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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魂者》正文 第169章 阴神归位

盗魂者 天工匠人 6026 2022-06-04 13:34

  袁向毅是真正的大人物,所以张宁在他面前举止淡然,这很正常。

  袁向毅看了看沈寒燕,问:“这位是……”

  袁静搂着沈寒燕的肩膀抢着回答说:“她叫大梅,是我一个姐们儿!”

  “你们俩赁姐们儿?”袁向毅的神情有点儿狐疑。

  大梅是袁静在飞机上帮沈寒燕起的新名字,她现在虽然顶着个的身子,可说话行事跟以前的‘张若梅’没有任何区别,袁静说实在叫不惯她那个很装逼的名字,所以干脆喊她大梅。

  张宁开着车,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叶知秋家的旅馆。

  饭桌上,袁向毅几次欲言又止,袁静性子急,看不得他那样,横眉瞪眼道:“老头子,有啥话你就直说呗,扭扭捏捏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你丢人不?”

  袁向毅哭笑不得,敢这么跟他说话的,天底下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大梅,也就是沈寒燕帮腔说:“袁……袁……”

  “吃……你吃鸡腿儿吧!”我从汽锅鸡上撕了个鸡腿放在她盘子里,“有吃的你还……还那么多废话!”

  “我……”大梅见我学她说话,立马又急眼了。

  张宁诧异的看着她:“这……这不就是……”

  我把食指挡在嘴边儿,冲他嘘了一声,笑眯眯的看着大梅说:“瞧瞧瞧瞧,你……你一张嘴,就把……把一屋子人都忽悠结巴了。”

  大梅急赤白脸的抡起筷子就想上手,袁静急忙笑着把她拉住。

  我们这一打岔,袁向毅也似乎不再绷着了,和我碰了碰杯,直言道:“小况,听小静在电话里说,少芬她现在在下面做了……在下面当差,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她人性好,除了在天子脚下外,到哪儿都吃不了亏。”

  袁向毅表情有点复杂:“我能不能和她见一面?我想跟她好好聊聊。”

  我盯着他看了一阵,摇了摇头:“有些事儿不能强求,或许你这辈子跟袁少芬根本就没父女的缘分,再见也是白搭。再说了,她现在的身份很特殊,老人常说的‘一见发财’就是指她了。嘿嘿,袁老,您不想多活几年?”

  袁向毅尴尬的笑了笑,没再多说,神情却显得有些落寞。

  我又劝了他两句,只说让他出些钱财人力,把袁少芬生前最挂念的学生安顿好就是对她莫大的安慰了。袁向毅不住的点头称是。

  一旁的袁静跟大梅说笑了一阵,转过头对她老爹说:“老头子,我决定了,以后就在青石街混了,你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替你操心就行。”

  这回不光袁向毅,连我都有些啼笑皆非。

  袁向毅无奈的摇了摇头,冲我举杯道:“那以后就麻烦你费心照顾这孩子了。”

  我心说:得,老头儿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说话间叶知秋搀着拷鬼婆走了进来。

  见到拷鬼婆丑怪的模样,袁向毅吓了一跳。

  我也没跟他多介绍,直接向拷鬼婆赔礼道歉:“真不好意思,把您老人家的拐棍儿给撅了。”

  袁静笑嘻嘻的说:“撅老太太拐棍儿可真有点儿不是东西了哈。”

  拷鬼婆摆摆手说:“雷劈木固然难得,也要物尽其用,既然是诛妖除魔,没了也就没了吧。对了,那个小鬼你预备怎么处置?”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上回我们把大嘴鬼孩儿带了回来,临走前交给了叶知秋,具体怎么处置它还真没认真想过。

  我点了根烟,说:“孟婆婆,我实话实说吧,养鬼孩儿的那个鬼老道跟我是老对头,他本来在东北横葫芦岭布下入云登天局,想邪修成鬼仙来着,后来让我们阴差阳错把局给破了,您能不能给出个主意,我怎么才能找着他啊?还有那个小鬼,呲牙八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那人是我七道门中的一个忤逆门人,老婆子穷极一生都在追寻他的下落,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待在东北。”拷鬼婆苦笑着摇了摇头:“关于七道门的事我不能多说,就算是想要诛除妖孽也得讲求孽缘,老婆子实在没法子找到他。至于那个小鬼,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孩童,是关长生那孽障将他活生生开膛破腹后,将柳木鬼符放入他体内,利用七道门的禁术把他变成了来去如风听凭差遣的活鬼。”

  “关长生?”我心里一动。

  拷鬼婆点点头:“那孽障就叫关长生。”

  “操,那孙子可他妈没少干缺德事儿。”我转向白晓雨,“安学民养鬼婴的法子就是那鬼老道教的。”

  白晓雨咬了咬嘴唇,对拷鬼婆说:“孟婆婆,听你这么一说,那鬼孩儿还挺可怜的,您能想个法子把他送走吗?”

