她默了一秒,才点了头。

  易莜笙和江封年在病床旁陪至晚上,两人才说离开,临走时,江封年拉齐镇远去说了两句话,齐镇远激动得当即就握住了江封年的手,直说:“多谢江少爷,多谢江少爷。”

  回去的路上,易莜笙不由问他们都聊了些什么,竟惹齐镇远如此欣喜。

  江封年随意道:“瞧他喜得麟儿,自是要送他一份大礼,我已经决定新厂酒业方面,就和他合作了。”

  易莜笙眉心微皱,诧异道:“他找你说合作的事还是四五个月前,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松口的,如今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江封年玩味一笑,戏谑道:“你猜啊。”

  易莜笙斜了下他,就快步走到前方,权当那只是他们男人们生意上的事,如此,她也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自白香生产以后,易莜笙倒是有得忙的,平日没事就去医院瞧瞧他们母子,多数是都不见齐镇远的影子,易莜笙问,白香都苦笑着说:“他不是才和江封年有合作吗,这阵子自是要忙很多。”

  易莜笙很是为他们母子打抱不平,每每看到江封年都会骂他一通,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人家的妻儿都还在医院躺着,怎么就非要这个时候说合作!

  江封年都只笑笑,说什么女人家家的不懂,就不要乱闹!

  如此过了一个多星期,白香终于出院了,那日也才终于见到了齐镇远的身影,在易莜笙看来,他对他们母子还是挺好的,呵护备至,只是白香总觉得舍不得她,临走时,不知嘱咐了她多少次多去齐公馆看他们母子。

  易莜笙都笑着说:“放心吧,我会的,瞧你现在啰嗦得,真像当了好多年的娘一样!”

  而前线那边也在这些日子有了大动静,沪元两军在一岭上正面交火,战况前所未见的激烈,几日几夜不曾间断,人们都在说这是决一死战的势头啊!

  前线仍旧没有电话打来,易莜笙一颗心真的都快冲出嗓子眼,日日看报,夜夜失眠,人在沪都,心却早已飞远。

  如此担惊受怕的又过了七八天,久违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突兀得划破一早的沉寂,易莜笙近乎疯魔般的跑下楼,满怀期待又心存恐惧的接起电话:“喂?”

  “易莜笙?果然是你!”

  尖酸刻薄的女声随之而来,易莜笙一颗心也彻底沉了下去,对方又道:“也是……能让岚枉随身携带的号码,除了你的,还会有谁,不过啊,现在待在他身边,陪他出生入死的人是我!”

  易莜笙不顾潘锦绣如何冷嘲热讽,着急问道:“岚枉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

  潘锦绣轻笑了两声,“想知道啊?就不告诉你!”

  此话一完,她就挂了电话,易莜笙激动得抱着电话大喊:“喂!潘锦绣!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然而回她的只有电流声,等她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

  她不知此时的潘锦绣已经把才恢复的通讯系统的线又拔了,还威胁旁边的士兵道:“少帅要是问起,就说还在修复!”

  见那士兵点头后,她就走出营帐,近日战况惨烈,不知出动了多少担架去抬伤兵残将,偌大的营帐,到处都充盈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濒临死亡的气息。

  潘锦绣看不惯这种场面,一心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营帐,然而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少帅受了重伤,快,请军医!请军医!”

  她慌乱了,赶忙朝营地入口跑去……

  另一边,易莜笙发了疯似的不停回拨着电话,她好希望奇迹出现,还有连通彼此的那一刻,只可惜现实最是无情,纵是她把电话打烂了,留给她的都是无法接通。

  连珠下楼的时候,看到她绝望的跌坐在电话旁边,双目虽无泪,但也无神,空洞洞两个,全然没了昔日耀眼整个沪都的舞国皇后的风采!

  这可把连珠吓坏了,急忙去搀扶她起来,可是她就像化为一团软泥,任旁人如何拉扯,她都软在原处。

  最后还是易母来劝:“笙儿,孔先生要是知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定是会担心的。”

  话她是没听进去半分的,但是看在易母的面子上,她还是站了起来,窝去沙发,脑中不停想着前线如何了。

  这几天,报纸的报道如往日所差不多,再机密点儿的情报他们也不会公然报道,但易莜笙还是每日都一字一句的看,生怕错过点儿什么。

  江封年来的时候她正拿着一张当日的报纸翻来复去的审视,她的眼中也只有那些文字,旁的都视若无睹。

  半个多小时后,江封年实在看不下去了,扯开她的报纸,拉着她往外走,“你不就是想知道孔岚枉的消息吗,有一个地方一定知道!”

  易莜笙惊诧地盯了他一会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试问天下还有哪里比帅府更加清楚前线的战况呢?

  但是孔夫人会告诉她吗?

  易莜笙正思索这些的时候,江封年已经强硬的拽着她出去,塞上车就赶往帅府。

  一路上易莜笙都很忐忑,但江封年说的没错,那是唯一的办法了!

  只可惜当她鼓足勇气去往帅府后,却被告知孔夫人并不在府中,而是去光华寺烧香拜佛,并且已经去住下好几日了。

  易莜笙闻此就大感不妙,就算孔夫人再怎么信佛,之前也从未在寺庙住下的先例,除非……

  她激动得抱住了那位老嬷嬷的肩膀,睁大一双猩红的眼睛问:“是不是岚枉出了什么大事?孔夫人才去寺庙住下祈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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