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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话

权志龙:当结局未完时 oneoneoo 7233 2022-06-04 12:35

  我们的生活是一场戏,每天活在别人的悲欢离合里,当哪一刻放纵了自己,不再控制习惯了的理智和情绪。那低头间喃喃细语的莞尔,那温情脉脉眼波流转里的光,总是如此轻易地泄露了我的心思,剖白着我最真诚的感情。

  兮文曾用烟瘾比喻过爱情,迷恋一个人,有时也不过是一种习惯。

  回到迪拜的那晚,她和好友们相约在经常混迹的酒吧,畅饮狂欢。这是一间类似于英国的的酒吧,舞台上独树一帜的乐队,现场的乐曲声和桌上啤酒瓶的碰撞声仿佛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几个回合下来,众人脸上都显出微醺的红晕。

  有人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有人趴在桌上休息,有人撑着下巴痴迷地听着不插电乐队歌曲,绕着桌子看了一圈,兮文开始嘲笑好友们,“哈哈!你们居然这么差劲了!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也没提高酒量啊!”

  她说完喜滋滋地拿着Gin,惬意地一口一口啜着。

  “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乐队?我记得老板不是很喜欢这么嘈杂的摇滚乐吧?”她温热的呼吸裹着清甜的气息还带着淡淡酒香,眼神些许迷惑。

  其中一位和曾经的老板打成过一片的好友应道:“他移民了,所以把店盘出去了,好像是一个很年轻的华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Lorelei表情遗憾,语气尤其惋惜,“那我们以后不是没那么多福利啦!”她郁闷地拿起酒杯,狠狠喝了一大口,却因为喝得太猛太急,被呛着了。

  兮文笑着给她拍拍背,无言。

  “放心吧,Brian会和新的老板再次打成一片的,你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听到Vincent这么说了,大家才又开始兴奋起来。

  “Priscilla,我们也上台去玩吧。”Lorelei看到台下一直有人被乐队邀请到舞台上唱歌,也跃跃欲试。

  兮文放下酒杯,含笑地答允,和Lorelei并肩冲向舞台。

  拖着腮帮子微笑的另一个女孩ent的女友,看到兮文她们玩得这么疯狂,拉着他,说道:“我们也上去吧。”

  “走吧,一起吧。”Vincent对着好友们大喊。于是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围上了小舞台,不过相比较有些微醺的Vincent,和笑声比歌声还大的Lorelei,也就只有兮文和Selene玩得不亦乐乎。

  兮文看到乐队主唱停了下来,她蹭蹭蹭穿过人群,简单和他们交流了一下,拿过麦克风。顿时全场灯光关闭,只留了舞台上一束暖黄色灯光。

  全场都安静下来,就连酒杯碰撞的声音都越来越轻,大家仿佛说好般一致看向舞台中央那个妖艳美丽的女孩。

  然后,她轻启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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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她歌曲的□□,全场的灯光又重新亮起来。

  另一边那个安静的角落,隔绝了外边嘈杂的声音,但却又能一眼看到舞台。

  一个年轻的男人笑着摇晃酒瓶,啤酒的泡沫在彩色的玻璃瓶里晃荡,随着他手腕轻轻摇动的动作而悬浮着。普通的啤酒瓶在他修长白皙的指尖仿佛一件艺术品,目光飘过去向身旁的另一人示意:“看来接手这家酒吧,真是个明智的选择。”饶是迷醉,却也看得出眼神中满满的信誓旦旦。那是一种非洲大草原的狮子看到猎物时常有的眼神。

  闵朗落下目光,看着酒瓶中剩下的金黄色酒液,他将酒瓶举起,对着舞台的方向,酒吧内斑斓的灯光映射在酒瓶上,折射出光怪陆离的影像,依稀可以透过它看见台上那个唱着歌的女孩。他把酒瓶挨近嘴边,单薄的唇瓣靠近瓶口,将余下的啤酒细数吞进肚子里,末了勾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嘴角,放下空瓶起身走进兮文。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兮文已唱完跳下了台。他停住前行的脚步,看着她望人群的方向走去。

