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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二十一章 被鬼轻薄!

压棺 宫三娘 7538 2022-05-22 23:12

  郑独眼不一样,他每天意气风发,哼着歌进进出出,浑身是劲儿,这是一生中唯一遇到爱情的时光。

  他极旧吝啬得招人恨,买菜时一毛钱都能耗上半天。

  对这女人却不,供着女人吃用,骑车赚的钱全给了她。存折也交给她保管。

  当时两层小楼没向外租,只为了和女人厮守方便。

  好景不长,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好上了。

  那男人是个街上的混混,长得高大强壮,老头跟本比不上。

  更可气的是,两人公然成双入对,女人仍然和老头住在一起,明显不把他放眼里。

  那男子姓皮,人称“皮蛋黑”,为人心狠手辣。

  女人不但把自己赚的皮肉钱给了皮蛋黑,还骗老头钱供这男人使用。

  他讲到这儿,烟抽完了,便停了下来。

  我和芸儿看着他,他两手一摊,“完了。”

  完了?就这?

  有一天,女人和皮蛋黑双双失踪了,和谁也没打招呼,两人都不见了。

  由于皮蛋黑好赌,欠了一屁股债,为人又恶名在外,事非不断。

  好几个人报案找皮蛋黑要债,在所有报案人中,最特别的就是这个老头儿。

  他孤零零地坐在派出所的长骑上,等别人都走了,才来登记寻找女人。

  由于他和女人只是同居关系,没人理会。

  认识他的人都同情他,又嘲笑他傻。

  大家猜测那女人一定骗光了他的家当才和皮蛋黑一起私奔了。

  后来找皮蛋黑的人太多,才接了案子,查案的就是我面前这个警察。

  奇怪的是,皮蛋黑就这么失踪了,找了所有认识他的人,他的老家,都没有任何线索。

  于是警察怀疑两人投奔的是和女人相关的地方。

  查了一圈又是毫无结果,在这个当口,警察辖区里发生了其他命案。

  这起失踪案就这么放下了。

  除了债主没人来找过两人。

  这个案子最奇怪的一点,也是致使警察会查遍所有人想找到两人的一点就是:

  两人走的太仓促,所有东西都没带。

  衣服,鞋子,随身家当。

  好像两人只是临时出个门,就这么消失了。

  也不是没怀疑过,但手头没有任何线索。

  事隔不久,听说老头喝农药自杀却被救了回来,和他一起工作的三轮车夫都说,他一定是叫女人骗惨了。

  因为老头一直对儿子吝啬,却对女人很大方,儿子也不和他来往了。

  过了不久,老头病好出院,却将两层的小楼翻修加盖成了三层。

  将房子全部低价出租出去,自己则沉默着又开始了骑三轮的生涯。

  从那以后,再也没听过老头开口说一个字。

  一晃十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我与芸儿再次提起这个案子。

  他好奇地看着我们,“你们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从何说起,还是芸儿,把见鬼的事活灵活现说了一遍。

  男人并没有嘲笑我们,他站起来,“孟轻舟交待我的事我已经完成了。这件事你们还需要什么帮助可以随时打电话来问我。”

  我和芸儿坐在空空的房间里,爷爷不知去向,我们又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一时两人相对无言,“要不,咱们先回村子找爷爷?”我询问地看着芸祖。

  他摇摇头,手上拿着爷爷留了字的名片,“爷爷说了,这只鬼不同寻常,要我们管的。“

  他停顿一会儿,轻声说,“也许这是爷爷最后让我们做的事。”他抽泣起来。

  电话再次响起,我接起来,孟轻舟的声音传来,“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吧。回村子去吧,过一个月我去检查你们的功课,功课就是你爷爷背包里留下的那本书。“

