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娘娘诏曰:帝君你已失宠

第一百八十九章 被发现了

  “然后纳兰流川紧跟而来,白月湘不知实情,说什么也不放人,于是那小子只好一路同行,试图找出那少年身上猫腻,果不其然,在快进入天越城时,那小子招来了一批黑衣人偷袭,起先我以为他是为了脱身,不成想竟口口声声非要杀白月湘不可,如果不是纳兰流川,她恐怕早去阎王殿报道,就是住在东偏殿厢房里那个宫奴,纳兰流川扮的。”

  墨千寒眉宇皱得更深了,暗自琢磨了一瞬,才瞅向元风华:“那你又为何在其中?”

  ‘啪’,寒冬腊月,折扇张开,端的是风流潇洒,却如此不合时宜:“呵呵,不知道吧?其实早在你离宫前夕,你那夫人穆涟依就无故失踪了,但穆家好像知道她的去向,因此没有声张,并找来在下顶替,也就是说,你不在的岁月里,都是我在陪着你的后宫嫔妃戏耍玩闹,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眨眨眼,一脸挑衅,愤怒吧,然后好好打一场,顺便昭告天下,看看他元风华是如何戏弄他的。

  出人意料的是,墨千寒非但没生气,反而还对待一个贪玩的孩子一样,泰然自若:“莫离教如今如此清闲?”

  啧,他不生气吗?这下元风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看来某些品格上,自己还是挺得人心的,得,这大半年来,他真没调戏过谁,估计这家伙也听说了他从不与几位娘娘共同入浴的消息,哼,就不信你定力当真如此了得:“哦,是挺闲的,对了,你知道为什么白月湘会把纳兰流川带进军营吗?亦或者纳兰流川伤势惨重,却愿意冒险前来休养?”

  “什么意思?”依旧淡定。

  “噗,因为他俩情投意合呗,否则分隔多月,你俩会初见面就各自疏离?”换做是他,早抱着亲亲我我叙旧去了,而不是一个人跑来处理政务。

  果然,墨千寒俊脸上的冷静正在逐渐崩裂,眸光锋锐冷厉,看得元风华不得不稍稍收敛,自书桌上悻悻然而下,继续催促:“为了保住你的臣民,我险些丧命,一万两黄金,不多吧?”

  “穆涟依如今人在何处?”

  “不久前她来找我了,估计一直都在军中,脸上有麻点那个宫女,想必是不想与你分隔太久,所以才迟迟不归,你也怪不得她,说明待你是真心。”虽然觉得这番说辞哪里好似不对劲,但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其他可能?无论是什么,都与他无关,毕竟拿了穆家酬劳,希望墨千寒莫要迁怒的好。

  男人略微松口气,点点头:“会安排你在军中住下,明日万两金票准时送达,有劳元教主相助了。”

  得到承诺,元风华也不想再多待,墨千寒这会儿估计已经心乱如麻,还是识趣点的好,含笑昂首向门外走去,其实吧,就算不为酬劳,按照当时情况,他也会出手相救的,图什么,他也不知道,对白月湘昔日怨恨早在这几个月里磨平,那个女人并非贪恋荣华才背信弃义,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没了恩怨,又的确是个值得人敬佩的好女人,哪会看着她被那些宵小杀死?

  也许……还有别的可能,只是不愿深想罢了,也不能想,他和她,注定无缘,呵呵,如果她如今还是他的未婚妻,也愿意跟他成婚,他想他一定会高高兴兴八抬大轿迎娶,娶妻娶贤,白月湘为了墨千寒所做的那些事,称得上贤之典范,可惜啊,她不属于他。

  没有墨千寒,还有纳兰流川,看得出纳兰小子似乎对她也有情,对谁都比对他元风华来得好,估计在她心里,他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

  无所谓,他不是那种会热衷儿女情长的人,有朝一日,成为武林之最,连朝廷都不敢轻易招惹,才是他的宏愿。

  的确因为元风华一席话,在墨千寒心中掀起了千层浪,瞅瞅前方繁杂奏章,再也无心处理,是这样吗?因为她心仪纳兰流川,所以才迫切希望得到自由,连他亲手雕刻的礼物都不屑多看,什么时候的事?

  脑海中是那日纳兰流川出现在紫宸宫,还有桥上女人环抱着他的一吻,从来不知人与人之间可以用那种方式表达情意,还以为只是他个人专属,原来她对纳兰流川有过同样亲密行为,或许在他不知情时,他俩就已经……

  纳兰流川是什么人?会舍己来救他的女人?

  还把人带入军营,祝思云,你可知你正在做什么?幸好半月后预备突袭吴城的军令还未下达,否则……便是陷数千将士于水火,抬手揉捏起眉心,黑眸内失望、自嘲一览无余。

  为了他,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

  几乎没半点怀疑,因为……他的确给不了她真正想要的东西,情潮迄今还未到来,从前他总是很自信不出十年,就会许她正常的夫妻生活,而现在,他迷茫了,若身子已经在纳兰流川那一锤子下彻底毁了呢?她又怎会跟一个废人共度余生?

