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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于重然

  秦国公只得作罢,叫车夫把自己扶上了马车,到了玄武大街的时候突然下令道:“去翰林院修撰的府上。”

  他刚刚在马车上突然想起了于妃的弟弟死,当年于妃的弟弟——于岸是和皇后在宫外时被人突然暗杀了的。

  当时还没咽气,皇后娘娘就赶紧将他带回宫的去找秦若若医治,没想到等秦若若来治的时候人就已经没气了。

  当年于妃跟皇后的关系在于岸出事之前,还是不错的。于岸一事后,于妃跟皇后也就彻底闹掰了。

  于妃每每看见顾言月跟宇文染恩爱的模样就能想起自己弟弟死之时的惨状,要不是顾言月,于岸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被人这样活活害死了。

  秦冉冉被斩首这事怕是再也没了转机,现下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找于重然帮忙,玩一出偷天换日的戏码,将秦冉冉从大牢里换出来,等这件事情的风声过了,他再找些别的借口,把秦冉冉从外面正大光明的接回来。

  就趁着今日已经从秦国公府上出来了,秦国公就想着先去找于重然说明此事,万一要是宇文染怕他会做出劫狱一事,明日将秦国公府前的守卫又增加了,怕是他是再没有机会能够出来了。

  于重然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府里的下人来报,说是秦国公来了。他不知秦国公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本想叫人把他请进正厅的,但一想到秦国公此时还被宇文染下了禁足令,怕是偷跑出来找他的,就叫人带着他走没有人的小路,带到了书房。

  于重然考虑的很周到,秦国公到书房的时候,除了领着他进去的那个下人,书房中再也没有人在一旁伺候,等那个下人退出去将书房的门关起来的时候,秦国公才把身上穿着的斗篷解了下来。

  于重然忙给秦国公见了一礼,“下官见过国公,不知国公亲自来下官府上所谓何事?”

  秦国公入座后,于重然又亲自给他奉了一杯茶,“国公请喝。”

  秦国公喝过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过后,才把自己的来意道了出来,“重然,我是有件事来求你来了。”

  于重然拍着胸脯,跟秦国公打包票道:“国公这话说的,要是下官能办,甭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一定会给国公办利索的。”

  “上刀山和下火海倒是不至于,我想找重然帮个小忙。”

  秦国公放下茶杯,淡淡一笑。

  “重然应该知道我那二女儿的事,我想找重然帮我物色好一个跟我那二女儿身形相近的女子,然后我派人去把那易容大师请过来。将那女子易好容后,还要麻烦宫里的于妃娘娘将她和小女换出来。”

  于重然听了,顿时面露难色,“国公爷,这不是下官不愿帮你。只是此事败露了,那可是要跟着二小姐砍头的啊!你也知道下官前些年家中出的事,实在是……”于重然没有说完话,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

  秦国公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也不会让重然你空手而归的,你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于妃娘娘在宫中因为父亲的官职不高,弟弟因为前些年的事又注定不可能会走仕途这一条路,不能成为她在宫中的势力。”

  “怕是在宫中除了皇上的宠爱后,鲜少有跟别的嫔妃们再抗衡的资本。这些年皇上独宠皇后,就连皇上的宠爱也一起没了,想来日子过得也是极苦的。”

  于重然忙问道:“国公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帮到小女在后宫争宠吗?”

  秦国公摇了摇头,故作神秘道:“非也非也,皇上的宠爱只是一时的,娘娘要想在宫里长期站稳脚跟,想来只有皇上的恩宠是不够的。”

  于重然作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来,“下官愚钝,还请国公指明。”

  “我手上收集了一些御史大夫贪污的罪证,要是重然你肯帮我,等我被皇上接触禁足后就将这些罪证呈给皇上。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在皇上面前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到时候我就向皇上请求,将你提拔为新的御史大夫,正四品官职。”

  顿了顿,秦国公接着道:“你也别看御史大夫正四品的官职,可它关系到的是整个朝廷的官员一年的政绩,如此一来,那些在宫里有女儿妹妹姐姐当宫妃的大臣就会嘱咐她们,让她们跟于妃娘娘打好关系,好叫她在你面前多多替他们美言几句,得个好政绩为日后的升官做准备。”

  于重然一听有戏!于是就答应了秦国公的提示,跟他保证明日就进宫秦找自己的女儿,然后将这件事办的利利落落的,绝不会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秦国公看着于重然掐媚的模样,心里一阵冷笑,人还是要多靠自己才能够达成所愿。人性就是如此,要是触碰到了自己利益的事,她们绝不会去碰,要是许诺了什么有利于他们的好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国公跟于重然达成共识后,就回府去了。

  于重然第二日下了朝就递了牌子,说要去看看女儿。

  这于重然的官职不大,一年也没几次能见到女儿的,郑海报给宇文染的时候,宇文染听后只是摆了摆手。

  本想着要拒绝的,但是一想到这翰林院修撰府上自前些年唯一的嫡子跟顾言月在宫外小聚时突然身死后,府里的子女就只剩下还在宫中的于妃了,也就没说什么了。

  但郑海明白是什么意思,宇文染这是随于重然去了。

  郑海领了宇文染的命后,就去回禀给于重然了。于重然把早就准备好的银袋子偷偷递给了郑海,郑海接过后掂量了一下银袋子的分量,面上的笑容更大了。

  郑海躬身问道:“翰林院修撰可是有什么要老奴去做?”

  这不怪郑海多嘴,他在宇文染身边伺候多年,要是每个人给他塞银子他都照收不误的话,那么他也不可能能在宇文染身边伺候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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