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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匡天下 大杀四国 5250 2022-05-26 21:26

  第一百零七章重情重义折家军

  折德扆在父亲折从阮面前详细地说了郎兵的事情,并对郎兵倍加推崇。折从阮就留了心,没有人比一个父亲更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自己儿子的能耐,已经不输于自己当年。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不是击败契丹的进攻,而是培养了两个好儿子,折德扆和折德愿都是将才,孙子折御勋也不赖,最让他欣慰的是,折家的人很团结,兄弟之间从没有过龃龉。

  朝廷西征的诏令发布天下,随即他知道了郎兵随军西征,此时他就断定郎兵此行必定有所斩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郎兵这个高平之战出了大力的年轻将领还是相当重视的,再加上差点误杀郎兵,皇上心中或多或少有几分愧疚之情,在心理上会不由的向他倾斜,想补偿他点。即使没有,那皇帝也要做个样子给臣子们看,因此不管如何,皇帝总要补偿郎兵的。

  殿前司一军都指挥使再往上就是一厢的都虞侯、都指挥使,折从阮断定郎兵只要有功肯定会升为一厢都指挥使,李处耘的判断也和他一样。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魏仁浦、薛居正都是聪明一世的人儿,深处漩涡之中,在这事上看的远不如局外人透彻。郎兵就更不消说了,白担心了数日。

  折从阮没有等到西征结束就在去京师的路上病倒了,他自知躲不过这个一关,就谋划着为李处耘寻一个好的前途。对于李处耘。折从阮心中始终存在着一份愧疚。他先后历任邓、滑、陕、邠四州节度,不管多么艰难困苦,李处耘都不离不弃地跟着他。在新平日,他地外甥诣诬告处耘,太祖听信了,罢黜李处耘为宜禄镇将,李处耘依然毫无怨言。后来他澄清了误会。把李处耘重新招募至帐下,几次向他致歉。李处耘却从来不提此事。

  因为折家的敏感地位,折从阮一直没能给李处耘一个好的官职,而他知道李处耘一直想建功立业,自己却始终不能满足他,现在自己不行了,总归要给他寻个好的出路。他考虑了两个人,一个是河阳三城节度使李继勋。此人和他有些交情,才能中上,年纪不到四十岁,正是事业到达巅峰的时期。另一个就是和他儿子孙女交情匪浅的都指挥使郎兵了,从高平之战再到大练兵,他仔细了解了郎兵为人处世和性情,不过始终看不透这个未谋面的年轻人,不过可以肯定地是他比李继勋更有冲劲。前途也更加远大。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变故?

  思前想后,他写了三封信,一封给自己地儿子,算是遗书;另外两封则是推荐信,一封给郎兵。一封给李继勋,让李处耘自己选择吧,他的眼光并不比自己差。

  折从阮死后,李处耘扶棺回府州,和折从阮的子女一样,守了三个月的孝才和折德愿回靖难军镇所邠州收拾折从阮的遗物,不久收到朝廷任命郎兵为龙捷左厢都指挥使领灵州刺史的消息,他就判断出皇上将会对西北采取大动作。南唐暗弱,根本不是大周的对手,他不屑于取来之不费功夫地胜利。因此非常可能参加南征的李继勋就被他放弃了。决定把前途压在了郎兵身上。当然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李继勋已经功成名就。手下幕僚众多,而郎兵恰恰最缺幕僚,锦上添花哪如雪中送炭呢?

  因此折德愿返回府州,他留了下来,没过几日朝廷下旨让郎兵去西北剿匪,他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这才到华州等候郎兵。

  郎兵看完了折从阮的信这才慢慢地了解事情的经过,对李处耘道:“先生真乃忠义之人也。等到了灵州,我就写奏折上报朝廷,正式聘用先生为掌书记。”

  李处耘谢过郎兵,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和一个香囊地给郎兵道:“这是折德扆大人给你的信,香囊是折赛芬小姐给你的。”

  郎兵接过了东西,因为李处耘在前面,他没好意思先打开折赛芬地香囊,而是先拿出折德扆的信。信封了口,写明了郎兵亲启。

  信里先是叙述了别来之情,然后告诉他,李处耘是人才,因为折家不能给他给一个好的出身,他虽有意却也不能再耽误他的前程,希望郎兵千万不要错过了这个人才。他的话比折从阮直白多了,直言不讳地说李处耘是一个难得幕僚,私密的事情都可以让其参与。

