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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清风对朗月_第260章 番外——清风之前是花月

  “小渊哥哥,不是说好了今日都一直陪锦儿的吗?你现在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带锦儿?”梅花树下,佳人如画,宛若桃花的面庞上,却带着隐隐忧伤。她拽着身前笔直挺拔的少年衣袖,不松手却也不强留。那模样好不委屈,犹如秋雨里含苞待放的丹桂,最柔美的香被阴雨挡住,收放难耐。

  少年目光淡然,注视着远方,天边云朵散尽,留下一片青天,他没有回身,只是淡淡道,“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锦儿好奇。

  “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一个只有那个人的地方。”少年声音很低,低的让锦儿有些心慌。

  却又不得不装作淡然,沉默了良久才道,“莫不是,小渊哥哥心中,有了她人?”锦儿松了手,晶亮的眼中泛起水花。

  少年身子一颤,反手抓住锦儿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傻丫头。今日本该陪你,只是……”

  锦儿眼中失望散去,又多填一份好奇,“只是什么?”

  “只是……”少年犹豫,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并非他隐瞒,只是不愿锦儿为他担心罢了。

  “若是不想说,便不用说了。听我说可好?”

  少年一怔,强自微笑,“好,锦儿说便是。”

  “今日是你生辰,无论如何,都要开心的过,好不好?锦儿想给小渊哥哥过个独一无二的生日!”锦儿声音微微颤抖,眼中全是让人心疼的委屈,面上又多了几分娇羞。

  少年终究是怜惜的,只是眸色微痛,那双像极了幽渊的眼睛深深压着浓烈的化不开的哀疼,“锦儿心意,辰渊明白。只是锦儿可知,今日虽是我的十六岁生辰,却也是我与父皇相处的最后一日!”

  锦儿不解少年话是何意,只道他糊涂了,“怎么会,父亲说了,皇伯伯这一生东征西战,南征北伐,如今天下太平,也该休息休息,过过清闲日子了。而小渊哥哥已长大成人,也时候继承皇位,替皇伯伯承担下这份重任。”

  少年拥紧怀中的人,目光越发忧伤,语音沙哑,“清闲日子,也许那样,当真是清闲日子。”绝尘而去,撒手人间,不再要他这个儿子,这个他一生都在替那个人守护的天下,只为兑现自己的承诺,只为与她早日相聚。可纵然真的离开,那个人当真就能回来吗?

  “你我不以为意,可那也许是皇伯伯真心想要呢!”锦儿紧紧贴着少年胸膛,目光晶亮,“皇伯伯半生孤苦,为了你与这天下,孤守石棺十六载,想来,早厌烦了这尘世。若如此归去,也算对自己是一种解脱。墨叔叔说,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绝望……”

  少年轻柔的抚着锦儿的头,心中虽痛,却十分温暖,是呀,有时候活着确实比死更绝望。从他记事起,每年那个人都会带着他去那里,去见那个美若天仙的人,父亲说,母亲只是睡着了。

  可他却知道,母亲这一睡,怕是永远都不会再醒来,无论父亲如何泪雨阑珊,无论他如何委屈撕喊,她都不会睁开眼睛,看一眼……

  三日后,梅苑。

  一阵风来,梅花片片落下。少年收紧了肩头披风,安静的站立在梅树之下,眼前空荡荡的山川河流,在他眼中,仿若一丝无存。

  又是一阵风来,带了几丝呼啸之意,身后脚步声靠近,少年嘴角带笑,伸出手去,将来人拉入怀中,“这么冷,不在宫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陪你!”女子娇俏,乖巧的靠在少年胸前,“听风看雨,慕雪赏花…看江山如画,岁月无声…执指之手,永世不离……”

  少年莞尔,黑眸子里的暗红,终究比不过红梅树下最温暖的情话,“好,永世不离。”

  突然,有一阵狂风而至,无数棵梅树摇曳飘零,红色血梅如雨簌簌而下,惊艳了整个天下。少年将女子紧紧裹进披风,不让她受到一丝寒意。

  风势减强,女子似被风迷了眼,睁眼之间,只见灼灼梅林之间,男子白衣绝尘,墨发飞扬,踏风而来。

  女子如仙倾世,红衣斐然,嫣然伸手……

  “你来了。”

  “是,我来了!”

