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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 第八一九章 和解

  笑呵呵的收了手机,听着王守一在那打电话报告情况,王言的目光看着往来的医院人员以及病人家属。

  他们现在是在住院楼,神经外科的病房。受害者是头部遭到重击,属于是颅脑损伤。相对来说,这里的气氛还算是不错的,但也仅是相对来说。毕竟都伤到了脑子,都住院了,一天天的花钱如流水,总也难高兴的起来。

  不过王言对此无悲无喜,他这时候想的是王守一的那个医生朋友卓立明的事儿。一个男人因为妻子难产大出血死了,认为是医生害死了他的老婆,便提着刀来到医院报复,卓立明见义勇为被捅死了。这件事,就是在曹建军立二等功之后发生的。

  王言左想右想,还真没想到如何阻止这种事儿发生。因为他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具体日期,他也不可能整天来医院蹲着,八里河的人民群众可是心心念念盼着他去走访呢。即便他三天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班,但是也没办法保证,就是在他值班的那天出事儿的。

  要说把院长找过来,收拾一顿倒也不是不行,对他来说,小小三院的院长而已,没有多难搞。但如果真那么做,院长就有点儿冤枉了。

  去除了接生时候医疗事故的成分,这事儿医院没什么责任。毕竟医疗事故这种事儿不好判断,而且广大的医生还是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的,这是最基本的操守,那就是抢救不过来了,谁也没有办法。

  而一般情况下,病人没能下的了手术台,医院的医务科都会出面协调。为的就是安慰家属,开导家属,尽量避免出现这种家属在医院捅医生的情况。

  所以这件事,当时的医务科也好,还是妇产科主任也罢,都是出面说明了情况,安抚了家属的,那医院方面就已经做到位了。是家属回到家之后,越想越气,认为医院草菅人命,这才提着刀回来寻仇,这是一件不可控的事。

  即便王言收拾一遍三院的院长,对于这种不是医院里的人搞事的情况也是于事无补。即便医院加强防备,但人家又不是提着刀子明晃晃进来的,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预判犯罪……

  这时候,王所长打完了电话,又找护士交代了几句,就是让他们照顾照顾,这边会尽快通知家属。主要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的身份标识,一般女人出门都习惯带个小包,基本上东西都在包里,这个女人的包没有,手机也没有,身上什么都没有。所以还是得等这个女人明天醒了之后自报家门,他们才能帮助联系家属过来。

  当然要查他们也不是不能查,不过多少还是得费点儿劲,又不是特别紧急,一晚上的时间还是可以耐心等待的……

  “走吧,明天再过来看看情况。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这一身的血,你看看人家群众都是怎么看咱们的,吓着人多不好啊。”

  一切尘埃落定,王所长这时候也有心思挑毛病了。

  王言笑呵呵的应下,跟着王所一起回到了八里河派出所,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继续的带着辅警出去执勤……

  案件清楚明白,抓到了嫌疑人,救回了受害者,而嫌疑人也没有很强的抵触,甚至可以称的上十分配合。

  毕竟这个鲍大全欠了一百多万的赌债,警察顺手就把那个赌博、放贷的窝点给端了,一下子给他减少了几十万。剩下的那些钱,就是他自己的正规借贷,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他是属于故意杀人未遂,并且还有抛尸等等一系列的情节,即便减轻了一些,那也得是十年打底的。剩下的那几十万,他也赖了。

  反正都要蹲监狱了,正好逃避。以后出狱怎么着不知道,但目前来讲,这个鲍大全是不用那么焦虑了。

  也是鲍大全的配合,案件办理速度相当快,只几天的时间就结了案。因为本身是涉及到命案,只不过未遂,流程走的也相当快,不到一周,奖励通报就下来了。曹建军授个人二等功,夏洁嘉奖一次。因为受害者的线索是夏洁发现的,如果不是她发现的早,等到抓了鲍大全再审出来,可能受害者就死了。

