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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能让她死(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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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玉娇和穆涟依已经不再落泪,没有意义,各自回去想想该怎么拯救吧,反正要她们看着雪歌去死,谁也办不到。

  等假山后恢复了宁静,一抹艳色身影逐渐走出,老树遮挡住了半边小脸,依旧能看出一侧上勾的唇角,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与阴毒,就说吧,没有什么比将一个正处于天堂的人直接拉入地狱更痛快的事了。

  紫宸宫。

  祝思云原想找云三齐来谈谈,可身上跟着了火似的,烧得心慌,她知道再不去泡浴,可能皮肤真会溃烂,而且真的好乏,于是干脆直接去了后山。

  明月高悬,银辉铺洒大地,竟是无需灯火也亮如白昼,一眼清明,天灵池数百平面积,珂珂早早就将数之不尽的油绿小草洒进,正浮于水面随波纹晃动,十多名宫女还是将宫灯高高挂起,顿时波光粼粼。

  “帝君又去无尘殿了!”

  清池旁,珂珂边为祝思云宽衣,边小声闲话说道。

  某女冷笑,帝君,此刻的墨千寒对她来说,只是个自私自大的刽子手,一点也不愿想起那变态,就算雪歌真偷情,也不该直接赐死,为何不能学着去成全?要么爱他,要么就死,什么鬼道理。

  无尘殿,被一个不爱他的人戴了绿帽子就那么难以忍受吗?居然又跑无尘殿去了,无尘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里面真住了个妙人儿?

  既然红颜如此贴心,一不爽就往那里跑,还来撩吧她干嘛?男人啊,吃锅望盆,自古以来的劣根性,无药可医。

  经过前面的小插曲,在入水闭目冥想幻化原形时,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可还是不敢睁开眼去看,她不再是人了,而是一条花斑蟒蛇。

  十来个宫女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一旁,深怕出问题。

  几十只眼睛就那么目睹着祝思云由人形慢慢蜕变成蛇,纤白双腿被赋予了神奇力量一般,正无限伸长,眨眼间,暗黄黑斑蛇尾尽数显现,这对大伙来说,绝对是极具享受的一刻,偏偏水中蛇躯一直保持着原有动作,那般僵硬。

  是的,祝思云把半截蛇头抵在水面外的台阶上,后方身子沉在池底,不动如山,大脑放空,绝不去想自己此刻的鬼样子,只等快些结束了,二十四小时而已!

  “娘娘,可还舒爽?”珂珂蹲在一旁继续将天灵草往女人身边撒着,不忘慰问。

  我爽你个头,哎,好吧,的确不难受了,如果是人形,那还真是一大享受,人的心真的会随着时间改变,才多久?都能心甘情愿变成他们同类了,只要不睁眼去看,真不再惧怕:“让雾雾告诉阿娇,若墨千寒急着赐死的话,就尽量拖延,必须等我出去再说。”

  珂珂皱眉,她也不忍心看程帝妃送命,可事已至此,娘娘出去了又能怎样?君无戏言,无人能更改,丞相府现今估计都翻天了:“娘娘,帝君对您本就诸多不满,这事您不能管,搞不好自己也得跟着受罚。”

  蛇头动动,金眸睁开,入眼皆是阵阵波纹,一股粗气自鼻孔喷出:“那也得救人,放心,我自有办法!”不就是被个变态继续猥亵几下么?全当是施展美人计,反正再怎么弄,他自己无能,也到不了失身地步。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居然有主动去勾引一个种猪的一天,人家心里住着白莲花,身边花团锦簇,身为一个受现代制度熏陶的人,哪个女孩儿愿意委身这种人物?是,他是权势滔天,有才有貌,可惜做不到忠诚便什么也不是,大家追求不一样,她要的男人,以前可以忽略不计,但只要……

  该死的,想这些干嘛,没有他墨千寒,其余男人也没兴趣谈情说爱,对,咱是个开放的人,不就是被太监亵玩吗?一夜情而已。

  尼玛咋越想心情越沉重?太恶心了。

  就在祝思云胡思乱想时,没看到岸边珂珂倏然呆若木鸡,眼睛狠狠眨巴了几下,鼻子用力嗅嗅,再看时,水中巨蛇后颈上某块黑斑鳞片的确在无意识蠕动,加上母蛇情潮到来时散发出的奇异味道,完全证实。

  倒抽冷气,难怪刚才娘娘说不再发痒,而是炙烤刺痛,这好似就是久不泡浴又恰好情潮到来时的反应,惊恐的不是对方正不断走向发情阶段,而是不合时宜,明夜亭一事早传遍六宫,程帝妃当众辱骂帝君不举,无能,才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

  要这个时候告诉帝君娘娘也需要交合,不是伤口撒盐吗?肯定无法满足,便多心于娘娘是否也会效仿程帝妃。

  好在今天才刚刚开始,还有时间去想解决法子,不动声色的向远处那群人命令道:“娘娘这里有我一人足以,都下去吧。”

  没觉出味来的宫女们赶紧欠身退离。

  “珂珂,这水是不是有点热啊?”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涨温了?不安的扭扭尾巴,发现还挺好玩,干脆任由水的浮力将尾巴抬高,狠狠一甩,打出无数水花,减轻了心中莫名的狂躁,因此这种嬉戏不再停顿。

  珂珂试试水温,哭笑不得,哪里是水热:“呵呵,娘娘,肯定是您正因程帝妃一事苦恼导致,心静自然凉!”

