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步步逼婚:少帅你犯规

作品正文卷 第七十四章 手术

  而后的一段时间,易莜笙日日夜夜守在医院,孔岚枉唯恐她吃不消,想找护工替换,她都拒绝了。

  要说她待在医院,还有点儿好处就避免了那些流言蜚语,仿若没听见,就真的可以没有那么一回事。

  孔夫人和潘锦绣倒是再也没来闹过,易莜笙知道这多半是孔岚枉的功劳,她没问,孔岚枉也没说。

  只是有次一起在走廊透气的时候,易莜笙提了句现在孔夫人是不是又不待见她了?

  孔岚枉抿着嘴,拉住她的手说:“你不用担心,我还是会如期接你过门的。”

  易莜笙看着他尽透疲倦的眉眼,就知道帅府因为她的事闹得有多激烈,但是她也身心具惫,无力安慰别人,只能拥着他,如同两个相互取暖的孩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气温也是愈发寒冷,易母的身子更是跟着每况愈下,急得易莜笙眉头就没舒展过。

  好在孔岚枉又找了个德国医生,听说是心脏病的权威,几番会诊后说下个星期可以做手术,只是那风险让易莜笙胆颤!

  那天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跑出了医院,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母亲,更不知道该不该签下那份手术同意书,四成的存活率,她赌得起吗?

  孔岚枉无声的跟着她,最后两人在一张条凳上落坐,她神色恍惚的靠在孔岚枉肩上,没有落泪,只是一个字也没有。

  孔岚枉也沉吟了好久,才说:“这个手术我们做吧。”

  易莜笙还是沉默,她也知道现在手术是唯一的办法,起码还有四成的机会,而保守治疗的话,母亲将承受的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随时都会丧命的可能!

  孔岚枉动动肩头,捧起了她的脸,诚恳问道:“你相信我吗?”

  易莜笙迎上他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做这个手术。”这一次的语气更加坚定,“我相信天不亡良人。”

  如此,易莜笙回去签下了那封同意书,距离手术日期的这一个星期就是无比煎熬,多少次她趴在母亲的床边睡觉都会被噩梦吓醒,后来还是易母太过心疼女儿,要孔岚枉务必把她带回家安睡个晚上。

  那是手术的前两天,易莜笙同意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后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总不能自己先倒下了!

  当晚回去,易莜笙主动提议下车走走,任冬月的寒风吹拂脸颊,好让自己神智再清醒一些。

  孔岚枉敞开大衣把她拥在怀中,给她足够的温暖,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无尽感慨,却是一路无话!

  一个太累,一个明白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

  走着走着,一个佝偻男子突然进入他们的视线,借着路灯,两人都是快速认出那就是上次在混沌店讨要吃食的抽大烟的人!

  他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易莜笙身子不由一抖,孔岚枉见此快速把她拉到另一边,好让她离那男的远一点儿。

  那男的似乎也感觉到了他们对他的嫌弃,自动的走远了,易莜笙心里很堵,又想到了自己那个该死的父亲,喃喃道:“若不是再次被他找上,娘的病也不会恶化,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孔岚枉心里顿时感觉有千斤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只是把易莜笙搂得更紧,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的。”

  送易莜笙回小洋楼,看着她上床安睡后,孔岚枉独身去往了后花园,烟一根一根的抽着,心烦意乱全写在了脸上,柔和的月光洒落都无法掩盖。

  不知站了多久,连珠拿着斗篷走来,关切道:“少帅这是做什么啊,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了,还不进屋?”

  孔岚枉任她把斗篷搭在肩上,继续抽烟,“不用管我,我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想?”连珠急道。

  孔岚枉没说话,连珠站了很久,劝过几次也无果后,只得先行进屋。

  可恰在她转身时,孔岚枉突道:“若有件事说出来,一段感情就会产生裂痕,但是不说,又会堵得难受,那你说这该不该说?”

