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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瑞雪丰年

盛宠之医品帝后 上官小妹 5934 2022-05-22 12:28

  但是她的神情亦常的柔和,似是感染到了墨韵凝此时的喜悦,白落羽亦觉得心软了几分。

  白落羽的性格总是轻柔如水,与人相处之时这是疏离,但是仍然留有分寸,并不会让人察觉到有太大的不适,但是在与墨韵凝的相处之中,墨凌天却发现了她似乎刻意地卸下了自己的几分防备,这一点连墨凌天都有些许的讶异,即便是他,在最初与她相处之时仍觉有距,韵凝到时候当真是很得她的喜欢。

  许是墨韵凝的身上同自己一些相似的地方,让白落羽心有不忍吧,但是关于自己的那些前尘往事,她也未曾向墨凌天提起过,或许是该找个机会好好的跟他坦诚相待了。

  今年的初雪虽然不是特别大,但却是接连地下了好几天,眼见着一年一度的团圆节马上就要到来了,整个王宫之中渐渐地弥漫上了些许过节的气氛,显得喜庆了不少,今年尤其更甚,宫中人皆知将军会留着过节,陛下的心情格外愉悦,自是多了些摆弄的心思,宫人们从早到晚,忙里忙外的,妆点着宫城,准备着晚宴和节目。

  知晓墨凌天是喜静的,殿内定然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丫鬟们定也不敢自作主张,墨韵凝就专门带着宫人们来到墨凌天的寝殿中悉心地妆点,宫人们小心地忙活了一上午之后,应该有几分萧瑟的庭院刹时变得亮堂了不少,所有的灯笼都重新更换过了一遍,换成了红灿灿的灯笼,有些窗户上甚至贴上了一些门画,挂上了些花灯,这些都是平日里不可能会出现在墨凌天寝宫之内的东西,还都是墨韵凝想出来的点子。

  若不是还身在这皇城之中,倒真的有几分寻常百姓家过节的气氛了,白落羽靠在门边,看着外面的场景,亦觉得颇有几分新鲜,也许是受到节日气氛的影响,也许是受到了这种“家”的氛围的影响,好似他们当真就是等待过节的一家人。

  已经连下了好几天的雪了,外头的庭院早已是一片雪白,红灿灿的灯笼和门画却显得更加的喜庆和热闹了。

  此时墨韵凝和白落羽两个人就在家门口往外看,看着这满是过节的味道,墨韵凝颇有几分满意,脸上是自得的笑容,她看了片刻转过身拉过白落羽往里走:“我就说嘛,这过节肯定要有点过节的样子,我要是不让人过来呀,皇兄那木纳性子是绝对不会让人做的,我们站着也有一会儿了,先进去吧。”

  墨韵凝可没有忘记皇兄千叮万嘱咐她,落羽的身子不能受冻,她可不能把人给冻坏了,到时候皇兄可要怪罪于她了,皇兄对落羽当真是宝贝着紧,连她瞧着都不禁有几分吃味啦,但更多的却是欣喜和庆幸,有这么一个人,能够让皇兄倾心相待,不再像过往那么孤单了。

  墨韵凝抿着笑拉着白落羽往里走,有丫鬟站在堂屋门口,看到她们两人走进来忙侧过身行礼,又走过去,加了一些炭火。

  今年这冬天来的有些早了,连着宫里加炭火的时间也比往年早了些许,墨凌天唯恐白落羽会此等换季的恶劣天气当中受了寒,早早的便让人往空中加了炭火,寝宫之内的炭火是几乎是昼昼夜不息的。

  墨凌天亦是担心,等过些日子,他们启程回南岳的时候,他是真正的进入冬天了,南岳环境恶劣,向来都是天寒地冻的,更有“冰雪王国”的称号,墨凌天担心着白落羽的身子若是回到南岳的话怕是更受不住。

  院子里头依旧是细雪纷飞,外头的风雪让屋里头显得格外的暖和,院子里有细小的枯树枝,经受不住积雪的重量,“咔嚓”一声掉落下来,在寒风里头听着竟然分外的清晰,好像这么多年,这是耀云最冷的一个初冬了。