  那时候就是既遂,鲍大全九成九得是枪毙了。抢劫杀人,性质恶劣,基本十死无生。

  得了二等功,曹建军一如原剧那般,高高兴兴的回家去,给漂亮媳妇亮了一下二等功的勋章,夫妻俩开开心心的享受着光荣时刻。

  而后仍旧是按照漂亮媳妇的意思,穿上了常服,将那一枚二等功的勋章别在了胸口位置,很有些孤零零。但实际上能有一个二等功已经不容易,功劳也不是那么好立的,胸前全部挂满了勋功章的人少之又少。

  王言到现在也不过才四个勋功章而已,当然如果他干个十年八年的,搞不好得往袖子上别勋功章了。这不是小瞧立功的难度,纵然他这四个,已经是九成九成九的同志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而他却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归根结底是他太优秀了……

  穿着常服,别着勋功章的曹建军带着漂亮媳妇美滋滋的去了丈母娘家里秀一秀。但不同于原本曹建军想要凭借着这一次的二等功让丈母娘高看一眼,在丈母娘那扬眉吐气,这一次虽然也是有着这种想法,但是他已经是带着审视的心态,这二者的区别是,原本他认为凭着功劳必定被高看一眼,现在他自己都不很相信。

  结果老丈母娘自然也没有让曹建军失望,一如原剧中那般,开始的时候丈母娘热情欢迎,各种的说好话,给曹建军捧的高高的,这一度让曹建军体会到了从未感受过的舒爽,很有种扬眉吐气重新做人的感觉。但之后,当丈母娘说出了要他找人帮着姐夫孙有光解除限制名单的时候,曹建军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这种落差并不好受,但却也让他感受到了这个丈母娘到底多么的无可救药,更让他彻底的死了在丈母娘家里有地位的心。毕竟丈母娘就是认钱,他就是当上了公安局长又能有多少的工资,确实有权力,但正如王言所说,他这丈母娘肯定得把他拉下来。

  他的漂亮媳妇一如原剧那般,跟亲妈吵了起来,甚至吵到了说再也不登家门的地步。当然这种话,过往应该也是说过的。毕竟这丈母娘瞧不起曹建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都大大小小的吵了无数次。

  不过有这样的妈,能出曹建军媳妇这样的女儿,可以说是相当困难。毕竟这种思想不是一天形成的,在曹建军媳妇小时候,这个妈就是嫌贫爱富,多管闲事儿那样的选手。俗话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受到的影响也得是相当大的。现在思想没走歪,只能说是剧情原因了,就是需要这么一个对立矛盾的存在。

  又是吵闹一阵,有些伤心失望乃至几分绝望的曹建军,和老婆孩子回了家。一家三口在外面吃了顿饭,小小的庆祝了一下曹建军得到的荣誉,而后生活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平淡,但幸福。

  人们在身处幸福之中往往是不自知的,若非之前王言狠狠的骂了一顿,曹建军也不会明白他现在的生活有多么的好。但人的惰性决定了,这种心态以及感觉其实并不能维持多久。曹建军是挺珍惜的,但是一起过了这么多年,能有那么一段时间明白自己的幸福已经很不易,更多的时候,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再加上从事的工作本身就忙碌,一天少有清闲时候,所以曹建军在家待了大半天便烦了,到了晚上,没什么意思之下,便又回到了所里,打算找人一起说说话什么的。

  恰好,这时候走访了一天的王言也回到了所里,才进去就看到曹建军无所事事的坐在工位之前扒拉着电脑。

  “回来了。”曹建军主动笑着问候。

  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王言明知故问:“我说老曹啊,不是休息了么,怎么还回来了?”

  “忙惯了,闲不住,没什么意思就回来看看,本来想着看看谁有时间,请大家吃个饭热闹热闹,但是都忙着呢。”迟疑了一下,曹建军接着问道,“你走访完了,要不然咱俩出去吃点儿?知道你不差这一顿饭,但是也让我表示表示谢意,不光是这次的二等功,还有之前你骂我的那一次,我现在是真明白了。”

  “这意思是今天去你丈母娘那还是没有好脸?”

