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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魂者》正文 第122章 狭路相逢

盗魂者 天工匠人 5539 2022-06-04 13:34

  听完白晓雨的述说,我们心里都非常窝火,麻子甚至毫不避讳的当着白晓雨的面问我:“况爷,要不我去找雷力,让他把这事儿给办了吧?”

  我摇摇头,语气坚决的阻止了他,并且说:“咱们把事儿平了,人家把工钱也给了,现在互不相欠,你别动这个脑筋了。袁少芬的事……等把闻掌柜的安顿好再说吧。”无奈,现在唯一的选择似乎只能是拖着。

  麻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我们就他妈是几个平头百姓,不是什么卫道士,况且现在早就不是路不平人人踩的时代了。

  别的不提,就拿白晓雨来说,如果不是我带着她盗入袁少芬的魂魄,亲眼目睹了袁少芬夫妇的遭遇和四个混蛋的所作所为,那她就很可能站在很‘客观’的角度告诉我们:“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甚至还会拽着文告诉我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说白了,就是赶上了,我以第一视角感受到袁少芬的痛苦与无助;白晓雨通过旁观者的角度感受到了她的绝望和卷毛等人的无法无天。所以,当我们得知卷毛等人的现状后,才会压不下心口这股子邪火。

  隔天,张瞎子,也就是张汉开了辆富康带着杨拽子来了青石街。

  杨拽子在院子里转了转,唏嘘不已,感叹世事沧桑,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物是人非。

  我们陪同他一起去了界和陵园,由他亲自替上一任盗魂天工选了处阴宅,并且商定好了把闻老从火葬场接回来下葬的具体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去界和,看守墓园的人居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我向他打听黄铁山去哪儿了,老头也说不清楚。这么一来,特意跟来的何玲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心我鬼迷心窍,来找黄铁山打听黄仙岭的事,现在彻底没了这层顾虑。

  说到找人刻碑的事儿,我们都有点抓瞎。

  我问杨拽子:“老爷子,您知道我们老掌柜的大名叫什么吗?”

  “我和老狐狸相交近二十年,从来没问过他的大名。”杨拽子摇头说道,很有点儿超凡脱俗的意思。

  我和麻子等人相对无语,当初过户房产的时候,原来的房本儿上署名就是闻天工,想来闻老头在成为盗魂天工之后就把名字给改了,可墓碑上该怎么刻?难不成就刻‘闻天工’?

  何玲拍了拍麻子的胳膊:“你打个电话给何足道吧,他是前任钉夫,闻老下葬的事本来就该通知他的。”

  “诶哟,瞧我这脑子,怎么把那老头给忘了呢。”麻子一拍脑瓜,连忙拿出手机拨号。

  我借机把‘张若梅’叫到院儿里,还没开口,她就冲我摆手:“我……不……不……”

  “明白。”我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去了茅房。这位前任猫爷磕巴的比较有特点,长一点儿的话她还能说明白,可话越短,她越是说着费劲。

  等上完厕所出来,麻子沉着脸对我说:“咱还真得去趟京城。”

  “操,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行侠仗义的罗宾汉啊?想去把卷毛和黑皮干咯?醒醒吧哥哥哎,咱……”

  麻子说:“不是这事儿,何老头病了,现在在医院住着呢,肺癌。他就一个人儿,我琢磨着咱是不是该把他接回来啊?”

  我愣了一下,说:“那还琢磨什么啊?下午咱就出发,开车去,把他接回来该咋伺候咋伺候。对了,你没问他闻老头的大名叫什么啊?”

  “问了,闻老头原来的名字叫闻爱国。”

  “我……”想起袁少芬的事儿我觉得这名字特像骂街。

  麻子嘿嘿一笑:“老何说碑上就刻闻天工得了,我已经给刻碑的打过电话了。”

  吃完午饭后,送走了杨拽子和张汉,我和麻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开着金杯启程了。

  路上我们听着收音机抽烟、聊天儿,倒也不怎么无聊,就是麻子本性难移,聊了没多会儿,就又把话题扯到女人身上去了。这孙子在这方面已经成精了,三言五语愣是把我里的家伙给说。

  我赶紧让他打住,要再由着他一路说下去,到不了京城我们就得下高速,找最近的‘男利单位’捐精去了。

  我对那种地方不感冒,凭什么老子出完力还得出钱,就为哆嗦那两下子?