  两人就那么坐在屋内,品着热茶,你一言我一眼地说话,墨韵凝说起来不少墨凌天小时候的事情,白落羽侧过头来,静静的听着,唇边偶尔露出淡淡的笑意来,再被墨韵凝不经意的调侃之间,脸颊上还会微微浮上一层粉粉的红。

  午后的时光就这么渐渐地过去了,墨韵凝微微昂起头,看向窗户外面依旧缓慢飘落着,仿佛已经定格了的细雪,美得格外的安静,轻柔,她小声地说道:“落羽你听,外头风多大……”

  白落羽抬眸,淡淡应了声:“嗯……终会停的。”

  ——

  萧清逸常常被墨韵凝缠着让他在寝殿之中留宿,她实则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就是这么多年的单相思,让墨韵凝至今都觉得几分恍惚和不安,想要更多地让萧清逸陪在自己的身边,感受它的存在,确认那份真实。

  故如今,女君寝殿中人皆是知晓了二人的关系,却又被勒令不得过多的议论,亦不敢外露消息,毕竟此事已经是将军默许过了的,他们自然不敢妄加议论。

  在这些人之中,最欣喜的当不过是从小便伺候墨韵凝长大的嬷嬷,这些年来,陛下所受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而今终能得偿所愿,自然是让人欣喜万分的。

  萧清逸虽说是每每却墨韵凝要求着留下来,但这些年来对墨韵凝的推拒对于萧清逸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他只不过是向来藏的有些深了,便让人看不出来心头的波动。

  但只有他自己知晓,在夜深人静之时,墨韵凝已经安然入睡,萧清逸往往还抱着她久久不能入眠,躺在床上抱紧怀中之人,便好似全世界都在他的手里了,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次了,他想像现在这样把她拥入怀中。

  只要是被他抱着入睡的,墨韵凝往往能一夜好眠,甚至往往在晨起之时想要赖床不愿起身来,自从那日墨韵凝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墨凌天便让她安心养病,这些日子都无须上朝了。

  冬天的被窝暖和又舒适,加上一个温暖的人肉靠垫,确是实在是太具诱惑了,墨韵凝总是抱着萧清逸不撒手,萧清逸无奈地叹口气,只得由她去了。

  往往要赖上好一会儿,墨韵凝才愿从床上爬起来,两人用过早餐,喝过茶,她穿好了衣袍同萧清逸去书房内批奏折,虽说是不用上早朝了,但墨韵凝的身份毕竟还是耀云女君,很多的奏折还是需要她来批阅的,一些紧急的墨凌天自是代为处理。

  墨韵凝的寝宫之内便设有书房,书房与卧房都是殿内的房间,彼此都是相通的,所以不必出去吹寒风,两人也就没有穿棉衣,挥退了所有的下人,穿梭在宽阔明亮的殿里。

  “你今日还不去朝会吗?”墨韵凝闲庭信步地走着,有些许疑惑地问道,她算是待病养身,但他堂堂的摄政王亦可如此吗?

  萧清逸的神色微顿,而后淡声道:“不去,反正我已经有几日没出现了,也不差这一天,有将军在。”

  两人边说着一起朝书房走去。

  于是,当嬷嬷去书房添茶水的时候,就看到了本该是坐在书桌前的陛下此时正躺在软榻上,头枕在摄政王殿下的腿上,身盖狐裘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摄政王殿下念奏折。

  而萧清逸一手拿着奏折,另一手被墨韵凝握在了手心之中把玩。

  铜炉之中的炭火忽明忽暗,与寒冷的外界形成强烈的对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外面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持埽的宫人还在不停地扫雪,以保证过道的随时通畅。