  身体异于常人,这无疑是墨千寒最大伤痛,当初会毅然决然独自来到军中,也是因为无法继续面对她,访编名医,无一人可治,程雪歌红杏出墙,他不是不知实情,也从不道破,本该气愤的,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在意,更想着不久后成全她与小三子这段缘分。

  哪怕方才听到穆涟依化作的是成天围绕白嵩身边的丑陋小侍女,也未在意,这些女人之于他,如妹妹一般的存在,都那么可爱,除去夫妻情分,对他也忠心耿耿,明明都很痛苦,却碍着他的颜面,始终独自压抑,不道为人知。

  只要她们高兴,他会统统成全,毕竟跟着他,至今都无一儿半女作陪,唯独祝思云,难以割舍。

  而她也要离开他了吗?

  如果是别的原因,他不会允许她离开,说他自私也好,只要她不在乎他的身体状况,他会用其他方式尽量弥补,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也能给她摘来,唯独是这种方式无法再坚持,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她活得快乐。

  呵呵,好像也没脸去强留呢。

  祝思云,坏女人!

  坏女人!

  仰头张口深深吸纳口冷气,逼回了眼眶里那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后摇头苦笑,拿过奏折继续埋头陷入忙碌中。

  短短功夫,那张总是自信沉稳的脸,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显得格外孤寂。

  次日,穆涟依恢复了自身,带着小菲偷偷来到住了无数个日夜的帐子旁,果真见到白嵩正从里面出来,手中拿着信纸和她留下的一根黑玉发簪,那是小时候一次生辰上,娘亲送的,一直都很珍视,怕损坏,都不怎么佩戴,娘亲说,此玉甚为罕见,价值连城,可做为传家宝。

  就先放他手里代为保管吧。

  白嵩好似注意到了什么,偏头看去,正是带着婢女离开的穆涟依,收回视线,抬起手中发簪,后大力捏紧,刚毅俊脸上落寞蔓延,终是叹了口气旋身离开。

  三日后,紫宸院,祝思云和姐妹们说说笑笑道别,连着三天麻将,也是醉了,好在收获不小,不知道墨千寒是不是已经接受她的提议,反正再也没派人来传过话,但也没拿到休书,估计还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正生气呢,就是这样,无论她说离开也好,不喜欢他了也罢,他都从不当真。

  自私自恋,这次我们是真的到头了。

  分手都算不上,本来就没相恋过。

  “走,去看看某人吧。”老妈与老爹久别胜新婚,隔阂解除,那叫一个恩爱,羡煞旁人,至于白嵩,有去看过几次,但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心事过重,老是拿着一根黑色发簪出神,也不知在想啥,睹物思人?或许吧。

  没地方可去,只能去看望纳兰流川了,不再动不动就损她的纳兰流川变得越来越可爱,每次都相谈甚欢,喜欢问她有关现代的一切,夸她的话跟不要钱似地,张口就来,嘴甜得出油了,因此现在她每天都会过去和他谈天说地,日子还算过得充实。

  等上七天吧,若墨千寒还没动静,再去找他,废后打入冷宫神马的都无所谓,只要一纸休书,凭她的头脑,脱离困局并不难,最好是冷宫,这里又没地方可以关押她,因此还是能跟姐妹们相处在一起。

  “怎么下地了?你别着急啊,目前不是挺安全吗?”

  刚进屋就看到男人正艰难的扶床试着走路,慌忙上前搀扶,我去,才十天不到,他都能下地了,蛇人身体恢复能力这么彪悍吗?那可是肋骨啊。

  纳兰流川不耐烦的跨出两步:“躺得浑身难受。”而且他必须尽快复原,两军交战,容不得在次多逗留,有些事尽快办了比较妥当。

  于是乎,一个下午,祝思云都在扶着他行走,感叹于蛇人身强体健,肋骨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为啥到她这里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

  入夜后,二人正坐在一个敞亮的小亭子里品茶畅谈,四周静谧无声,仅有女人时不时传出的咯咯笑声,画面温馨祥和,看得守在远处的三个丫头都不忍前去打搅,有些事都心知肚明,但轮不到她们说三道四,娘娘未来的路,何去何从,一直都没个明确定向,这让大伙非常彷徨。

  忽然,珂珂拉拉身旁的漫漫。

  漫漫扭头,同样惊住,赶紧跪地恭迎。

  墨千寒已经在回廊下站了许久,也可以说每次那两人私下相会他都有在旁观望,从未见过她笑得如此开怀,听她讲述她那个世界的事迹,蓦然发现,纳兰流川比他知道的多得多,看来她不是不与他谈心,而是不愿,只有和纳兰流川在一起,她才会完全敞开心扉,心口阵阵痉挛似乎要将他彻底毁灭。

  明明已经决定放手,废后圣旨却始终无法拟出。

  见宫女们都看来,收敛心神,淡漠上前,越过众人直奔还在说笑的二人。

  “纳兰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胆!”

  祝思云怔住,下意识起身护在了纳兰流川前面,做贼心虚吧,很没底气:“你怎么知道的?”

  倒是纳兰流川跟个没事人一样,小湘儿不知,他岂能感受不到对方连日来一直隐身暗处?

  女人如此紧张的模样令墨千寒的心沉下,缓步过去坐在故人旁边,口气清冷:“你就这么肯定她能护你周全?”

  “墨千寒,你听我解释,来的路上,要不是他,我们恐怕都早死了,你也不想我娘和程夫人出事吧?他救了我们,却自己负伤,无法独自离开,我只能把他安排在军营养伤,你放心,等他伤一好,会立刻离开的。”惊魂未定的祝思云继续往前靠,抢先游说。

  如此一来,纳兰流川只看着墨千寒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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