  连珠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道:“少帅说的是对小姐吧?若是对小姐的话,我劝你还是主动说吧,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某日小姐自己发现了,那裂痕,怕是就更难修复了。”

  孔岚枉再次沉默了,一直在花园中或坐或站到天亮,直至第二天早上易莜笙跑来,骂他发什么疯呢!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那件事,孔岚枉想了一晚上,此刻见到易莜笙,快速就将她拥入怀中,口中喃喃:“我说过不会骗你的。”

  易莜笙被他弄得很感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

  “没什么,我们去医院看伯母吧。”孔岚枉松开她再去牵起她的手,有些东西,他已经有了决定,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起码要等到手术后。

  很快就到了手术那一天,那几个小时于易莜笙而言,如受水火交替之刑,分分秒秒堪比度年般难熬,好在孔岚枉全程陪同,一直紧握着她的手,给她信心,让她安心。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期待一盏灯的熄灭,手术灯变暗的那一刻,她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到手术室门口等医生出来。

  医生说德语,他们都不通,还是旁边一个小护士转告的,大意是命保住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还要密切观察一段时间。

  这短短不足一分钟的叙述,易莜笙心脏此起彼伏,听完后什么表情都没有,一心只想赶快冲去重症监护室看望母亲。

  易母昏迷了整整两日,易莜笙也是不眠不休守在一旁,多日的熬夜心焦,让她神色黯淡不少,每个来探望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白香她们直接命令她回去补一补觉,只是她又哪里听得进去。

  直至江封年来,软硬兼施,她皆不吃后,索性不说了,只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嫌弃地说她嘴唇干得像干涸多日裂成无数块的土地。

  换做平时易莜笙早就和他怼了,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只是默默喝水。

  谁料那水下肚没多久,她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头也开始昏昏沉沉,困意自心底席卷而来,她指了指江封扬,问他给自己喝了什么。

  江封年只笑,看着她眸光渐渐涣散,最后一头扎在病床上。

  这时孔岚枉刚好过来,见此慌得不行,晃了她几下就想去叫医生,却听江封年说:“不用担心,我给她水里放了安眠的药,快带她回去睡一觉吧,看那黑眼圈浓得,跟鬼一样。”

  孔岚枉知道江封年不会对易莜笙不利,才把她抱出病房送回小洋楼。

  路上,纪逍林正好来报备一些军务,最后说到了江封年:“前阵子少帅要我去查查这个江家少爷,我发现关于他十二岁以前下资料几乎一片空白,除了知道他是江夫人所生以外,什么都了解不到,我还因此特意派人跑了一趟南洋,结果还是如此。”

  孔岚枉搂着易莜笙,眉头微微有皱,“查不到,倒像是被人故意隐藏了起来,看来这个江少爷身上还当真有秘密啊。”

  纪逍林点了点头,“那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孔岚枉摆了摆手,“藏了这么些年的东西,查清楚也困难,以后再说吧。”

  易莜笙这一觉睡得极好,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睁眼就看见连珠守在床前,喜着说:“小姐醒啦,饿了吧,锅里有热粥,我这就去端来。”

  易莜笙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奇怪自己怎么回来了,连珠像她解释了一番,还说少帅才被叫回帅府处理事情不久,走时特意叮嘱她要守着小姐吃东西,不然先把自己饿垮了怎么办。

  易莜笙肚子也是真的饿了,多话没有,叫她去端粥吧。

  令她们没想到的是,吃到一半,小洋楼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自孔夫人和潘锦绣来闹过后,孔岚枉就对戍卫下了严令,若非他和易莜笙的朋友,其余人等一律不许放进来,即使是孔帅!

  所以潘锦绣此时来,直接被拦在了门外,但她很不甘心,大声在门口嚷嚷:“易莜笙,你给我出来!”

  连珠听此就来了火气,想要冲出去骂潘锦绣一顿,倒是易莜笙不以为意,唤住连珠说:“别理她,狗叫累了,自然就会停了。”

  外面的潘锦绣见易莜笙迟迟没有动静,继续闹:“易莜笙,你要是想知道你心爱的男人对你做了什么好事的话,就快点儿出来!”

  易莜笙喝粥的勺子顿了顿,眉心微微见皱,连珠心头有疑,却是道:“小姐别听她瞎说,少帅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易莜笙不置可否,继续喝粥,潘锦绣还在说:“怎么了?易莜笙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现在当起缩头乌龟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面对现实!”

  易莜笙还是没理她,直到她吼道:“也是,被心心念念的男子耍得团团转的滋味任谁都受不了!”

  闻此,易莜笙眉头已经皱得很紧,再思片刻,放下勺子,就往屋外走去。

  连珠见此感觉不妙,连忙去拨打了帅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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