  这雪下得确是有些久了,最后的日子都变得慢了下来。

  墨韵凝从窗外移开视线,仰头望着认真读着奏折的萧清逸,“……东南边境有小波盗贼侵扰……”男人的薄唇一开一合的,喉结在脖颈处上下滑动。

  以前自己的冬天是怎么过的呢?墨韵凝忽而有些出神的想,皇宫本就是个肃穆的地方,到了下雪的时候就越发的安静,女君寝殿的铜炉很多,但墨韵凝觉得似乎没有这里暖和,自己那时候总是上完朝就到书房看奏折,然后还须接见一些单独上奏的大臣,还要与一些重臣还有萧清逸探讨一些大事,吃过午饭她就会坐在榻前看书,或是接见一些幕僚,就黄昏时到院落之中走走,赏赏花鸟,然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日服一日的重复同样的生活,白天还好,晚上总能听到寒风吹过宫殿屋角的呼号声,让她不禁心里会觉得空空的,哪怕是佳节将至,身边亦无半人,寻不得皇兄,也不能借故出去散心,困在皇宫里除了正事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就算是要赏雪也只有自己一人,实在是难受,莫不如在殿中看书来得舒适。

  回过神来的墨韵凝,想起来方才萧清逸刚念完的那个奏折,撇来撇嘴道:“这明明是邀功嘛,自己都说是小波盗贼,还说得大义凛然。”她抬手直接把折子扔到一边,抓起另一本奏折交给了萧清逸开始念。

  萧清逸看着躺在榻上的人,眼中闪过一抹柔和的笑意,其实当初将军辅佐陛下登基并不是什么错误的决策,墨氏一族向来都具领导才能,墨韵凝的年龄虽小,但在正务之上,亦是目光独到,眼神犀利,而且看人的眼光极准,她提拔的一些大臣皆是可塑之才,就拿那个夙瑾夕而言,虽说是年轻气盛,有些激进了些许,但若是长久下来,待到其心性更定之后,必成大器,届时便当真能够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对于夙瑾夕,萧清逸亦并不是太担心,毕竟她的身边还有一位沈相,沈长卿。

  方才,墨韵凝看似根本就无心在听他念奏折,但是依旧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人的诟病,将此份奏折弃之无用,实为实效。

  当然,这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够练就的,这些年来,她的确是受苦。

  思及此,萧清逸抬手抚了抚她的额际:“韵凝,我们出去踏雪吧。”萧清逸突然这么说道。

  萧清逸原本正念着奏折呢,此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听得白落羽都怔住了,抬眸看了看自己头上的人,有几分不确定,然后立即起身欢呼道:“好啊……好啊……我都快闷死了。”

  近日以来,许是萧清逸刻意的纵容和宠溺,墨韵凝的小性子是越发地又显现出来了,她抽过了萧清逸手中的折子随手扔在了桌子上就要起身。

  像是唯恐萧清逸说完了话之后又会突然反悔似的,墨韵凝的动作快得萧清逸拦都拦不住,只得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容。

  墨韵凝推开了殿门,殿外的冷风席卷而至,墨韵凝下意识地微微瑟缩了一下,萧清逸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男人抬手接过了嬷嬷手中递过来的披风给墨韵凝披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亲手系着绒毛球的红色缎带打了个结。

  雪白的披风,红色的领子,将那张精致的小脸映得越发灵动,墨韵凝自然是记得身上这件她有意无意珍视了多年的披风的,这是当年一次围猎之时,萧清逸亲手射中的一只雪狐,狐裘所制的披风。

  每每看见这件披风,墨韵凝都希冀着有朝一日在下雪之时他能亲手给她披上,如今竟是终于实现了,狐裘遮盖着的身下不多久便涌上了温暖,将她整个人全然包裹住了,那温暖透过她的四肢百骸,流至了心底,包裹住了她不安跳动的心脏,渐渐地更有几分真实的感觉。

  墨韵凝多看了他两眼,垂下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雪还在细小细小地飘落着,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却在不知不觉,将整个的御花园染成了白色,全然覆盖,脚踩在薄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亭台楼阁一片一装素裹,奇花异草早已败落,徒留下有几株腊梅开得正旺,只是那与雪同色的花让人分不清它与枝上的雪,所以整个御花园看起来就犹如是高低起伏的白茫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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