  “哇!Priscilla,你唱得太棒了!我已经把你刚刚的视频上传到了YouTube,我想点击率一定超棒的!”Lorelei举起酒杯,喊道:“干杯!”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欢聚时刻在接近零点时结束了。兮文带着醉醺醺的头脑沿途走在大街上,看到远处的r闪着点点彩色光芒。

  走了很久,她开始慢下脚步,抬手,却发现自己竟然在流泪。她没有那么坚强,在知道男朋友的前未婚妻与自己长得很像时,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假装从未听到过这些话。之所以在电话中这么平静,是因为她不想用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去质问他,所以她理智到平静,可那并不表示她不生气,不在意。

  有时候,坚持一段关系,很难堪;

  但结束它,会很难过。

  最坏的打算,最安全;

  但不一定最幸福。

  闵朗觉得自己变得奇怪了。自从昨夜遇到那个唱歌如此悲伤的女孩。也许是那晚喝了太多酒,被酒精迷惑了,也许是灯光的恍惚,闵朗的脑中突然变得好空洞,只留下那时女孩清澈透明的眼底却没有抵达丝毫笑意,反而划过一抹落寞的惆怅。

  他喝着加冰的Whisky,听着冰块撞击玻璃杯的声音,心在这一刻沉沦了。而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他正思念着的女孩只与他隔了两堵墙加一条小过道。

  兮文四仰八躺地倒在床上,大概是酒劲上来了,头疼得发晕,就这么昏昏沉沉睡着了。但是她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喜欢一个人,想起来的时候会嘴角含笑;爱上一个人,会心甘情愿放低自己,即使低到尘埃里亦甘之如饴。看那个人姿态如花,伫立成一世的风景,于指尖的光阴中,守望一场心与心的约定。携一缕清风细雨的浪漫,铭记着永恒的誓语,让心中的季节,春暖花开。

  即使是前一天晚上宿醉,兮文还是按着正常的生物钟起床。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她拉开窗帘,阳光立马照射进来,折射到她有些浮肿的脸上,让她不自觉用手遮挡那刺眼的光线。

  她下楼,在餐桌边坐下,看着继母忙碌的身影,父亲正喝着茶看财经新闻,弟弟还没下楼,这种感觉,是家的感觉。

  “爸,我们隔壁来了新邻居吗?”等待早餐上桌的空隙,她问着在沙发看电视的父亲。

  周承轲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颜澜,我们隔壁来了新邻居吗?”

  这时,颜澜已经将早餐都摆好了,唤了父女俩来吃早餐,而此时,周泽郴也正好下楼来。

  “嗯,昨天看到在搬东西什么的,好像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兮文正喝着牛奶,桌上的手机显示来电提醒——权志龙。她看了三人,回了房间,安然接起电话。

  她很久没主动联系他了。生气是难免的,故意冷落他,现在想想,矫情又小孩子气。

  “兮文。”

  他叫她名字的时候,低柔醇厚的嗓音,清清淡淡的又莫名的旖旎动人,抑扬婉转的两个音节撞上兮文的心口,心尖也随之簌簌拨动。

  这一动,便乱了她的心脏,清凉的眼底变作浑浊,依稀闪着薄泪。连日来的委屈、不快、还有思念都爆发了。她低声啜泣,却让另一端的权志龙紧张不已。

  他原本伶俐的口齿遇到兮文变得一塌糊涂。“兮文……你别哭了,你……我……对不起,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你信我,我真的从来没把你当成是替身……”

  他疙疙瘩瘩地说了一大堆,却依旧缓解不了兮文的哭声,他恨不得立刻能飞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中,嵌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和她分开。

  ‘遇见了你,怎能让我不相信这是宿命;梦见了你,才知这份深情无力抗拒。’