  少年回眸,与女子相视一笑,十指交握,暖至心间。他们悠悠转身,朝着梅岭相反的方向而去,越走越远……

  ……

  初见,她惊破了天,他爱入了深渊。

  再见,有多少爱,便是多少害。幸与不幸,谁也说不清楚。

  幽渊只知道,她这一生,不会再多看别人一眼。

  上界降罚,他私心的救,却成了他一生的伤。万年的离别,长还是短,没有可以衡量的工具,就连心,都办不到。

  没有人知道,万年里,幽渊心里想的是什么。

  所以,为了不想,她的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后来,辰诺来了,可是一切的挣扎,都摆脱不了被命运诅咒的爱情。

  他们注定无法成为最平凡的公主与王子。

  所以,后来的后来,就是一切重来的悲剧的起始。

  不知道辰诺想没想过,相爱未必天长地久,只要此生钟情之一,以心换心,他们的爱,就已天长地久。

  可惜,只有幽渊一个人明白。

  却因明白的太早,最后的最后,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明白,让所有人都跟着真的不明白!

  直到他的手牵上她的手,一起的那刻,他们的爱,才刚刚开始!

  【完结】

  本来决定不写番外的,因为墨觉得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至于最后他们究竟在没在一起,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幽渊和辰诺历经生生世世,每一次擦肩而过,每一次真心相对,每一次伤心离别,都是他们爱存在的表现。

  无论结果如何,爱了就是爱了,两个人的结合,不是躯体相依相偎,而是他们的灵魂永世共生。

  我想,就算幽渊从这个世界完全消失,她也不会从辰诺的心中忘却。

  墨相信,每一个生命从起始的那一刻开始,你都被另一个生命牵绊。你们的灵魂相依相偎,直到你们的躯体初见,初识,初知,还有所有的第一次,统统留给了彼此。就算这一世你们还没有见面,或者找到彼此,可终有一天,他会出现,他会站在你面前,说,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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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文文正在存稿中,也许会在今年年底,也许会在明年年初。总之,希望亲爱的朋友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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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羌国札记:

  十六年前,羌国王后诞下一子,羌王取血请祭司卜卦,“大祭司,快讲,此卦可吉?”

  “吾王……”祭司红祝面呈为难,吞吞吐吐,“红妖上升,天下异姓……大凶之兆……”

  语未半,禁地上苑守司跪见。

  羌王难掩惊震之色,愠怒非常,命其说其原由。

  “上……上上苑红罂,全…全…全开了!”守司跪答,大怯大惧,颤不成语。

  羌王惊骇,瘫软伏案,目露恐慌,光似毒芒。须臾,投诛令,“杀、太、子,诛、王……”

  “吾王,不可杀后哇!”红祝跪求,额露血柱。

  “为何,不可杀?”王怒,疑问……

  后,关雎宫上下百人,皆被秘密处死。包括王后,以及出生不满一日的皇子。

  正史言:羌后难产,胎死腹中,得癫症。羌王怜发妻,特赐关雎宫,安晚年,不踏离!

  野史言:红罂乃天花,夺龙子精魂,瞒天过海,异地重生。取天地之气,统万物圣灵。

  十六年后,羌厉47年,尧郡火龙镇。

  “公子,我们真的不能换家店等吗?”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俊俏小童驻足在镇上最后一家客栈前,满眼委屈的去扯他身前人的衣袖,想来凭借公子对他的喜爱,是会听他的。

  “别闹,这可不比王府。”由不得你的性子来。小童身侧的人只是浅浅道了句,未曾停下,而是径直从那只有半截门槛的大门走进了客栈。

  小童很是失望,咬着唇,嫌弃的看着被虫蚁啃噬破败不堪的门窗一眼,不甘不愿的跟了进去:这般破旧的店,怎么会等到王爷说的那位贵人嘛!

  到了那破烂的门槛处,更是提起衣摆,一跃跳了进去,生怕自己干净的衣服沾染了这地方的肮脏。

  瞧见自家公子毫不介意的坐在了靠近一扇修补过多次的纸窗边上,小童脑仁直疼,却只能走到跟前,掏出随身携带的玉杯伺候。

  客栈虽说外面看似破旧不堪,让人唯恐避之不及。但里头却别有天堂。整洁、干净,桌椅皆是上了百年的沉木,雕花迥异,赏心悦目。

  小童勉强接受,但见桌上还摆着上一座客人吃剩的酒菜,又忍不住嘟囔,“九阴谷是江湖第一门派,虽不至于富可敌国,但也在江湖富豪榜上排名前三。他们锦衣玉食惯了,必定不会住进这家店的。”我们还是换家客栈吧!

