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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好事儿

  李婉婷皱着眉头,一双眼睛凌厉的像刀子一样,直到门口传来了容妃的声音。

  “姐姐。”

  闻声,李婉婷抬起了头,只见此刻容妃的脸比她好看不了多少。

  “娘娘,今儿个本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

  李婉婷又恢复了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道:“妹妹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到底什么事情?”

  “前段日子您给了我一瓶药水,说是可以让女子无法生育,可为什么德妃现下还是一点事都没有?”

  李婉婷戏做的足,立马站了起来,惊讶道:“你说什么,你把药真的下给了德妃?”

  容妃看着李婉婷,突然鄙夷地笑了笑道:“皇后娘娘也不必跟我装了,您把这药给我不就是想借我的手让德妃喝下去吗,我虽然不及皇后您那么聪明,但也不傻,你我都是一个敌人,皇后不敢做的事情我可以去做,您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这样在我面前装下去了吧?”

  李婉婷也没有想到,一段日子不见,容妃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请放心,毕竟臣妾刚进宫那一会儿,是您第一个来关心臣妾的,臣妾会始终记得您的好,倘若这件事情真的败露,臣妾也只会揽在自己身上,不会说出您的,所以,请您如实的告诉我,您给我的药到底怎么回事?”

  眼看容飞已经对自己如此坦诚了,李婉婷也觉得没再装下去的必要了,倒是平淡的坐回了椅子上,道:“那药本宫也不知怎么回事,或许对已经怀了孕的女子没有什么作用。”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让沈清秋的孩子落地?”

  “本宫也不想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

  此时,另一边御花园中,锁芯正陪着沈清秋散步。

  御花园里的花恰巧都开了,百花齐放的甚是惊艳,沈清秋闭着眼睛,享受着一阵阵花香。

  “娘娘,已经转了许久了,奴婢扶您到亭子里休息一会儿吧。”

  沈清秋睁开眼睛,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两人到了亭子里,锁芯符着沈清秋刚坐下,沈清秋变觉着肚子有些异样,皱了皱眉头。

  看着她的模样,锁芯有些担心道:“娘娘,怎么了?”

  沈清秋摇了摇头,“没事。”说完便准备去拿锁芯递来的茶水,可肚子却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刚拿到手上的茶杯,瞬间落到了地上。

  “啊。”肚子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沈清秋忍不住痛苦地喊着,锁芯有些不知所措了,“娘娘,娘娘,快来人啊!”

  御书房里,顾彦维正在批阅着奏折,李公公突然闯了进来。

  “陛下,德妃娘娘她……”李公公皱着眉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清秋怎么了?”顾彦维有些着急。

  “德妃娘娘她小产了。”

  “什么?!”手上的奏折滑落到了地上,顾彦维什么也顾不上了,径直朝着承春宫去了。

  等顾彦维赶到承春宫的时候,一众御医已经跪在了地上,而沈清秋证面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上,像是一只一碰就会碎的瓷器。

  每走一步,顾彦维的心就像是被踩碎一样,剧烈的疼痛。

  “皇上。”御医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将这个噩耗告诉顾彦维。

  走到了床榻前,顾彦维缓缓的跪了下去,轻轻地抓起了沈清秋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脸,“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顾彦维猛地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御医,眼里充满着血丝,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狼。

  “说!为什么德妃会突然小产?”

  “回,回皇上的话,微臣赶到的时候,德妃娘娘的胎已经落了,原因臣等还没有查明白,只是,只是……”御医犹豫着,吞吞吐吐的,想说又不敢说。

  “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娘娘这一胎似乎早有要滑落的迹象,只是娘娘略懂一些医术,之前也吃过不少草药,身体也比平常的女子要强壮一些,所以才,才……”

  “你是说本就有滑落的征兆?那为什么之前没有诊出来?”顾彦维巡视跪在殿中的御医,却未找到一直负责给沈清秋号脉的陈御医。

  “陈德礼呢?”

  “皇上,陈御医家乡的老母病逝,前两天请假回乡去了。”

  “回乡?立马派人把他给朕叫回来!”

  “是!”