  他放弃了语言,静静等她发泄完。他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但是他却是怀着无限的耐心等待她。“兮文,我来找你好吗?这件事,是我欠你一个解释,你等我当面跟你解释好吗?你知道吗,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志龙,我很害怕你不要我,我……”她的声音还带着痛哭之后的沙哑和鼻音,“你说过不分手,可是我还是怕,怕你抛弃我,怕我们之间从来只是一场梦。梦醒时,我还是一个人在孤独的深渊里继续寻找前行的方向,无处寻找你的身影。”

  ‘我对你的贪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疯狂滋长,我们是活在别人悲欢离合里的人,演绎着别人的故事,把自己的心一点点麻木、吞噬,而你却是如此鲜活,不笑的时候是晨曦最清新的露水,笑的时候是冬日最暖的红日。因为是梦,所以我放纵自己;却也因为是梦,所以我不敢表露真心。’

  是梦吗?如果真的是,我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兮文的话让权志龙彻底心慌了,他顾不得眼前的工作,丢下工作室的人夺门狂奔而去。

  “GD!”Choice37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这偌大的工作室只剩了他和Teddy两人面面相觑。

  九个小时的飞行,机舱里的人都在呼呼大睡,只有他,没有半点睡意,睁着他的桃花眼,看着外边的云层,心内涌动着不安。

  落地的一霎那,他才后知后觉,他没有兮文家的地址,他完全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她。在这异国他乡的机场,权志龙异常落寞,也暗骂自己的愚蠢。

  他掏出手机,想打给兮文时,手机一黑,没电了,这让他本就焦急的内心更是无法平静,他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而此时此地,他又该何去何从?

  无奈之下,只得寻求路人的帮助。可是电话居然没有通,这是——不接陌生电话吗?!

  再试了一次,当对面响起他日思夜想的声音时,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兮文,是我。”

  她吃惊,再一次确认号码。“志龙?你在哪?”这个号码明明是迪拜的呀,难道他这么快就来了!

  他强装镇定地说道:“我在那个……机场,我……我手机没电了,而且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他说完这些话,真是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他听到她轻笑,带着软腻腻的嗓音,像清风拂过他的耳畔,传进他的心脏。“你等着,我来接你。”

  幸福是,一个人迷路时,另一人能很快找到。

  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都是在茫茫人海中,苦苦追寻另一个自己的红尘中人,只为等待那个带着满满眷恋刻在三生石上的名字。

  绛珠草修炼千年,脱去草木之胎,修成女体,却决意下世为人,只为报神瑛侍者的甘露之惠,‘我愿用一生所有泪水还他,以报答甘露浇灌之恩。’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缘分存在于无形之间,就如绛珠仙草和神瑛侍者,投胎转世,他们还是相遇了。

  兮文小跑到权志龙面前,有些气喘吁吁。绛珠草的故事,她很小时看《红楼梦》就特别喜欢她,那位聪慧无比、有着倾城容貌却红颜薄命身世可怜的女子,为了报答甘露浇灌之恩,为宝玉流尽了一生的泪水。他是她的劫,而权志龙,又何尝不是她的劫呢!

  她苦笑,这个男人,早已将她吃得死死的了。

  他看着她朝他而来,微红的小脸,胸脯因着小跑的原因上下起伏。他再也顾不得此刻的环境,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将头埋在她颈肩,汲取她身上的芳香。

  他箍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她好像更瘦了,抱在怀里却感到她的骨头硌着他的肉。他自责,是因为那件事吗?

  “抱歉,我来晚了。”

  她缓慢地抬手臂,轻轻搭在他精瘦的腰上。这一周,他们都承受了巨大的煎熬、伤心与难过。此刻心贴着心,感受彼此的体温,才找回了真实的感觉。

  伴随着黄昏的落日,兮文一边开车一边开始苦恼今晚该怎么办。她一手挂档,刘海凌乱地扬在眼际,要把他带回家?还是酒店?她的脑子一片浆糊。

  这个夜晚,注定了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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