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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无言之殇

盛宠之医品帝后 上官小妹 6424 2022-05-22 12:28

  咬牙低吼,墨凌天像是发了狂,双目赤红,语调却比冰更冷:“你如果敢有事,我就杀了他们,天漓还有逝音谷,所有的人!”

  他明知道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就如同像是被一团烈火所灼烧,白落羽甚至几近无法去对视墨凌天看着她的双眼,本能地想要退却,男人冷厉的眸色仿佛被火焰燃烧。

  墨凌天的狠戾她是早就有所体会的,但白落羽却仍旧意外他会说出这番话:“二爷,你别说这种话,你不会这么做。”以他的身份自然是要兼顾全局的,他向来理智,深谋远虑,怎会说出如此任性荒唐的话语?

  “我不会?”墨凌天冷声反问,似要发出嘲讽的笑意:“你如果忘了我,你如果不是你,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这么做!”

  墨凌天身上代表着的不仅仅是无影阁和燕落十八骑,还有三国之中最为强大的耀云王室,更别说还有白落羽所不知道的,他若有心如此,定是绝对有那个能力做到的,白落羽闻言警觉,眉间皱紧,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襟:“二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瞒着她已经做了什么事?白落羽没由得有几分微慌乱。

  “我的话你不会听不懂的,落羽,你了解我。”墨凌天并未正面回答白落羽的问题,他倾身靠上前去,气息吹拂到了她的脸上,冰冷的眸中隐隐地透着几分偏执,看得白落羽身上一阵寒栗,又禁不住地心头一揪,她的神色微凝:“二爷,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墨凌天就用着没有多大波澜的眼神定定看着白落羽,她身上带着淡淡药香的气息就近在咫尺。

  白落羽几乎不能动弹,她的脸色有几分泛白,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动容,亦或者是不安还是悲哀……

  她自然是听明白了他的话,墨凌天这是在用自己来要挟她,甚至包括逝音谷内所有人,他要用所有的一切来要挟她不能有事,竟是这般的无礼,这般的让她无可奈何,又不得不隐隐觉得心痛。

  “二爷,这件事并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白落羽按下了心头的翻涌,轻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面露苦笑道:“毕竟是来自云灵族的刀,其实,齐刃刀对我的作用并不大,它会吸收二爷的内力,是因为二爷的力量本就来自经脉血液,而我的能力确实源自这里,它令我的精神思想有异于常人,齐刃刀削弱身体之力,却是能使得精神之力成倍的增长,这就如同是一张细密的网……”

  这张细密的网就笼罩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白落羽试图想要跟墨凌天解释得更明白些:“曾经我是能够控制它,令它张开或是收起,后来我失去了这种能力,隔了那么长时间,如今它已经强大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勉强收起不用,已经耗费我的所有心神,再过一段时日,我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它拖垮,网中所有的一切会将我的思想切割开来,到时我一定会疯掉,或者成为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魔’,那是心魔,二爷你明白吗?到了那时候,就算是我还活着,也等于已经死了……”

  “所以,二爷,你不要对一个死人如此执着,不要再让其他人为我陪葬,这根本不值得的。”白落羽轻轻地叹息了声,她总是看得太清楚太分明了,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比如说在这个时候,她就无法去欺骗自己也无法骗墨凌天,说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挺过去。

  事实上,她根本就是毫无把握。

  “不明白的人是你,你忘了在冷忧楼之中,你跟着我一起跳入那玄冰湖中,这是你做过的事,难道现在你要我放下你吗?”

  白落羽一时语噎,她想要说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穿透树影的阳光斑驳,就落在了墨凌天的脸上,树影来回地摇晃,男人的目光在明暗之间闪烁不定着:

  “入魔也好,疯了也好,你都会记得我,我会让你记得我!”

  “嘶……”一声裂帛声响,白落羽的脖间刹时裸露在树影阳关之下,她就靠在那椅背上,仿佛是没想到墨凌天会突然就这么做,甚至都没来得及出声阻止。

  墨凌天的唇却再这时就落在了她的耳后和脖颈之间……

  “二爷。”白落羽一时微惊,耳后传来了一阵刺痛,而后便是含着气息的舔,舐,耳边有虫鸣鸟飞,风声吹拂而过,这还是在院落之中的空地上,也难保不会有人从此经过。

  墨凌天却似乎像是已经忘却了所有一切,白落羽想要抬手拉开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出声道:“二爷,你这是在做什么?放手……”

  白落羽本能的抗拒并没有让墨凌天的动作有丝毫的和缓,反倒是更加变本加厉了,无半分收敛,似乎就是要她痛,要她记住。

  眼前是明晃晃的白日,不远处还堆放着收采来的药草,白落羽却被束缚在墨凌天的怀中,她禁不住哑着声音说道:“难道我还没死你就疯了吗?二爷,放开我……”

  “我会让你记住我,让你彻彻底底记住,永远不能忘记我是谁。”墨凌天在说话之时,口中气息从白落羽的耳边吹拂而过,白落羽禁不住的脖子一颤。

  墨凌天仿佛真的已经陷入了疯狂,完全都不管他们两人如今身在何处,他只知道不能放开眼前之人,绝对不能放手,却又似真的舍不得伤害她,只能反复地吻着她的唇。啃噬着她的脖颈,像是恨不得把眼前之人拆吃入腹!

