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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金猎鬼人》正文 第340章:说没就没了

赏金猎鬼人 舍得二仙 3683 2022-06-04 12:04

  顾乘风连忙扶住他,说道:“您不用这样,我既是开门儿做生意,也是救人积功德,这是我份内的事。”

  路大通说道:“顾大师,只要能把我儿子救回来,您开价,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心甘情愿。”

  顾乘风点头,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说道:“您先不要着急,价钱好说,只要不太费事儿,也就十万八万的费用,但我得先看看您儿子的情况。”

  路大通抹了把眼泪,问道:“那您什么时候去看?”

  顾乘风答道:“还有一位客户,我先跟他聊聊,您到楼下等一会儿,如果他的事儿不是太急的话,我就先去看您的儿子。”

  路大通表情纠结,但还是站起身抹了抹眼泪,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谢华平上来,先向顾乘风道歉:“顾大师,我有眼无珠,那天我真应该让您见主厨。”

  顾乘风礼貌地微笑,答道:“没关系,您请坐。”

  谢华平告诉顾乘风,昨天有警察和卫生检疫的工作人员找上门儿,说是有一家人在店里吃了饭后,夜里上吐下泄,幸亏叫了120,否则有生命危险!

  折腾了一天,店里肯定没什么问题,因为卫生检疫部门隔三差五就查,不可能不干净,这么大的饭店要是因为卫生问题被停业整顿,也太说不过去了。

  晚上关了店,主厨沈洁突然提出要辞职,谢华平当然不同意,他跟沈洁二十年的交情,从两个毛头小伙子干到奔五张儿,才有了今天这个成色。

  顾乘风打断他:“谢先生,您是经理还是老板?”

  谢华平说道:“我户口不在本地,营业执照是用我老婆的名字登记的。”

  顾乘风点头:“您接着说。”

  谢华平问道:“顾大师,经理和老板有什么讲究?”

  顾乘风答道:“没什么讲究,我得知道您有没有财务决定权,我办事儿得收钱呐。”

  “哦哦。”谢华平尴尬一笑,接着往下说。

  沈洁是个老光G儿,年轻的时候爱过一个姑娘,但人家父母嫌他穷,不答应,从那儿以后沈洁就断了结婚的念想儿,后来有钱了也没再找人结婚。

  谢华平知道他要是辞了职,就没个事儿干了,年纪不小了,要是心里再没个想头儿,那日子可就不长了。

  所以谢华平死活不同意,可没想到沈洁急眼了,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谢华平追到门外,居然没看到人,当时心里还琢磨,这老沈什么时候儿成了神行太保了?一眨巴眼儿就没影儿了,这可真神了。

  回到家,谢华平把沈洁辞职的事儿跟老婆说了,他老婆就问他,是不是嫌钱少啊?还说这店当初要没人家老沈,他们两口子不一定能干这么大,让他连夜去老沈家问清楚,说大不了就股份制,给老沈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顾乘风微笑,果然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贤惠的女人。

  谢华平一想也对,连夜开着车就去了沈洁家,可怎么敲门儿都没人开,后来把邻居给敲出来了,说有段日子没见过沈洁了,还以为搬家了呐。

  谢华平觉得不对,刚要打电话报警,门开了,沈洁站在门里,屋里黑着灯,谢华平不高兴地问道:“你干嘛呐?我都快把门砸了,你没听见呐?”

  沈洁答道:“我塞着耳机听音乐,不小心睡着了。”

  邻居一看没事儿,就关门回屋儿了。

  谢华平进了屋,沈洁也不开灯,谢华平就自己按电灯开关,可按了两下灯不亮,就问道:“灯坏了?”

  沈洁答道:“不是,没电了。”

  谢华平觉得好笑,问道:“没电你怎么不买啊?没电你还听音乐,手机听没电了咋办?”

  沈洁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说道:“打从认识你那天起,你就话唠,事儿还多,就不能我说咋办就咋办吗?”

  “什么意思啊?”谢华平皱着眉头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噗’的一下起了一股灰,呛得谢华平一阵咳嗽,站起来走开两步,一边拍着后P股一边说道:“怎么回事儿?你们家刮沙尘暴了?”

  沈洁又叹了口气,颇有些心酸地说道:“往后你跟大芳好好儿的,别总因为一点儿破事儿就吵得几天不说话,人这一辈子呀……说没就没了。”

  谢华平让他说得眼眶子发烧,鼻子泛酸,骂道:“你个老狗又犯什么病?大芳说了,你要是嫌钱少,咱们就改股份制,我和大芳占百分之五十一,你占百分之四十九,行不行?”

  沈洁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说后厨谁靠得住,谁靠不住,谁手艺到头儿了,谁还能再拔拔高儿。

  谢华平几次想打断他,但都没能奏效,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才说道:“你别说这些,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有病咱看病,没病你就给我按时按点儿的上班儿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洁才说道:“我死了……死了半年多了。”

  谢华平愣住,随后哭笑不得地指着沈洁骂道:“你个老东西,我要不看你比我大一岁,我大嘴巴抽你!”

  沈洁抬起头,在仅有的光线中,一张脸显得有些Y森,说道:“为什么没电了我不去买?为什么沙发上这么多灰?为什么这半年多我从来不让你送我回家?也不请你和大芳来家里坐坐。”

  谢华平看着他,后背一阵阵发凉,沈洁接着说道:“你回想一下,这半年多以来,我在后厨是不是比以前和气得多?但凡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我都不再说他们了。”

  谢华平直愣愣地看着他,喉咙里像堵了个东西,说不出话来,喘气儿都觉得费劲。

  沈洁叹了口气,说道:“你别怕,咱们二十年的兄弟,我不会害你,我要是想害你,还用等到今天吗?”

  谢华平心里一松,这话对,都死了半年了,要害他早害了,二十年的兄弟,谢华平敢指天誓日,绝没有做过半点儿对不起沈洁的事儿,有什么可怕的?

  可转念又一想,这老狗不会是攀上了什么高枝儿,想走又不好意思,所以故意弄这一出儿来吓唬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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