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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尘埃落定

盛宠之医品帝后 上官小妹 6162 2022-05-22 12:28

  纸笺被黎落打开,上头写着的是齐刃刀的解咒之法,写得很是详尽,有了这个便能够救上官厉的命,紫溪做事一向都考虑得很周到。

  似乎能够听到一声叹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纸笺从黎落的手上又被递回郭翼手里,黎落淡淡开口道:“去拿给莫二爷,然后我们回去。”

  从始至终,柳绮烟一直都默默地站在黎落身旁,并没有开口,她也看清了那纸笺上所写的内容,知道紫溪的良苦用心,对于紫溪的感受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言语,第一次她有如此深的挫败感。

  郭翼并未多问,接手道:“是。”而后便转身离去。

  墨凌天接过了郭翼拿过来的纸笺,随意扫了几眼后便让司徒洛冥交给上官容瀛。

  纸笺到了上官容瀛的手里,他垂眼看着那纸上所写,不晓得莫二爷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他这是要帮他上位?还是说另有什么图谋?只要用齐刃刀解了天漓国主上官厉身上的血咒,这一场宫变就等同于是有了一个完满的结局,救了上官厉的人自然是功不可没的,带兵前来平复内乱亦能够取得朝臣们的拥护,加之上官容瀛之前在天漓的暗中部署,无论如何,这天漓国主之位怕是就会落入他的囊中了。

  上官容瀛的眉头皱紧,他猜测着莫二爷的做法背后真正含义,他并不觉得眼前的男人会多无私地想要出手助他,他明知他对落羽的心思,更何况他根本就无须他的施舍,上官决如今已经死了,凭他一己之力而言,上官景不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本就是上官厉传信让他回天漓的。

  对于这个儿子,上官厉总归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在临死之际亦想要见他一面,给他些许的补偿,上官景作为天漓的大皇子,明明已经及笄多年却依旧未获封太子,并不是如外界所传言的他的身体太过于孱弱无法胜任,而是因为上官厉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上官景虽外表看起来儒雅心善,游走在朝堂之间亦是游刃有余,但是他的野心太大却又狠辣不足,并不适合坐国主之位。

  那些原本躲到殿门内的大臣和宫人们,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依旧是心有余悸。

  上官景一边派人指挥着去收拾战争的残局,朝着墨凌天的方向走了过来,还未开口道谢他此番的相助,就听到男人冷声开口道:“上官容瀛,他会继任天漓国主。”

  周围的很多人都听到了墨凌天不高不低的话语,气氛刹时变得沉默僵持了起来。

  墨凌天的语气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一声告知,亦未让人有反驳的机会,上官容瀛听见他的话语并未觉得欣喜,脸色异常的难看,上官景的脸色就更不用说了。

  他的神色异常的僵硬,却似乎还能维持着风度,他扯了扯嘴角道:“二爷莫不是在说笑吗?”上官景似乎在等男人的一个解释和说法。

  众人皆是疑惑不解,这国主之位岂是儿戏?而且哪轮不到他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江湖人的一句话就来决定他们天漓的国主之位,那不是要让天下人为之耻笑吗?即便无影阁在江湖之中的地位举重若轻,在上官景的眼中也终归是低了一分的,他自然是不服,而且之于他而言,国主之位明明已经是垂手可得了的,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墨凌天看着他,眸色沉下:“我从不说笑。”

  男人的语音刚落,上官景手中的剑已经抬了起来,直指向墨凌天,唐屿几乎在同时身形一动地挡在了墨凌天的身前,虽然以上官景离墨凌天的距离,根本就伤不到他,他也没能力伤到二爷。

  墨凌天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是在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周围的人被这突变的剑拔弩张气势给吓到了,担忧着方才那般的战乱的局面要再重蹈覆辙一次。

  上官景被气笑了,唇角染上几分血腥:“二爷,我们先前说好的可不是这样的,难道说二爷是出尔反尔之人?”

  墨凌天道:“我并未承诺过助你登位。”他要做的从始至终只不过是解决上官决罢了。

  上官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无影阁向来不与朝廷往来,不知我这三弟允了二爷你什么条件?竟能让二爷这般相助?二爷不如开口说说,兴许我也能帮二爷做到。”

  墨凌天的眼中闪过暗色,已没了心思同他纠缠解释些什么,司徒洛冥眼见着他的脸色,开口道:“上官景,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上官厉当真是说了要将国主之位传与你吗?是他传信让上官容瀛回天漓,如今上官决已死了,齐刃刀和解咒之法我们会交予上官容瀛,等他救了上官厉到时候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自会见分晓。”

  司徒洛冥的话让上官景的脸色微变,周围的人却也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意思,难道说大皇子竟然是伪造的国主手谕要以此来登基吗?大臣们面面相觑,皆不敢置信但都起了疑心。

  一旁的詹隋脸色难看,怒声开口道:“大胆狂徒小儿,竟敢妄加污蔑,企图挑起我天漓内乱,我天漓王室之事属谁哪轮得到你们来评断?!”

  司徒洛冥轻佻地笑了笑,又摆弄起了自己手中的折扇:“此事可以等你们国主病好了再议啊,上官景,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无影阁的对手,今日我们可以不出手,但是你今日怕是也登不上那位子了,不管今后如何,你只须记得,天漓与无影阁从此无半分关系,若是日后天漓有意相为难的话,下场便会同上官决一般,所流的血自当百倍偿还!”