  幕僚发展到五代地时候已经成了一个相当庞大的集团,并形成了许多行规,例如替主人保守秘密,做主人不方便做的事情等等,最上等的幕僚至死也不会透漏任何不该透漏的信息。折德扆说“难得”大概是说他非常有职业道德了。看到这里郎兵抬头向李处耘望去,他已经转过了身子,正在和曹彬、黄六说话,了解军中的情况。郎兵收回目光,接着看下去,折德扆说自己不能轻易离开府州,希望郎兵在有空的时候能去一趟府州,或者在适当的时候派个可信的人过去,他有事情相商量。如果他去了灵州赴任,有困难也可以向折家寻求帮助。

  “重情重义折家军!”想起后世这句话,郎兵不由的感动,想想自己不过和折德扆数面之缘,一顿酒席,没想到他如此看重自己。

  郎兵郑重地收起了信,放入囊中,然后拿出香囊,真丝绣地,透着一股清香,很淡雅,就像折赛芬地体香。在郎兵的记忆中,折赛芬一向粗手大脚地,根本没有碰过针线活儿,看着锦囊上密密的针脚,不知道她花费了多少工夫才绣的出来?他眼前不由地浮现一幕场景:一个浑身白衫的女孩儿坐在昏黄的油灯下,一手捏着绣花针。一手拿个拉直了丝绸的圆圆的绣架子,一针一针仔细地绣着,但是从没做过这活儿的女孩儿对针的把握远不如马刀来地好,细长的绣花针不时调皮地跳了出来,刺破了她白嫩青葱的玉指,一滴殷红的血珠子冒了出来,红玉一般.......

  郎兵又是甜蜜又是心酸。痴痴半饷方才回过神来,轻轻拉开抽紧了丝线。打开了香囊,一看里面的东西,他顿时眼前一黑,情不自禁地惊叫一声。

  亲兵官秦旺以为出了事情,急忙跑了过来,却见郎兵对着一个香囊面色青白,里面却是几缕青丝。他挠挠头,不明白这有好大惊小怪的。

  郎兵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抓住刚走了过来的李处耘,声音嘶哑地问道:“芬儿....芬儿她怎么啦?她......她出家了?”

  李处耘一愣,看了看郎兵手里的香囊和青丝,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地失声笑了起来,半天说不出话。

  他笑的直不起腰。郎兵可急的要命,跺着脚道:“你倒说话呀,芬儿到底怎么啦?”

  李处耘见郎兵脸色发青,显然不是开玩笑,他止住了笑声道:“折小姐没事,也没出家。”

  “那这......”郎兵指着那一缕青丝不解地道。记得以前看武侠剧的时候。女人出家之后往往会把自己把自己的头发送给曾经喜欢过的男人,表示从此了去尘念。

  李处耘拍拍额头,他都不明白堂堂的将军,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地意思,不过将军大人的儿女私情,他又不好说的过于直白,“一缕青丝寄相思。折小姐说等过了他爷爷的丧期,她会来看将军的。”说完他把秦旺、曹彬拉了下去,给郎兵留下思考的时间。

  郎兵从李处耘地神色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折赛芬在等自己。这不能不让一个男人骄傲。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地方。有个女人在痴痴地等着他,即使明知道没有希望。骄傲之后他又满是心酸。虽然李处耘说的清淡,但是他清楚折赛芬过的肯定不好,相思最是愁杀人,为伊消得人憔悴,不知道她是不是人比黄花瘦?

  他心里有一种立刻飞过去的冲动,给她几分安慰。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郎兵默默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除了他的营帐和周围的巡哨,将士们都已经休息了,秦旺带着几个亲卫分布在他四周,远远地保护着他的安全。郎兵对秦旺招招手,转身进了营帐,和衣睡下。第二天早上被秦旺叫醒,才起身漱洗上路。

  一路上李处耘向他介绍西北的风土人情,让郎兵大开眼界,听得津津有味,倒也不觉得路途寂寞。过了两三日,到了通远军和朔方军地边界。左边就是马岭,一条河水从岭下流过,附近百姓称之为马岭水。站在马岭山南边地一处高坡上,可以看见党项的牧民隔着河在那里放牧。

  古老地牧歌顺风传来,让人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农耕和游牧民族的交接了。郎兵摇指着萧关方向,沿着萧关、固镇虚画了一个弧道:“萧关固镇历来是我汉人抵挡北方游牧民族的险关重镇,如今却落入一群四分五裂的小部落手里。”

  “是啊。想我大唐盛世,是何等的雄风啊。”李处耘站在郎兵身侧,也不由的发出感慨。

  看着莽莽河山,郎兵豪气顿生:“那就让我们协助皇上恢复汉唐盛世吧。”

  李处耘也豪气干云地道:“将军有此宏图大志,李某岂敢不效死力?”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了心思,看着山河流水,羊群牧人,听着流水牧歌,都陷入了美好憧憬之中。

  沉浸中的郎兵蓦然听到李处耘叫道:“不对!”他转过头来,望向李处耘,不明他发现了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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