  麻子不成,虽然不经常,但一个月总得去消费个两三回,关键这孙子还爱喝了酒去,听小姐亏着心说几句奉承话就大把往外撒钱。

  就因为这个,何玲坚持每个月给他开工资,起先就两千,后来在我跟何玲说:“再给他加点儿吧,让他找个素质稍微高点儿的,最起码染病的几率小。”就这样,才又给他加了一千。

  麻子感兴趣的话题乏善可陈,不让他说女人,他就有点儿‘内向’。

  过了一个收费站,我想起几天前的事,说:“雷老虎那闺女其实不错,就是他妈太狠。”

  麻子淫笑着说:“你怎么突然提起那麻雷子了?怎么着,看上她那两条长腿了?”

  “我是觉得她要不是随身带着枪,是个能把天捅个窟窿都不在乎的主的话,跟你倒是挺合适。”我翻了个白眼,顿了顿说:“我怎么老觉得她们家的事儿还没完呢?”

  麻子点点头:“江南那小子不老厚道的,他给浪留了口气,指不定想干什么呢。还有你跟我说那天看见的烧着的画像,应该和沈寒燕的纹身一样,和我早几年在墓里看见的裹尸狼绸上面的绣像也一样,那可能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图腾。”

  “回头找机会跟老何聊聊这事儿吧。”想起那天在老小区六楼的经历,我就有种心尖子上被捆了根草绳的感觉。我总觉得最后被我一脚踢死的那只乌鸦……就是沈断。其实那副引发爆炸的黄绸画像上只画了一只鸟,一只有两对翅膀、却没有眼珠的乌鸦……

  次日凌晨三点,我们到达京城,在何老头所住的医院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在医院的一间六人病房里见到了前任钉夫何足道。

  “你说你们俩这么着急忙慌的来干嘛?我不还没死呢嘛。”何老头靠在最里边的床帮上歪着头皱着眉大着嗓门冲我俩抱怨,以示自己还中气十足,但苍白的脸色和鼻子里插的氧气管子却出卖了他。

  麻子笑嘻嘻的说:“前些天咱青石街附近开了间ktv,坐台的那叫一个白啊,还有俩俄罗斯的呢,我跟小风这不是来找你一起去试试嘛。”

  “嘿嘿,您老那杆枪还行吗?”我冲何老头挤了挤眼。

  何老头猛地坐直了一拍:“老枪不倒,越磨越亮!”

  他的嗓门很大,以至于另外几张病的病号都向这边儿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其中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麻子恬不知耻的淫笑着说:“光说不练假把式,行不行那得见真章。”

  看着两任瞎包相对淫笑,我是真待不下去了,“你们爷俩聊着,我出去抽根烟。”

  出了病房,我找到医生仔细询问了何足道的病情,得到的回复是,他已经是癌症末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其它部位。

  末了,戴着老花镜的大夫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他最多只剩下半年时间了,接回去吧,留在医院也是干遭罪。”

  我点点头,向他道谢,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有些恍惚的回到住院楼,准备回病房跟两个瞎包打声招呼,然后帮何老头办理出院手续。

  没想到电梯门即将合拢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插了进来,门还没完全打开,就听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少他妈废话,你要是敢在老头子跟前放个闲屁那你就别想干了。我不管,你给我安排好车,晚上我得去找个妞爽爽。”

  电梯门大开,两个男人迎面走了进来。

  看到其中一个穿着病号服、身材高瘦,头发卷曲的家伙,我两只拳头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还真他妈冤家路窄啊,这人居然就是卷毛陈世峰!

  嘴里叼着半拉烟的卷毛见我盯着他,一脸戾气的拧着眉毛说:“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儿还是怎么着?”

  “别惹事。”跟他一起进来那人低声道。

  “怎么这么事儿啊?老头子是让你来保护我,不是让你来管我!”

  “电梯里不让抽烟。”我冷冷说了一句。

  骂人骂了一半儿被我打断的卷毛再次拧着眉头看向我:“哪儿写不让抽烟了?你指给我看看?”

  我用下巴往他身后已经合拢的电梯门指了指。

  卷毛假意回头看了看门上的禁烟标志,转过身猛吸了口烟,冲我脸上喷过来:“我他妈想抽,你能怎么着啊?”

  “呸!”

  我以人格担保,我只是吐了口痰,但我还算有公德心,没有往地上吐,只是趁他嘴巴没合拢的时候……

  一时间,正在平稳上升中的电梯里安静的吓人。

  下一秒钟,随着一个‘操’字,卷毛指缝里还烟的拳头直接砸在了我的左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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