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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二章黑雨、黑雨

祀天 吹神他姥姥 5396 2022-06-04 12:47

  (写这黑雨的时候,我一直在看我是歌手的这个节目,小哥的歌,九个太阳,一条黑暗的山谷里,下着传说中的黑雨,无垠的旷野之中一片干裂大地,在夜的世界里......)

  瞬间碎裂的车厢就在这瞬间变成了齑粉,齑粉伴随着地上漆黑的雨水,瞬间流得无影无踪,天地内外内外一片死寂,只有哗哗的雨声陪伴。

  刚才还在自信无敌的这位强者,心中生出强烈的警兆,却又觉得这种警兆毫无来由。能够瞬间将车厢震成齑粉,而自己两人又未受到任何的危险,而且连一丝的感觉都没有。这要是来杀他们的话,是什么样的人才具有这样的修为。他静静坐在黑雨中,沉默了很长时间,听着无边无际哗哗落下的雨声,忽然开始摸向自己的腰间。

  他的腰间挂着一柄刀,看上去很普通的马刀,马刀不长,握住刀的他好似有了信心和勇气,刀一出鞘,人影也飘出去半丈远,然后轻飘飘落在地上。

  他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雨水间的一切,房檐、树木、还有街道旁的石狮子,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放过,也不敢放过。

  没有感应到任何修行者的神识的存在,然而马车却变成了齑粉。

  想到某种可能性,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微发白,握刀的手也开始发白。

  片刻后,骄傲终究是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他闷哼一声,大踏步地走在雨中,向前走去,没有马车,也要向前,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想要阻挡住他们前去的步伐。

  甩开步子,才走出去两步,下一刻他极为狼狈地停住了身体,变成了一尊雨中的石雕。

  整个巷口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好像那就是世界的尽头,在他眼中看到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漆黑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光亮,所有的光都被漆黑所吞噬。

  他甚至感觉到身下的青石板都在颤抖,而那些黑色的雨水却是欢腾的。

  巷口上方的夜空也是黑色的,黑色的雨便是从那块看不见的云中落下来,所有从那处夜空里坠落的雨滴,都变成了黑色的帘布,帘布的后面是什么。

  他很像上前去看一看。再度向前踏出去一步,就在他抬脚的瞬间,黑暗中有着无形的能量开始席卷过来。收回自己的脚步。他发现只要自己不踏出哪一步,那种无形的能量便不存在。

  这一瞬间,他的脸色看上去是那么狼狈,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并不是漆黑的雨让他的衣衫湿透,湿透衣衫的是他的冷汗,几络湿发有气无力搭在额头。他有些惘然地抬头望向夜空里落下的雨滴,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惊恐的缘故。

  “是谁?”扭动着屋檐下的身姿,深怕雨水打湿了她身上半透明的衣衫,帝后问道。

  那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帝后的问话,艰难的低头望向身周夜色里漆黑的雨夜,看着巷子里地面上舞动的雨水,看着那漆黑的雨中,根本看不见的东西,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喃喃自言自语道:

  “冥界入口?”

  雨水从额前湿发上淌下,他失魂落魄转动着头颅,转身开始想要逃走,根本看不到雨夜中的有任何敌人的踪迹,平日里的骄傲自信早已变成了绝望和恐惧,他一跤跌下,倒在漆黑的雨水中。

  ……

  南巢荒原的金帐之中,徐定语也有些焦急起来,所有的将军此时都站在金帐的外面,等待着后叶城的结局。一个他们想要的结局。

  徐定语看着金帐外面,他想要的马蹄声一直没有到来,说明那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或许已近结束,而他要等的人已近死去。

  他是一个武道修行者,虽然只是剑宗师的级别,但是作为南巢的第一大将,这次征战的统帅,他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便是现在他也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手中捏着一个令牌,手心中已近有了汗水。

  在他的背后,隐约中有个影子在不断的晃动着,是一个老人,那个瘦高老人穿着一件肮脏的道袍,袍子上不知有多少油痕污垢,脸上三角眼里目光闪烁,配上那几根稀疏的长须,手中玩弄着一副手杖,手杖已近被摸的光溜溜的的,像他这般摸,即便是个女人,也会被摸成光溜溜的。

  “你有些着急了?”

  瘦高道人隔着层层雨帘,望着身后黑色的雨幕,没有回头继续看着天边的雨问道。

  徐定语惨然一笑,望着瘦高道人有着一丝得意,说道:“你要知道那场战斗可以带来我们想要的结局,兵不血刃的战功,何时在我南巢的历史上出现过。?”