  “嗨,别提了。刚开始去的时候,对我那个热情啊。后来说正事儿了我才知道,是我那个姐夫拖欠货款被人给告了,给他写上了失信企业,冻结了公司账户,他自己也被限制消费,不让坐高铁、飞机什么的,想着让我找找人,把他那个失信给撤了。别说我没那能耐,就是有我也不敢办啊。

  听说我办不了,我那个丈母娘怪话就上来了,又说我没用什么的,我媳妇跟她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哎呀,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丈母娘眼里除了钱没别的,要是有,那就是特权,我以后啊,就离她远远的,不给自己找那个麻烦。”

  王言含笑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啊。行,那咱就吃个饭,好好聊聊,去哪吃啊?”

  “我知道一家卤货,他们家做的猪头肉那个香啊,隔壁还有饭店,想吃什么菜都行。不嫌档次低吧?”

  “你这不是骂我呢么,吃钱档次不低,我能吃吗?”摆了摆手,王言道,“你等我换个衣服,这就走着。”

  曹建军笑着应声,这下关系算是彻底好了,他也放下了心。

  一个所里这么长时间了,他如何不知王言为人,那是绝对的急公好义,一身正气。其实这几个月下来,王言也不仅仅是骂了他一个人,所里的基本上被王言数落过一遍,说的话也不是那么好听,但都是跟案子,跟人民群众,跟他们的办案方法以及思想觉悟相关的,只不过就骂他最狠罢了。

  他也很清楚,主要就是有他的前车之鉴,王言后来数落别人,就没人顶嘴,全都点头是是是的应着,并且之后再改。就连要退休的,混日子的老人都被王言数落的不敢说话,主要数落他们的就是思想滑坡,不好好的把最后一班岗站好。

  王言的威势在那里,说谁都得听着,不服的不是被骂的问题,而是容易去看大门,要退休的容易影响退休待遇,不听话都不行。

  不过除了工作上的事儿,以及思想觉悟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王言是非常好说话的,谁家有事儿只要说话了,那就是五百元。其他的一些生活难题,那也是积极帮助。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都明白,王言不是喊口号,那是真心为人民服务的,数落他们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渐渐的也就接受了王言的作风,并且积极靠拢,因为不靠拢不行……

  曹建军也是一点点的琢磨明白了王言的好意,所以一直想要修补关系,不过他老大一个男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就是面上过的去,并没有彻底的说开。当然他知道王言是无所谓的,因为王言‘真实’,对谁都一样。只不过不说开了,他自己心里总是惦记,不好过罢了。

  这一次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了,他便也就好受了。

  至于说王言骂他,让他丢了好大脸,那是无所谓的。毕竟已经发生了,他自己都消化完了。再说所里谁人没被王言数落过?

  不说别人,就王所、教导员、高所、程所,王言都敢数落,只不过是说话相对来说比较委婉,给他们留了一些面子罢了,这还是直接领导的关系,不是官大官小的关系。据他所知,分局、市局的人也被数落过,那是真的一点儿情面都没有,领导也白废,一样骂。

  如此一对比,他丢那点儿脸也就不算什么了……

  王言只是换了件外套,内里穿的还是冬装的内衫,出门开着车跟着曹建军一起去到那家卤货店。

  这家店不大,店内的人也不多,基本都是买了熟食带走的。要了一个拼盘,什么猪头肉、酱牛肉、猪蹄子、鸡爪子还有花生米之类的,乱七八糟一堆。

  拿出了自备的茅台,王言笑呵呵的拧着盖子:“来点儿?”

  “戒酒了。”

  “让我说的吓着了?”说着话,王言还是倒了两杯酒,给他推过去一杯,“喝酒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喝多。明白么?得有度,一直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你得了二等功,这是好事儿,喝一杯庆祝庆祝,也好说话。”

  曹建军哎了一声,举杯跟王言喝了起来。吐露着心声,夸着媳妇,骂着丈母娘,夸着王言,骂他自己过去思想觉悟多低……

  王言笑呵呵的听着,适时的跟他讲着一些道理。他是明白曹建军意思的,他当然也不会和曹建军计较,只要能改好,不让他费心就行。

  曹建军不是在与他王某人和解,而是在与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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