  “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承春宫此刻冷得像冰一样,御医们纷纷连摸带爬的走了出去。

  寂静的宫殿里,没了以往的热闹,春日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了沈清秋苍白的脸上,似乎也不再温暖了。

  顾彦维心疼的摸着她的脸,他早已经替小皇子拟好了名字,想到了日后在承春宫里和孩子打闹的情景,可是这些,再也无法实现了。

  就这样,顾彦维看着沈清秋,直到日落。

  “皇上,您已经在这儿守了娘娘一下午了,再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的,奴婢留在这里照顾娘娘,您还是回去歇一会儿吧。”锁芯红着眼睛道。

  “锁芯,你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着,她最近精神头怎么样?”

  “娘娘身体一直好得很,自从有了身孕以来也很能吃,而且还特别想吃酸的,容妃娘娘也日日来送酸枣糕,每次娘娘都是吃完了的,奴婢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锁芯流着眼泪道。

  “行了,你下去吧,今晚朕守着她。”

  “是,皇上。”

  顾彦维就这样在沈清秋旁边坐了一晚上,直到太阳再次升了起来,照在了沈清秋依旧苍白的脸上,她不适的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手摸到了一头乌黑的头发,沈清秋的心像被刺痛一样,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像是听到了动静,顾彦维也微微动了动。

  “清秋,你醒了?”顾彦维抬起了头,眼里的痛意还在,可却依旧强忍着笑容。

  看到他如此,沈清秋的心更痛了,几乎让自己无法呼吸。

  “顾彦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在我肚子里待着,我还能感受得到他,他是那么健康,怎么会,顾彦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去御花园,好好的呆在承春宫,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看着沈清秋如此责怪自己,顾彦维心疼不已,紧紧的将她搂在了怀里,道:“不怪你,不怪你,是这个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

  “顾彦维。”沈清秋再也忍不住了,躲在顾彦维怀里痛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沈清秋在自己怀里又睡了过去,顾彦维才又轻轻地将她放回了床上,门外,陈杰已经等了他许久。

  “陈德礼人在哪里?”

  “陛下,臣去了陈德礼的老家,可他老家的人却说,陈德礼从来没有回去。”

  “没有回去?”顾彦维皱紧了眉头,如果找不到陈德礼,那么这件事情,一定有阴谋。

  “给我掘地三尺,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

  此时的凤梧宫里却不比承春宫的痛楚,李婉婷听说了沈清秋滑胎的消息,高兴得喜上眉梢。

  “太好了,太好了,本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恭喜娘娘,这下您不用再担心了。”

  李婉婷收起了笑容,嘴角向一侧歪着,一副解恨的模样,“哼,沈静秋她如此羞辱本宫,这是他的报应。”

  “春儿,泡一壶上好的茶水,陪本宫去瞧瞧皇上,他刚刚痛失皇子,本宫也应该去关心关心。”

  “是,娘娘。”

  御书房内,顾彦维还沉浸在痛失皇子的痛苦中。

  “陛下,皇后娘娘到了。”李公公走了进来道。

  “不见。”顾彦维话音刚落,李婉婷却已经走了进来。

  “皇上,德妃的事情臣妾已经听说了。”李婉婷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将泡好的茶叶倒进了顾彦维用的茶杯中,“臣妾也很心痛,也理解您此刻心中的痛苦,臣妾只是想来看看您,给您沏上一壶臣妾亲手泡的茶,希望能缓解一点您的痛苦。”

  若是此时顾彦维能抬头看一眼,定能看到,李婉婷此刻的神情,倒像是自己痛失了孩子,比沈清秋还要难过。

  顾彦维一口将茶水喝了下去,道:“朕知道了,难为皇后如此有心了,你且先回去吧。”

  李婉婷倒茶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渐渐地伪装不下去了,从自己刚一进来到现在,皇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李婉婷轻轻地将茶壶放下,怒意也挂上了脸颊。

  “臣妾告退!”

  可她不知,她这前脚刚一走,她最不期望出现的人,却被陈杰带到了皇上面前。

  “陛下。”李公公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顾彦维双手抚额,显然已经十分疲惫。

  “陈侍卫来了。”

  “让进来。”

  不过一会儿,陈杰便到了殿前。

  “陛下,陈德礼找到了。”

  陈德礼是这件事情唯一的线索,盼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陈德礼,顾彦维忽然来了精神,道:“他人呢?”

  “就在殿外。”

  “让进来。”

  陈德礼让陈杰抓进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破败不堪,衣衫褴褛的样子,也没有一丁点御医的模样,看见皇上的时候,他早已被吓得脚底发软,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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