  若有若无的声响消散在风里,树叶沙沙晃动着,阳光明媚之下有人影闪现,远远的有人站着,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停住了原本要向前的脚步,树影之下的两个人正在做什么来人当然看见了,看到这一幕,他却是丝毫没有取笑调侃的意思。

  司徒洛冥就站在远处,满脸的忧色,他实在不放心二爷和落羽,如今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只觉得更加的担忧,无比担忧。

  再这么下去的话,危险的不止是白落羽一人,还回有二爷,这就如同是两块炭火,已经被烧融在一起,一个若是出了什么事,另一个不是燃尽,便是熄灭,不对,之于二爷的话,应当是毁灭。

  司徒洛冥原先会为他们的感情而觉得赞叹,如今却不得不为此而不安,就算再强大,只要是人就不会没有弱点的,就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二爷终究是为自己找了弱点出来,白落羽毫无疑问的就是他的弱点。

  接下来,这件事会变得怎么样?司徒洛冥完全无法预计。心情沉重地离开,司徒洛冥还找了唐屿交代几句,在外守着,让其他人不要从此地经过。

  树下,人影依旧,两人似乎像是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来过了,风中微松开来的衣袍拂动,带着暖昧的弧度,在日光下异常醒目。

  白落羽微仰着头,她的下颚紧绷,贝齿间合得很紧,仿佛是怕泄露出口中的任何气息,她的眼眸垂下,看到了墨凌天的眼神,那一刻,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炸开了脑中所有的一切。

  她看到的那是痛苦,真实的痛苦,就在墨凌天的眼中,黑暗的仿佛没有边际,像是深渊,痛苦的扭曲,犹如是最尖锐的冰刺,最烫人的火焰,一起照进了白落羽的心里,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这种感觉所侵蚀,令她完全不能思考,那一瞬间,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只能看着身前人望过来的双眼,所有的心神皆受其左右。

  她的眼前是明亮的天色,眼中所见却只有那一抹深重的哀痛,男人的眼中有种近乎疯狂的暗色,那有毒的暗火烧伤了白落羽,让她的心跳也开始鼓动躁狂,她低低喊了一声:“二爷……”

  罢了罢了,就顺着他又何妨呢?本就想要给予,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好留给他的了,她可以承受他所给的一切,疯狂也好,偏执也好,狂躁、不安、失控、暴戾,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成熟。

  松开了抓紧椅子的手指,白落羽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身前的墨凌天……

  白落羽柔声的低唤却是让墨凌天的身体一震,瞬间僵直了,男人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松开了她似如梦初醒,眸中竟是混沌和暗沉,两人的眸光相对着。

  墨凌天本就没有打算真的做到最后,按在白落羽颈后的手将她整个人压在椅子上,身前和墨凌天的胸膛紧贴着,白落羽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白色的衣袍半解,吹过的风带着阳光的热力落到白落羽的胸口之上,她的心跳仍旧未平复,脑中一片空茫混乱失常,眼前是纵裂的树绞,令她又几分晕眩。

  头顶上的虫鸣声不断,她还闻到了草木的清香,更不能确定身上的热度是因为墨凌天还是因为穿透枝叶落下的阳光,明亮的光线下白落羽的脸上泛起几丝薄红,从被吮,吻的肩头到耳际,那个殷红如血的吻印就在她的耳根下,犹如是烙印一般。

  “我是不可能会放开你的,落羽。”仿佛是在警告白落羽,要她记住这句话。

  许是体会到墨凌天的焦躁,白落羽一语不发,耳边听到男人的话,白落羽避开了他的眼神,她看向树后的院子,被风吹起的花叶混乱飘散落地,更远的地方似乎有玄狼族族人在走动,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眼前的一切于她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阳光暖人,地上的草叶翠色如碧,碧草上似有什么在光下闪动着明亮的光泽,朗朗晴空之下两人的衣袂被风吹得轻微摆动,阳光从树梢洒下,一切都被染上金黄。

  墨凌天沉声开口道:“看着我,落羽!”

  男人少有的对她如此命令般的话语似震动耳膜,墨凌天的神情仿佛有一场大火要将所有烧尽:“记住我是谁。”她可以忘记所有,可以发狂,可以失控,但是她不能忘记他,他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白落羽定定地看了墨凌天良久,而后缓缓抬起手抱住了身前之人,只道:“二爷,别让我忘记你,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

  墨凌天的手指从她的脸上轻抚过,静默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男人无比认真地回答。

  白落羽长叹了一口气,她的双臂环抱着,将自己埋首在墨凌天的胸前。

  她相信二爷,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

  日落日升,又这么地过了两天,这时候的容云鹤已经离开了逝音谷,正在赶往西南。

  究竟能不能在白落羽的情况更加恶化之前赶上,谁都不敢去猜,司徒洛冥他们自然是一直留在此处族内,他虽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却始终不想离开,他想亲眼看到白落羽痊愈,看到这两人像以往那样在他面前携手并立,一切能恢复原样。

  但是在那几天里,司徒洛冥都没有再看到白落羽了,这一点让他觉得很奇怪:“落羽到底是怎么样了?天天待在房里,难道落羽已经眼中到不能起身了?”

  “与你无关。”墨凌天冷着张脸,阴沉的脸色让司徒洛冥意识到白落羽的情况一定不好。

  事实上不只是他没有见到白落羽,任何人都没有见到。

  白落羽已经有几天没有出过房门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墨凌天亲自打理的,沐浴更衣,用饭喝水,任何琐事杂事,全都不让仆役插手,没有人进过那扇房门,看过里面的景象。

  司徒洛冥隐隐地觉得似乎有些许的不对劲,却是不敢胡乱猜想。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哪个人最不想白落羽出事,那一定是二爷,白落羽有他照顾着,他本来不该觉得不安的,但是司徒洛冥看着二爷的脸色,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能控制地涌上一股不安来。

  司徒洛冥私底下和唐屿商量过,唐屿却是一言不发,眉头深锁,他显然也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眉宇间有着隐忧,他无法控制地又回想起国师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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