  “你没有感觉到这雨有什么奇特吗?”高瘦的道人,终于不再摸手杖的手杖,回头看着徐定语说道。

  “有什么特别的?”这位统领着南巢数十万军队的第一大将,微微蹙眉,问道。

  “你可见过,天上下黑雨?”

  “黑雨有什么奇特?”

  “黑雨只在黑夜出现过,记得上次出现的时候是一千五百年前,你难道不读历史书吗?”

  徐定语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精彩的就像是在玩一种叫变脸的杂技。

  “传说冥界每次要向人间界发起一个攻击的时候,便会出现黑雨,在夜晚下黑雨。”说完这番话,高瘦的道人,转身向漆黑的大雨中走去,喃喃说道:“黑雨已经开始下,你要等的结果也不会来,要是你想出兵,等待你这些兵士的结局是什么你可知道,黑色,黑色代表着死亡...”

  ……

  徐定语呆住,就在此时他想要的马蹄声也来了,来人很快地冲击了中军大帐中。

  “结果如何?”徐定语面带焦急地问道。

  ……

  看着空中消失的萧秋雨,史开朝宽大的袖袍抖动了一下,还停留在萧秋雨身体之上的长刀,回到他的手中。

  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憨妞,憨妞此时正在举着那柄漆黑的弓,对着巷道中的那些军士,军士们已近吓得不清,围在一起,看着憨妞,就想看到冥神一般。

  将自己的四柄刀,收起来三柄插入自己的背上的刀鞘,另外的一柄插入腰间的刀鞘之中。看了看还在继续挽着弓弦的憨妞,淡淡地说道:“放下吧,他们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憨妞瞪着大眼睛,依旧还是挽着弓,回头看看列云,看着起身,好似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列云,点了点头,才缓缓地收起手中的弓。

  憨妞收弓的时候,黑雨也很快停了下来。风也很快停了,世间的一切都很快停留下来。史开朝有点好奇地看了看憨妞,没有再说话。列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抬臂擦掉额头上的雨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了去,也有些古怪的看着憨妞。

  “有什么好看的?”憨妞好似不习惯有人这么看他。

  史开朝皱了皱眉,说道:“我曾经听说过黑雨的传说,以为那只是书上记载的无聊事情,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憨妞摸了摸自己的大弓,将他们缚在自己的后背之上,有点不明所以地说道:“什么是黑雨的传说,可不可以说出来听听?”

  “我想你是不喜欢听的,我看还是不要说的好,以后你自己找一本书去看看就知道了。”史开朝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刀,看着憨妞半响之后,才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救了你的命,你连个故事都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吊人胃口吗?”

  列云忽然开口说道:“我们回去吧?”抬起右臂,用袖子抹掉刀锋上的雨水和血污,插回背后的刀鞘,点了点头,摸了摸狼头刀,好似没有什么缺口,然后缚在背上,也很快地将天翼刀收在了纳戒之中。

  史开朝的手摸了摸的胸口,将折断的几根胸骨直接的修复,这一瞬间他的脸色却变得更加的苍白。

  “看样子你的伤很重?”列云问道。

  “原本是你的伤更重,现在看来是我的重?”身上那件青衫依旧笔挺,面容依然平静,史开朝带着笑意看了看列云,这个年青人身体诡异的恢复速度有点让他诧异。

  “我没有受伤?”憨妞粗声粗气地跟在两人的背后,摸着腰间的柴刀,说道。

  史开朝笑了一下,然而胸口处的疼痛让他的笑容很快地消失。列云却一直笑着,要不是憨妞的出现,他和史开朝恐怕没有什么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几名残余的军士看着走过去的三人,身子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发抖着。

  列云回头,看着这些军士,口中冷冷地说道:“该回家的回家,该吃饭的吃饭,都散了吧。”

  如同得到大赦般,这些军士们,就想出去放风的羊,连滚带爬的在黑夜中狂奔,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家伙,跑得还真快?”列云咕哝着,看着这些狼狈逃窜的背影,说道。

  “要不是他们,我还找不到你们在这里。”憨妞拧着身上的衣衫,看着衣衫中不断流淌出来的黑水,有点叹息地说道:“唉,这雨水把我的衣服都弄黑了?”

  “你还在乎黑?”列云有点不解的问道,憨妞黑衣黑裤黑刀黑弓黑眼黑面黑头发黑色的肌肤,居然还嫌弃黑色。

  “为什么不在乎,要是像姑娘那样白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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