  即便如今他们依旧踏在天漓的宫殿之中,司徒洛冥说出口的话却是异常的嚣张,那般的猖狂,不仅让上官景,连在场其余的天漓臣子们的脸色都俱是一变,这对他们天漓而言无疑是种蔑视和侮辱。

  墨凌天冷声开口道:“我们回去。”

  黎落已经带着弑血盟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去了,无影阁和燕落十八骑的人已经整顿好,他们就要回去,墨凌天已经等不及地想要离开,这一场为时不久的战争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耐性,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事。

  注视着远去的背影,上官容瀛丝毫没有觉得愉悦,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心情,眼中闪过几分冷意,里面还夹着说不清的情绪,上官容瀛直到那背影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一切都尘埃落定。

  领着队伍和人马走出殿门,天漓王宫里的红墙青瓦在落霞余晖之下仿佛度上一层旖旎,遮掩住了其下的所有阴暗和煞气,禁卫军的统领程珩带人站在走道里。

  长长的的回廊,一眼望不到尽头,重重的宫门大开,晚风带起宫墙之外的桂花香,程珩身上还穿着盔甲,狭长的眼微阖,听见足音,慢慢睁开双眼:“你们就这么走了?”

  司徒洛冥和唐屿闻言警戒,身后众人的兵器还没有收回去,沉默间杀气升腾,被煞气所冲,司徒洛冥淡声开口道:“程统领,齐刃刀在孟天昊的手中,他会交给你们三殿下。”

  程珩开口道:“本将知道。”他握住了手中的剑微行了个礼道:“是国主想要见你们,他想听你们说说一些事情。”

  上官厉想听的怕不是其他,而是关于邴英婉的,司徒洛冥和唐屿对视了一眼,先前无影阁谋反的罪名是上官决一手捏造了,他一死当然什么事都没了,以现在情势,在这宫里即便出什么事,只要他们想走,谁也不能将他们留下。

  司徒洛冥朝着墨凌天开口道:“二爷?”询问着男人的意思。

  墨凌天的眉头皱紧,早已没了耐心,只留下一句:“你们留着。”而后马背上的男人就运功先行离去了,不稍多久便已看不见身影了。

  司徒洛冥并未觉得意外,白落羽出了事,二爷能够待到现在已经是实属难得了,又怎会再浪费时间去见天漓国主,自从认识了白落羽,二爷每每将其置于首位,屡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明明这样的二爷太过的不理智,也太过危险了,司徒洛冥却是觉得这样的二爷,比他先前所认识的,更像一个人了,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更不孤单了吧……

  ——

  上官厉的寝宫。

  龙眼的明珠照亮寝宫的各处,蒙蒙的光晕里,床上的帐幔微敞,曾经经历过情爱生死阴谋坎坷的天漓国主上官厉,就像是一个寻常的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看着哪里,那眼神似乎像是望见了很远很远的过去。

  当司徒洛冥和唐屿他们走进去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没有动,檀香在香炉之中细细地燃烧着,有淡淡的香气循着空气的流动散开,寝宫之内的静谧并没有因为先前的交战声而有所改变。

  上官厉当然也听到了宫里发生的风波,但也许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已是无心去理会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只是静静地躺在这孤寂的寝宫之中,哪怕他现在就死去的话,怕是也没有人会及时发现。

  程珩也带来了上官容瀛,他的手中拿着齐刃刀,上官厉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

  司徒洛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中免不了提到邴英婉,上官厉这才动了动眼珠:“她……怎么样了?”

  司徒洛冥的眸光轻动,他并没有多加隐瞒,只是说起了王宫内的大火,说到了邴英婉**在宫中,上官厉僵直地躺在床上,静默地听着,脸上的神色变幻,一语未发,病痛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他的脸上已经有了许多的皱纹,晦暗的脸色说明他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了。

  “她说齐刃刀可以救你。”司徒洛冥拿过了那把齐刃刀,无鞘的刀在明珠之下犹如笼罩着雾气,迷蒙的红光仿佛饱饮鲜血,上官厉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抚着这把齐刃刀,那眼神就像是在触摸着他的过去,里面有天漓,有云灵族,还有邴英婉……

  上官厉抬起了眼,看了眼站在自己床边的上官容瀛,顿了片刻而后目光转向司徒洛冥,尽管如今他的目中已经失去了神采,但是那双眼里似乎还能够找到些许帝王的霸气。

  上官厉沉默不语,他微阖着眼,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当年她随朕来到天漓王宫,替朕生了个孩子,夕尘师太说有一个孩子不祥,朕怕她割舍不掉孩子还会伤神,就用其他妃子所生的死婴和她的孩子调了包……”

  “我知道决儿是她的儿子,他的脾气也像她,看起来开朗,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头什么都藏得深……”上官厉慢慢的,用他浑浊的嗓音叙述着当初,说起了上官决:“如今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必一定会怪我。”

  上官容瀛看着躺在床上叙说着其他皇子的他血缘上的父亲,神色复杂,他是侧妃所生的,亦是从小就少待在王宫之中。

  上官厉显然还不知道上官决已经死了,司徒洛冥也并未戳穿,只是缓声道:“二皇子殿下深知为君之道,他未必会怪责你。”司徒洛冥的话是为了宽慰上官厉,但也有几分是真的这么想,上官决该忍则忍,当狠则狠,就算他对上官厉有怨,也不一定很深。

  “他像朕。”上官厉看着床内的帐幔,司徒洛冥没有接话,房里又静了。

  司徒洛冥看着上官厉的眼神便想到了上官决,也许上官决真的是几位皇子之中最像上官厉的,只是他并没有像上官厉那么好的运气,在这场王室争斗之中,他终归不过是败者,得到王位之人也不可能是他。

  眸色轻闪,上官容瀛走到一边,对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寝宫之外,原本守着的一些人又散去了,上官容瀛为了防止上官景再生异心,命所有的人将整个王宫监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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