  他挂了电话,我将书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爷爷把阳晶赤砂和捕灵鞭都留下来了。

  另外还有一些钱和一本旧书。

  红棺纪要。

  这本书定是很重要的,它被爷爷用一只干净的手帕包起来,每一页都压得平平整整。

  一时打不定主意是走是留,我和芸儿干脆翻开书看了起来。

  芸儿识的字比我多得多,而且书写的全是大白话,很好懂。

  比如短暂开阴眼,和爷爷告诉曹伯伯的一样。

  爷爷教我的符这上面也记得有,还有很多驱鬼的方法。

  都以驱赶和渡鬼为主。

  我和芸儿很兴奋,这些方法看起来都不难,我们也可以做得到。

  就是说不需要有人帮助,我们也可以试试驱赶这只鬼。

  这天下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和芸儿在屋里用功时,听到楼下传来激烈的争吵。

  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男人独自大叫大嚷的声音。

  和他吵架的对像,一声不发。

  楼下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一个男人指着一楼一个房间,破口大骂。

  男人还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少年一脸冷漠。

  男人大骂老头,心里只有那个小姐,一毛不拨,所有钱都让外人拿走,也不给儿子。

  骂了十几分钟,屋子大门只是关着,老头没回一句嘴。

  儿子出够了气,未了说了句,“看你能把钱带到棺材里不能。有本事把这楼也烧了。“

  这才带着少年离开。

  看热闹的群众散开,我听到一位阿婆撇着没牙的嘴,咕哝道,“郑独眼想不通,对外人都那么大方,对自家儿子倒小气。“

  我起了兴趣,她说郑老头对外人都大方,可是我听那位警察说的却是他对谁都吝啬。

  我追上那老太太,买了包“驴打滚“和芸儿一起来到邻家的院子里。

  她家也是独楼,老太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外面的车来人往。

  我把驴打滚送她,她没几个牙的嘴乐开花,我央她讲讲郑老头的事。

  她一边把糯米糕拧下来一点放进嘴里慢慢吃,一边讲了起来。

  郑老头是个情种,自杀没成回家后,把院子围起来,开始加盖三楼。

  来了五六个工人,郑老头见天天不亮就下厨给工人们做吃喝。

  一大早羊肉汤泡馍,中午红烧肉,整天香味飘得整条街都能闻到。

  工人都说遇到好东家了,房子盖得也好,一个月完了工。

  三楼有一个房间是按女人离开时的样子,完全复制下来的。

  这间屋子,据说是郑老头一砖一瓦自己盖起来的。

  院子也翻修了一遍,工钱一分不少,一分不还价全部付清。

  邻居们都很吃惊,郑老头平时买个菜一毛钱都还半天。

  这次竟然如此爽快,好像变了性子。

  房子盖好,他又开始出去骑三轮,和往常一样,小气得令人发指。

  但房租却一降再降,最终比市价低一半,将所有房间都租了出去。

  只留了自己住的那间和仿制女人离开的那间房空着。

  整条街上,郑老头家最热闹,人来人往,什么房客都有,房子从没空下的时候。

  晚上,我和芸儿商量半天仍不知从哪里下手。

  说着话我们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觉腿上一滑,有什么东西从腿上褪下来。

  冷冰的感觉突然让我一激灵,完全清醒过来,我又被鬼压身了。

  这次和上次不同,整个身体都重得像有块石板压在我身上。

  我喊不出话,只得再次离魂,看到让我羞愤不已的一幕。

  我没盖被子,啥也没穿,光着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放在我胸口,正向下滑。

  “芸儿!!“在我大喊李芸祖救命时,那只白影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冲过去用力掀它,动不了它一分。

  “救命芸儿!!“

  我在李芸祖耳朵边狂喊,他终于醒过来,翻身看着我。

  接着,我看他从床上跳了起来,尖叫着用被子把我盖起来。

  “拿鞭子,拿鞭子抽这个狗日的。“我发出不像自己的声音。

  那只鬼肯定是色鬼,它趴在我脸上,对着我的嘴,我突然感觉不妙。

  好在芸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抓起鞭子开始对着我的身体抽打。

  伏在身上的鬼魂挨了几鞭子,愤然抬起了头。

  ——那张脸上,没有五官!

  整张面孔都是白的。

  挨了几鞭子,它依依不舍地从我身上消失。

  这只鬼在快速变强,一次出现比一次时间长。

  深夜,我不敢睡觉,根据得来的消息,我深信旁边的房间被老头做了手脚。

  爷爷说,反常即为妖,他病刚好就急着修房子很不寻常,而且,这间房是他自己盖的。

  他对工人们也一反常态的大方。

  我怀疑,女人跟本没跑,是被老头杀死了。

  至于那个皮蛋黑,据说他身强力壮,老头不应该能杀得死他。

  他又去哪了?

  假如女人是被老头害死的,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报仇?

  就算是成了鬼也不应该来找我,应该去找老头啊。

  我依稀记得爷爷留下来的书上对一些事情有记载。

  我和芸儿翻开书,找到了特别记录。

  上面记载着——残缺的鬼魂。

  肢体残缺不全的死者的鬼魂,模样和其尸体一样也是残缺的。

  按我的理解,没有五官也算肢体残缺吧。

  芸祖突然身体一缩,抓住我的手臂,“哥,这人死时是不是没有脸?所以鬼魂没有五官。”

  我心里一冷,联想到老头冷冷的独眼,那样一个人,真的会把人的脸皮剥下来吗?

  他把尸体藏在哪里呢?难道藏在墙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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