  或许吧,无所谓地继续闭目回忆往昔,那部分记忆说什么也不能丢,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比在现代时的回忆更珍贵了。

  至于程雪歌,她并不太担心,都决定放下身段跟色狼周旋了,若他还不放人,就带着她逃出帝宫,远走高飞,死,她不会让她死的,大不了就是一起魂归地府。

  冷宫。

  “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呜呜呜呜,都是奴婢害了您,呜呜呜不该把信带给您呜呜呜呜……”

  杂乱脏污的地上,沫儿跪趴在程雪歌脚边悲凉哭嚎,自责得恨不得一耳光抽死自己,上天没有给她救主的机会,也不知哪个混蛋居然将她敲晕,醒来时,已无力回天。

  赐死,帝君好狠的心,居然要赐死娘娘。

  程雪歌轻叹一声,摸摸小丫头的后脑,笑道:“好了,别哭了,沫儿,记住,此事与你无关,当时他们并未发现你,赶紧走吧,以后去紫宸宫伺候,月月会替我好好照顾你的。”

  “呜呜呜不走,奴婢哪里也不去呜呜呜,奴婢死都要陪着您,呜呜呜呜!”沫儿疯狂摇头,擦擦眼泪,也仰头强颜欢笑:“奴婢是心甘情愿来陪您的,娘娘,您赶不走奴婢的,别白费心机了,您先歇息,奴婢去收拾收拾。”

  “沫儿,你疯了?跟着我,只有死路……”所有的话都在女孩儿急急忙忙奔出去的身影而止,程雪歌扶额,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没关系,她想姐妹们一定会找机会来看她,到时再让人给强行带走。

  沫儿找了好久才搞来一发霉扫帚,奈何院中落叶没扫几片便四分五裂,抬头迷茫的看看门口,知道外面有两名神佑军把守,可问他们要清扫器具,他们会给吗?不光脏乱院子需要清理,还有满屋的恶臭也需要清除,那床几百年不曾睡人,被子都因漏雨而破损不堪了,怎么睡?

  这座宫殿是前朝某位得宠帝妃居住,新君上位后,各宫妃嫔集体搬迁,这里十来座宫殿早荒废数百年,屋顶处处漏洞,一落雨还了得?

  如果是别的过错,她还可以仗着主子妃位尚在而指使一番,但现在……估计即便是个最低等的宫奴都万分唾弃吧?

  最后只能脱掉外裙当抹布,折断一些树条当扫帚,忙忙碌碌一晚上,总算是把院子折腾干净了,瞅着角落里那如山枯叶,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能干的一天,回屋后,见程雪歌就那么坐趴在陈旧木桌上酣睡,嘴唇一撅,又开始噗嗤噗嗤掉泪了,活了一辈子,主子何曾受过这种罪?

  老爷见了,还不得心疼得发狂?

  是的,她坚信老爷会想方设法救出主子,一定会的。

  直至天明,程雪歌才在一阵吵闹声中转醒,揉揉酸涩眼睛,看到昨夜还一片狼藉的大殿居然焕然一新,心里说不出的感动,除了沫儿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外,此地还能有谁呢?

  “啊!”

  一道熟悉的尖叫传来,程雪歌二话不说赶忙冲出,发现来者何人后,抓着门框的小手近乎扭曲,浓浓失望弥漫眼底,扬眉笑问:“我当是谁,小三子,谁给你的胆子到此放肆?”

  晨曦初临,大地还灰蒙蒙一片,院内,沫儿瘫倒泥地上瑟瑟颤抖,乌黑小手贴服地面,被一只脚残忍踩踏着碾动,双肩被两个宫奴狠狠压制着,难以挣脱。

  冷眼旁观的云三齐邪肆浅笑,鄙夷地对上女孩儿充满愤怒的眸子:“娘娘,这话不可乱说,奴才只是奉命前来送些吃食,倒是这不知死活的贱婢竟敢枉顾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毁了您的食物,是不是该教训?”语毕,得意挑眉,好似在说‘没错,我就是来找茬的,你能如何?’

  闻言,程雪歌看了眼被打翻在地的半桶肉块,相隔甚远都能闻到那股子刺鼻腐臭:“呵,云三齐,以前看你,还觉得像个人。”

  云三齐俊脸赫然沉下:“哼,不愧是程帝妃娘娘,哪怕做下肮脏之事,依旧理直气壮,死到临头都还不忘端着架子!”

  “肮脏吗?”仿佛听到什么滑稽的笑话似的,程雪歌故作镇定的走下台阶,站定在云三齐跟前,扬眉小声揶揄:“比起云副总管你,我还远远不及呢。”

  少年脸色一暗,声音冷了几分,也无掩饰之意,就那么用正常音量讥讽:“程帝妃您若不饥渴难耐,又怎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噗!”

  后面正压制着沫儿的几个宫奴闻言纷纷嗤笑。

  沫儿忍住哭声仰望着自家主子不住摇头:“您别管奴婢了,求您回屋吧,呜呜呜奴婢没事!”这些狗奴才,娘娘位分未废,再怎么说也还是帝妃娘娘,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她?特别是小三子,他知不知道娘娘有此下场,都是为了在保他一人?都是为了他呀!

  听着耳边那些嘲笑声,程雪歌那布满尘灰的小手攥得骨节狰狞泛白,很想将定格在少年脸上的视线移开,却发现如今连眨巴下眼皮都那么吃力,曾经她总是嘲笑白月湘是个人人可欺的窝囊废,现今竟也如出一辙,哦不,她比白月湘更悲哀,最起码白月湘不用倒数着日子过活。

  不出三天,毒酒白绫便会送来。

  后悔吗?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因为她不后悔,可现在,她悔了,为这个少年所作的一切都那般不值,为什么最先来辱没我的人会是你呢?

  ------题外话------

  突然就上架了,汗,希望还会有宝贝跟着咱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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