  拷鬼婆摇了摇头:“不行,那孩子的魂魄不知道在身体里禁锢多少年了,我只能令他魂飞烟灭,不能使他往生。”

  大梅突然开口说:“活……活……”

  “你又想嘚吧什么啊?”我皱眉看着她。

  白晓雨直接从后边儿掐住我的脖子,“你别总欺负她!”

  大梅瞪了我一眼,继续结巴着说:“活……活鬼归我管,把……把他交给我吧。”

  “你是……”拷鬼婆独目疑惑的看着她。

  “行走。”

  拷鬼婆神情一凛,点头道:“好!那下午老婆子就将他体内的柳木鬼符更改一下,这样他就不会再听那孽障的号令。”

  行走,传说是来往阴阳两界,专门负责抓捕某些特定对象的差官。

  远的说,譬如传说中钻了阴间律法空子的彭祖;近的说,就像童海清的奶奶,这都是行走要抓捕的对象。

  其实我也没想到真有行走,而且还……还是个结巴。

  下午我们去了医院,先探望了一下方磊。

  这小子身板儿够硬,虽然还不能下地,精神却已经好了很多。

  白晓雨拉着我来到张若梅的病房,迫不及待的对我说:“你赶紧把我家梅子弄醒!”

  我挠着头看了看躺着的小妮子,又回头看了看大梅,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袁静上前抱住的张若梅,像哄小孩儿似的摇了摇:“我还是喜欢你,喜欢你!”

  “你别摇她,她伤还没好呢!”白晓雨上前把她拉开。

  “你,还有大胸,不,大梅,你们俩去外头守着,别让人进来。”

  白晓雨横了我一眼:“你那脑子里一天到晚都琢磨什么呢?你就快赶上顾千升那个瞎包了。”

  我撇撇嘴,从背包里掏出小棺材。

  盖子一开,爆炸头就乐呵呵的站在我面前:“,发根儿烟呗。”

  白晓雨察言观色,上前一把拉住我,指着她的鼻子吼:“又要烟抽了是不是?你都多大了,能让人省点儿心吗?”

  爆炸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抱着爆炸头可怜巴巴的蹲到一边儿去了。

  “白晓雨,你以后别总这么跟训熊孩子似的训她,当妈和当表姐是两码事儿,她也是个大人了,你总这么管着她,她肯定烦你,回头要再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到一块儿出点什么事,我可没工夫替你擦了。”

  我一边瞄着白晓雨的数落她,一边从包里摸出七枚系着红绳的铜钱,钻到床底下按北斗方位摆好。又找出一张事先画好的黄符,蘸了点唾沫贴在张若梅的脑门儿上。

  见我摸出烟盒,爆炸头又陪着笑脸凑了过来。

  我点着三根烟,并排放在正对病床的桌子边上。

  爆炸头立刻像个瘾君子似的拿起一根抽了起来。

  白晓雨拧着眉毛说:“她倒是不烦你,你老这么惯着她能惯出好来吗?”

  “闭嘴!”我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老何临死前说过,这妮子出来的时候就糊里糊涂,那就还得让她稀里糊涂的回去,过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她肯定想不起来,不然就得再吓死过去。你别嘚吧啦,以后态度和善点儿,别总跟来大姨妈似的天天拉着个脸训人,我看了都烦。”

  说着,我又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背着手走到爆炸头身边:“我从老家带来的白将好抽吗?”

  “还行,比红梅好抽。”爆炸头捏起第三根烟,腻性的使劲抽了一口,眯起眼睛吐着烟圈儿,表情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我看了白晓雨一眼,左手捏了个手印,右手抓着黄符,趁爆炸头不注意,快速的向她后脑勺拍去。

  “我嘞个去……”爆炸头喊了一声,连人带烟都不见了,只有一张黄符飘飘荡荡的落在她原来站的位置。

  我连忙对白晓雨说:“家属过来,把符捡起来团成团儿往她脑袋上砸!”

  白晓雨战战兢兢的照做了,抓着黄符团儿问:“就这么砸?”

  我点点头,双手合在胸前捏了个‘卍’字法印:“合明天帝,敕下太玄,七魄齐集,阴神归位。砸!”

  白晓雨一咬牙,像个棒球投手似的,用力将黄符团儿向张若梅的脑门上砸去。

  “一下不行就两下,直到把她砸醒为止!”

  白晓雨也是真卖力,本来轻飘飘一纸团儿愣是让她甩的呼呼生风,我看着都替张若梅疼。

  也不知道砸到第几下,原本双目紧闭的张若梅“噌”的坐了起来,两眼圆睁,单手怒指白晓雨:“姓白的你够了!你这是趁我病要我命,下黑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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