  绯凌接过小童递来的茶杯,微微侧首,眉若清风,眸做水帘,儒雅俊逸,华贵非常,他伸手拉着小童坐在自己身边,指着窗外,“既是谷主预言的救世之人,必有过人之处。若尚未出世,便已被浮世所扰,大羌的江山也不指望他来护了。安静等着吧,若半个时辰他不出现,我便随你走。”

  得了公子的话,小童瞬间来了精神,闪着一双水灵的眼睛追问,“当真?”

  “自然!”绯凌抬起白玉茶杯,浅浅呡了口清茶,目光扫过屋内坐着的食客,不时便传来小小的议论声:

  “……奇怪,最近尧郡怎么多出了这么多流民?可是哪里又发了旱涝洪灾?”

  “嗛,一看你就知道不关注国情。临近几个州郡,随便哪一个都比尧郡流民多几倍。红海大旱,乾州饿死了半城人,瘟疫肆虐横行,南境如今都成了无人区了……”

  闻言,绯凌眉峰一皱,握着玉杯的手也是一紧。

  “……你说这会不会和国都禁地的妖花开放有关?我听张媒婆在国都当媒婆的侄媳妇说,前几天国都上苑突然散出一道红光,半边天都被染红了,十几里外看着,像怪物张开的血口,瘆人的慌……后来都说,那是禁地的妖花开了。官府怕百姓不安,封锁了消息。可这种事,哪里能瞒得住?官府越是不让知道,百姓就越好奇。”那人说完,一脸高深模样。

  倒是与他闲聊的中年男子,闻言微微皱眉,“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十六年前,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那时候我恰好在国都准备秋闱。那孩子出生那晚,上苑妖花一夜怒放,紧接着城中就爆发了瘟疫,又逢黄河大旱,长河成涝,那次,可是死了不少人……那情况,简直和今天的形势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是那孩子回来报仇了?”

  “也不是没可能!”

  “亏得你还是个秀才,这等鬼神之说你也信。依我看,那孩子说不定压根没死,很可能是被人掉了包,要不然妖花怎么枯萎了还能开……”

  那两人还在继续讨论禁地妖花的事,小童听的心里一跳一跳的。他年岁虽小,十六年前的事却还是听说过。

  那孩子怎么可能还活着,在大祭司还没说完那句卜词,羌王就已经让人将那孩子杀死在了死祭崖上。

  这事他家公子也是知道的,只是公子向来心慈,对血腥之事更是深恶痛绝,何况还是父亲对自己孩子。

  小童转头去看他家公子,果然见绯凌面色有些苍白,急忙道,“公子,这里实在吵得紧,我们还是换别处等吧!”

  “时辰到了?”绯凌从小童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面色平静的问。

  小童咬唇,眉心紧皱。

  绯凌伸出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宠溺的摸了摸小童的圆圆的脑袋,温和的笑笑,“放心吧,我没事!”

  小童不信,“可公子你……”脸色已经很白了,若再这么听下去,指不定就会出什么乱子的。王爷是让我们来寻人的,可不是让你来听这些人瞎胡闹的。

  “去找掌柜要些水来。”绯凌将玉壶推送到小童跟前,一双凤眼流光万丈。

  小童狐疑的打开玉壶,果然见里头没了茶水,一咬唇,不情愿的去了,绯凌淡淡一笑,继续听邻座的那对食客闲聊。

  只是那被称作秀才的中年男子刚说那孩子可能被掉包出宫,便听到后厨传来一声脆响,接着便听到竹绎惊怒声,“你竟然打碎了我家公子的壶?你赔我寒玉壶,你赔我玉壶……”

  绯凌眉心微拧,放下茶杯,穿过回廊,大步向着后院走去。

  近了便见竹绎正气势汹汹的展臂拦在门口,他脚边是碎裂成多块的玉壶,玉壶碎片那头是一个灰头土脸的道袍少年。

  那道袍上被多次修补过,看着实在破旧。他从地上将玉壶碎片一片片捡起,在捡最后一片时不知怎么弄得,竟被玉壶破碎的棱角划伤了手。

  少年不甚在意,只把玉壶碎片收集齐了,放在自己的手中那方干净帕子上,递给竹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说吧,要我怎么赔?不过要是赔钱的话,我可没有?”

  竹绎愤愤的瞪着道袍少年,看一眼他手中捧着的碎玉片,不接也不让,“这是夫人送给公子的生辰礼物,全天下就这一个,你要怎么赔?”

  道袍少年抬起头,一脸惊愣,看年岁,少年约莫与他一般大小,脸上被黑灰挡着,看不清容貌,倒是那双闪着光芒的眼,堪比星辰,让他心头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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